伪信者-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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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帝皇!”动力装甲上的扩音器里发出嘹亮的战呼,所有的兄弟们一起呐喊起来。
虽然我早已不复当年的热血,可在这种关头我也会习惯性地呐喊一下。很可惜,我的扬声器不久前坏掉了……
帝皇早已知晓,并且在监看中!
默念着神圣的教条,我伸手又捏住一个靠近过来的绿皮小子,把它的脑袋凑到突击炮的炮口上,击发,然后将头脑爆开的尸体扔掉,一脚上去彻底踩扁。
篇外之无畏战渔民
阳下的沙漠气温高达五十度,装甲的表面可以直接煎熟鸡蛋。狭小的驾驶舱里更是闷热不堪。缺乏润滑油的皱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老化的橡胶垫圈挥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旁边不到二百米外就是绿洲,清澈的湖水仿佛天堂,可是我只能把自己掩埋在沙子里等待敌人,还得小心翼翼地不让沙子掉进磁轨炮的炮管里去。我们都知道,几分钟过后,随着敌人踏入我们的陷阱,那片绿洲也会不复存在了——或许那水还在,可沾染了贫铀弹的谁又有谁肯去喝呢?
好后悔刚才没能去多打上一壶水啊……
……………………换个主角……………………………………
这是一颗荒无人烟的沙漠行星。
正午的烈日之下,即使兄弟们已经把动力装甲内的空调设备功率开到最大,温度依然难以忍受。不过这些训练精良的士兵依然默默地保持战术队形前进着,频道里没有任何抱怨的声音。
作为一台无畏,我就不需要忍受酷暑的折磨了。这个时候,我甚至有些感谢一千年前那个把我打成重伤的死鱼脸异星人。
兰德掠袭者走在我的旁边。我不禁有些同情里面的驾驶员兄弟——那里面的温度基本能把人烤熟了吧?
已经搜索前进了一个小时,视野里依然没有任何异星人的踪迹。
“侦察兵回报……”频道里突然响起了连长的话。
虽然大家已经都在战斗状态,可还是作出了更加戒备的姿势。毁灭者小组已经在架设他们的重机枪了。
“……前方发现绿洲,有水源。没有发现敌人。”连长继续说。
频道里顿时一片叹气声。
说实话,走了这么老远的路,我也需要降温一下了。不然我这浸泡在人工羊水里的肉体很有可能被煮熟。我上次被绿皮的灵能者偷袭留下的散热管伤势到现在还没有被修好。虽然水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优良的冷却剂,可这种环境里我还能强求什么呢?
我们在绿洲边缘停下来。
“原地休息五分钟,每个小队派一名队员去取水。注意保持警戒。”连长下令。
“等等,先火力侦察一下。”一千年的战斗经验告诉我,无论多么认真都不是多余的。
作为战团里资格最老的士兵,虽然我一向低调,可只要我说话,就连战团长都要认真听,我的连长自然也不介意自己的权威遭到冒犯,而兄弟们对我也言听计从。
于是每个人都对着绿洲周围射击了几次,洼地、沙丘和灌木丛之类凡是可能隐藏的地形都点**一遍。
没有发现异常。
“长者,您是在质疑我们的能力么?”频道里响起侦查小队士官长那略带抱怨的声音。
“质疑并不是错误。相反,过分的自信才是错误。”虽然是机械发声,我说话时难免会不经意地有点儿老气横秋的语气。
一切安然如常。
可我依然感觉一股异样的气氛……
“侦查小队,现在,进入渗透状态,按照我给出的坐标,每个位置放置一枚热熔地雷。”这次不再老气横秋,我用严肃的语气命令他们。
我知道他们在怀疑我的指令,可他们还是完美地执行了。
“现在,狙击手保持隐身,撤退到坦克身后去待命。”
而我接下来的指令让所有人都不明白了。
“除侦查小队,其他人继续前进,解散搜索队形,呈散兵线前进。注意脚步不要那么整齐。掠袭者,前进三十米,发动机熄火,炮塔待命。好,现在,连长,你到水潭边上去,放下武器,摘下头盔,蹲下去。坦克,开启舱门。突击队,手雷准备,喷射背包预热一下。所有人,枪口向下……”
“砰——”远远传来钛星人磁轨枪发射的声音。
这是一支长程的狙击枪,目标是摘掉了头盔的连长。可是就在我发布那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命令时,大家已经对伏击的敌人有了心理准备。连长这个服役超过三百年的老兵要是能这么轻易就被击中——那只说明我们该换连长了。
看来目前还没到我们需要换连长的时候。那小子只是微微缩了一下脖子抬高了一点肩膀,子弹便打在他的终结者盔甲的肩膀上弹开了,只留下一道不起眼的凹痕。
接下来就不需要我命令什么了。枪声就是最高级别的命令。
来不及重新带上头盔,连长迅速捡起他的雷神之锤与风暴盾,然后立即启动传送设备传送到敌人位置。他根本不需要去找潜伏敌人的位置,只是用战锤全力地击打地面。仿佛扬起了一阵沙暴,数吨沙子以他为中心飞扬起来,其中自然也包括敌人狙击手的尸体。
在兄弟们所有的枪械一起开火的同时,周围的沙地里钻出近百个火战士,一边互相靠拢着一边对我们射击。不得不承认钛星人在火力上比我们更有优势,而且他们的人数多了三倍。作为一个强调火力的战团,这样规模的伏击实在让我们很吃亏。
不过我们也并非落在下风。异星人们此时是没有任何遮蔽地站在沙地上。而我们这边虽然也是沙地,可兄弟们都有足够的掩体——两辆兰德掠袭者和一台无畏!
磁轨枪对兄弟们的普通动力装甲来说是很大的威胁,可打在我的正面装甲上却只是溅起几点火星而已。
“为了帝皇!”
带着嘹亮高亢的口号,年轻的突击小队点燃了喷射背包飞上半空。在落地之前,砸下去的破片手雷已经将火战士的阵列炸了个人仰马翻。而等他们携带着巨大的冲击波砸落地面时,没有装备任何近战武器的钛星人便只剩下被链锯剑屠宰的份了。
当毁灭者小队的重机枪架设完毕开始嘶吼时,远方的两座沙丘突然掀了起来,走出两部炮击型战斗服。看得出他们埋伏的地点经过了精心的计算,我们的坦克停下之后有很大几率把侧面装甲暴露给他们。不过在我的命令下,两辆掠袭者都用正面对着敌人。
所以他们必须移动,跑到坦克的侧翼去。
一种一台还没迈出两步,便在脚下升起来的烈焰中化作了残骸。我们战团特制的热熔地雷威力总是那么可靠,经过我计算的位置和侦察兵那神奇的埋藏手法更是歼灭敌人的可靠经验。
另一台战斗服有了戒备,不再试图移动了,而是在原地准备展开进入炮击状态。
大家纷纷把火力集中在这台最大的战争武器身上,连正被步兵团团包围的突击队也抽空丢过去一枚热熔手雷。可即便是重机枪的子弹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对它造成严重破坏,热熔手雷也仅仅炸毁了它的一门轨道炮。
“兹……”一声轻响,我们的掠袭毁灭者用它的双联装激光炮对它进行了一发聚能射击,准确地打断它一条机械腿。让它身子一歪倒在了沙地里。同时,掠袭破坏者的自动加农炮也将炮弹以每秒一发的速度砸在它身上。
随着两台战斗服的毁灭,剩下的步兵顿时丧失了作战意志,许多人开始撤退……
我快步走到一处比较高的位置,右肩的突击炮开始喷射弹雨。
一次简单的弹幕压制射击结束了这场战斗。
然后我们检查了两公里内的每一寸地面,确认真的不存在任何潜伏敌人了之后才重新集结。
“好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留几个人警戒,其他兄弟们去洗澡。”连长下令。
由于没来得及带上头盔,连长整个脑袋都涂满了异星人的血,本来就不很长的头发还烧掉了很多。他只下达了简短的命令,然后就迅速脱掉盔甲,跳进水潭里去了。
“我们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清剿那么几个杂碎么?”有人开始发牢骚。
可天空中接连绽开的伞花回答了我们的疑问。是防卫军的伞兵们空降下来了。这些不对一般不装备重型武器,遇到带有重装备的敌人埋伏肯定会吃大亏。
…………
…………
“对了,给防卫军立个标记,这里的水辐射量超标,普通人不要靠近。”
战锤系列,暂定名《银河炮灰》
又到了即将出发的那一刻。连队里的兄弟们都在低头祈祷,政委在做着最后的演讲,而我则例行再检查一遍武器。
抱在怀里的,是陪伴我度过七年时光和近三十场大大小小战役的激光步枪。这当然不是我作为动员兵刚入伍时发给我的那支老枪,那支缠满胶带打着铆钉看上去比我爷爷还老的步枪或许也承载着无数老兵的血和荣耀,可它已经随着我对战争的恐惧一起被我扔在某个遥远星球的角落里了。同样是在那里我得到了这支精良的步枪。
与正规的制式步枪不同,它经过近乎艺术性的改装。枪托是坚实平滑的胡桃木,我曾用它砸碎过几个绿皮的脑壳,涂在上面的脑浆曾让我心疼了好久,幸亏它依旧完好没有什么开裂。刺刀比正规制式的更加锋利,在刺穿了十数个火战士的单兵装甲之后依然没有任何缺口和卷刃的迹象。它的瞄准装置经过良好的调校,让我能准确地命中三百米外的一个绿皮的脑袋——我是说比较大的那种脑袋。更奇特的是它核心的激光脉冲装置,在全功率运作的模式下,我可以在一次射击中将能量弹夹里剩余的电量全部发射出去,这时它的威力足以在奇美拉的正面装甲上融出一个拳头大的洞来。虽然这会让枪支过热并且彻底损毁弹夹,但面对生或死的选择时,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即便已经过去了七年,我依然记得这支枪的上一任主人那张傲气无比的脸,他的目光在看我这种平民征召入伍的动员兵时就像在看一堆移动的尸体。那个沃斯塔尼亚长子团的新兵蛋子,他自有他骄傲的资本,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加强壮,身上装备的无一不是手工打造的精品。他是精锐部队的一员,入伍之后曾经历过最艰难最残酷的训练。然而,他的这些骄傲并没能让他熬过他的第一场战斗。他在开第一枪之前被一颗来自绿皮的子弹击穿了胸膛,战后我埋葬了他,留下了这支精工步枪。
如今我早已不是那个见到血就会呕吐的新兵。作为连长和政委之下资格最老的士官,我在紧急关头甚至可以代替连长负责起临时指挥工作,照理早就可以换装更加强大的武器,可这支步枪依然忠实地陪伴着我。
我知道那些新兵蛋子们垂涎这支步枪已经好久了。再打上几场战斗,等我升了连长,或许他们之中的一个幸运儿就能得到它了吧。
我的背上是一把厚重的弧形长刀,一把货真价实的“长牙”。我实在不愿意回忆它的来历……
那是一个地狱一般的丛林世界,高温、潮湿、猛兽和带着致命瘟疫的飞虫,每一样都比绿皮的威胁更加可怕。如果不是那群可敬的卡塔昌汉子,我们很可能在遭遇敌军之前就全部倒下。而战斗中的卡塔昌更是致命的战士。
那一刻,我看到这把长刀在那个人手上所向披靡,一刀下去往往能将一个绿皮连同它手中的枪支同时一刀两断。他连续斩杀超过二十个绿皮,并使剩下的掉头逃跑。但是在追击时,他不幸砍中了一个背对着他的火箭小子,引爆了那个劣质的喷射背包……
可惜的是,我并不擅长使用长刀,即便陷入不得不近距离格斗的境地也是更加习惯使用步枪上的刺刀,这让我有种非常愧疚的感觉。不过,在对付火战士这种完全无法肉搏的敌人时,这把卡塔昌长牙还是有机会再次见血的。嗯,值得一提的是,我还曾经用它在正面格斗中削掉过一个哀嚎女妖的脑袋,缴获的两把镜剑让我们连队的伙食连续改善了一个月之久。
右侧大腿的枪套里装着我的等离子手枪,这是五年前我的政委为我击毁一台钛星人战斗服而给予我的奖励。那次政委亲自带着我们整整一个班去进行敢死突击,即便有无数烟幕弹和闪光弹做掩护,大多数兄弟们还是倒在了冲锋的路上,等到我终于把满满一背包的热熔手雷都砸到那台大机器人身上时,活着的除我之外只剩下政委跟另外一个兄弟了。战后那个兄弟被直接拉进了卡舍津突击队,不知道现在日子过的怎么样,而政委……他没能熬过那场战争最后的战役……
等离子手枪是我赖以救命的宝贝。当那些肮脏腐烂的混沌星际战士提着动力斧或链锯剑朝着看似完全丧失了抵抗力的我走过来、最终却看到这样一支枪口对着他们的脸时,我实在很想看到他们头盔里面那张脸上是什么样的精彩表情。或许下次我应该选择打他们的胸口?可等离子手枪虽然号称是重装甲的克星,我还是对近距离爆头更加热衷一些。激光步枪的抵近射击在他们的胸甲上仅仅留下几道凹痕的镜头实在让我心有余悸。
我穿着打满补丁却洗得很干净的旧军装,胸前的甲壳装甲依然完好而坚固。它来自一个风暴突击队的老兵,那个像大哥一样热情而唠叨的老兵在后来的战役里被来自友军的火炮从背后炸飞,我没能找到他的更多遗物。
甲壳装甲提供的防护并并不全面也不很可靠,可有了它我就能放心地在掷出破片手雷后更加快速地冲锋了。军需官曾经想把一套难得的新装甲装备给我,被我莫名其妙的拒绝了。如今想起那一整套包括头盔、护肩和护腿的崭新盔甲,我依然有些淡淡的后悔……
背包里放着我的水袋、军装、靴子,垫在背包底部的则是一支爆矢手枪。它的威力无以伦比,能够用一发子弹将一个绿皮炸成碎片。拜我们大能的军需官所赐,我每次出战都能携带两个以上的爆矢弹夹。不过我有些不太喜欢这玩意,虽然这些年我的体力大有进步,可它的后座力依然足以震裂我的右手手腕。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给它装上枪托和前握把,改装成一只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