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东匪事-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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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匪的人生经历为旧中国黑暗社会现状缩影,反映旧中国“草根”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鄂东匪事群号QQ329362217
老百姓讲话,除非万不得已谁上山当土匪。各种无奈,一本《水浒》早就从头到尾细细写过。但《水浒》是借了天罡地煞说事,倒好像上山为寇是宿命理想而与尘世不平无关。其实从南到北,从古到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早就练就一身绝活,不管多狭小的生存空间都能辗转腾挪,只要还能活,不会提“反”这个字,真有一天上了山,必是被社会卡住喉咙,一步也走不下去了。
“官事民事匪事,血雨腥风,自古鄂人多壮士;国仇家仇情仇,贤淑女子,以身许匪报情仇。”一个至今仍在鄂东大地广为流传的故事,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的故事,一部中国版的《乱世佳人》。
深夜奇静,山脚下的闹枝沟屯,脊连脊的房子像坟包一样被夜幕掩埋着。
座地虎领着黑云岭的马队悄悄地包围了双龙的家。他的身后跟着极熟悉这一带
情况的卢自朝。这次夜袭闹枝沟,他要把双龙的络子一个不剩地吃掉。不但要拎回
双龙和一枝花的脑袋祭祖,拉走一切值钱的东西,还要放一把火把房子点着,让闹
枝沟变成第二个锅盔山。接着趁热打铁,活捉平原虎给爷爷报仇。然后准备过年,
大正月再把各山头的大小络子都请到黑云岭热闹一番。
“三爷,注意墙上有人。”卢自朝指着双龙家大墙上的一排稀疏的人影儿,提
醒座地虎。
“我看见了。”座地虎收住马。他借着微弱的月光,已模模糊糊地望见墙头那
排握着枪的人影儿。看来双龙早有准备,他暗暗思量着该如何下手。
队后压阵的白毛熊上来,到座地虎跟前小声问:“怎么打?”
“爹,看见没?”座地虎指着大墙头上的人影儿,“正面打得几十枪才能全抿
了,不如我到墙角处,站在马上给他们来个串糖葫芦!”
“就这么整。你一打响,我就撞门压进去,打他个措手不及。”白毛熊说着下
马,领着卢自朝等人向大门口摸去。
座地虎拍拍大青马,一抖缰绳,蹄步轻轻地往右侧走去。他在与大墙平行的拐
角处的一棵大树下停下马,望着墙头上一动不动的人影儿,双手一扶鞍背,身子一
弓,两脚一跃蹲在大青马屁股上。他直起身子,以树杆为掩护,抽出双枪扫射起来。
“哒哒哒……”墙头上的人影随着枪声立即消失,并无一人反击与抵抗。
座地虎见墙上的人没了,两腿一劈,身子落到鞍上,随即两腿一夹,大青马撒
蹄往大门口方向奔去。
就在他的枪声一响时,白毛熊领着卢自朝等人抬着一个大木头去撞门。“咚”
的一声响,大门只撞一下便被撞开。由于惯性作用,撞门、的几个人全都摔倒在院
子里——原来大门没插上拴,只是虚掩着。白毛熊在最前边,闹个狗抢屎,鼻子、
嘴唇被跌出血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座地虎也下马进了院子。父子俩望着月下空旷无人的大院几
乎同时惊呼:“不好!上当了!”
座地虎望一眼用草把子绑的,穿着衣服,被自己用枪掀下来倒在墙脚下的一个
个假人:“爹,看!墙上的人全是假的。”
这时,一个黑影从天空俯冲下来,疾落在房顶上,冲院子里的人们“嘎嘎”几
声凄惨的惊叫。
座地虎定睛一看是老黑云的山鹫,大惊失色地喊:“爹!老雕来送信儿,家出
事了!”
“嘎嘎!”山鹫腾空飞起,往黑云岭方向箭一般冲去。
“快!往出压!回黑云岭!”白毛熊如末日来临般狂喊。
他们乱作一团,匆忙出院上马。座地虎刚调过马头,就见前方唯一一条出村的
路上摔然点亮一排火把,与此同时,路两旁的树丛中伸出一支支乌黑的枪口。他一
回头,后面双龙家的大门已被关严,大墙上面也伸出一排排长枪。这下可坏了!他
看黑云岭马队的四五十人陷人被四面合围之中,还是镇静地勒马显出遇事不慌的样
子。
“三爷,怎么办?”卢自朝骑马来到他跟前问。
座地虎望着前方的火把,说:“前面点活(土匪黑话:目标容易拿下),你和
我爹勾道关子(土匪黑话:合伙出击),压住路两边的排子枪往出冲。我断后,对
付墙头上的崽子,咱们都要扯出去(土匪黑话:逃出去)。”
“就这么干!”白毛熊赞许儿子座地虎能在危难之时不慌,能够拿出办法。
“卢炮,你压左边,我压右边,枪一响就冲……”
正在黑云岭马队惊慌之际,隐匿在一棵大树后的郑三炮催马耀武扬威地横在路
中间,得意地奸笑一声,说:“白毛熊、座地虎,一枝花算定你们今晚必来,所以
设一空城计。你们父子想回去是不是留下靶子(土匪黑话:人头)?”
“郑二炮,”座地虎打马上前行土匪礼,“我和你无怨无仇不犯话,你这个刚
到闹枝沟两天半的小**崽子往后稍稍!今个儿三爷点背(土匪黑话:倒霉不顺气),
让双龙和一枝花出来跟我搭话,你不是当家的,该门清(土匪黑话:懂得咱们的规
矩)。”
“座地虎,你狗大年纪,竟口出狂言!”郑三炮用枪一指座地虎,“我看你是
屎壳郎蹬蹬腿——离死(屎)不远了。大当家的说了,要是你来,就别想活着回去!”
“你少罗嗦,让双龙出来!”座地虎查看着路两边的树丛,高声说:“我要告
诉双龙,他的相好的翠红在我们黑云岭,还有蝴蝶迷,她们都好好的。他要是要人,
明晚上就去黑云岭山口接人。不过有个条件,必须把平原虎这个王八蛋交出来!”
“哈哈!条件不错。翠红这个小婊子留着给你们王家下崽吧!实话告诉你,蝴
蝶迷么,双龙和一枝花已去领了,差不多快回来了。平原虎也跟去找你爷爷结三十
年前的老账了。你想回去救你爷爷也不赶趟了。哈哈哈……”郑三炮仰面大笑。
“往出压!”白毛熊乘郑三炮大笑之机,一枪击掉他手上的匣子枪,两只枪扫
射着往出冲。
顿时枪声大作。黑云岭马队像潮水一样往村外涌去。卢自朝的双枪吐着火舌,
压住左边路上的长枪,击倒路上举着火把的土匪,紧紧跟着白毛熊。
“打前边的白毛熊!”闪在路边的郑三炮举起另一支枪向跑在最前边的白毛熊
频频射击。
白毛熊被击中胳膊,他伏在鞍上仍打马狂奔。
倒骑大青马断后的座地虎双枪打哑墙头举长枪射击的土匪后,见黑云岭马队在
郑三炮枪下有的中弹从马上掉下来,有的连人带马摔倒在雪地上,忙冲郑三炮一甩
枪。
“啊!”郑三炮从马上掉下来。
座地虎以为郑三炮死了,没有打第二枪。
他仍倒骑着马,双枪不停地向后面射击,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下章预告:第171章地虎扑空书喃大家看也看了,还希望各位给我扎起,多多推荐,多多投票,多多收藏。只有你们的大力支持,才是我更快更新的巨大动力三。
第172章红袖烧山(长篇连载詹
第172章红袖烧山(长篇连载詹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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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匪事内容简介
描写的是;解放前发生在鄂东大别山区的匪患故事。小说通过湛人杰和梅子的风流故事,展开了一场情仇恨怨。湛人杰被迫当了土匪,引起了大别山座山虎、孔垅座地虎、张家河平原虎,三虎争雄。抢地盘,争山头,烽烟四起;美人计,连环计,计计相连;夺妻恨,杀父仇,仇深似海。争斗中,湛人杰救了李平儿,二人结为患难夫妻,又被座山虎强占为压寨夫人。李平儿与仇人朝夕相处生不如死;为了爱,湛人杰卧薪尝胆,铲除座山虎;为了爱,湛人杰单枪斗众匪,以身殉情。小说三条线索同时展开:一是三省通衢的水码头孔垅镇,各色人物竞相上演,也是土匪掠夺的对象;二是千里大别山藏龙卧虎,多股土匪盘剧,官匪猫捉鼠,土匪抢地盘,争山头;三是鄂东平原典型村落张家河,封建家族势力、农民长工与地主、地下党与保安团矛盾四起,演义了一幕幕血与火,灵与肉,情与恨的动人故事。
本书三个重要人物简介:
——座山虎许光头因情杀人,从此混入大别山林海之中。
——平原虎费正卿本是老实农民躬耕孔垄,因失地杀恶,成为平原悍匪。
——座地虎王焕庭是富家子弟,因身怀异能从军,因沟引军阀姨太太召来杀身之祸,避祸入山寨,成为风行张家河的土匪。
还有诸如女匪徐小燕、孤儿狗娃、保长等人物本是正直平民百姓,因家仇国恨,逼上梁山,众多为匪人物或因情或因恨,双重煎熬。面临时代大浪淘沙。
小说塑造了湛人杰、崔奠明、兵痞梁在耕、梅子、李平儿、黄幼红、李金金、陈卉、徐小燕、陈亚玲、寡妇张二嫂、王汉阳、卢黑豹、寨主任金水、秀才丝瓜、郎中舒潇等众多不同身份的人物形象。情节曲折,动人心弦。是作者十年时间呕心沥血写成的一部力作。
众匪的人生经历为旧中国黑暗社会现状缩影,反映旧中国“草根”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鄂东匪事群号QQ329362217
老百姓讲话,除非万不得已谁上山当土匪。各种无奈,一本《水浒》早就从头到尾细细写过。但《水浒》是借了天罡地煞说事,倒好像上山为寇是宿命理想而与尘世不平无关。其实从南到北,从古到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早就练就一身绝活,不管多狭小的生存空间都能辗转腾挪,只要还能活,不会提“反”这个字,真有一天上了山,必是被社会卡住喉咙,一步也走不下去了。
“官事民事匪事,血雨腥风,自古鄂人多壮士;国仇家仇情仇,贤淑女子,以身许匪报情仇。”一个至今仍在鄂东大地广为流传的故事,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的故事,一部中国版的《乱世佳人》。
寒夜笼罩的黑云岭,死一般的寂静。
山脚下全副武装的一枝花徐红袖望一眼半山腰的洞口,狠狠地小声道:“老黑云,姑
奶奶又来了……”
在座地虎领黑云岭马队去胡世柏刚行一半路程时,一枝花已带领花桥马队从
另一条山路来到了黑云岭。两大前她从山洞疾走出来没人给戴蒙眼,把这里的里里
外外看个仔细。她仗着清楚这一带情况,干掉守山口的两个小喽罗,长驱直人到黑
云岭山下。
“夫人,怎么响?”双龙望一眼一枝花小声问。
一枝花双目仍不离半山腰的洞口,说:“你领一伙,我领一伙包抄过去。”
于是两人都手握双枪,分头向半山腰摸去。
半山腰洞口石头砬子旁边,两个背枪警戒的小喽罗在对火抽烟儿。
塌鼻子小喽罗抽着烟问:“老弟,你看见三爷抓回的那个窑子娘们了吗?”
豁唇子小喽罗答:“看见了。”
“长的嫩吗?”
“嫩。
“水灵吗?”
“一捏一冒浆儿。”
“可惜呀,咱哥俩儿整天干闲,连个女人边都沾不上。等我攒足了钱,非好好
逛趟窑子不可!”塌鼻子无限遗憾地望着头上的一弯月亮哼起黄梅小调——
正月里,正月初八,
娘娘庙上把戏台搭,
婶子大娘去看戏了,
留下春红我看家。
前门顶,后门闩,
红续裤子往下扒。
叫声哥哥快动手,
一会儿二老转回家。
他唱着唱着,豁唇子听到山下有动静,忙扒拉一下他说:“哎,好像有遛子钻
山?”
塌鼻子侧耳听听,说:“钻个**毛山。”他又接着唱起低级下流的小曲儿——
金牌呀,银牌呀,
奴家不爱呀,
就爱人牌搂在怀.
是越搂越自在啊!
“啪!”
微合双目,唱在兴头上的塌鼻子被一枝花一枪击中头部倒地。
“哒哒哒……”
豁唇子见塌鼻子中弹死去,刚要顺枪,就被双龙一梭子弹击毙,同塌鼻子一同
上了黄泉路。
山洞大厅里傻呆呆坐着的盖鄂东,听到洞外枪响,感到有些不妙,忙从腰中抽
出双枪往出跑。
躺在虎皮椅上闭目养神的老黑云,忙戴上蒙面纱布起身走下。经验和直觉告诉
他,这骤然急迫的枪声非比寻常。他判定是单家洲的人来了。他怕一枝花封锁住洞
口,来个瓮中捉鳖。他想着应急的办法,往老女人的洞中走去。
盖鄂东冲出洞门一看两个小喽罗已死,壮胆喊:“操他妈的!谁把我家小喽罗
打死了?有种报报字号!”
离洞门二十米远的隐藏在一块大青石后面的一枝花搭话:“我一枝花来接我徒
弟蝴蝶迷来了。盖鄂东,我已把黑云岭围个水泄不通,你有尿下来!”
盖鄂东瞅瞅山下往上爬的人,回头对跑出来的几个小喽罗小声说:“都过来,
往外压!”他说着卧倒向一枝花方向举枪射击。
“给我往洞里压!”一枝花大吼一声,从机枪射手手中拿过枪,抱起向洞门猛
扫:“盖鄂东,我操你祖奶奶……”
另一边的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