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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鄂东匪事-第77部分

小说: 鄂东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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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刀拿来当板凳,
    铁链拿来当裹脚;
    砍了脑壳还有颈,
    打断骨头还有筋。
    这种断歌是情歌中的情歌,也是情歌的最高境界。恋人一旦唱响断歌,就意味着他们不再惧怕生死,身心永相连,就是用十八头夜郎黄牛也分不开他们了。
    然而湛玮没有唱歌,他只是抬头望了三楼上一眼,就过去了。
    自己的小窗口关了,人家为什么要唱呢?她在心里一个劲地替湛玮开脱。
    然而梅红琴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象征自己心灵的小窗口关上了,难道就因为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吗?
    他为什么要去张寡妇家?他为什么要在一个寡妇家过夜?她在三楼的走廊上想了大半夜,脑袋灌了糯米汤似的,总是想不开。她恨不得从三楼上跳下去,跳到张寡妇的火炉铺上,当面问个明白。
    刚开始火炉铺上的灯亮着,虽然昏暗了些,但她总还有理由为自己的心上人开脱——也许他们真的有什么事情要谈,说不准正在说自己的亲事哩。可是后来那点灯光没有了,却迟迟不见自己的心上人出来。她就急了,回到房间里唱起了幽怨的情歌。
    没想到这一唱,竟然把心上人从张寡妇的床上唱下来了。
    湛玮摸黑从张寡妇家出来,站在大樟树下张望,然后往树上爬,梅红琴在小窗口后面看得一清二楚,她晓得湛玮想干么子,心里头替湛玮捏了一把冷汗,湛玮从树上打落下去的时候,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当湛玮重新站起来,往手板心里吐口水的时候,梅红琴的脸一红,把小窗口关上了。
    梅红琴的背靠在冰冷的板壁上,想那件让她脸红的事情。
    两年前的一个秋天,她背着柴刀扛着扁担到枫树坡砍柴,她在坡顶上遇到了张寡妇。
    张寡妇背着儿子刘老卒,撵着那两口子牛到田湾里去看。
    “老卒他妈,去看牛啊?”她跟张寡妇打招呼。
    张寡妇说:“是啊,小姑姑,你去哪卵背冲砍柴喽?”
    梅红琴比张寡妇年轻许多,辈份却比张寡妇男人高一辈,所以张寡妇得叫她小姑姑。
    梅红琴说:“不去哪,我就在路边砍点算哒。”
    张寡妇说:“你一个人在这里砍么子毛毛柴,跟我到田湾里头去,那里有干家伙,随便拣一两根,就够你扛的啦。”
    “干家伙有么子用?”梅红琴摇摇头说,“田湾那么深,你就是送我一根也扛不上来沙。”
    “跟我下去做个伴沙。”
    见她不肯下去,张寡妇又说:“柴不用你扛,到时我帮你扛就是了。”
    “你背着个嵬,怎么替我扛?”
    “这个嘛,你不用管。”
    田湾里有很多干柴,也不用梅红琴动手拣,有个男人抢着帮她拣。
    这个男人就是湛玮。
    湛玮捆好柴,还帮她挑到坡顶上,如果不是梅红琴脸皮嫩怕见着熟人,死活不让湛玮往山下挑,湛玮肯定会把那两把干柴挑到梅红琴的柴垛上。
    那两把柴不重,因为是上坡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湛玮的额头还是冒汗了,汗水爬沙的。
    湛玮坐在坡顶上,不停的用衣袖擦拭着汗水。
    见状,梅红琴赶忙从贴身的地方掏出一方小手帕,替湛玮擦拭汗水。
    小手帕是梅红琴的贴身之物,上面附着她的肉香。
    湛玮说:“你的小手帕真香!”
    “是吗?”
    梅红琴的小手帕故意停在湛玮的鼻梁上,说:“那就再嗅一下喽。”
    湛玮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连同小手帕一起捏在手板心里。
    “地流哥,别,别这样,让人看到了多不好呀。”
    梅红琴轻轻地挣扎了几下,然后抽回自己的手,小手帕却留在湛玮的手板心里。
    “你干嘛要抢人家的东西沙?”梅红琴故意生气地噘着嘴巴,“早晓得你这么不正经,人家就不跟你擦汗水了。”
    十里八寨的女人喜欢把自己叫做人家,好象自己天生就是人家的,男人听起来亲切得很。其实,她是乐意被湛玮抢东西的,在田湾里看到湛玮的第一眼,她的心就被湛玮的帅气与勤快弄得跟小兔子似的,怦怦乱跳。
    张寡妇在田湾里介绍他们认识后,就把两口子牛赶到里边的湾里去了,父亲的牛也跟着去了,田湾里就他们两个人。父亲抢着帮她砍柴,她就坐在田埂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父亲说话,心里乱七八糟的想,这个男人砍了柴,会不会把柴刀还给她?她甚至还希望他不还,这样她就可以用小手帕把柴刀赎回来。
    然而,湛玮却没有这么做。
    捆好柴,湛玮就把柴刀递给她了,她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现在湛玮真的动手拿她的东西了,她的心里美滋滋的,只是落不下女孩子的脸面,故作羞涩的说了一句。
    湛玮又闻了闻小手帕,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的东西香得很哪!”
    然后把小手帕翻开来,上面绣着一朵未开苞的荷花,一只蜻蜓远远地飞过来,只是还没有落在花苞上。
    湛玮咧嘴笑道:“花都还没有开苞,蜻蜓就从大老远飞来了,蛮有意思的嘛。”
    “砍脑壳的,抢了人家的东西还说风凉话,快把东西还给人家沙!”
    梅红琴装腔作势要把小手帕抢回来,湛玮却变戏法地换了一只手,然后把小手帕塞进了自己的荷包里。
    梅红琴娇嗔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
    湛玮看着她的眼睛问:“我这个人怎么样?”
    “坏死了,坏死了,癞皮狗。”说这话时,梅红琴的脸红到了耳朵背。
    梅红琴能不红脸吗?长了这么大,她的小手帕还是头一回被男人抢哩。
    抢姑娘的东西是一种不为外人所知的风俗。
    十里八寨的姑娘到了十三四岁,随身就开始带小手帕了。
    小手帕不是用来擦汗水用的,而是用来换自己的东西的。
    后生要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就会想办法去抢姑娘的东西。
    后生抢姑娘的东西没人管,尽管抢就是了。后生抢的东西一般都是比较重要的,比如手镯雨具柴刀镰刀钥匙什么的,姑娘往往就会拿自己的小手帕来跟后生换。不过人家媳妇的东西不能抢,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姑娘有没有结婚,看一下发型就晓得了。
    没有结婚的姑娘蓄着一根辫子,前额留着一排二檐子。
    在这里,小手帕是一种爱情信物。后生拿到姑娘的小手帕后,就说明姑娘愿意和他建立恋爱关系,后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姑娘提出幽会,如果姑娘对后生也有好感,就会给他幽会的时间和地点。
    梅红琴在枫树坡上和湛玮见了两回面,就好上了。
    第三次见面的那个黄昏,湛玮把两捆柴禾扔在路边上,然后扯着她钻进了路边的草窝窝里,他们先是在草窝窝里说悄悄话,然后就好上了。
    湛玮动手掀裙子时,梅红琴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寨子里的姑娘都一样,穿的都是密不透风的裙子,里头也没有内裤,穿内裤的都是妇女。姑娘下楼时,作为后生是不能抬头看的,否则就是犯忌,后生抬头看了人家裙子里的东西,就得娶人家。
    湛玮伸手轻轻一掀,裙子里头的麦子就露出来了。
    这是一粒饱满而晶莹剔透的麦子,湛玮把麦子捧在手上看了半天,然后顶礼膜拜,就像一个虔诚的农夫。
    “地流哥,那东西有么子看头,羞死人啦!”她睁大眼睛看着湛玮。
    “蜜,好看得很哩,这是个好玩意,哥现在想把它吃了。”湛玮说。
    梅红琴满面含羞说:“吃不得,吃不得哩,赃死了。”
    “一点都不脏,一点都不脏,干净得很哩,就像他妈的夹馅饼,美死个人了。”
    “地流哥,怎么一个吃法?”她不解地问。
    “蜜,待会你就晓得了。”说着,湛玮拉下了自己的裤子。她被湛玮那牛卵子样的铲子吓了一大跳,牛卵子她见得多了,她晓得牛卵子是干么子用的。
    “该不会是……”她一慌神,湛玮就把她埋了。
    湛玮的铲子照着她的麦地就是一家伙,但没有用,她的麦地丝毫未损。
    “痛……痛死我啦!”她躲躲闪闪,使劲地推湛玮,但哪里推得动他。
    “别乱动,痛快,痛快,当然痛沙,一会就不痛了。”湛玮是过来人,晓得其中的乐趣。
    湛玮连连铲了好几家伙,都打滑了,进去不了。
    寨子里的男人干活干得起劲了,就会往自己的手板心里吐一把口水,然后抓紧抓好锄头把柴刀把镰刀把什么的。湛玮急了,只见他往手板心里吐了一把口水,然后像抓锄头把那样抓起铲子。
    口水就像润滑油,铲子一下子切开了她的身子,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把奇妙无比的铲子。
    她感觉到这把滚烫的铲子正在掏空她身体里的疼痛,她的骨头开始软化了,变成了一滩子水,一片潮湿的水声里,她的灵魂听到了鸟儿和昆虫的叫声,她情不自禁地跟着昆虫在树丛里低低地叫了起来,快乐和幸福的宝藏被彻底挖掘出来了,她从心里感激这把铲子,并且疯狂地爱上了这把铲子。
    梅红琴看到湛玮往手板心吐口水,就晓得他要顺着大樟树上爬上来了。
    空房间里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撒尿用的马桶就放在柱子边上。
    万一他从柱子上溜下来碰翻了马桶怎么办?梅红琴赶紧把马桶挪到一个角落里,半开着门回到房间里,脱光了,躺在被窝里。
    她只能躺在被窝里等他了。
    湛玮从半开的门里进来后,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脱光了钻进她的热被窝里。刚开始,湛玮的身子冷得像冰块,两个人光不溜秋地抱在一起后,没几下就热乎起来了。
    他们开始在被窝里咬着耳朵说话。
    “怎么爬上来了呢,就不怕人家晓得了,骟你的卵蛋呀?”
    “鬼晓得呀,我的卵蛋现在不是好好的,想你都想疯了。”
    “它会想我吗?它是想张寡妇的肥X了吧?”
    “她那副破行头有么子好想的喽,我是想你了。”
    梅红琴伸手摸了一下,那里**的。
    “这家伙还真的想我了,我也好想它,口水都流出来了,来吧!”
    梅红琴往屁股底下塞了件旧衣服,敞开两条腿,正等着湛玮日。
    湛玮抄起家伙正要行事,忽然听到有人在下头大喊大叫:“快来人哪!快来人哪!有野人进房了!有野人进房了!抓住了骟卵蛋!吃骚狗!”
    湛玮晓得坏事了,光着屁股就想往外跑,梅红琴一把拉住他,示意他别急,看看情况再说。
    梅红琴打开小窗口往下边一看,大樟树底下站满了人,好像满寨子的人都来了,提着马灯,点着火把,拿着家伙。她又轻手轻脚地到空房间里,从板壁缝隙里往外瞧,二楼的楼梯口站着十几个男人,手里拿着家伙。
    刘麻子拿着一把钢叉站在二楼门口,拍着大门一个劲喊:“梅富贵,梅富贵,快点起来开门沙,我刚才看到有个野男人爬到你家闺女的房头去了。”
    听到乱哄哄的叫喊声,梅富贵晓得是怎么回事了,只是磨磨蹭蹭地不肯起来开门。梅富贵就是梅红琴的父亲。自家闺女干出了这等不要脸有辱门风的事情,他的老脸本来就丢尽了,如果再让外人捉奸在床,那以后还如何做人。
    野人进房,家败人亡。这个家已经败了,恐怕连香火都难续上。
    梅富贵没少在婆娘的身上下工夫,也不晓得上辈子造的么子孽,怀了几个带把的,就是留不住,下来没几天就夭折了。他们两口子没少到附近的庵堂里烧香拜佛,求观音菩萨送子,山沟里的子孙桥修建了一座又一座,后来总算来了个带把的,原以为是根顶门杠,没想是个傻瓜。
    自从四十岁那年来了梅红琴,婆娘的肚子就再也没动静了,梅富贵再勤劳肯干也没用。梅富贵因此成天唉声叹气,完了,这回完了。直到后来,他的小舅子,也就是他的表弟,也生了这么一个傻瓜,他才又看到了点子希望。
    半个月前,小舅子五十岁寿辰,梅富贵到太平寨喝酒。
    在酒宴上,小舅子被几十碗苕棒烧酒灌得一塌糊涂后,满嘴嚷嚷:“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完了,我们总不能这么完了,表哥,我们来搞扁担亲,怎么样?”
    这正合梅富贵的味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嵬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梅富贵当即表示:“只要小舅子不嫌弃我家的哈嵬,愿意亲上加亲。”
    就这样,为了续两家的香火,他们傻到一块去了。
    “扁担亲”在鄂东山区普遍得很,大多是因为穷得叮当响的人家娶不到媳妇,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还有就是,其中一方或者双方的娃崽有生理缺陷。搞扁担亲的前提条件是双方都有闺女儿子,当一方上门提亲时,对方往往会以交换闺女为条件。
    梅红琴和湛玮好,梅富贵最初是听寨子里的长舌妇说的。
    六月的一天下午,梅富贵到老虎冲里看水回来,肩膀上扛了把锄头,刚到寨子头就被长舌妇叫住了:“富贵哥,你等一下子沙。”
    长舌妇扛着一捆柴,从枫树坡上下来。
    梅富贵站住了。
    长舌妇人长得不怎么样,四十来岁,她男人的耳朵背,是个聋子。她喜欢在人前人后搬弄是非,十几年前她的男人为了图个耳根子清静,就把油菜籽塞进自己的耳朵里,聋了。她平日说的无非是寨子里哪个男人跟哪个女人有一腿子,哪家媳妇偷人什么的,寨子里的风流事最先都是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的。
    寨子里的男人都不大喜欢她这张臭嘴巴,可是梅富贵喜欢。
    梅富贵甚至喜欢她嘴巴里的那股大蒜味,还有那根围绕风流事而翻飞的长舌头。
    “长舌妇,寨子里又有么子风流韵事喽?”梅富贵笑呵呵地问。
    “还真让你蒙对了,人家还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你就不能远点说,非得咬着人家的耳根子说呀。”
    “这事还得真的要咬着你的耳根子说。”长舌妇放下柴,半靠在上面直喘粗气。
    梅富贵走过去,长舌妇招手示意说:“你再过来点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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