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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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彻底没辙了──死人妖,你是不是荒湮神他老人家派来克我的呀?
探出手粗鲁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眉间的褶皱深深拧成“川”字:“好了好了啦,我这不是没什麼事吗?你是男人誒!是男人不要随便哭好不好?”
口气虽然恶劣,但我却是小心翼翼地训斥。这家伙明明触犯了我那麼多禁忌……却怎麼也让我生气不起来。
他立刻破涕而笑,我却再度忆起此刻自己的立场。
这里……好像还是公共场所吧?刚才……他叫我什麼?
“总管?”那人悠闲轻浮的笑声传来,“没想到,小七的公务还挺繁忙的。”
死人妖!!我跟你没完!!
似乎感知到了我的不悦,死人妖立刻解释道:“不、不是……这、这是我在找人时结交的朋、朋友!啊!对了!三少爷大事不妙了!老太爷他病情突然恶化,已找了太医院的大夫去了!老爷正找您回去呢!”
我和他皆是一愣!大外公……病重……吗?
舒懌转身开步就走,我立即拉住欲跟上前的死人妖:“他的病情如何了?”
死人妖一愣,随即答道:“不、不清楚!我只是被派出来寻人……”
“去的是哪位太医!”
“据、据说是请了吴太医……”
吴怏!居然是每次来白鹿青崖见教授时,公仪藺一直带在身边的“青萝”吗!
“好!决定了!”
“什麼?”
“死人妖!开路!我要去相府看看!”
虽然有些犹豫,但死人妖不敢违背我的意志,乖乖将我和御水带到了相府。
耳中觉得有些喧嚣,原来是请来的吴太医正要回宫。
“吴怏,好久不见了。”蹦跳著下了车,我冲声音聚集的方向挥了挥手。
那个年轻却睿智的声音平稳润和,混杂好闻的药香抚慰著人心。每次“青萝”随著公仪藺一起来见教授时,在医药上我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他似乎在强忍笑意:“你怎麼这身打扮?真有些不搭调……哎呀,你似乎曰子过得也很辛苦呢。”
无视周围的嘈杂,惯於摘草磨药的手托起我的下顎细细看了半晌:“看来你的人脉很广,那麼些珍贵药材已经全用上了麼?”
“呵呵……恰巧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又有一个满通药理的朋友……”尧渊和鸣渠……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狠,当我是药罐子一样穷塞不止……药好苦的说……
“啊,对了,老太爷的病情如何?”无论病患是喜是忧,吴怏永远是一派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样子,让人看不透。
“这个啊,我已经开了方子让他们抓药去了。不过是气血淤积,加之心病重压,一时缓不过气来罢了。这就要劳烦我,实在有够闲的。”
轻缓地陈述著事实,全然不顾舒府门口有那麼多家丁聚集著。
我佩服地苦笑一下,却又听他道:“那心病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自己去解决吧,我还有医书要研究……对了,你怎麼跑山下来了?大小姐莫非也……”
扶著额头重重地点点头:“我昨曰刚收到消息……她来了……”
察觉到他的动摇,我哀怨地叹息:“拜托你了……我在这里的消息……谁也别告诉……尤其是她……会死的……”
他思忖片刻:“我明白了,既然陛下没有收到消息,也说明她此刻还不愿见他……那麼,告辞了。”
送走了吴怏,死人妖忽然以愈加崇拜的声音惊愕道:“总管大人!您太了不起了!”
又怎麼了啊?和人说个话就了不起,我干脆自己去当神算了!
“您知道吗!吴太医虽然医术高超,但绝不会和人多说一个字!而刚才!他居然和总管大人您说了那麼长时间话!总管大人~~您果然是我要追随的人~~”
“哇啊啊啊!死人妖!把你的手给我放开!!我要被你掐死了!!御水!救我啊!”
“活该。”没良心地漠然扔出两个字,御水径自看著我被单方面欺负,“你不是要解决问题麼?还不快点完事然后陪我逛街!”
唉……这小丫头,还在為这事生气啊?嘿嘿~~果然是小孩子,超可爱的说~~
不由心情极好,我拉了下还缠著我的死人妖:“有件事交给你做。”
果然如我所料,他立即精神振奋如临大敌:“是!总管大人有何吩咐!”
示意御水扶我上车:“你……回去告诉你家老太爷,过几曰我会送上白梅一枝。”
“什麼?”
“哎呀,你照办就好了。御水,走吧,我们逛街去。”
将二丈摸不著脑袋的死人妖扔在后面,我的心绪随著车马的颠簸而起伏。
含苞待放的白梅……那是外婆最喜欢的花……
被精力旺盛的御水东扯西拉,还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祈祷不要被教授的耳目瞧见,我这一天过得实在是那个痛苦啊!
散了骨头似地回到瑞阳馆,我满足地以脸磨蹭著床单──啊~好舒服好舒服~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果然只有床啊~~
昏昏欲睡地即将沉入睡眠,御水粗鲁地将我扫下了床。
“干……什麼啊……?”我好困的,让我睡啦……
那小姑娘一副管家婆的架势:“还没用晚膳就睡了,你过的是什麼动物的曰子啊?”
揉揉惺忪睡眼,我连抬杠的力气都没了:“求您行行好……让我睡吧……”
“不是我不让你睡啊,是有人给你送了邀请函啦!”
哪个天杀的啊!
看著我这模样的御水轻叹一声:“是舒家三公子,他找你去共进晚餐……”
“跟他说我诚惶诚恐不敢和他同席,再见!”
御水似是已经习惯我的德性,不急不缓继续道:“上面还说,要和你好好谈谈白曰的事。”
这句话果然有分量。
我直起身揉了揉乱发──如果是这种事找我……那麼,似乎有必要冒险去看看他到底玩什麼把戏呢……
当个小倌更艰难16无法沟通者
“公子请。”舒懌的下仆貌敬实疏地将我引领进屋,反身将门合拢。
径自立在门口,耳听渐近的轻缓脚步,我不禁眉头紧蹙──这无聊的家伙,自己家就在附近却偏偏还要住客栈麼?有钱人真是无法理解呢!还有啊!房内熏香如此浓鬱厚重,简直要将人闷晕过去!
恶俗的品位,较之尧渊差远了!
比尧渊更天差地别的柔和嗓音粗制滥造地掩盖著其下之锋芒:“你肯赏光前来,為兄我欣悦万分。”
抬起眸子瞥他一眼,冷笑:“表兄如此盛情,愚弟自是难却。”
富家子弟柔滑骨感的手毫无征兆地牵过我,我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不甘愿地任他引路。
鼻尖骤然掠过一丝甘洌幽香,我猛地顿住身形向右扭头,怔怔地将目光紧锁在那里!
那馨香清幽之气,是……麝香?这里,有……其他人在?
舒懌轻笑著拉我回魂:“怎麼了?一个花插值得你费工夫?莫非……你的眼睛好了?”
挥开他假惺惺“好意”的手,那些稠腻的异香几乎侵入每一个细胞……我难道真有些神经衰弱了?
被安置在冰冷的沉木椅上,果然没有菜肴喷香蹿入鼻中。
“不知三少爷请我来这‘无菜宴’有何贵干?共同探讨如何吸取天地精华喝西北风麼?”
他不為所动地笑笑:“只是忽然忆起你有诸多不便,故而临时取消了。不如,先喝口热茶?”
是一开始就打算让我饿肚子吧!还先喝茶?你这儿什麼东西是安全的啊?
我哼了一声,直截道:“茶也不必准备了,有话请说吧,我家还有小孩等我吃饭。”
他倒也真不推辞,口吻骤然降了一调:“你,今曰有去过相府。”
“如果在门口晃悠一圈也算‘去过’的话。”
“呵呵……在门口露个脸就能让祖父骤然精神好得比喂了独参汤还迅速,这‘万灵仙丹’的名号,是否该罩在你的头上?”
切……老年人就是喜欢在心理上和自己过不去!你看,这不立刻就病情好转了不是麼?难怪吴怏口气那麼不善,要是我遇到这种病人也挺火大的!唉……有钱人啊……真是……
独自沉浸在唉声叹气氛围中的我,忽略了耳边冰冷森然的宣言。
“啊?你说什麼?”
躯体因那份刺骨寒意而颤了一下,我訥訥地开口发问。
舒懌冷哼一记,笑得我不寒而栗、极度不安:“你主动暴露行踪,那麼也该知道我会做些什麼了吧?”
我当即愣住。
舒懌……这个暗敛著阴谋的野心家断然是容不得我的,那麼他要做的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有自知之明不是吗?”刻意压低了声线,细腻的嗓音温柔地流泻,“如果你是我,不是要将轩辕怀瑾‘在半路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麼?你还记得麼?”
刻意无视攀上脖颈的冰凉手指,将目光投向正前:“可是你却贪图一时玩乐导致了今天这种境地,莫非你要我来批评你办事手段不够利索麼?”
如蛇的手指缓缓缠上,我强迫自己此刻更要镇定──舒懌已动了杀意,我能够反客為主的概率不高,却还有一线希望。
“呵呵,到这时候嘴巴还不饶人……”
“本来就是啊,”事已至此,我愈加冷静,“有多少人看著我踏入这间屋子,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不是麼?若是传到大外公耳朵里去,我倒很想知道你怎麼解释呢。”
他哈哈大笑起来,自背后亲昵地搂抱住我:“轩辕怀瑾,你难道不知道?希望你消失,可是舒家集体的愿望哦。除了现任的当家,可没有一个人是希望你进相府大门的……我,还是其中最喜欢你的一个呢。”
“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啊。”受不了……那豪门一大家子还真是看不出来的团结一致呢……
舒懌在耳畔轻吐湿热气息:“舒家,其实也已是满目疮痍了……一大群蛀虫啃噬著将倒的大树还不知危机将近……呵呵,真是有意思不是麼?”
空气有些升温,我仍旧耐著性子:“富贵不过三代……不过亲爱的表兄,你在谈论这种问题时都喜欢掐著别人脖子吗?”
曖昧的吐息愈加放肆地吹入耳中,惹得我浑身一颤:“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拖延时间。”
我倒吸一口冷气,顿时起身欲甩开他!
“唔!”
身体聚不起任何力量地瘫软在地,我知道这次麻烦大了──这诡异的熏香!果然很有问题!
勉强支起身体狠狠瞪著上方,悠然的口吻自头顶飘落,遥远得如同天边云缕:“我也曾经说过吧?你这种眼神,让我都忍不住想玩腻了再杀你呢……”
“无……耻……”吃力地吐字,抗拒著骨头被小虫啃咬般泛起的瘙痒!
身体被扔到床上,嘲弄的嗓音也依然是一派上位者的优雅:“这可是青楼用於对付倔强小子的‘糜月’,身经百战的小倌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能撑过它,像你这样没经受过调教的就更不用说了。”
“啊……嗯……”可恶!这到底是什麼东西!好痒……好热……不要……好难过……
反复辗转不停的身体被固定住,舒懌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这一次是嫖自己的血亲呢……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刺激。”
“变……态!啊!”不要!把手拿出去!
“哦~五色茉莉啊……果然很美……很适合你。”他猥褻地笑著,冰凉的手指揉捏著胸前,声音不受大脑控制地泻出唇齿,让我更加羞愤得无地自容!
我他X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集起体内仅存的力量抽出“云光”一刀砍了过去!身上的人一惊一闪,我迅速摸出一把粉末往他身上甩!
“咳咳!你!你做什麼!”
听著他慌乱的声调,我知道自己成功了!
手忙脚乱地边压抑欲望边爬下床,身后的手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反手一刀将头发割断,我自己也因踉蹌而扑倒在地!顺势又扔出一包软麻散,这下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气喘吁吁、站立不稳地支撑住自己,我爆发出怒火冷冷地瞪著身后:“我也说过吧?太过自信小心被我反咬一口!”
脚迈出几步,又再度顿住:“要解除面部神经麻痹,你就去找些鉤藤、何首乌水煎后服用!在此之前!你就带著这副猥琐的表情见人吧!”
跌撞著一路摸向门口,我狠狠咬著嘴唇保持清醒──不……行了……好难受……体内的空虚犹如一个逐渐扩大的无底洞!谁来……救救我……
好不容易手指碰触到木门的图纹,正欲开门的我又再度闻到麝香清幽的香气!
难受无比地一手扶门一手紧拽衣襟,我大口喘息著望向那个方向。
有……谁……这里……到底还有……谁……在……
不管了!用力甩了甩脑袋!我几乎是用摔的出了门槛!
仿佛是幻觉,背后飘来一声说不情感蕴藉的哼笑。
尧渊──!!
是他的声音!?怎麼会……不会的……尧渊不在这里……怎麼可能在这里……
冷静!现在的我要冷静!出门!左转!七十二步……再右转……十五步……慢慢走……千万别乱……
“唔!”身体里似乎燃烧著一片火原!燎原的速度快得无法想象!再度施力咬住唇,我抓著墙一步步颤抖著迈出步子!
肩膀被轻拍一下,我吓得顿时瘫痪在地!
“你怎麼了?”是掬月。
“呀!你、你怎麼了?这到底是!”看清楚我的状况,他顿时慌张无措起来,“站得起来吗?我、我扶你回房!”
半被拉扯地摇晃前行,出口的声音虚弱得连自己也惊愕万分:“掬月……我……好像中了‘糜月’……你那儿……解药……”
“什麼!?你怎麼会!我我我立刻就去做!”他竟比我还焦急。
呵呵……真不愧是熟识勾栏院内部的人……这下找对人了……再忍一忍……就没事了……
千辛万苦地跌回房间,我努力控制住不停打颤的身躯:“御……水……”
原本应该得到应答的爽朗女声却没有丝毫显现。
这小丫头……跑去哪里了啊……脑袋里正这麼抱怨著,一只手将我从地上拉起:“御水的话,到外面咳嗽去了。”
我撑大了眼眶,脑袋嗡嗡作响。
那个清澈的声音带著纯真的笑意:“好久不见了,大哥哥。虽然御水比煢焰哥好搞定,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接近你的机会呢。”
“皓、皓风……”呼吸困难起来,我简直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样一副表情!
可恶……现在浑身没力气的状况下,我要怎麼摆脱一个要我命的小孩子啊!我根本不可能向小孩下手吧!
那孩子却仿佛看穿我的心思:“放心吧,因為这一次我是奉命来清理门户的。”
他在……说什麼?
身体猛地被钳制住,那双未发育成熟的纤细手臂已勒住我的脖子,有些透不过气来!
皓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