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迷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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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朕,你有多大的把握?」日燎脸色一沉,精锐地目光直射向那张带点丧气的脸,「你跟着朕很多年,应该知道朕的脾气,朕不但要将那鼠窝端起,还要将靳鹰救出。」
「皇上,只有五成!不过,按照臣的推测,驸马应该还活着,」将所有的线索在心中归纳后,李宿才慎重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话音刚落,马上便察觉到皇帝的脸色骤变,他急忙躬身谢罪,「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罪?相对侍卫总管工作,这事要你办,是勉为其难了点。」日燎无奈地摇摇头,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而且牵涉与江湖有关的案件,这并不是出身豪门的李宿一人独力可以解决的,原本靳鹰是最佳人选,但现在……其它的不是有勇无谋,就是有谋无勇,或者就是不熟悉江湖那些鬼鬼祟祟的旁门左道,真头疼啊。
「其实,皇上……除了臣,还有一个人可以胜任的,可以说是十足的把握……」李宿吞吞吐吐,偷看了一眼皇帝的面色,不敢继续往下说,心却不停地狂跳着,说下去恐怕是有点恃着皇帝宠信而超出了臣子本分的范围之外了。
不过,除了他,谁会有十足把握去对付那个看起来并不简单的暗黑之王?但是皇帝愿意吗?刚才他在书房外求见时,却见几个太医和御厨神情呆滞,垂头丧气地走出来,即使是德高望重的首席太医许龄面色也十分难堪,只是摇头叹息,说了一句,「心病需用心药治,现在光靠名贵的药材来医治心病,难办呐。」
皇后在皇宫中过的并不开心,已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这些日子来,李宿亲眼目睹了他的身形愈渐消瘦,神色黯然,活脱脱像个愁锁深宫的绝色美人,全然没了往日挥洒飞扬的丰采,别说与在战场上神勇无俦的卫昊天,即使是两年前作为自己的上司,那个身受重伤的卫昊天也差之甚远。
为何如此?为何在众人眼中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居然会不开心?皇帝对他的宠爱,李宿自己却不认为那是单纯的宠爱,而是痴狂的迷恋,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换了任何一个人,无论男或女,应该都会自豪和喜悦吧!
但……他是卫昊天,独一无二的卫昊天。靳鹰说得对,那个本身就能散发出耀眼光芒,而且有着与耀眼才能对等骄傲的卫昊天,是绝对不甘心臣服任何人的,哪怕这个人是皇帝。事实上他也的确有不必臣服于任何人,包括皇帝的条件。这么一个人,现在却被迫成为皇帝的专属,还冠上对他来说极为羞辱的称呼,或者这大概就是许龄他们那些太医认为的心病吧。李宿自己尽量避免在他背后称呼那两个字:皇后。不忍,虽然违背了臣子的本分,但是他却真的不忍。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那只失去翅膀的雄鹰就会失去生命力,从而连生存的欲望也失去。靳鹰的话在耳边响起,雄鹰还是可以驯养的,只要给予它飞翔的自由。
「岂有此理!」日燎狠狠盯着李宿,双眼散发出危险的光芒,没用的家伙!他的心思自己如何不知,能力不够就想打我昊儿的主意,岂有此理。顿了顿,将自己的怒火强压下去一点,日燎阴森地说道,「李宿,朕看你不单不能胜任这件案子,连大央的皇宫侍卫总管的位子也不胜任!居然敢向朕说这些废话。」
「皇上,臣惶恐。但放眼央都城内,恐怕真的只有卫将……皇后可以胜任呀。他不但聪明绝顶,而且武功又高,智勇双全,世人早知。又曾与危山的那班将军相熟,对那些江湖手段也知之甚详,皇后他天生就是一只雄鹰……」
「住嘴!胡说八道,如果不是看你平常对朕一片忠心,朕立即将你革职,送进大牢!」日燎再也不耐,恼怒地站起,指着李宿,厉声喝道。开玩笑,让他心爱的小昊儿去冒险救臣子,而且是救讨厌的靳鹰,荒唐!不单于礼不合,而且可能还会遭遇什么意料之外的危险,虽然他相信小昊儿的能力,但是他就是舍不得,舍不得他的小昊儿少了一根头发,这个李宿,他疯了不成?不但如此,这奴才,狗胆包天,竟敢说小昊儿是雄鹰!
李宿吓得马上跪倒在地,肃杀之气将他完全震慑住,瞬间,冷汗便湿透了整个背部内衣,面对皇帝的滔天怒火,他面色发白,连连磕头,口称,「罪臣该死,该死,请皇上治罪。」
正在此时,玉安满脸慌张地走进,「皇上,皇后的近侍小石子紧急求见,他说皇后打碎了镜子,弄得满手鲜血……」
「李宿,立即滚回去!好好给朕查,如果再推三推四,胡言乱语,小心你颈上的脑袋!」一听到卫昊天出事,日燎慌忙从书案下来,焦急地往门口走去,经过李宿的跟前,冷冷地扔下这一句,便心急如焚地往寝宫的方向飞奔。
事情是起因是一碗药。
「我没病,不用吃药!」卫昊天「霍」地站起,今天那疯子真奇怪,一会儿是那几个口才甚好的太监来给自己说什么笑话,天知道,他们究竟想说些啥,只不过应该讲得很好,是吧?因为那十来个太监和宫女似乎在强忍着不敢笑出来,真的那么好笑吗……不懂,一会儿又是满桌子恐怕是五六十人都不会吃得光的食物,御膳房的小太监还哀求自己吃完,他不是想出这个饱死的法子来杀自己吧!最后就是那群老太医,尤其是那个跟自己算得上有交情的许龄,开了一个什么方子,现在自己面前就出现了这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再也忍无可忍,「快拿走!」
「奴婢们罪该万死,请皇后饶命!」寝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都一骨碌地跪下,将头磕得「咚咚」作响,皇后不喝这药,皇上回来如何交差,听说御膳房的一干人等刚刚被皇上重重治罪了。个个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求皇后将它喝下去,即使是将头磕破!
「你们有什么罪?我说是我没病,不想喝!」卫昊天简直被气昏了,可恶的皇宫,可恶的疯子,居然将这些本来正常的人一个个变成痴呆,不知所云。
「皇上吩咐的,皇后您身子变得消瘦,可能是病了,得喝许太医的药,否则,奴婢们的性命不保!」胆大的小石子呐呐地说,只有照实说,皇后或许会吃下去吧。
「消瘦?那疯子稍稍正常一点,我就会好了,哪用吃什么药!」卫昊天白皙的脸倏地一红,没好气地说,每天强迫自己干那些龌龊的事情,还好意思说自己病了,假仁假义,「这药,哼!」
卫昊天一把抢过那碗看起来毛骨悚然的药,大步走出寝宫外的庭院,愤怒地将它倒在花丛中,「娇弱的花儿更应该喝这些!」
「参见皇后。」看到卫昊天走出来,驻守在寝宫的八名侍卫恭敬地跪拜行礼。
「呵呵,有人要杀疯子吗?侍卫人数居然由六个增加到八个。」卫昊天嘲讽一笑,可能出事了吧?否则皇宫的护卫不会变动的,而且他们的脸色如临大敌。
「启禀皇后,李将军只是重新安排人手,加强对皇上与皇后的保护。」为首的侍卫小头目蔡真低头道,皇后真的好厉害,只是简单的一眼,就能发现问题,但,央都发生的大事情,皇上已经严令不许宣扬,尤其是对皇后。不过,刚才她那锐利的目光似乎看出什么,不行,他要小心谨慎点。
「你叫蔡真吧?怪不得不会撒谎。」拥有过目不忘的才能准确地叫出侍卫小头目的名字后,卫昊天若无其事地一笑,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蔡真,想骗他,这家伙还嫩了点,目光闪烁,迟疑不定,说话像背书一样。
「请皇后明鉴,臣等没有讲假话。」蔡真吓得脸色一变,立即跪下来,微微的汗水渗出鼻翼,心脏激烈地跳动。
「是吗?」卫昊天皱起眉头,那变态疯子的命令吧,不想让自己知道。猛地脑海掠过一道亮光,除非是靳鹰或者是赫丽丝出事,他才有隐瞒的必要,皇宫的守卫增添,是靳鹰!
「告诉我,靳鹰出了什么事?」卫昊天脸色煞白,狠狠地揪起蔡真的领子,面目狰狞地冷笑,「别以为只有你的皇帝可以砍你的脑袋,如果你现在不说真话,我立即就让你下地狱。」
「皇后,饶命。」别说蔡真,其它的七个人惊呆了,皇后是神吗?只问三句话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事。
靳鹰竟然失踪了!卫昊天又忧又气,那大变态疯子竟然敢瞒着他,真是可恶之至。他握紧双拳,不行,要去救他。李宿那家伙,谨慎有余,却是个死脑袋,留在央都的其它人更不可靠,从来没像现在那样,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卫昊天一个人在寝宫中走来走去,对,去找那个疯子,跟他说清楚。
主意拿定,卫昊天刚想转身,但是却猛地抬头发觉自己的不远处居然站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也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只是这女子好面善啊,仿佛在哪儿见过似的。
「你是谁?新来的宫女吗?」卫昊天惊奇万分,那女子身穿的是一身锦袍,身材甚高,打扮也是男装,但是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分明是个女人啦。她究竟是谁?以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应该不会想不出她是何人啊。那女子也一副奇怪的样子看着他无语,卫昊天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近,而那女子也迟疑地向他靠拢。越来越近……卫昊天颤抖地伸出双手,而那女子也一样,当两人的手一碰触,指尖的冰凉感觉由手一直传遍全身,镜子。
他恨这些东西!永远也忘不了刚才看到的,镜中那个愁眉紧锁,惹人怜爱,浑身有股说不出的妩媚的绝色佳人竟然就是自己!那一刻,他根本不想相信这个镜中的女人是他自己!拼命地对着镜子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喜,怒,哀,乐,甚至连从来不会做出的鬼脸,但当镜中人的鬼脸阴森森地与他对望时,那个鬼脸更像是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一般。
开始他还抱着唯一的希望,小心翼翼地问那些太监和宫女,镜中的女人是谁时,太监和宫女们却异口同声地说,「那是皇后娘娘您啊,只有您才会如此的倾国倾城呢,别的女人根本就不及皇后您的姿容的万分之一。」
那句话仿佛判了自己死刑一样,卫昊天顿时脸如死灰,他瞪着镜子,却可笑地发现镜子中人的表情也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哼,大难临头?对,砸了你,那自己还是那个强壮威武的卫昊天,这可恶的东西是日燎的帮凶,只是在戏弄自己而已。想将自己彻底变成女人,去死吧!愤怒很快取代了绝望,怒吼一声,卫昊天提起拳头狠狠地打出,不带任何内力,没用任何招式,当拳头也镜面接触的一瞬间,那曾经属于某国国宝的镜子,在众人惊呼声中变成了四处纷散的碎片。
卫昊天冷冷一笑,满意地想收回拳头,却赫然发现,那遍散在地的碎片居然还能清楚地映出那张令他恶心的容颜,不仅一张,是无数张!这肯定是大变态疯子的杰作,竟然对镜子也施了魔法,让它也来羞辱自己!激忿,恼怒和恨意填满了胸膛,他要毁掉这一切,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他屈服!要彻底毁掉它们,不管那碎片多么的锐利,也不管自己的手被刺痛,只是疯狂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用拳头将那些小镜片捶碎。
小石子吓呆了,皇后的表情很恐怖,像要将所有人整个吞下去似的,那一片片的碎裂的镜子被狠命地变成粉末才停下来,手在不停地流血,而她却浑然不觉。什么办?他看了看其它人,全部呆若木鸡,不行,皇上会治大家的罪的!鼓起最大的勇气,小石子战战兢兢的开口,「皇……皇后,您……您的手流血……」
「住口,我不是你的什么鬼皇后,我是卫昊天,大央镇国将军卫武的儿子。」疼痛令头脑渐渐冷静下来,卫昊天冷傲地望了小石子一眼,斜睨了自己带血的手,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卫昊天的手流血居然会让这么多的人惊慌惶恐?好讽刺啊。呵呵,让它流,痛痛快快地流吧,血腥味和疼痛是属于战场的味道,只有它们才能唤醒自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事实,「似乎只有血才能让我清醒,让我知道我究竟是谁呢,好吧,那就不客气了。」
接下来,小石子瞠目结舌地望着皇后开始将寝宫的镜子打碎,而且是用一种极为自我折磨的方式,锐利的碎片纷纷刺进她的拳头,对象不断地破裂的声音,以及眼前血花飞舞,如此残酷的场面,其它人都已吓得瘫倒在地,连动也不能动,看来只有皇上才能阻止皇后自虐的行径,对。小石子主意拿定,偷偷地爬出去,向御书房方向飞奔而去。
上述这些都是小石子在路上原本想禀告皇帝的,但日燎只听到小一半,就吓得抛下所有的侍从,一个人提气直奔寝宫。
寝宫早乱得一团遭,太监,宫女跪在地下不停地发抖,一众侍卫也个个手足无措地愣在一旁,而皇后却像发疯似的用拳头将一个个镜子打得粉碎,到了最后,光滑的白玉桌,椅子,即使是勉强照得出影子的东西都不放过!
这一幕,活生生地在日燎眼前上演,令他几欲昏倒,他的小昊儿的双手满是鲜血,像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依然疯狂捶打着现在只能勉强辨认出那曾经是一张白玉椅的东西,他猛得扑过去,紧紧地搂住了卫昊天,心胆俱裂地喊叫着,「小昊儿,没事的,有我在……」
「放开我。」卫昊天停了下来,任凭日燎紧拥着他在怀中,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三个字。
「小昊儿……」日燎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放开了卫昊天,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儿,眉宇间的那股带着绝望的不驯令他的心阵阵抽搐,定定神,日燎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放心,小昊儿只是不习惯宫中的生活,所以才会变得如此消瘦,许龄说了,只要好好调养,放宽心怀,一定能够像从前一样的。」
「像从前?无论任何,我也不能回到从前了吧。受伤的只是手,不是你喜欢的脸,不用这样一副天踏下来的表情,而且这区区小伤,还伤不了卫昊天的。」卫昊天冷然地望着日燎,「可能让你失望了,我还是成不了女人。」
「小昊儿,谁说我要将你变成女人了!」日燎的视线落在那双依然滴血的手,心脏狂跳不已,连手也微微颤抖,「乖,听话,让我帮你包扎。可恶!该死的许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