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是人第一部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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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麽名字?”很可笑的是,我居然还不知道她的名。
“七娘。”声音柔柔的,很好听。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将会生下我的继承人。我看著她,缓步向她走了过去。。。。
雍华最终还是选择离开,选择从此消失在我面前。
别院里已经没有了他的气息,一样东西安静地躺在地上,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缓缓地走过去,捡起了它。轻轻地擦拭著有污点的表面,默默无言。掌心里躺著一块平滑的璆玉,表面上被人刻意地留下了痕迹,清楚地显示了‘茶祯’二字。
那是我当初给雍华出入宫的令牌,他一直当宝贝看待。苦笑,这次他怕是跟我决裂了。或许,再也不回来了。
“在想什麽?”挺著突起的腹部,比初次看见七娘时更具另一种美丽。她自怀孕以後身子就不太好。肚子里怀的,是我的亲骨肉,幻境将来的继承人。
“没有。安分点。”忍不住走了过去,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托起来。她一声轻呼,两只手害怕地圈住我的颈项,垂下头,依稀看见七娘微微泛红的面颊,胡乱‘嗯’应了我一声。将她送到床上。
拉上了温暖的棉被将她盖得密不透风,她这阵子常犯这毛病。摸了摸额头又不象是。轻轻拉下了我的手心,摇摇头柔声说:
“我没事的。”
“好好休息。”肚腹里孕育著新一任继承人,闻王君与众人所期待著的孩子。然而她的健康自怀孕後每况愈下。对她,一直都保持著生疏的距离。能够填补我内心空缺的,似乎从来就不是温柔美丽的皇後。
“你不要骗我了。”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她纤细白皙的手摸上了我紧握的拳头,有点疲倦地打个呵欠。掌心之中握著的,是那块刻著字的璆玉。雍华的事,她一直都知道。有时在想:到底是什麽样的心胸气度,能够让眼前这个娇小柔弱的女人包容著丈夫心里头有著别的男人。
我看著逐渐沈睡的她,眼神中充满了愧疚。
七娘後来死了。
那个善解人意,温柔婉约的美丽女人。咽下最後一口气前,那双美丽的眼瞳中尽是不舍,苍白的脸色布满了汗滴。早产的婴孩在繈褓中哇哇哭叫,小手小脚不安地乱踢著。
沈默无言。有人想接过哭嚎中的小娃娃,被我给挡下了。长袖一挥,要她们都离开这里。嬷嬷与一干宫中侍女默默地退了出去。思绪纷乱,直到听见她们脚步声离去时,身子才因为巨大悲恸的冲击而在不自主地发著抖。
“祯。。。。我爱你。。。一直都是。。。” 气若悬丝地挣扎著,抓紧了我的手,努力地吐出最後的句子。震撼之余,我看著她眼角掉下的那颗泪珠,滑落,没入发丝之间。到了最後才知道她的心意。
一切,都迟了。
“我会好好地照顾我们的孩子。他是你很努力生下来的心头肉,也是我的。光,他的名字叫闻光。很可爱很漂亮的一个孩子,和你一样。。。七娘。。。你听见了麽?我们的孩子名字叫闻光。。。”面色白如纸,我的视线模糊了,轻轻地吻著她失了血色,逐渐没有温度的双唇。
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她对我的情义。
七娘身体越来越差,负责照顾的老御医为她带来了坏消息:这样下去,不但是胎儿难保,连母亲也撑不过。皇後却将病情对我隐瞒,选择了催生让继承人提早出生。
“王,皇後她。。。。情况危殆。恐怕撑不过今夜。”
我刷白了一张脸,不顾一切闯了进去。这个傻瓜!!握著她的绵绵无力的小手,神情难喻:“七娘,我来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半个时辰以後,佳人含泪去了。
雍华走了,七娘也走了。我依旧是幻境子民所需要的坚强壮大,高高在上的闻王君。然而身边变得很安静,有时觉得自己好似已经被遗忘了,一种彻心的悲凉感始终蕴含其中。
直到看见了小闻光终於睁眼的霎那间。清澈无辜的大眼滑溜溜地打量著抱起自己的亲爹爹。是那个玲珑心七娘留下的遗腹子,脸蛋尤其眼眸尽得貌美母亲的遗传。一直尽全力去呵护著,七娘留给自己唯一的人。
我看著他的笑容,微微扬嘴。闻光笑起来很象他那美丽的娘亲,七娘虽然离开我了,但是却将她的一部分保留了下来,陪著我度过漫长岁月。他的身子不好,大病小病总是不断。
“父王。。。。”
“嗯?”难得放下了闻王君的冰冷面具,抚摸著他老不长的短发,宠腻著这个唯一的儿子。
“茶祯是谁?”小人儿缩在我的怀里,好奇问。整个人听了蓦然一僵,被自己重重封陈起来的陈年记忆象被唤醒了般,呼之欲出。我记得七娘曾经说过:温柔的王,是幻景子民的福气。也是我的致命伤,无论对谁都无法真正狠下心。
玲珑心如她,看人看事皆心细。所说过的话总是一针见血,让人无从反驳。在七娘死後的那段日子,我对她的愧疚,迫使自己将对这个人的思念埋葬起来。
“。。。我。”声音木然地说。
*****
烟霾的问题日益严重,空气之中焦味扑鼻,连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七娘可谓最短命的配角了(…_…|||)
越来越觉得故事被自己写得好糟,已经没眼睛看下去了。早结早了事,有些伏笔埋了却不想写了。。。哎。。
爹爹不是人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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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接下来是雍华回来,闻光喜欢上雍华,後来又捡到小长征的往事。。。利加全在第十章,第二章交待过了。跳!至於爹爹怎麽昏睡(嘴抽筋),纯粹是苯爹爹自作孽活该,大概会在番外交待(前提是如果有大大这麽要求啦)。。。好了!看文吧。。。
爹爹的爹爹─恭祯篇(完)
幻族人的寿命很长。我却觉得这是痛苦。发生了很多很多不如意的事,都让我觉得倍感无力。真的有些累了,好想就此离去,从此自由。。。。
发愣的同时,不期然对上了本该沈睡的那双眼。我反射性想抽回手却被雍华立马捉住不放,目光深邃盯著我马上恢复目无表情的样子。两人久久不说话,在床榻上干瞪眼。
态度最先软弱下来的人是他。毅然放开了我的手,我看著他逐渐逼近自己的身子,不知道怎麽突然觉得心里很不安,他的思绪近来似乎变得很缥缈,很难懂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幻境灵气大弱,和你突如其来地病倒。。。。是因为我抱了你。对不对?那天夜里我们两个。。。。”我的愕然被他看在眼里:“你以为我笨得看不出幻境的灵气正在凋零萎缩麽?你刻意将我遣开,让我去找闻光,实则不想让我发现这点,对吧?太子会逃婚,完全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不是麽?”
“我却比预期早回来了。你是不了解我还是看扁了我的实力?”我想说话,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被雍华的灵能力牵制著。他看著我,眼神闪过的是阴冷:“是宁愿死也不让我知道的真相,你要让我一辈子都在莫名其妙之中度过麽?哥哥。”
心,都凉了。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眼前人,他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冰冷,平日呈现的玩世不恭,厚颜的表现完全是不同人格。他都已经知道了!
“怎麽这副表情?你以为我知道後会感动得痛哭流涕,会明白你的苦衷麽?过去的闻王君是这样,你也为了大爱舍弃了我,你们一个个都以为这麽做对我最好麽?自私自私自私!。。。。”他露出的是淡淡的惨笑,吻著我发白没有血色的唇瓣:“把我整得好惨,骗了我好久。第二次回来时才发现你的秘密,恭祯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折回来看你吧?要不是我回来救你,你打算自行了断了麽?!”
他埋首在我的肩窝上,吸取我发间的气息,哑然失笑。
“我还真是傻瓜,拼命想救你呢!你却不想活了。。。。”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湿了,他的泪默默地落在我身上,非常炙热灼人。心,猛然一跳。听见了男人闷闷地说:“不准。不准你死。听见没有?我是没有能力救你,但是我知道有个人可以。恭祯你也知道吧?我把他带回来了。。。可以救你的人。。。。他身上的。。。”男人猛然放开了我。
他看见了我眼神里露出的惊恐,看出我的恐慌失措却选择漠视。替我盖好了被褥,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喃喃地说:“。。。恭祯。。。不要怪我,说到底,我身上同样流著你们的血,自私的血。我只要你活著。。。。我从来就只要你一个。。。绝对不能让你死。。。事情过後,你爱怎麽恨我就怎麽恨吧!这回。。。我断不会放过他。”
他事先在口里含著的东西缓缓地送入了我的口。将之停留在喉间,怎麽也不愿意吞下去。我的抗拒换来雍华蹙眉。二话不说温热的舌头滑入,刻意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东西在口里融化成水,一点一点入了喉道。
唇与唇之间的空隙扯出一小段银丝,雍华以他的白袖抹掉了我唇上的:“你不知道,踏出幻境,人间界里什麽都有,这药也是那里取回来的呢!能让恭祯睡沈些。醒来後,一切都会变好。。。睡吧。。。。由我陪著你呢!。。。一直都是。。。”
他解除了对我的定力,在额头上又是烙下柔情的一吻。挣扎之下,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疲倦,睁著眼想看清楚对方,眼皮却沈重地难以抗拒。合起眼,再蓦然睁开,却又乏力合上。
这样来回几次,意识很快模糊飘远了,我捉著他的衣襟,愤恨又不甘心死死盯著模糊不清的脸孔,口里勉强吐出一句:
“。。不。。要。。。不可以。。。”
依稀看见了雍华对我笑,笑容就如当年初次遇见一样灿烂炫目,却是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药效来得奇快,甚至连说话也不清了。他拉下我紧揪不放的手,眼神是肯定坚决的,毫无退缩。
“。。。我。。。你。。。” 完全堕入黑暗以前,看见他的唇在嚅动,却听不见其内容。
雍华!!!
爹爹篇
我盯著外头的景物,难得发起呆。
适才长征握著我的手慢慢摸黑走著,沿途所见,仰赖幻境灵气的植物花朵纷纷萎缩凋零,凶兆。代表父王的气数尽了。
长征静悄悄走上前,一张披风将我整个人盖得密实。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身边照顾我的人不再是父王,也不是雍华。而是这个,似乎打从娃娃时期遇上我就一直过得很悲惨的长征。
察觉他对我的重要性,大概就是长征灵能失控後差点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那一次。一旦启动了嗜血的本性,那他便再不能恢复从前的单纯身份了。雍华虽然压抑了他体内的魔性,但是那股力量却只是暂时沈睡了,依旧留在他体内,所以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如果一旦雍华的封印压抑不住。。。。
“爹爹,你皱眉了。”他的手触上我的眉头,想去抚平它:“不像你。”
霎时觉得好玩,眉宇间皱得更多,让儿子的指腹在上面抚呀抚的,到了末了被他恶意捏著那些肉肉不放,嘴角渐渐扬开了。
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闻光。”他的手臂抱著我,满时内疚地说:“对不起。。。。最後我还是任性地带你走了。。。”我在怀里不说话,觉得怪别扭的。成年以後,突然变得可以平视长征了。两个大男人抱起来总没有从前的舒服,硬邦邦的。
半夜里突然爬上我的床,还以为儿子终於想对爹爹起乱伦了。被心中小鹿撞得东倒西歪,他却只是静静地看著我,神情难喻。直到我问他怎麽了,他才轻轻问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马上不假思索点点头。於是顽劣父子二人组又逃跑了。因为这次是长征带头的,所以我一点罪恶感也没有。不过因为身子并没有完全复原,我们唯有暂时先躲避起来。因为连夜逃跑,出走时有些仓促,我连心爱石子都忍痛舍弃了。
“。。。。回去後要每天帮我捡拾石子。”躲在他怀里,有点不甘心地小捶他的胸膛。
“好。”
“还要玻璃弹珠。”想了一想後,再补充说:“我要长征校长室鱼缸里的。”
“好。回去之後,等我一一清洗干净再消毒了都给你。”他平静地说。
这实在太干脆了!我有点诧异地抬头,对上了他的眼。企图想看出什麽端倪,他却自顾自盘著我的长发,然後从怀里取出一支发簪将它固定好了。
“长征,你怎麽了?”有点担心了。他今夜似乎有些反常呵!感觉到儿子身上突然迸发的寒气,将我拉到他的身後,那双黑眸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顿时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