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罪(父子恋)附番外 aiminly-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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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这个时候摆摆父亲派头,一般我都是随了他去的,随便附和几声,这回看样子气氛不对,我是不指望能够蒙混过关了。
“先让我吃完饭行不行?”装可怜是我在他面前最大的武器,比核武器还要有威吓性。他的目光果然马上转柔和,摸摸我的头,不再说什
麽,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我的碗里。
“多吃点。”口气里满是无奈。
我跟他傻笑,呼哧呼哧地吃著碗里的东西,这才把他逗笑了,慢慢坐近了我,用手指挑起我的头发,卷了放开,放开又卷起来。
这样的时候,有点让我感动地掉眼泪,不知道出於什麽,又是动作先於思想,我抓住了他的手。他睁大了眼睛望著我。
“草,怎麽了?”
“爸,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半天憋出这一句话。他明显有点吓住了,没听过热血少年的真心告白啊,这应该是他体现父爱的最佳时刻嘛。不想我自己说出这句话,以前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全出来了,说哭就扑进他怀里哭开了。
他更是吓住了,连忙抱住我不停地哄,我这才觉著他的手臂宽大,有力,安全地仿佛一切都消失都无所谓。
他草草结了帐,把我哄上了车,这回不怕人看,我哭的更大声了,哭地他不知所措起来。
“来,草,不哭,我的草最乖,是不是受了委屈?”
我心想,我受的最大的委屈就是有你这麽个爸,放著我这麽好一个儿子不管,天天跑的连人影都见不著!不!是能见著人影的,成天电视上面晃来晃去,也就能让我看见这麽一个影。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想著让他哄的时间长一点,也就不管他说什麽,自己管自己认真地哭。
“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这次我帮你出头,好不好?不哭,你一哭,我心都乱了。”
“你又不会出头,你到时候只顾著你的形象,你管我被打死了还是磕药死了!”我这回抓住他的把柄就没打算轻易放掉。
他一件好好的VIVIAN WESTWOOD的衬衫就被我的眼泪和鼻涕糟蹋了。
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似乎有悔过之心,眉头缩的很紧,我这会更是得意。
他突然把头埋在我的肩上,吻透著薄薄的衬衫传了过来。
“对不起……”他轻声这麽说,声音里全部是腻宠和温柔。
我发射性地推开他,他惊讶地望著我不说话。我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不过是父亲的爱抚,至於要心跳加速吗?完全没必要嘛,莫非……瑞草,你原来是个变态啊!
“草,你怎麽了?脸色为什麽这麽难看?爸爸有在反省了呀。”
不是,我得振作,瑞草,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娶玛丽莲。梦露转世吗?怎麽会有这样的变态想法?!不行!绝对不行!一定是你爸爸他长的太好,惹人乱联想了──就是,他长的真的太好了,他的脸现在就在咫尺……
於是我眼前一黑……
“草!草!!你怎麽晕过去了!这是怎麽回事?!草!醒醒啊!”
医生脸色凝重地对他道:
“瑞先生,你弟弟饿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而且你看这里,肋骨这里,有被殴打过的痕迹,而且晚上睡眠也不是很好,身体一直处於亚健康状态,所以说……”
父亲坐在我的病床旁边替我掖好被子角。
“你有多少事瞒著我。”
眼里面满满的都是痛惜,我心一软就照实说了一点点。
“我是有那麽一点不太用功……”
“还有呢?你肋骨上的伤呢?”
“再有就是有点点爱找人打架……”声音越来越小。
“一点?草,别瞒我了,都跟我说……”
“他们找我帮忙,我也没办法啊。”
“那没吃饭又是怎麽回事?”
“跟人干完架以後钱包被勒索走了。”
本想就说一点,没想到全部照实说了,瑞泽啊,你要不是我老爸或者歌手,你干脆去公安局吧,我那些哥儿们估计也受不住这个!
“就这样?”
“就这样。”我的态度还是老老实实的,一点不感马虎。我揣摩著他
的态度,他对我灿然一笑道:
“好!下个月生活费减半。”
我就那麽直挺挺的昏过去了第二次。//TEA//
三
好不容易解决了我的吃饭问题,新的问题马上就找上了我,也是,不然怎麽能够有做问题少年的资本呢!
说大也不是什麽大事,那就是,我把我们班花给弄哭了。
起因居然还是我老爸。
世界上确实没有规定她不能是我老爸的FAN,也没有规定,我不能喜欢我们班花。而我就是看不过去她拿著一张歌词卡也能看个三小时。
我一直是相信孟老先生的话的: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也多亏了有这麽一个爸爸,我才得以有承接大任的自觉。
我劈手夺去了班花陈籽手上的歌词,狠狠道:
“MD不过如此一个男人,看!看!有什麽好看的!!”
“你说什麽?!”班花好听的声音吊起八度。
“我说不准你看他!!”这句我很没风度,用了吼的。
於是乎,我们班第一美娇娘发誓再也不理我,哭著跑了出去。我的初恋就这麽夭折了。
哥们儿安慰我的时候说:
“兄弟,你是帅哥,但你别跟明星硬碰啊,人是明星,你碰的过人家嘛,你是鸡蛋,人家那是石头。”
我怒目而视,大吼道:
“谁说我是鸡蛋!我是馒头!!”
我那意思本是说碰不破,结果反而留下笑柄,成了软趴趴的馒头了,於是我又多了一个外号──瑞记大馒头。
我因此一个月闷闷不乐。
父亲偶尔回来和我吃个饭,也发现了我有什麽地方不对劲。自然免不了询问一番,我订著这个罪魁祸首想道:
“不是你,我瑞草今天也不至於这麽凄惨!”
“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草?诶?不对吧,向来是你欺负人家的份儿……”
“都怪你!”
“怪我?”瑞泽不解道,他是怎麽也想不出来自己哪里惹著了自己的小草。
“你干吗要长那麽好!”我干脆把筷子扔了过去,没想到他那张扑克脸居然笑了起来,越笑还越厉害。
“你喜欢我的长相麽?”他问道。
我只好如实点点头。
“有多喜欢?”
“很喜欢就是了。”我没好气地说道,他到底想要挫伤我的自尊心到什麽程度啊?可他看上去似乎挺开心,向我摇了摇手。
“过来,到我这里来。”声音甜得腻人,我像中了蛊一样,站起身,慢慢朝他走过去。
我就那麽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像抱猫似地把我抱在怀里,轻轻地爱抚,之後他的唇就越来越靠近……
“打住!!!!”我喊道:“只准亲脸,不准亲嘴!!”
“哈?”他也愣住了,好笑地看著我。
“不让阶级敌人亲嘴!都是你,把陈籽勾引走了!你还我初恋来!!!!”
“好啊,原来是这样!!”他冷笑一声,干脆把我推到了地下:“我一会要去楼上作曲,你别来烦我啊。”
说变脸就变脸,普天之下也只有他瑞泽做的到了。
“你这个後爹!!”我坐在地上,嘴里却只管骂。不想他回过头来对我道:
“瑞草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你後爹!”
我一听,心想这回是真惹恼了他了,居然说出这麽绝情的话来,按照他的性格,现在装可怜也怕是晚了。
可那晚上我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来自己哪里招惹他了,要说是语气,平日比这个更甚的语气他都受著,怎麽偏现在火了。
那晚上,他果然没有理我,我为了赔罪,估计好他睡著的时候,抱枕头爬到他的床上去,他说过是最喜欢和我睡一个床的,从小抱我睡就跟抱小猫一样舒服。
我替他盖了被子,然後蹭蹭蹭进他怀里。他的长发弄的我很痒,但是依然很快就入睡了。
他果然不生气了,早晨难得煎了两个鸡蛋给我,虽然两个鸡蛋都有一面是胡的不像样子了,吃起来还是甜孜孜的。
我果然还是有办法治住你的。
我一个劲地窃笑,他提著牛奶瓶子问我:
“草,一大早的什麽事儿那麽开心啊。”
“你管我!”我继续笑我的,提了包就出门。
不是我说,我真是才知道,原来老爸他们乐团居然红成那样了。铺天盖地的海报,放大了两杯的他的脸让我晕晕乎乎了一整天。
“小六子说你有一个新的哥们,上次他撞见你们一起在华园吃饭?听说长的挺像RAY的!这麽帅的哥们儿带在身边,你不怕女人都抢光了?”
这是本人在校唯一一个朋友──张楚,我就不知道,为什麽说是朋友还这麽损我。
“你小子少说两句行不行,欠揍啊你!”
我心里一个劲儿叫苦,不是像,那个人正是RAY,在下的老爸。
“别这样嘛,你别一听见RAY就联想到陈籽的那件事,搞的你无论什麽时候都跟定时炸弹一样,没看现在他们多红。”
“张楚我杀了你!!!”我跳起来,抡了拳头就向张楚打。他笑著跑开,他跑我追,他再跑,我再追!
“你饶了我吧,你这个现代山顶洞人!连明星都不喜欢,这样的家夥脸长的再好又怎麽样,本来我这里有张罪乐团的LIVE票子给你的,你这麽对我,那我可就给别人了。”
“你说啥米?!”我停了下来,罪乐团?老爸的乐团?!票子?!
“张楚你把票给我交出来!!!”
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看过他的现场演出,他在家也没有跟我提过一个字,我也就不在意,说好奇心,没有那是不太可能的,不过在生活里压抑,压抑,就压抑没了,这回送上一张票,岂有不拿之理。
“看你是哥们儿,我才弄了两张票,其实我也挺喜欢他们的,星期天一起去看?”
我心里有点没低,万一被看见了怎麽办,我实在是不知道老爸对这件事的态度,要是他一声令下把我轰出了场怎麽办?
“太可怕了!”我喃喃道。
“你说什麽?”张楚低下头耳朵凑到我的嘴边,我一巴掌拍走了他的脑袋,径自走去了座位,回头看看那家夥一脸悻悻的表情,略微觉得他有点无辜了。 秋 之 屋
四
现在是凌晨两点,我从他的大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又爬上他的工作桌。
“老爸……嘿嘿嘿嘿。”
他似乎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立刻与我对上了目光。
“怎麽还没睡,不是十点锺就吵著困了吗?”
“你在干什麽呀。”我笑嘻嘻地靠近他,眼睛往他手上拿著的表格瞄。
“哦,你说这个啊,我们星期天有演出,我在最後核对一些数据,我差点忘跟你说了,星期天我就不回来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吃,别像上次那麽胡闹。”
“爸,要是我来看你的演出,你会有什麽反映?”我试探性地问道。他放下笔,像是得了什麽有趣的事似地笑道:
“别让我看见你不做作业跑去闲晃,要是我看见你,我就找人把你撵回家去。”
一盆冷水浇到了我头上,我就料著会这样。不让看是吧,好!不让看我还偏看,不就是个破乐团的演出吗,看了以後我还要浇你冷水呢,你看著!
我一脸不高兴地摔回床上大睡,这次我没醒,一觉睡去了天亮,等再睁眼,他已经不在了。而我似乎在醒之前感觉到脸上被什麽虫子叮了一下似的。
时间:星期天晚上六点;人物:瑞草瑞大公子和他的小跟班张楚;事件:体育场门口等著看LIVE。
LIVE开场前,人已经几乎都到齐,一股脑儿全挤在了门口。大半都是女孩子,穿著怪气的衣服,头发的颜色也是穷尽人类想象力弄出来
的,她们不停地讨论著什麽,脸色红的很好看。
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突然用手肘碰了碰我:
“你好。”她声音温柔地很。我回头对她点了一下头。
“那个,你也喜欢SIN(罪)乐团吗?”
“啊!呃!”这让我怎麽回答呢,我总不能说讨厌我老爸吧。那女孩子一看见我的表情,态度一下子生动了起来,仿佛是画卷里的人物突
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般,把我吓了个半死。
“我也是!我也是他们的歌迷!我最喜欢RAY了,你呢?你呢?”
“我也喜欢……哈哈……哈哈”我根本不知道罪是怎麽一个乐团,你让我怎麽说嘛。於是乎干脆扯了个谎,紧接著拼命尴尬地笑。
“那你最喜欢他们哪首歌呢?”
“啊?!”我傻眼了,虽然RAY的队长是我的父亲大人,但是天地良心,我是真没听过他们一张CD!
“那个;哈哈;那个!”我支吾著;然後用眼角余光去看演出表:“我最喜欢那个,啊,那个,杀鱼……对,就是杀鱼……哈哈。”
“杀鱼?!”女孩子愣了一下,然後自然地扫去了演出清单,之後换了一副鄙夷的口气:“你看清楚了,是杀和鱼翼,拜托你下次不要把演出表拿横了。”
女孩子一撒手走了,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雷锋同志说过,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雷锋同志,我今天碰见你的好同志了。”我这回是满心凄凉,还自己给自己讲著冷笑话,鲁迅先生若是活过来,定然指著我大喊:“阿Q!”
“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站著干什麽!看见我拿饮料过来,你不会用手接啊。”张楚那个混小子终於买完了饮料回来。
“不用你吼我听的见!”我没好气地接过饮料,我就说我老爸怎麽那个脾气,原来连他的歌迷也都是一路脾气。
“你好象只要到了有罪乐团的地方就会杀气腾腾啊!”张楚打趣著说到,没想到我恶狠狠地回过头掐住他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