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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父与罪(父子恋)附番外 aiminly-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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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我没钱吗?”这家夥知道不知道我在帮会起码也有几个兄弟的,不要命了?!



“还真没钱,”那人看似自言自语著:“没钱也行,陪哥们儿我玩儿会儿总可以吧。”



“你!”话还没喊完就被人拖去了小胡同。



“看的出来,兄弟你也是能打的,不过你就别跟我在这儿白费工夫了,我可是柔道黑带,识趣的就别挣扎,我也舍不得破了你这张小白脸。”



“你王八蛋!”抽出一只手,挥出一拳,却被人接的稳稳的。耻辱啊,想我十七年多的生活,受到这样的待遇还是第一次。



“哟,生气了好,生气了更好看,你这皮肤怎麽这麽嫩呢,你真的是男人吗?下面长没长那个啊?”



我,瑞草,在十七岁的那一天,终於第一次见识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淫笑,如果是古装剧情节,现在应该有个大侠飞身从墙头跳下,大喝一声:



“放开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不对啊,我瑞草堂堂一男子汉什麽时候成良家妇女了?!难道……那家夥要对我行色?!!



手没有办法挣脱开,只好陪个笑:



“这为仁兄,请你把手放开,你我都是男人,男人怎麽可以非礼男人呢?子曰……子曰……那个孔子虽然没有说过关於这个方面的问题,但是这为大哥一定搞错了,在下并非董贤,没有断袖之癖,这位仁兄相貌堂堂,一看便知是个需求正常的男子汉……”



那家夥似乎是看著我的嘴一开一合也愣了一会,真没想到我还有这麽迂腐的一天。废话没说多少,那人的身子就欺上来了。



“春宵苦短,你就别废话了,我们快点办事!”



我一听,刚想称赞他懂得引用白乐天的诗,就发现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我衣服里面乱摸。



“啊啊啊啊!非礼啦!来人呐!!”身为一个男人,用这样的声音阻止行色,可以说是十分的没有面子,但是我知道,再不叫我就贞洁难保了。



“你叫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个家夥一定是八点档看多了,说的话全跟台词似的。我已经没闲心陪他贫嘴了,发现脚还松动,这家夥正全神贯注地打算侵犯我,没想到脚那里是个空挡,我狠狠推了他一把,往他胯下一踢飞也似地往外逃。



长长的黑色胡同里,有一个男人杀猪般地鬼嚎。




我承认,我是吓到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中国这个社会主义国家里,居然还有人敢在晚上对男人行色。



倒霉就该像我这样,被老爸抛弃,又险些被人非礼。衬衫的扣子已经散掉了一大半,幸而夜里看不清景物,没有人注意到我这副凄惨的样子,低著头跑回家,也不怕有认识人认出来。



家里亮著灯,他回来了。



我就说这男人贱就是贱,非得骂骂他了才知道回家……打住,在下好象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我不想见到他,现在我的样子一定狼狈到家了,拿著钥匙,却不敢开门。慢慢地,我顺著门坐了下来,捂住了眼睛,我知道得忍著,忍不住了又要哭,贾宝玉当初不该把所有男人都算成泥做的,我瑞草就有一半是水,而且非得在老爸瑞泽面前才变的水水的。



门在那瞬间开了。我不敢回头,回头就只能看见他的眼睛,我最受不了他的眼睛,也最受不了他看我的样子,我保持著坐的姿势,手里紧紧抓著钥匙,钥匙互相碰撞发出声响,我并没有在动,後来才意识到,我在颤抖。







他伸手拉我;我把他的手拍开。这个动作一直保持著好几次。他看我不肯听他的,干脆陪我坐在门槛上。



“生什麽气呢?气我这几天不回家?”



“哪敢,你看你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用手抓住领口,不想被他看见领口里的吻痕和撕毁的衬衫。



“我真的是工作忙,忙完了就回来,然後我们一起出国玩玩儿好不好?”



“你当我几岁呢?”我回过头对他笑笑:“老爸你不是不知道我快十八了吧,你在骗谁呢?忙都忙到女人床上去了,不如跟我直说了,我们彼此都是男人,妈又死的早,有什麽不好说的,不就是正常需求嘛,自己弄总不如女人弄舒服……”



那一刹那,电光火石,第一次,他扬手打了我,我捂著火烫的脸诧异地看著他:



“爸!你打我!”我迅速站起身,他终於还是为女人打我了,我就知道,我这麽顽劣的东西是没人疼的,自己爸爸都能为了别的女人出手扇我这一巴掌。巴掌很有力道,说明他一点都没有手软。



他似乎不相信似的看著自己的手,那一刻,我看见他的身体也在发抖,我有种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这太滑稽了,这样的气氛是怎麽回事。



风很大,吹得我的头发老往眼睛里跑,我忘记了该遮掩的东西,用手拨开头发,望著他笑,笑的很大声,我想告诉他,我根本看不起他!一点也看不起。



“草……”夜间的风里,透过他虚弱的呼唤。



“你终於打我了,终於受不住了,忘了那天我说的话吧,什麽两个人相依为命,全忘了,当我放屁!你去把她娶回家,我也乐得到外面多找几个女人,幸好我是你儿子,长的不算差,虽然不及你,吊几个女人上床还是没问题的……”我想起胸口难以磨灭的吻痕又笑道:



“也有男人要我,别的男人还说我皮肤好,咱们以後谁都别管谁了……谁都……”



我哭著冲进夜色里,他没追出来。



我是够能哭的了,要是他能为了我哭一次该多好。



  



没地方去,我就赖在了张楚家,他不和父母住在一起,他家住在邻市,不方便上学,就干脆在这儿租了房子。



“瑞草,你别这样啊,光喝啤酒是怎麽回事,吃点东西吧。”他把一大碗的烩饭往我面前推了推,我看了一眼,没说话。



“你这是怎麽回事?那天跟你爸吵架还没和好吗?”



我的肚子开始咕辘辘地响,但是依旧没说话。



“瑞草,都饿成那样了,多少吃点吧!”



“我不吃锦和记的烩饭,你换一家……”



赌气是赌气,本少爷挑嘴的习惯是一点没变,张楚一脸苦笑,还是跑出去帮我重新买了份儿烩饭。在他不在家的期间,我在他家的CD架上发现了SIN乐团的CD。张楚说过,他张楚的东西就是他瑞草的东西。



那我就不客气了。伸手捞下CD架上的CD,放在脚底下拼命踩,边踩边骂:



“我踩死你个陈世美!”



张楚进屋就傻眼了。



“我一直想问你,RAY到底跟你结什麽仇了?”



“因为他是……!”说到一半,自动闭嘴,十五岁的警告,过了几年对我都是适用的,想来,我最惧怕的人,也是这个向来对我温柔的父亲了。温柔?那已经是几万年前的事了,他现在已经懂得如何动手打我了。



“张楚,你说堕落是怎麽一回事?是不是人一想堕落就特别容易?”



“你想堕落吗?堕落就万劫不复了。”张楚笑著打开纸包,帮我把饭拿出来。



我突然抓住张楚的手道:



“走!咱们蹦的去!”



 



摇晃著身体,随著强烈而寂寞的鼓点释放自己的感情,这是多麽舒服的事。我终於可以理解为什麽那麽都寂寞的人都聚集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



DJ拼命地煽情,台下的男女忘乎所以地高举他们的手臂,甩头,扭
动,尖叫!汗腺分泌出来的液体混合著他们身上的香水,是颓废的刺激。



在这里,你会忘了世界,忘了希望,忘了美丽,最重要的是,你会忘了自己。



“张楚你别坐角落你看著啊,过来一起跳啊!”



我对他招著手,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我喝的很醉,朦胧中被张楚抬回了他的公寓,他似乎说了一句:



“瑞草,你有天得後悔。”



 



我不再去学校,白天在张楚家客厅里打游戏,晚上就去蹦的。
张楚有天回来,告诉我:



“你爸找你快找疯了。”



“那就让他找去。”



如果他肯再当我是宝贝,也许我会回去。但身体反映先於一切,我开始怀念他宽大的身体,细长的手指,漆黑的长发。我试想著,这样的父亲和女人滚在床单里会是什麽样子,那个女人叫的会有多高兴。



真是怀念那样的日子,抱著枕头挤进他怀里,两个人相拥著一直到天亮。没有母亲,我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的脸,我只有父亲,父亲也只有我。



那天去的厅,我找了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搭讪,他是普通白领,长的虽然不及我的父亲,但勉强算的上英俊。我沈醉与和他一起,在舞池里狂舞,身体摩擦,手臂纠缠,狂笑著看彼此用汗水弄湿的头发。



我有个直觉,那家夥是同性恋,我自认为还没有那麽高的觉悟发展成他那样,但是却陷进去了,舍不得甩开他。



夜夜如此,夜夜笙歌。



我警告过张楚,出卖朋友的是小人,告诉学校或者我老爸我在什麽地方的话,我就跟他绝交。他一脸为难,最後还是苦笑著答应我。



“你别跟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太近了,我看他最近看你的眼神都不正常。”



我说:



“张楚你太厉害了,连男人有什麽居心都看的出来。”



我也看的出来,那样的眼神,在某天夜里,那个街头流氓的眼里闪动的欲望之火,他们是一样的。




张楚天天告诉我,说我老爸拼命地打电话,差点就要报警了。



他还不肯去学校找我,就算我客死街头了,他也要碍於他自己的身份,不硬出头,找个人把我的尸体抬回家,然後才趴我尸体上哭。
我就是恨透了这点!



想找我,自己出来找!我相信你找的到!!




那一夜,那个男人把我按在水池上,拼了老命地吻我。我笑笑:



“你吻就吻呗,干吗跟玩儿命似的。”



他眼睛里的光已经近乎狂热,他说:



“草儿,我养你,跟了我,我要你。”



我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谁TMD让你叫我草儿了!”



他对我好言相劝,没有几句话,又开始新一轮的狂吻,我回去跟张楚讲起这一段的时候,笑称这样的吻比二战德军轰炸机还厉害。



张楚一副痛楚的样子,再次拽住我的衣服,还是那些规劝的话。我把他的手拨下来,笑著告诉他。



“张楚你还不知道人生是怎麽乐的,这是享受。”堕落是人生最无上的享受,张楚你是不会明白的。




後来我还听说了一些关於陈籽的事,说是RAY伤透了她的心,一向风评很好的RAY半夜酗酒,昏倒在录音室里。



知道这件事的晚上,我把自己给了那个三十岁的男人,我们一直做爱做到天亮。



天亮了之後,我一直徘徊在医院的门口,医院外面已经是一片黑压压的女人,拿鲜花的,拿礼物的,各个脸色肃杀。



老爸就算是没儿子疼,也有人去疼你,但是你儿子只有你一个人疼。你就是不肯自己出来找我吗?宁可喝成这样……



张楚这个天才就说过,瑞草最讨厌的不是性格,而是倔脾气,打死不肯认输,玩死了对方才算数。



其实你大可生活的很好,有我这个这麽大的儿子想必也不是一般的麻烦,没有女人想当个快十八岁孩子的二妈。



靠著冰冷的墙壁,我有点哆嗦,脑中所有的思绪正在开战,一会是这方占上风,一会是那方。



“爸,你快来找我,快来抱住我!!我快受不了了!”



我捂住自己的脸,挤进上班的人流,逆人流而上,这次我没有哭,心却在拼命滴血,这算是伤心的另一种层次了。



九 




  张楚已经知道我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又了新的进展,用一脸看著烈士的目光看著我。
 
“小张同志,你瑞大少我不是刘胡兰,你那个眼神留给新世纪的女烈士吧!”



他似乎有点火了,第一次看见他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睨著我道:



“我算在你身上明白什麽叫做放荡了,做朋友的,劝你一句,收手吧,我不知道你们这种大少爷是怎麽想的,凭什麽就为了绿豆大点事弄成这样?!”



“张楚!你太哲学了!太革命了!”我笑著朝他扑过去!这是他第一次凭著良心跟我说话,以前我就是再胡闹,他最多也就笑笑,莫非我现在真的已经到了不像话的地步?我自己没觉得啊!



“你活的就真这麽舒服?”他用力想推开我:“教务处那边说;你爸好象哭了。”



我愣住了,我没听错吧,这个男人居然哭了!而且还在教务处那帮人面前。



“少说笑了,我不比你了解我爸?他要是哭,猪都要飞了。”



“瑞草,你听我说,其实……”



“恩?”我回头看著张楚,他有些欲言又止。



“不,没什麽……你今天晚上还要去那个的厅吗?”



“干吗不去!”




那个男人准时都会在的厅的小吧台边等我,我看见他摇了摇手,拖著步子走了过去。最近见到他有点反胃,他吻完我之後,我都有冲去水槽吐一场的冲动,怕他面子挂不住,我也只好慌称消化不良。天知
道,我这个大胃王别的没什麽好炫耀的,就是胃肠功能好的吓人。



“跳舞吗?”他看著我道。



“当然。”



乐曲刚换,节奏比之前更加激烈,灯光闪地人头疼,更多的人涌进舞池,不停地摇摆。他们在暗色的灯光下做著各种猥琐的动作。我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边蹦边看,这就是人性的真实,谁相信白天这些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们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瑞草,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他看著我神秘的笑。



“好啊,”我把唇凑到他面前:“就怕不刺激呢。”



他的手一摊开,掌心上是五色漂亮的糖粒,我当然知道那是什麽。



“你怎麽搞到摇头丸的?”我锁著眉头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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