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恋之四天使赏味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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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还是学生啊?哪一所大学?」
「东大。不只是我,这里很多仆人都还是大学生呢!鹰堂少爷对我们很好,让我们同时工作及念书。」
骆亚京惊讶的看着他,东京大学不是日本的最高学府吗?好强喔!想想自己自从大学联考失利后,原本就不喜欢念书的他就懒得继续重考了。
「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效命于鹰堂家,因此我一直希望等我毕业后能够得到赏识提拔,进入鹰堂集团所属的企业工作。」
「你一定可以的,矢吹。」
看着一旁骆亚京对他颇为钦佩的目光,矢吹凉温柔的对他笑了笑,只是此时的骆亚京并没有想到,这抹在春阳下绽开的灿烂笑容,竟是那么容易地让人一手即能狠狠捏碎。
隔天,当骆亚京在庭园里怎么都找不到矢吹凉,而在听到一些仆人们惋惜的耳边私语后,他有些不能置信的直往佣人居住的离馆奔去。
一打开大通铺的纸门,只见矢吹凉垂头丧气的坐在榻榻米上,旁边放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
骆亚京急忙走近他的身边,「这怎么回事,你今天大学里没课不是吗?可你却没有来工作,我听到一些人说,你……」
「我被辞退了……」矢吹凉对他苦笑着,而后难过的抓抓自己的头发。「我该怎么办才好?先不管还未完成的学业,现在我的父亲正卧病在床,需要我的收入啊!且我们家世代都是在这栋宅邸里做事的,没想到竟会中断在我的手里,我对我的家族而言简直是个耻辱!」
看着眼前痛苦万分的矢吹凉,骆亚京紧张的道:「矢吹,我们一起去请求吉嬷嬷吧!请她对你网开一面。」
可矢吹凉却对他摇着头,神情充满绝望。「没用的,并不是吉嬷嬷辞退我,这道命令是从羽仓先生那里直接传过来的,也就是说,下令辞退我的人是……」
鹰堂枫名!
骆亚京狠狠的在心底念着这个名字,心里恨得牙痒痒,对矢吹凉怒道:「又是他!真是太过分了,你又没做错什么,他凭什么开除你!」
霍地,骆亚京站起身子,「矢吹,你先别走,我去跟那个家伙说,我一定不会让他解雇你!」
说完,不顾后面矢吹凉的劝阻,骆亚京迳自的往鹰堂枫名的书房跑去,一路上牙齿气得喀喀作响。
混帐鹰堂!我绝不会让你无故辞退矢吹的,绝对不会!
听到书房外传来的喧闹声,鹰堂枫名微微皱起了眉头。
外边的羽仓一哉像是劝阻不了,只好轻轻敲着房门,一脸担心的带着盛怒吵闹的骆亚京进入书房。
鹰堂枫名冷眼盯着面前的两人,而后向羽仓一哉微微颔首,让他退出去。
一待羽仓一哉关上房门,骆亚京便再也按捺不住的对他吼道:「鹰堂,矢吹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你要下令让羽仓开除他?」
见骆亚京怒气冲冲的前来竟是为那个男孩说话,鹰堂枫名的脸色霎时变得更加阴鸷难看,他冰冷的语气仿佛让书房结上一层寒霜般,冷然的对他道:
「骆亚京,你以为凭你这个卑贱公关的身分能够改变什么吗?」
「你!你竟然只是凭着个人喜好便随便开除人?鹰堂!你太差劲了,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鹰堂枫名冷哼一声,「你认为这里有你置喙的余地吗?还有,骆亚京,吉嬷嬷告诉过我,矢吹凉常常放着自己的工作不做,偷懒摸鱼,这样我开除他,你还有什么不满?」
闻言,骆亚京登时瞠大了眼,矢吹他偷懒摸鱼?不!不是这样的!
他急急走近鹰堂枫名,对他澄清,「鹰堂,你搞错了,其实矢吹工作是相当认真的,如果你说他偷懒摸鱼,那……也是因为我,因为他想帮身体不太舒服的我,所以才会放下自己的工作,平常也是我在工作时感到无聊才会找他聊天说话……」
不想再听到亚京为那个男人说话,鹰堂枫名冷冷的道:「出去吧!这件事已经定案。」
「不!不可以,矢吹没做错啊!是我不好才会连累到他,让吉嬷嬷以为他工作不力呀!鹰堂,拜托你,别辞退他,这一切根本不关他的事啊!」
「你为了他……这样哀求我?」鹰堂枫名的语气里有着极度隐藏的怒气。
骆亚京的眼眶都泛红了。「不是的,我不是为了他,只是这一切真的都是我的错,我本来就该要负责,而且矢吹的父亲现在重病在身,如果他这时又被我害得失去工作,那我……不就真的每次什么事都做不好,是个糟到不行的人吗?」
看到他难过自责,珍珠般的眼泪一颗颗落下的模样,鹰堂枫名的难看脸色这才渐渐缓和下来,未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冰冷的眼眸。
「过来。」
闻言,骆亚京有些惊讶的抬起脸,泪眼望向那双总是阴鸷凝视着他的无温眼瞳。
「如果你想要矢吹留下,就过来。」鹰堂枫名冷冷的对他命令。
骆亚京看着鹰堂枫名对他伸出的手,即使心底感到害怕,但他知道这是唯一救矢吹的办法。深深地,他吸了一口气,而后咬牙微颤,不再如平常那样的拒绝抵抗,将自己抖颤白皙的手温顺地放进鹰堂枫名宽大的手中……
之后,矢吹凉被调到离骆亚京工作庭园相当远的区域工作,此后他们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常混在一起。
当矢吹凉拿着行李正要往有一段距离的另一栋佣人居住离馆搬去时,他满是愧疚地对骆亚京道:「亚京,谢谢你让我保住了这份工作,羽仓先生也将我父亲转到东京最好的医院治病,我真的很感谢你,只是为了我的事,少爷他……一定为难你了,是不?」
看着亚京脖子上满布的鲜红印记,他浓郁的眉头深深的蹙起。
「你别在意,只要你没被我连累失去工作就好了。不过,真想不到鹰堂那家伙还挺有良心的,竟还派羽仓找了名医生为你父亲治病耶!」
「嗯……少爷他对我们一向很好……」
听见矢吹凉对鹰堂枫名的称赞,骆亚京不屑的轻啐一声,少来了!那家伙会对人好?他明明每次都那样恶劣的对待他、欺负他!
不过其实矢吹根本不用这般为他感到抱歉,因为他骆亚京可不是那种让人白白欺负的弱鸡角色,他早就算计好往后该要如何报仇了!
而且……不必等到契约期满,现在的他即能对鹰堂展开反扑,因为……当时鹰堂将他放在偌大的书桌上侵犯时,他含泪的眼角望见桌上的电话。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隐隐扬了起来。
原本他就想拨打电话回台湾搬救兵,可是他的手机被人没收了,而其它有电话的场所出入的人太过繁杂,只有鹰堂枫名的书房,就算平常也没人敢随意进入。
而今天,他看见了鹰堂跟羽仓往大门的方向走去,想必他们是要出门去谈生意或是解决组织里的事吧!
哼哼!这下可真是天助他也!
一等到跟矢吹凉分开后,骆亚京即偷偷摸摸的避开所有仆人跟保镖的耳目,小心翼翼地往鹰堂枫名的书房走去。
当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偌大书房,发觉里边寂静无人,他轻轻的将房门关上,而后紧张的奔向电话,扬着嘴角吐了口终于得以宣泄的闷气,而后开始拨打阿逸的手机号码。
奇怪的是,以往只要他打阿逸的手机,他都会在立即接听的啊!可是现在电话里却一直嘟嘟嘟响个不停。
终于,电话接通了,骆亚京立即叫唤电话那端的人:「阿逸……」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话筒里竞传来一阵男人醉醺醺的声音,对他茫茫然的道:「喔!你是亚京啊!在日本玩得开不开心啊?」
「二哥?干嘛拿阿逸的手机?还有,你又上酒家喝酒了?不跟你说了,阿逸呢?」
「阿逸?」电话那头的声音似笑非笑的,「那小子啊!早就结婚度蜜月去了,老爹就是怕你打扰阿逸,才交代大哥保管他的手机,然后再骗骗你、安抚你……」
突然间,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男人的怒吼声:「阿历!你又喝酒喝到我的房间来!你这个笨蛋,你跟亚京说了吗?」之后,电话那端传来一阵抢夺手机的声音,最后,一道低厚的男人嗓音从电话另一端传了过来:「喂!亚京,你听大哥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喂!亚京?亚京!」
然而骆亚京已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他呆滞的放下电话筒,身体慢慢的滑落瘫坐在地板上。
刚刚二哥说了什么?阿逸结婚了?怎么会?他怎会结婚了呢?他明明说要等他回去,他明明说过不再爱那个女人……
那个总是对他露出温柔微笑的阿逸明明这么对他说的啊!
茫然地,他缓缓转过头,却见房门不知何时已被人打开,鹰堂枫名就站在门口的地方,那双如同爬虫类般不带感情的眼眸正冷冷的盯视着他。
这一瞬间,疯狂的怒意急速奔驰在骆亚京的脑海,他霍地站起颓坐在地上的身子并愤怒握拳往门口冲去,牙齿咬得喀喀作响,憎恨地对眼前男人狂吼咆哮:「鹰堂──」
第七章
「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浑球,我要杀了你──」
骆亚京一拳就往鹰堂枫名的脸上挥去,而后者轻易便抓住他的拳头,看着他在自己的掌心里挣扎。
「你放开我!放开!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将我留在日本,阿逸也不会跟那个女人结婚,都是你害的!」
不顾骆亚京对他的控诉,鹰堂枫名将歇斯底里对他狂哮的骆亚京狠狠甩落在地,可下一瞬那疯狂的人儿又再度爬起,猛然向他挥拳而来。
「鹰堂!让我回去!听到没有?我要回去阻止阿逸!他明明说过为了我他愿意放弃那个女人的!放我回去,鹰堂──」
鹰堂枫名一把抓住他的双手,忽地将他疯狂挣扎的身体拖向前,阴冷的眼眸望向他愤怒狂抖的脸庞,冷冷的道:「骆亚京,你以为那个叫作高逸的男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哼!如果他不是在你父亲底下做事,你以为他会任由你这个任性的大少爷胡作非为?」
「你说什么?阿逸他对我好才不是因为我父亲,他是为了……」
「为了你吗?别自欺欺人了!你明知道他爱那个女孩有多深,要不是你一再阻挠,要不是你利用他对你父亲的忠心,一再逼迫他离开那女孩,他们早该结婚过着幸福的日子了。」
「住口!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鹰堂,你根本不懂!阿逸他才不是你说的那样,阿逸他对我……他对我……」
未待他颤抖的将话说完,鹰堂枫名已狠狠的将他推开,骆亚京闷喊一声整个人跌在地上。
听到声音急忙赶来的保镖们看到眼前景象,惶恐地赶紧抓住那个不知什么时候避过他们眼线溜进少爷书房的骆亚京。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身体被人紧紧架住的骆亚京不断挣扎着,而保镖们紧抓住他的同时,惊骇的低下头,等待鹰堂枫名下一步的指示。
「将他关进那个洋式的房间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他再踏出房间一步。」
「是!少爷!」保镖们戒慎恐惧的回答,所幸少爷对他们的失误没有其它的责罚。
然而被保镖们不客气架起的骆亚京仍疯狂的拼命嘶叫着:「不!我不要!放我回去!鹰堂枫名你听到了没?放开我,我要回去阻止阿逸!叫你放开听见了没?鹰堂──」
骆亚京歇斯底里的声音越来越远。
羽仓一哉拿着公司文件前来之时,正好见到骆亚京被两名保镖拖走尖叫的画面,他吸了口气,按捺下内心的忧虑,而后步伐小心翼翼地走在木质地板上,来到主子高大宽阔的背后。
「少爷,这些文件请你过目签字。」
「放到桌上。」语调仍如以往冰冷无波。
「是的。」
就在羽仓一哉恭敬的准备退出去关上书房门时,他忍不住地又看了那个伫立在窗前的男人一眼,猜疑着那个感情总是不动一丝声色的鹰堂少爷,他现在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看着窗外樱花即将落尽的寂然空枝……
两天来,原本幽静的宅园里总是不断传着一阵阵嘶喊的声响。
鹰堂枫名越是走近囚禁骆亚京的房间,那对他深深憎恨的哭叫以及用拳头猛烈敲门的声音便越大声。
守在门外的保镖一见到他立即恭敬的行礼,鹰堂枫名冷冷的颔首问道:「他现在怎样了?」
保镖才要回答,房间里又传来一阵碗盘被狠狠砸碎的声音,霎时几名行经房间外头的女侍皆吓了一跳,心里更是烦恼着之后的收拾动作。
「唉!这孩子又来了。」
闻声而来的吉嬷嬷嘴里叨叨絮絮地走到鹰堂枫名的身边,以略带抱怨的声音向他说着因为骆亚京的任性而带来的麻烦。
「少爷!这两天女侍们送进去的食物全被他乱丢乱砸,女侍们看他那样疯狂的样子,都不敢再为他送饭以及收拾里面的凌乱……当然这些问题都是其次,主要是亚京那孩子到现在都不肯吃饭,让人担心他……」吉嬷嬷试探性地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鹰堂枫名的反应。
此时,听到外面对话的骆亚京愤怒难当的猛击着门。「鹰室你这个浑蛋,我非杀了你不可!放我出去,你听见了没有?鹰堂!」
听见骆亚京为了那个男人对他的尖声嘶吼,并用滴水不进的方式来对他表达抗议,他的脸阴鸷的沉了下来。
忽然鹰堂枫名冷漠微怒地转过身子,森冷的对吉嬷嬷道:「随他去吧!」他就不信这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大少爷能绝食到什么时候!
接到鹰堂枫名漠不关心的指令,吉嬷嬷霎时弯下身子,恭送主子离去,布满皱纹的嘴角欣喜的咧了开来。
看来少爷对这个男公关已经失去了兴趣。她早说过,这个任性嚣张的男孩哪能跟优美温良的茉理小姐相比呢!
隔天,当鹰堂枫名准备跟羽仓一哉一同出远门去谈一件生意,经过关着骆亚京的廊道时,他的脚步稍微慢了下来。
「少爷,要过去看看亚京吗?」将他不轻易露出的情感看在眼底的羽仓一哉对他恭敬问道。
听见羽仓一哉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