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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黯然销魂-第14部分

小说: 黯然销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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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申的语气很沉重,但是非常坚定:“我们……离婚吧。合盛地产归你,其他现金、房产和一些公司的产权能分的就分,不能分的你先挑。” 


像是面对注定要降临的暴风雨却又没有找到躲雨地方的飞鸟,她的眼神里面带着强烈的惊恐,和预知打击即将来临却无能为力的悲哀:“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都没有怎么红过脸……你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为什么?” 


“我突然发现,一辈子都用来赚钱,然后绞尽脑汁赚更多的钱,也许是正确的生活方式,但是我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必须放弃一些财产一些责任,我才有资格换一种活法。”陆申娴熟地拐一条漂亮弧线闪让迎面来的车,尽量找准确的话回答,“突然觉得,我活得并不高兴。永红你真的很好,这么些年了,你一直都很不错。是我禁不起诱惑,然后发现那种日子居然是我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我不能骗自己又骗你。” 


“那么多年的情分,你觉得根本就不存在?连骗我的气力都不愿意花?”她悲哀地,“我真的很怕用连续剧女配角的语气说话,但是,我们结婚这么多年,这个家,儿子,你就一点都不留恋?” 


“对不起。”陆申真诚地觉得惭愧。表情平静,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乎攥出青筋来。 


不同的念头翻滚无数遍了,他已经清醒地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两颗怎样骄傲高贵的心,根本没有资格考虑两全。 


怎么可能放弃艾德华? 


——不是不想尝试,也不是没有尝试,而是连起这个念头,胸口部分都会酸楚得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对他来说,那粒寂寞而拒绝希望的灵魂,是致命的诱惑力量。所以,他早就已经别无选择。面对妻子的悲哀,他不是不痛心的。曾经,和她在一起所感受到的一切也颇美好,他甚至相信了,这就是幸福了。可是一想到身体与智慧都引起深切共鸣的他,决心顿时又坚定起来。 


明知道放弃婚姻会伤及无辜的妻和虽然算是成年但被呵护得还不能禁风雨的儿子,但也不能悬崖勒马。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才明白自己要什么,误了一个优秀女人的一生,轻轻一句“遗憾”,是不能弥补的。唯一关切的,是希望尽量弥补相伴多年的女人,帮助她少一点伤痛、少一点损失。 


“因为那个香港人?”她更加悲哀。但一辈子都在修持的风度,令她能够有涵养隐忍着,没有提及对方的性别,以及接踵而来的各种不愉快联想。 


“是我需要换一种活法。”陆申坚持,“对不起你的是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作为男人,他坚信要对自己清醒状态的每一个行为、每一次决定负责任。 


“真的……不能挽回了?”她失神地自语。 


“我想尽快把合盛地产交给你,自己带一半存款走,先到澳洲或者欧洲停留一段时间,看看哪里适合定居,重新开始做点事情。我会尽量把对你的负面影响减到最小。”陆申尽量让语气平静,不刺激已经失神的女子。 


她抱以沉默,只呆呆看着窗外凋零荒野。视野中掠过的,是萧瑟的冬日暗淡枯石山。 








十一 
                  错爱 





又一个如常下班的夜晚,艾德华像平时一样,梦游般步行穿过冰冻的都市霓虹街头,回到家里,把肉身扔进沙发之后,整个人顿时瘫软下来,没有气力与胃口考虑任何同晚餐相关的事宜。 


放任身体静滞,内心翻腾。 


他不明白,也懒得考虑,为什么公子都闹到公司来了,蒋晖见到自己的时候表情也总是不太友善,却能不影响正常工作——这一切明明预示陆申已经在放弃。 


对北京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什么留恋,只好对自己说,如果还维持现状,这份不错的工作能保证安定的生活,麻木一点也可以将就下去。如果有一天必须离开合盛地产,真不如重新找一个地方开始生活,世界很大,总有一个建筑设计师的容身之地。 


不去想是一回事,心情总是会郁郁。 


手机响了又响,却像是不太明白这噪音意味着什么,只呆呆地看着扔在茶几上的它,自顾热闹地发出铃声。之后疯狂响起来的,是门铃声。本能终于被这铃声惊醒一些,跌跌撞撞去开门,看见门外提着风尘仆仆成套LV行李的笑脸,呆住。 


表情没有可能这么快转换成为开颜,起码舒展很多:“天,安迪,怎么可能是你?” 


“下飞机一直到现在,不停地拨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听?” 
                  安迪一脸装出来的委屈,不能掩盖灿烂的笑靥,“一早已经Email通知你,我过来开一个两地合作某国际品牌广告的策划创作会议。幸好以前聊天时,你已经细细描述你家的地段门牌,不然只好直接去预先订好的酒店……到了你在的城市却不能见面,我不至于被这样惩罚吧?” 


终于听到一个关切的声音。呆看了一会儿老好安迪的侧影,看着他从容安顿好行李,之后到处找原料器具,一丝不苟煮一杯精致咖啡。突然,忍耐压抑了许多天的悲哀仓促决堤,扑进沙发深处,放声大哭。 


安迪吓了一跳,顾不上正香气四溢沸腾着的咖啡壶,扑过来整张脸贴在他背上,试图用身体语言平息这悲从中来:“求求你Edward,你是我太阳神一样灿烂辉煌的偶像,这么可以眼泪汪汪这样吓我呢?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不是你的错,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好不好?” 


听见这夸张到绝对可以当作讽刺来听的安慰言辞,被弃、被伤害的痛虽然还像蚁般啃噬着心头,靠在他小心呵护的怀中,还是忍不住苦笑出来,也轻松了一些:“总是我先做错,才会招来旁人侮辱。我难过,不外是因为江湖已经跑老,居然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失去自控,然后又自取其辱。” 


老到如安迪,即使不清楚具体情节事件,不知道艾德华受的是什么具体形式的打击,但是怎么可能猜不到,是什么缘由才能令老友这样痛哭流涕?但是他更清楚,浮言安慰没有任何用处。彻底遗忘一个男人留下的伤口,不必动用劝告,时间会不动声色解决所有问题。 


所以,他只关切老友此刻的身心需求:“相信你一定没有兴趣请我出去品尝本地著名美食如烤鸭涮羊肉,只好我来动手服侍偶像了……做一大盘香浓的意大利面,配合我千里迢迢为你携来的普罗斯旺红酒,如何?” 


艾德华还是有一点呆滞,没有表情地看着安迪打开冰箱找配料,看着他下楼买鲜花蜡烛回来布置餐桌。心里暗暗感激安迪及时的意外到访,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加上热腾腾食物的香味,让死寂空气里的沉重意味轻松了些许。 


放怀饕餮之余,起身收拾杯盘残局,不是不感激的:“安迪,幸好你碰巧过来。” 


“碰巧?”安迪正在书柜与唱片架前浏览超级恋物者的新收藏,听到这样委婉的感叹,或者干脆说是不好意思认真道谢的动听借口,失笑:“你真的相信天底下有巧合这回事?” 


“难道你是专程赶过来?……为我?” 


“自从上个月你提及他离开,之后每一次电话或者网聊,言辞里面再也不出现那个令你痴狂的男子,而且总不脱落寞情绪。毕竟他离开已经一个多月,愚钝如我,也该明白可能发生了什么。不过也算不上专程——不过是刻意找了一个工作机会而已。行内人士们也算惜老怜贫,常常给我参与大型广告策划的机会。”他说这些的时候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就算为朋友的失意千里迢迢贴机票时间赶来,亦是理所当然。 


当然会动容:“我何等幸运,失意时候,居然还有你。以往种种的骄狂自恋目中无人,也只有你能视若无睹,担待到底。而以你的才华笔力,他们能够邀请到你有份参与,这个策划案肯定已经成功了一半。” 


“听你的语气,好像是一次打击之后,一切都成了过往,包括你昂扬至今的勇猛性格。要命的是,你这些精彩症状配合磊落的out姿态,再加上清俊容貌骄人体魄无敌青春,对于我这样不认为凡事需要主动争取、不同意权益需要人人大声疾呼,只乐意自己活着开心、偶尔怀崇敬之心欣赏踊跃如大河奔流的男子轰轰烈烈同全世界作战的顽劣分子来说,反而顶顶吸引呢……难道一个男人离开你家以后一个月时间没有回来敲门,就能让你脱胎换骨变成一个谦卑认命的新好男人?我说偶像呵,你实在擅长用种种可能性叠罗汉。”他温颜微笑,顾左右而言他,“可否借用贵宅的沐浴设施?如果你不那么刻意提防今夜我很可能趁你意志软弱身心空虚而色诱或者强暴,颇渴望能获准申请在此小住,省下对写字维生的老人家来说不菲的酒店费用。” 


苦苦撑持自尊抵抗人格与性向指责,肯定是天底下最艰辛的体力劳动。前几天一场争辩,加上虽不意外却也算猝然降临的坏消息,实在把撑持身心的力量都耗尽。剩余的筋力,只够简单表示欢迎安迪做客,尽快把处理干净的杯碟手势熟练地收回原处,匆匆淋浴后把洗浴设施让给还没来得及洗尘的客人,卧室门都没有气力锁,裹一条浴巾的身体已经跌落床上。 


累的不是肉身,是百般无奈却又不肯真正索性认命萎靡的灵魂。 


吞服镇静剂之后,并没有如愿得到寂静如死的深沉睡眠。朦胧中,还听得见安迪在客厅里看电影碟片的隐约声音。半梦半醒挣扎了许久,担心这样的状态又会影响明天工作的水准,而他一向骄傲自己,不会为因私事影响专业状态——仅有例外,就是陆申的勇猛间或令他身体软弱得无法起床——终于放弃对药物剂量的控制计划,决定起身倒杯水,再吃一次药。 


起身时,迟缓的手游移接近水杯的途中,碰翻了台灯。钢化玻璃罩子撞在木板地面上,一声闷闷的轻响。而试图抢救它的笨拙努力,令整个人又自床上跌落。这一点点距离,摔的那点钝痛根本不算什么,但裸露的皮肤仓促接触到冰凉的地板,糊里糊涂吓了一跳,不由失声惊呼。 


安迪关切的声音同被推开的门缝中那缕光线一起进入房间:“Edward,怎么了?” 


被镇静剂控制的恍惚中,根本想不起来应该开口回应关切,甚至连怎么躲开身体下面冰凉的地板也反应不过来,只笨笨地勉力微笑,希望他看出,其实并没有发生任何会导致伤害的意外。 


安迪急速靠近,眼睛像被某种炫目光芒刺痛一样,下意识地眯起来。 


神志实在算不上清醒的艾德华,并不知道安迪究竟犹豫了多长时间,只傻呵呵坚持着笑容。 


安迪终于深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蹲下身,试图把他半抱起来,拖回床上。寂寞已久的皮肤突然被这样温柔又大力地接触,艾德华闭上眼睛,急促地透一口气。仅仅是呼吸节奏混乱这样细微的变化,安迪居然敏感地觉察出来,正与他完全裸露肌肤接触的掌心顿时变得燃烧般灼热。 


勉强配合着安迪的努力,被送回床上,他含含混混地道谢。 


但是,安迪并没有理所当然地离去。 


昏沉闭着眼的艾德华没有看见他身体的姿态,只知道有隐约清新芬芳漱口水气味的唇轻轻触吻着他面颊肌肤,小心翼翼的,温柔到极点。最后,在他的唇上久久停留,先是温柔而细致的接触,然后是湿热的舌灵活缠绵的舔吻,轻柔悠长,像是可以陪伴着一同到世界的尽头。 


调动残余的所有知觉感受着如岁月静好的肌肤接触,神思悠然游荡……陆申总是激起狂风骤雨的激烈况味,他总是在期盼与无奈交织中,承受那神气到极点的进攻——痛楚与狂欢轮番轰炸,最后筋酥骨软。这样缱绻的吻,正是内心深处不愿意对自己承认居然是梦寐以求期待着,却还没有机会得到的。对了,一定是陆申。他终于明了这份几乎全然摧毁骄傲本性的深刻思念,在情人最脆弱最需要他怀抱的时刻,及时回来了…… 


那湿热的舌开始有一些迫切,沿着颈项一点点向下移动,娴熟的游移、轻吻或带些微疼痛和更多性感的啮咬,给肌肤最大程度的舒适,还不时流露出小心压抑但喷薄欲出的激动。 


不知什么时候,神志昏沉的艾德华已经被这温柔而有力的攻势感染得泪流满面。当一只掌心已经渗出汗液的手开始轻柔地抚摸性器,湿润的指腹开始轻轻磨擦顶端最娇嫩敏感的肌肤,禁不住浑身一阵悸动,终于哭出了声音:“阿申,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得都快崩溃……他们,他们都说你不会再回来……” 


小憩之后已略微恢复的身体开始渐渐苏醒,几乎可以清晰感受血液流进性器的节奏脉动。整个人陷在越来越强劲的兴奋里,根本不可能分神思考胸口、小腹肌肤上不时溅落的热热水珠是什么,只死死抓住伸手可以够到的短发和耳朵,本能地把它推向暂时还柔软蛰伏、正处于期待被唤醒阶段的性器。那灵活而温柔的唇舌也就顺从地开始舔吻,且每一下都善体人意,正触在最渴望、最敏感区域。 


不堪这样的刺激,每一丝肌肉都竭力拉伸着,幸福的血液全身流窜,一往无前奔涌进正快速搏起的地方。本能的,他努力向前探伸,找寻更多快感:“你终于明白了这需要……阿申,我真的很喜欢你在我身体里面。但是求求你,让我也进入你……我也想要……” 


一直以来,都非常非常想主动要陆申一次,让那神气的男人也体验一下来自伴侣服务的极端快感,让他也感受这份生命被激发而攀升到最巅峰状态、最浓烈境界的终极幸福。如果陆申能就此完全明白他为他倾倒的理由,两个偶然相识相处的人之间,是不是从此能够多一点了解,从此有机会互相敞开紧紧闭锁的寂寞灵魂? 


恍惚间,性器已经被温暖柔软潮湿而且灵活吸吮着的某个空间完全容纳,那温暖湿润的灵活刺激节奏妙到毫巅,正契合血脉奔流的运动。艾德华每一根汗毛都因这刺激竖了起来,大口喘着气,等待着熟悉的高潮,以及那之后快感更加深及骨髓的被占有。 


但,这一次的动作实在太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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