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销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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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细布底下紧绷着力量的健康肌肉线条。
热情而幽深的瞳仁。
线条漂亮得危险的唇。
刚刚开始变得低沉,却拥有华丽质感的声音……
像被催眠了一样,艾德华陷落在根本不受控制的僵直状态——真的是太长时间远离狩猎性质的情场,以至于应变功能退化么?一点点酒精加上低落到极点的情绪,真的会让人完全丧失自控能力么?为什么在一个虽然气势和力气都惊人、但是动作明显生涩的男孩面前,居然会喉头干涩躯体失控,甚至不能逃开?
最最要命的是,坐在舒适矮沙发里,眼睛正好和紧绷牛仔裤底下饱满涨起的部位等高,随着它主人身体一点点靠近,对于冷寂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血管肌肤、前列腺体和脑垂体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更何况这具年轻健硕躯体散发着一种隐约亲切的气息,来自遗传。令相思已经缠绵入骨、理智力量又变得薄弱的艾德华格外难以抗拒。
拚命调动残存的那一点点理智,拚命提醒自己——
可以是任何人,不能是陆宇健。
他唯一的儿子。
“不。小宇,不。”
不。
绝不。
恍惚中好不容易让视线重新找到焦点,惊觉面前牛仔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拉链正在被一只手缓缓拉下。刚欲惊跳起身逃开,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肩膀,居高临下飘过来的低沉声音蕴藏着决心,和随之而来似曾相识的力量:“别再叫我小宇。Edward,我早就不再是小孩子了……你马上就会知道,你面前,是一个男人。”
被大力控制着,不得不近距离面对以傲然挑战意味挺立的男性象征,艾德华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顶部皮肤已经绷得透亮的阴茎贴上了他的唇,顶部沁出的清凉爱液因缓缓摩擦的动作,而滋润着被沸腾血液燃烧得干涸的敏感皮肤,留下粘滑的情色触感。
终于抵挡不了血管里面已经轰轰沸腾的涌动,和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的尖叫。
艾德华认命地放弃挣扎,张开口,让那急切的男性骄傲横冲直撞进来,任对方几乎有点狂乱地抽插。多年累积下来了对男性身体焦渴的期待,令他本能地以吮吸和舌的舔吻,让已经怒胀的它得到应该有的享受。顺利成章地,空着的手也滑到已经焦灼难耐得挺立的地方,开始为自己手淫。
只痛快了几秒钟,陆宇健很快就发现,以往在林林总总女朋友床上得来的性经验根本不值得倚仗。深抵咽喉的冲刺动作,加上濡湿舌头的纠缠——面前漂亮男人唇舌惊心动魄的技巧,和自己被轻易撩动而狂热燃烧的蒸腾欲望交织在一起,是席卷神经血脉的可怕力量。
根本没有坚持到两分钟,陆宇健已经发出了不能抑制的吼叫,连勉强拔出来射精都力不从心,几乎全部射进了煽起致命快感的咽喉深处。
曾经深深骄傲过的忍耐力,居然因简单的口交而全线崩溃。
没想到这气势剑拔弩张、逼得自己完全无法控制局面的男孩这么快就已经达到高潮。无所谓地吞下精液之后,艾德华很自然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心神被激荡成这样,当然不太能够还有力量掩饰表情——那无言惊愕的目光,令小宇羞愤得很想打一个地洞,直接消失。
抱住瘫坐在沙发上的疲倦青春身躯,体贴地掉头不看他的羞愧,已经清醒一些了的艾德华忍不住低低叹息:“我又犯了不能挽回的错……为什么总是在不正确的时间,做不正确的事?”
“你真的曾经是爸爸的情人?”谁知道是因为嫉妒还是不甘心,尽管这是最最不合适的时机,小宇还是忍不住咕哝着问。
“我深爱陆申,比爱我自己更多。我们约好分开一段时间,让他检验自己内心,是不是可以接受,他所爱的人是一个男人。”艾德华努力尝试让自己从罪恶感和巨大的沮丧里面挣扎出来,有点遗憾,不能继续守护已经把自己视为亲人的母子。但能够表达出来的,还是只有唏嘘,“小宇,你在玩危险的游戏。而我,太没用了……居然没有力量抵抗……”
虽然也知道整件事情越来越不对,小宇还是努力表达说不清楚的怪异心事:“讨厌看见你下午吻那个美女,她那种一脸陶醉的样子……你结婚以后,是不是真的就去加拿大,不管我们了?”
恍然明白,这样出格的行径,不外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和年少气盛的轻狂,偏要挑战人类的情感。想到这骄傲男孩的未来,更加正色警告:”别强词夺理。小宇,以后再也不要用这种危险的方式挑战任何一位有经验的Gay,绝不要尝试在成年男性身上玩火,绝对不要去任何公共渔猎色相的场合,明白吗?很难预测一旦开始放纵生活,你将会损失的是健康身体还是愉快生活,但请相信我的诚恳,这真不是你玩得起的游戏。”
“不就是丢回人嘛?”隐约知道有点什么不对。但过往一切养尊处优,令他还是小声抗辩。
“选择小众的生活本身就是灾难:即使幸运遇到爱,也会患得患失恐惧失去;没机会爱,会寂寞至死;而放纵身体,结局会更加空虚,实在不是有趣的事情。”深深看进小宇清澈的眼睛里:“你真的不相信玩这种危险游戏会受到伤害?……或者,我负责让你真正明白,任性挑逗成年男人意味着什么,会比你再去放肆冒险好一点?”
艾德华眼睛里面渐渐变得浓郁的那种深沉悲哀和宿命无奈,让他觉得……恐惧。
小宇不安地挣扎了一下:“算了,不玩儿了……本来今天过来,只是想问问你,最好能晚点儿离开北京……”
“玩?……”艾德华重重地闭眼,试图忍住快要溢出来的泪水,但是无效,“你已经玩得我万劫不复了,你知不知道?”
小宇本来已经又羞又气,居然还被这样指责,根本受不了,气哼哼扭过头不理。
对不起,申哥。我真没用,做出这样羞辱你的事情,知道你绝对不会接受、也不会原谅的。艾德华沉重地默默忏悔着。我还决定了,要做更令你痛心疾首的事情——小宇太天真,不肯明白他正在尝试做多么可怕的事情,也许将来,会出现你更不能接受的后果……原谅我愚钝,想不出更有效的好办法。此刻唯一能做的是演示真相,但尽量少伤害他。
也许,只是禁不住情欲的诱惑,给自己一个勉强能说得过去的理由?艾德华已经不敢考问自己的内心。
“喂,你在干什么?”陆宇健惊惶地喊。
因为……他那刚刚释放过后萎靡着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轻柔包裹在掌心,以做梦都想不到的奇异速度和节奏揉弄着。敏感的性器向身体忠实传递着蚀骨快感:骨节肌肉都因此酥软,浑身也像被抽空了一样,丧失全部力量。
面前艾德华熟悉的英俊面孔,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往往令他安心并可以放心依靠。此刻却带着一种陌生可怕的冰冷表情,甚至有一点点狰狞。根本拒绝正视他的眼睛。
而下体,前面欲望的焦点被握持着,挑逗着,巨大的快感根本无从抗拒;更可怕的是,后面紧滞生涩的孔道,居然被抹了润滑膏的手指轻松探进,很熟练地找到了某个该死的位置,仅仅凭手指进出或者揉捻的灵巧触碰,已经让他浑身时而全部绷紧、时而不受控制地抽搐,完全被操控……
这一次,还是不到5分钟,他已经全线崩溃,精液全喷射在熟练的掌心。
灼热粘稠的液体被技巧地抹在了亵玩得已经松弛的孔道内外,两次抵达高潮后疲惫而松弛的身体也被放倒。
艾德华跪在因为情欲被挑起自然微微张开的两腿中间,用一种肃杀得令人惊悸的控制性力度,轻松把兴奋后已经变得无力的双腿强迫打开,到一种令正常男人都会觉得深深耻辱的角度,摆成淫糜而可耻的姿态。
小宇终于开始感觉到真正的害怕。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撕裂的痛楚突然袭来,然后强烈的痛苦沿着神经血管爆炸一样传递,就像被扔了一块石头的、爆裂出碎纹的冰面。
艾德华想让小宇了解的,正是这种性行为恐怖痛苦羞耻的一面,之前给予的快感,只是令他完全释放之后失去抵抗力的最有效手段。所以根本没有给小宇任何喘息和适应的时间,直接就开始节奏和强度都完全放纵的攻伐动作,甚至故意加强每一下冲刺进出的力度,刻意强化伤口的撕裂。
两具肉身以野蛮气势反复相撞,每一声都预计会带给小宇痛得根本不想再活下去的羞辱梦魇。
深谙心理学的艾德华知道,当这种痛苦积累到一定时候,会有可能变成极度的快感——虐恋者要的就是那种接近人体极限的效果。所以他每当发现对方表情变得松弛的时候就停下,等情绪平复一点,观察到对方感觉又恢复正常的敏锐,才突然又开始律动,把呻吟扭动着想逃离的小宇扔进又一轮地狱。
这种刻意的做爱方式并不能带来享受,甚至非常累人。
艾德华陷在情欲的本能和刻意凌虐对方造成的奇异感触里,拼命律动的每一下都交织着快感和痛苦。他并不知道,就在这肉体撞击的时刻,林婉文被正式宣布抢救无效,生命已经真正离开这肉身久病不愈柔弱枯死、内心却强悍如一支军队的女人。
她在病榻上挣扎然后彻底败给死亡,他在情欲诱惑和良知冲突中苦苦挣扎前行,彻底输给自己。冥冥中,他们的相遇互相改变了对方的命运——艾德华的温柔友情让林婉文看清了丈夫和亲人联手的背叛,可是她随即而来的应变,又改变了艾德华的生命轨迹。
可是,他们都帮不到对方。
看见小宇年轻得充满活力的身体终于因为忍受不了可怕的痛苦而昏迷,艾德华终于松一口气,流下了一直用冰冷表情强抑制的泪。带着沉重复杂的心情加快了频率,在不受欢迎的高潮来临时,故意让精液射进了对方身体的深处——对于绝大多数男人来说,醒来后发现身体里面留下被侵占的证据,是更过分的精神折磨。
终于,结束了这生平最可怕的一次性事。
艾德华踉踉跄跄冲进浴室,在冰凉的水雾中跪下,希望能够洗涤伤害年轻身体与心灵的负疚。
扪心自问,他并不能完全无愧:难道了潜意识里面,就没有一点需要满足的欲望,就没有一点怨怼,在引导着自己认为,这么做可以不算纵欲?除了以暴力吓阻小宇,自己还是不是在借机释放对婚姻的恐惧,对不可知将来的担忧呢?
回到昏迷中的小宇身边坐下,艾德华身体和心底都凉飕飕,心脏沉重得他很想挖出来抛弃。
刚刚发生的一切绝对是天外飞来的灾难。对他来说,“被玩得万劫不复”这句话并不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他已经放弃等待而允诺一段婚姻了,很快就要交接北京这边的一切工作,飞赴加拿大接掌林氏集团董事会里的工作,已经没有资格期望陆申终于想通回头共同度过相爱时光;但这夜之后,连很快就可以开始为他的新事业做点事情的隐约快乐,都不能支撑将来的漫长岁月——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远在加拿大的陆申。
连多看一眼小宇狼狈样子的勇气都没有,只把室内温度调节高了一些,闭上了眼睛,静静任泪水滑落。
被催促上班的闹钟惊醒,在一室初春阳光中跳起来冲进浴室。
眼前的景象令艾德华呆住,睡意全消:小宇居然穿着全套上班装,在镜子前整理领带。
看见面前人惊诧的表情,陆宇健的笑容居然十分舒展,在年轻的面庞上,效果简直……灿烂:“我们尺码居然一样!不介意偷你衣柜里的一身名牌去上班吧?”
陆宇健站得笔直。
其实,身后被强力侵袭过的孔道,还持续袭来一阵阵撕裂感和怪异的便意,激情中反复得绷紧太过的小腹也酸疼不已。不过,他认为这只属于身体的不适而已,并不厌恨这种陌生的感觉,也没有产生艾德华一度期待过的被羞辱感觉——甚至包括洗澡时不得不从身体深处清理到达高潮时被注入的精液——留下这伤痛的人同时在这具年轻躯体上烙下了极端的欢愉。
艾德华自己并不很了解,他能带给人灵魂怎样惊心动魄的欢乐,以及这种力量会产生什么后果。对于美国文化早已经融进了骨子里的年轻人来说,当然明白这种微妙的感觉,意味着什么。
陆宇健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并不完全是因为昨天居然意外地被压在男人身下,而是非常清楚,到目前为止,接触之际足以消解肉身不适的那种心灵感受只是单方面的。
在这个早晨,刚刚明白对Edward的依赖与好感居然源于本性的吸引,这一点已经够震撼;可恼复可叹的是,陆宇健已经知道了不得不面对注定失望的结局——昨夜Edward已经说得很清楚,在他的心里,占据那个位置的男人,是敢于为一段情放弃大半生婚姻成就的父亲陆申。小宇不过是一个他有义务照顾的20岁任性男孩子,薄有家产,仅此而已。
身体的酸疼,加上一点点无奈,一点点了解,让陆宇健不再躁动和不安,拥有了一种陌生的平和与悲哀。他苦笑。原来,成长永远需要代价。
“我……”看着这张没有一丝阴影的笑脸,艾德华差点以为昨夜残酷的一切是个真实幻境。
“你还真酷,常常这样全裸睡觉啊?”陆宇健猜到他的困境,只好笑嘻嘻闲聊,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艾德华这才警觉,自己居然一丝不挂站在一个西服领带整体的年轻男人面前。
生怕在这最最不正确的场合居然会有该死的生理反应,赶快从浴室里抢一条浴巾把自己身体裹住才算惊魂初定,恢复正常说话的语气:“一起去上班?”
如果小宇真的不愿意提起,那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好了。
明知道被侵害过的身体一定强烈不适,但艾德华从来不肯勉强别人,包括从不尝试奉上别人不愿接受的帮助和体恤。
他坚信,对于男人来说,尊重对方的选择,比爱惜呵护合适一些。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