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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禁忌游戏 一 by:秋月こお(秋月透-秋月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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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隆隆”的哥哥走了,只剩下裕也和“隆隆”。 
 
 
 
  “你……叫隆隆啊?” 
 
 
 
  裕也不禁觉得好笑,便这样问道。 
 
 
 
  “少罗嗦!隆就是隆!” 
 
 
 
  好激烈的语气。真木生气了,只见他莽莽撞撞地到隔壁房间去了。 
 
 
 
  瞬间,待在这里的不悦变成一种无立足之地的羞耻感涌上裕也心头。 
 
 
 
  多试几次应该就可以起得来的。虽然仍然感到晕眩,不过裕也总算是站起来了。 
 
 
 
  裕也悄悄地走向玄关,把脚伸进昨天真木帮他选购的converse。 
 
 
 
  “要回去啦?” 
 
 
 
  背后传来的尖锐声音彷佛指责着闷不吭声就要离开的裕也太无礼。 
 
 
 
  “请帮我谢谢你哥哥……麻烦他了……真是对不起。” 
 
 
 
  说着说着,裕也把手搭上了门把。 
 
 
 
  “……我是故意不去赴约的。” 
 
 
 
  裕也转动了门把。 
 
 
 
  这我知道…… 
 
 
 
  “难道你就没有好一点的理由吗?” 
 
 
 
  裕也反问道。 
 
 
 
  “或者你只是故意这样糟蹋人?” 
 
 
 
  裕也说完便打开了门。 
 
 
 
  顿时一阵恶心感袭了上来。盛夏白昼那彷佛把脸伸进炉子里的酷热空气包住了裕也,将他击溃,他不禁瘫软地跪了下来。 
 
 
 
  “笨蛋!谁叫你勉强要走!” 
 
 
 
  不知何故,真木发起火来,将裕也拖回房里。 
 
 
 
  “我……我要回去了。” 
 
 
 
  裕也不听他的。 
 
 
 
  “放手……” 
 
 
 
  “你真烦人耶!” 
 
 
 
  结果换来真木一声怒吼。 
 
 
 
  “如果哥哥交代给我的人病死在路边,我哥一定会把我给杀了的!” 
 
 
 
  “啊哈……我没那么脆弱。” 
 
 
 
  可是,一阵恶心感却又涌了上来……! 
 
 
 
  “唔唔……嗯……” 
 
 
 
  “等……等一下!笨蛋……!” 
 
 
 
  裕也被惊慌失措的真木拉到厕所去吐。可是,彷佛绞扭着胃袋的恶心感在吐得只剩下胃酸之后,仍然没有平息的意思。每吐一次,裕也的头就像被刀割一样疼痛,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要这样死了? 
 
 
 
  “什么叫没那么脆弱?” 
 
 
 
  真木不满地说着,拿着可乐坐在房间对面的墙边。 
 
 
 
  裕也疲惫不堪的身体横躺在沙发上,嘴巴里面还有苦味,不过胃总算平静下来了,头痛的情况也稍稍缓和。 
 
 
 
  紫色的CD唱盘在真木旁边小声地唱着裕也不曾听过的曲子。从冷气机里送出来的凉风轻抚过裕也的脸。 
 
 
 
  墙上时钟指着两点十七分。他好像才睡了两个小时。 
 
 
 
  裕也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两个小时真难熬…… 
 
 
 
  “对不起。我想回去了,能不能请你帮我叫计程车?” 
 
 
 
  裕也还没有一个人坐过计程车,不过,搭巴士回去的话太累人了。 
 
 
 
  “还不行吧?” 
 
 
 
  “我自己回得去。” 
 
 
 
  “……真是令人生气的家伙。” 
 
 
 
  看到真木大动肝火,裕也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所以我才说我要回去了嘛……” 
 
 
 
  “就是这一点令人生气啊!你这混小子!” 
 
 
 
  ……裕也搞不懂。 
 
 
 
  呼的一声,真木不禁笑了起来。 
 
 
 
  “别再装好孩子的死样子了。害你晕倒在路边的人是我,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能做适度的反应吗?” 
 
 
 
  裕也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我不讨人喜欢,所以只想赶快钻同自己的被窝号啕大哭啊!” 
 
 
 
  “啧……无聊!没用!” 
 
 
 
  真木大叫一声,然后哈哈哈笑了起来。 
 
 
 
  裕也也笑了。不过,脸马上又扭曲了。 
 
 
 
  说的也是。知道自己可能被恶意开了个玩笑的时候……跟一直以来仰慕的你同游的昨天,彷佛一场梦境一般,所以在知道即便自已脱了发色、变了身,却仍然没办法获得你的认同,变成你的朋友之后,我觉得好悲哀。你清清楚楚地说是故意要放我鸽子的这些话更让我感到凄凉。 
 
 
 
  ……反正我就是没用嘛!原本企图配合你而使出来的低劣演技,却反而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我就是这么个完全不懂得玩而且没用、无聊的人,遭人耻笑也没话讲。 
 
 
 
  当裕也在心里啃噬着伤痛的当儿,无力的泪水越发地盈满,最后终于决堤了。 
 
 
 
  他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打算把鼻息往内吸,没想到却抽搭了一声。 
 
 
 
  “咦?搞什么?你哭啦?” 
 
 
 
  真木用很开朗的语气调侃他,裕也赶快止住鼻息。可是,不管他把牙咬得多紧,泪水还是不断地往上涌,如果就这样窒息而亡,或者因此呕吐,那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我……我只是……想自由一点。我……我只是想变成……另一个……我。我要……要像你一样自由……我……我以为……如果能够……跟你做朋友……我就可以改变了……可是…啊哈……哈哈……还是没办法……” 
 
 
 
  像我这样子的人不可能成为真木的同伴,更不可能成为他的朋友…… 
 
 
 
  更何况都十六岁的人了,竟然还在别人面前抽抽噎噎地哭着、流了满脸的泪水。 
 
 
 
  这种羞耻感,让裕也很想一股脑儿沉到悲惨的谷底。 
 
 
 
  像我这样的人……立刻消失就好了! 
 
 
 
  “你想不想戴耳环?” 
 
 
 
  真木在裕也的耳边低叫道。 
 
 
 
  裕也大吃一惊,泪水也因此止住了。 
 
 
 
  “耳环。就穿在这里。” 
 
 
 
  冰冷的指尖触碰着裕也的耳垂。他轻轻地抓骚。 
 
 
 
  “你戴耳环应该很合适,而且整个人的感觉也会不一样。” 
 
 
 
  指尖轻轻地滑过裕也的耳朵。裕也的脊背窜过.阵奇妙的战栗。 
 
 
 
  “怎么了?这里有感觉吗?” 
 
 
 
  真木似觉好玩地说道,指尖轻轻滑至脖子。 
 
 
 
  裕也倏地有了反应。 
 
 
 
  他赶忙抓住真木的手,将他拂开。 
 
 
 
  “不……不要这样!” 
 
 
 
  “啊?感觉那么强啊?” 
 
 
 
  “好痒耶!我最怕痒了。” 
 
 
 
  “喔……” 
 
 
 
  真木不禁觉得好笑。 
 
 
 
  裕也有点不悦(因为他觉得怕痒会被认为太孩子气),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有事情想问真木。 
 
 
 
  “戴耳环……?也就是要穿耳洞,对不对?” 
 
 
 
  裕也知道,现在不光是女孩子会穿耳洞,男孩子也会,而且男孩子戴耳环,就让人有一种不良的感觉。 
 
 
 
  所以他原本想问如果穿了耳洞是不是就能成为你的同伴,不过,目前他还不敢这样直接了当地说出来。 
 
 
 
  再说,他并不知道如何将耳环戴在耳朵上。 
 
 
 
  “我也可以试看看。” 
 
 
 
  真木的回答决定了一切。 
 
 
 
  “那我该怎么做?” 
 
 
 
  “去买自己喜欢的耳环。其他的就等买来了再说。” 
 
 
 
  “……我懂了。” 
 
 
 
  “如果你有钱,就买十八K金的吧!镀金的束西搞不好会让伤口化脓。” 
 
 
 
  “我知道了。” 
 
 
 
  耳洞在第二学期开学时会不会密合回来呢?裕也不清楚,不过他已经决定了。 
 
 
 
  就算密合不了也无所谓……他是这样想的。 
 
 
 
  立刻就可以染回原色的头发和换个衣服就可以恢复原样的打扮,就已经让他有“变身成功”的喜悦了。真是个小孩子。 
 
 
 
  是的……或许我的计画打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成为真木的朋友的条件不光是发色和服装的改变而已。所以,就算伤口留一辈子也无所谓。 
 
 
 
  我要穿耳洞! 
 
 
 
  第二天。裕也还是以上研习课为由,瞒着家人外出,在外面吃过早餐后,就在早餐店里面打发时间,然后等饰品店一开门就走进去。 
 
 
 
  “我想穿耳洞,有没有十八K金的?” 
 
 
 
  “要送人的吗?大约有多少预算?” 
 
 
 
  “啊……大约从多少价钱开始?” 
 
 
 
  “这个嘛……我想,这些或许会比较适合你。” 
 
 
 
  “啊……这是十八K金的吗?” 
 
 
 
  “全部都是。” 
 
 
 
  裕也在真正了解真木所说的是指穿过耳洞的针部分的材质之前,一两句话就已经暴露出自己的无知了。 
 
 
 
  长得相当漂亮的女店员拿给裕也看的东西看起来都很廉价,他看不上眼!而他看中意的,价格都远超过他能力范围。 
 
 
 
  可是,如果将听妈妈的话全数存起来的压岁钱,和平时的存款都拿来用的话,其实也不是买不起。 
 
 
 
  ……嗯,就用吧! 
 
 
 
  裕也在审慎地考虑之后,决定买那种镶有红宝石的耳环。这对耳环价值八万圆, 
 
 
 
  身上不够的现金部分就到银行去提。还好他随身带了金融卡。 
 
 
 
  回到店里之后,女店员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她大概没有想到裕也真的抱了一堆钱回来买。 
 
 
 
  他凑齐了连同营业税在内的大笔金额买下了耳环,把绑了缎带的盒子放进口袋,然后就走向位于闹街上的“MAKI美容院”。他们是这样的定的。 
 
 
 
  真木正拿着扫帚打扫店里的地板,看到走进店内的裕也,不禁有点吃惊。 
 
 
 
  “你已经买啦?” 
 
 
 
  “嗯。” 
 
 
 
  裕也将来这里的半路上松掉了缎带的盒子拿出来给真木看。 
 
 
 
  真木不禁咋了咋舌。 
 
 
 
  “对不起,我现在正忙,没办法立刻帮你穿洞。” 
 
 
 
  原本兴冲冲跑来的裕也不免有点失望,可是他又不能打扰真木帮忙做家事。 
 
 
 
  “MAKI美容院”是真木母亲经营的店。 
 
 
 
  真木好像从这份工作要到不少打工费。 
 
 
 
  “没关系,我要去看场电影。我什么时候来比较方便?” 
 
 
 
  真木听完,便用手指头搔着皱起的眉间。 
 
 
 
  “傍晚吧……七点好了。” 
 
 
 
  “我知道了。我七点再来。” 
 
 
 
  “到公寓去找我好了。还记得路吗?” 
 
 
 
  “记得。再见了!” 
 
  裕也快速地回到闹街上,街上已见人潮。大概是因为街街里面的商店都推出了“夏季大特卖”的花车。时间还多的是,裕也便一边看着花车上的东西一边信步走着。 
 
 
 
  看到印有令人发噱标语的T恤,裕也原本想买来当成跟真木聊天的话题,可是又想到今天已经花了太多钱,再说看电影也还要花钱的。他决定让自己记住有这种T恤。 
 
 
 
  整个白天,裕也都在电影院里度过。一个人进电影院对他来说是需要相当的勇气的,不过他还是看了那部含“NIGHT RUN”。那些引发大众争论的激情性爱场面让裕也不太敢看,不过他真的觉得很快乐。 
 
 
 
  电影院里为什么这么暗?大概就是为了让大家不用去顾虑四周的人。 
 
 
 
  逛完1号广场再逛2号。时间还没到,于是他走向中心电影院。坐在梯子上整整坐了两个半小时,坐到屁股发痛,时而拿出口袋里的盒子确认内容物。 
 
 
 
  因为这对红宝石耳环,正是裕也为了得到真正的自己所买来的重要见证。 
 
 
 
  不是因为这个东西贵得他买不起第二副,而是如果把东西弄丢了,就好像为他的决心带来不祥之兆一样,这是他最不乐见的事情。 
 
 
 
  傍晚,他打了电话回家。很难得的竟然是妹妹接的电话!裕也要她转告父母,自己要顺便到朋友家去,所以会晚一点到家。 
 
 
 
  “老哥,不可以喝酒哦!” 
 
 
 
  妹妹提出忠告。 
 
 
 
  “笨蛋!”裕也答了声就挂断电话。 
 
 
 
  他是在七点前十分钟到达公寓的,而真木直到七点十七分才回来。 
 
 
 
  “啊,你等很久了?” 
 
 
 
  “也没有。” 
 
 
 
  “进来吧!” 
 
 
 
  裕也一头钻进门内,脱下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才能松开的鞋带。 
 
 
 
  “打扰了……”他客套地说了一声便进到屋里。 
 
 
 
  真木在昨天照顾裕也休息的起居室旁边的厨房流理台上洗着脸。倏地回过头来。 
 
 
 
  “刚好我哥哥今天不回来。” 
 
 
 
  “你可以随便用他的房间吗?” 
 
 
 
  “这是我们家呀!” 
 
 
 
  “什么?” 
 
 
 
  可是,这么说来,其他的家人…… 
 
 
 
  “这里是哥哥跟我的家。我妈妈跟第三任老公一起住在店里的二楼。” 
 
 
 
  “哦……是这样啊……” 
 
 
 
  “如果妈妈再生个弟弟的话,我们兄弟三人还真的都是不同的爸爸生的哪!唉!不管这么多了。” 
 
 
 
  ……真木的家庭并不像裕也家一样平凡无奇…… 
 
 
 
  “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我回家再吃。” 
 
 
 
  “那么,喝杯啤酒怎么样?” 
 
 
 
  真木引导裕也坐到餐桌前,从冰箱里拿出罐装啤酒,再从架子上拿出洋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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