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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江山万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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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又急地打在众人的眼前。燕山雪花大如席! 
除了那白雪,众人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那北风号啸,众人什么也听不到。 
蓦然间,重重大雪道道寒风中,一声闷雷蓦然响起! 
那雷声并不是很响亮,却似是春天里的第一道雷声一般,撕开了冬日的严寒!雷声一响即逝,同时间电光亮起。初起的电光并不是很强烈,不过照耀了很小的一片地方。但紧接着,仿佛有灵性一般,那电光和雪花交错撞击,每一下,都使得自己的威力越发扩大,而和它相撞的雪花则化为水汽,消失于虚空。很快地,所有的雪花都消失不见,所有的寒风也都停止吹动。于是电光也同时消失了。整个庭院,一片幽暗静谧。 
众人才得睁开眼睛望向场中。 
两个人,冷剑修罗和曲非问,相对而站。两个人都遍体是血。不同的是,冷剑修罗混身上下,伤口不断,却全都是些不至于致命的皮肉外伤。而曲非问新流的伤口鲜血只有一处,正在前胸。鲜血大量地流出来,那伤口又深又长。他支持不住了!任何人一看都知道。 
以剑驻地,曲非问苍白着脸,笑着,问道:“好高明的武功!没料到我的‘惊天三绝剑’第二式,还是伤不了你。唉,我还有第三式的,可惜受伤太重,使不出来了。你破我‘寒凝大地’的这一招,叫什么名字?” 
“春日惊雷。” 
冷剑修罗煞白着脸,道。他面上蒙面的黑巾也在适才那威力巨大的一式中,碎成了布条,这时候终于飘落在地,露出了他一向不肯现于人前的容颜。 
教主长得……居然这么美丽啊! 
魔教众人互相对视,窃窃私语。他们以前也没有见过冷剑修罗的真面目,今天第一次见到,才发现他们心目中最敬重的教主,冷剑修罗,原来居然是一个如此美丽绝伦的少年。 
“春日惊雷,春日惊雷……”曲非问喃喃自语,重复着这几个字。然后“啪”地一声,他手中用来借力的那把长剑,断了。 
身躯摇晃,他微笑着道:“对不起啊!少彤,不能带你去黄山了……唉,真没想到冷剑修罗,和……少彤,居然会是同一个人啊……” 
若我早知你是他,我还会不会来这一趟?若我早知你是他,我还会不会和你在一起? 
那个起舞曼歌的少年,那个月下清谈的少年,真的是你吗?燕少彤…… 
少年静静地望着对面的男子喃喃自语着,微笑着,仰天倒了下去。 
抬头。长发在黑夜里飘扬。东方隐隐现出一丝鱼肚白。天快要亮了。少年的脸上,忽然现出了一抹奇怪的神色。非喜非忧,无憎无怨,深恨深爱,如伤如泣。 
猛地一低头,紧紧地抓住快要陷入昏迷的曲非问,少年用力地摇晃着他,大声道:“我不是燕少彤!记着我的名字,我是管清月!管清月!!记着这个名字!” 
管清月……吗? 
燕少彤……啊! 
曲非问已闭上了双眼。魂魄飘飘荡荡,也不知他听没有听到,信还是不信。 

第四章 噬血焚情 

魂魄悠悠醒来。 
肩头和后背上一下下,如被什么东西啃咬似地疼。胸口的伤势却已渐渐麻木了,泛着迟钝的痛感。腰身以下湿湿冷冷的,稍微一动就是哗啦啦的水流声。周遭悉悉簌簌的传来异样的响动,不时又是“吱吱咯咯”的怪叫声,似乎是老鼠。 
曲非问慢慢转动脑袋打量四周,不觉发出一丝惨淡的苦笑。 
原来这里是水牢。 
为什么我居然没有被杀死? 
微微叹了口气,曲非问想,大概是打算好好折磨自己一番吧。毕竟自己杀死了他们那么多人,这个仇恨,结得太大了!换做是自己,也不肯轻易地放过对方的。 
只是……现在对于自己来说,死又如何?折磨,又能如何? 
少彤…… 
想起这个名字,心儿不自觉的便是一跳。针扎一样地疼。呵!原来不知不觉间,你的名字,已经那么深地镂刻在我的心上了吗? 
却再也没有想到,你就是那个魔教的教主,冷剑修罗。 
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那时候,在洛阳城外小树林中,你看到因为心偏而侥幸未死在你剑下的我时,竟然不曾再补上一剑杀了我,而是要出手救了我? 
是……要瞒过什么人吗? 
是了,燕家庄的庄主是燕归来,昔年和我师父紫虚道长并列为武林双绝的燕归来,剑法超群出众,有“剑神”之美誉的燕归来!少彤,你要瞒的,居然会是自己的父亲吗? 
一刹时脑海中瞬息万念,曲非问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个念头。这所有种种念头,却全都化做面上一抹苦笑。 
那些……现在都不是自己所应该思考的问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办法? 
总不能,束手待毙! 
猛地一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肌肉因而紧绷。全身上下颓废而迟钝的反应一瞬间都调整到了最灵敏的状态。内力尚在。很好!就让我来试一试能否挣断这束缚着我的铁环铁链吧! 
一震! 
“吱吱咯咯”的怪叫异声突起。铁链“哗啦啦”地乱响。肩头和后背上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内气震落了,忽显一阵轻松。铁环和铁链却在“哗啦啦”一阵乱响声中,颓然落于原位。 
胸口早已麻木了的伤口迅猛地抽疼。是结了痂的伤口被震得开裂了。鲜血迅快地流了下来,很快就染红了身下的水流。 
曲非问苦笑。 
嘿!没想到我现在伤势重的连铁环铁链都挣不断啊!只能震飞几只老鼠! 
“吱吱咯咯”的怪叫声又响起来。被震飞而未死的老鼠们不死心,又迅快地游了回来,爬上他的背,他的肩,连啃带咬地吃了起来。吃的是他的血他的肉。 
难不成他们想要用老鼠来咬死我?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刑啊! 
这时候,一个清冷冷的声音蓦然远远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醒了吗?”那声音居高临下地,从上方传入他的耳中。如此地冷酷无情,又是如此地纯真无邪。这是冷剑修罗的声音,还是燕少彤的声音? 

四壁火光大明。黑衣的少年慢慢地从石阶上走了下来,踏入水中。一步步,走到曲非问的面前。 
对望,凝视。彼此都没有说话。 
半天,少年忽然一挥手!一道柔和的劲风拂过,曲非问肩头和后背上的老鼠们再次“吱吱咯咯”惨叫着跌落下来,然后沉入水底,没了声息。 
“多谢。”曲非问勉强自己笑了一笑。 
“不用谢。”少年简短地说。他又看了他一眼,再次挥手。这一次,弄断的是困住他四肢的铁环铁链。 
“伤口怎么样?”少年问。 
“没事。”曲非问淡淡地道。“你不杀了我吗?” 
杀你? 
少年静静地盯着他,不言不语。半晌,忽然微微一笑。“你认为我会杀了你么?” 
“你应该杀了我的。”曲非问就事论事地说。“不杀,你没有办法对你的属下们交代。” 
“那是我的事。”少年扬眉,傲然地笑了。“你现在所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吧!” 
这话倒是不错。还不知道燕少彤他打算怎么处置自己?曲非问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觉沉默了下来。 
“其实,我的属下们原本吵嚷着,要当场杀死你的。”少年道。 
“哦!” 
“但我没同意。我命人把你关了进来,先关在这里。”少年看看四周,“这里的条件不好,不过,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不是吗?” 
那倒也是。曲非问静静地听着,又应了一声。“哦。”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当场就杀了你么?” 
为什么吗? 
曲非问望着对面少年那熟悉的容颜,不语。良久,忽地一笑。“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少年深深地看他一眼。 
“我不愿杀你,其实,是因为一个人。”四壁的火光映照下,他的眸中忽然泛起一股异样的光彩,说不清是怨是恨。“因为……燕少彤。” 
“你不就是燕少彤。”曲非问冷淡地道。 
少年一怔,笑了。“看来你没有把昏迷前我对你说的话听进去,曲非问。我叫管清月,记着这个名字!我的名字不是燕少彤,而是,管——清——月!” 
曲非问挑眉,然后大笑了起来。 
“在名字上玩花样吗?少彤,我还从来不知道你是个如此无聊的人呢!管清月是你在魔教所用的名字吧?只是我不明白,难道你的本名,燕少彤,不比管清月这个名字更响亮么?毕竟是当年威震天下的‘剑神’燕归来之子啊!为什么不用这个名字,是因为不敢让你的父亲知道,你在外面做出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么?” 
管清月默不作声,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曲非问冷冷地斜睨。“既然敢做出来,就不要怕被别人知道啊!” 
“我管清月什么时候怕别人知道来着?”少年冷笑。“是你自己糊涂才对!说过了,我是管清月!不要把我和那个该死的糊涂虫燕少彤当成一个人!他是他,我是我,就算容貌相同,我们也仍然是两个人!” 
难道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人? 
曲非问不相信地再打量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大概就只有那表情、那神态了。少彤是纯善、无邪的,在他的身上,找不见一丝的邪恶。而眼前这少年则不然。少年是骄傲的,他仰着头,冷笑的样子,自然而然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那是燕少彤所永远无法拥有的。少年也是无情的,他不动的眼神昭示了他自身的强大和冷酷。他们两个,是实实在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想要说他们两个为一的话,除非是有人能够把自己原本的气势完完全全掩藏起来,把自己从意识深处变成另一个人!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但是……或许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管清月?” 
曲非问叹了口气,然后微微地笑了。 
“你是不是想说,你们是孪生兄弟之类的话?别告诉我说,这世间上真有人可以长得相似到如此田地。我不相信。” 
管清月恼了。“你这样说,是仍然不相信我和他不是同一个人了?” 
“是不是同一个人又有什么分别?”曲非问淡淡地道,“好罢,你说不是就不是好了。有什么关系?”他笑看着他又叫了一声,“少彤,不是,清月。那么清月你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 
管清月的眼神越发恼怒了。 
“燕少彤……燕少彤!他有什么好?值得我来费心扮演他!还有你,对我说的话居然也不相信。哼哼,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的!” 
他的神情倒不象是伪装的。难道他们两个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曲非问忽然之间,也开始有一些迷惑了。 
但当然那也只是一些迷惑而已。 
“好啊!那我就等着看你如何杀死燕少彤吧。”曲非问微笑着望着他。“不过也说不定,是你被少彤他杀死呢!你信不信有这个可能?” 
若你们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武功高低是全无意义的,所谓谁杀死谁,也只不过要看是哪一方面的想法占了上风而已。你作为管清月的想法,真的就胜得过作为燕少彤的想法么? 
心念起伏,原只在一念之间。 
“你这样说,还是不肯相信啊!”管清月冷冷地瞪着曲非问,对他顽固不化的脑子大是愤恨。“难道你就是看不出来我和他的区别?” 
“我看不出来。”曲非问好整以暇地一笑。“就算有些小小的差异,那也是可以刻意为之的。想要我相信你不是他,除非你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明。” 
“要证明吗……?”管清月垂眸,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不语。 
“奇怪你干吗那么在意你是不是他的事情?”曲非问有些不解地摇摇头,“你是他又如何?这里只有我知道,而我又是你的阶下囚,不可能逃脱出去。你根本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事情啊!” 
但他的疑问管清月没有回答。 
“好吧好吧。”看着少年那苦思的样子,曲非问一时之间又觉得有些不忍起来。自己和他争辩这些做什么?说到底,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如何安全逃离这里的法子——虽然说目前看来这不太可能——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而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激怒眼前这魔教的教主,实在是大大的不智。 
“我相信你是管清月,不是燕少彤。好了吧?你也别这么为难地想什么证明啦!” 
对面少年却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不言不动。 
曲非问还待再说。这瞬间,那少年蓦然抬眼,双目炯炯,直视着他,发出一声冷笑! 
“要证明?那还不容易!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白皙修长的手掌猛地一把拉过曲非问混身是伤的身躯。一手反握过他的手臂,强有力地紧搂住他,另一手抱住他的脑袋,把他凑近自己的面颊! 
他在干什么? 
曲非问倒抽了一口气,还未敢猜出少年的意图。唇已相触。 
湿热。温润。重而狠的压迫感紧紧包围住了他。牙齿猛地咬破肌肤的剧烈疼痛惊得他直抽气。唇与唇的相合处有什么东西湿湿的流了下来,咸咸的,是泪还是血?然而他终来不及感觉是什么。窒息的痛苦深深地困住了他。不能呼吸了!我要死了吗?他想,一时间竟止不住好笑。是不是我刚才没有被老鼠咬死,现在却要被亲吻给窒息而死? 
真是荒唐……可笑啊…… 
然而天崩地裂。无论是什么也好。荒唐也罢,痴情也罢。心底深处的情意不可抑制地一波波翻了上来。无可控制的爱意顺着对方的唇齿接触如蛇一般钻入脑海深处,带着不可拒绝的强横与霸道!恍恍惚惚间,身躯也被推倒在石阶上。好痛啊!这是哪里的痛?无法忍受呵!却在痛楚里如此地感受着你。逃不开你吗?你是如此霸道地进占了我的心。而我的过去,我的未来,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天翻地覆。 
“他会对你这样做吗……他会如此对你吗……” 
耳边依稀仿佛,传来少年低语。曲非问不答。他什么都听不清,什么都……不能思考。意识迷离。所有的扑朔迷离中,却蓦然有一个念头,直冲脑海深处。 
……他真的,不是少彤。 
这是曲非问在昏迷过去前的最后一瞬间,脑中唯一所想。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深夜。 
身下不再是硬冷的石阶地或者湿臭的牢狱水,而是软软的被褥。身上似乎也盖着锦被,软绵绵的,还带着淡淡的薰香。胸前一片清凉,是上好金疮药所独有的凉感,舒服的感觉直沁入四肢百骸。一双纤柔的手在轻涂着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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