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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_野兽法则-第4部分

小说: _野兽法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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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处可见的人,就像他一直在你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至命的亲和力。 
  张家男当然也见过林志豪,奇怪的是,他对这个男人并没有太深的 
  虽然他们是死对头,但他不会让你如埂在喉,大多数时候你会忽略他。 
  张家男虽然觉得干掉林志豪是当务之急,但更让他得危险的是,裴新民到这个地步仍然在维护他,这个男人的魅力可见一斑。或者说,他来到他身边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维护林志豪呢?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瞬间又叉开去,就在刚才他们还亲密无间的痴缠着,做爱真是人类最没有意义的事情,裴新民这样想着,却又想到自己依靠性而维持生存的前半生,是不是也同样的没有意义呢? 

  第三章 
      A    海伦 
  裴新民给人的印象,是他并不在乎这场战争到底是谁输谁赢,虽然从表面上来看,矛盾是因他而起的。这让人想起了荷马史诗中一个著名的绝色美人。 


  张家男大清早起来就不高兴,他全身赤裸着,一丝不挂,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干净,他把裴新民的皮带对折,从楼上的阳台远远的扔出去,然后又命令苏宝叼回来。苏宝是他所圈养的一条南斯拉夫达尔马提狗,有相当谄媚的眼睛和令人怜悯的面容,它机灵,忠诚,一丝不苟的执行主人一时兴起的口令,直到它的主人厌倦了,把做为玩具的皮带丢在地上。 
  张家男面对着大床,尽可能的舒展身体,看起来像一个拉长了的影子,女佣人想给这个影子打扮整齐,好让他出去见大厅里的客人,但他挥了挥手,仿佛认为自己这样很好,再好不过了,但无论如何,他还算明智的裹了一件宽大的日式睡衣。 
  大厅里的人是道上德高望众的三位前辈,他们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很老了,他们显然是以调节人的身份出现的。贺先青头一个看到张家男披着睡袍大大咧咧的走出来,他年青的,雄性的,充满了攻击力的身体,让贺老先生觉得愤怒:“太不像话了!” 
  张家男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三位早。” 
  “不早了。”号称和事佬的胡先生哈哈一笑“这天底下的事情,掐的就是个时候,做的是个分寸,正所谓事有余度,人有余温,谁在这世不是混个人缘啊,哈哈,您说是不是?张大会长?” 
  张家男把浴袍一掀,坐在了三个人对面的沙发上:“人心是最要不得的东西,今天跟着你,明天就不知跑哪去了,所以我这个人呢,只把自己哄开心了就好。” 
  胡先生轻咳:“这两年道上不好混,警察盯得紧,自己人跟自己人不要太计较了,再说不过就是为了那么个东西,不成气的,张会长要是喜欢,日后要多少都有。” 
  张家男哈哈大笑:“说的好说的好,这话我喜欢听。”他略低了身子,靠近胡明堂“那让林志豪先把他手底下的人都给我送来,说我想操他们!” 
  贺先青勃然变色:“你请自重,张会长,你也是一帮之首了!” 
  “你个老帮菜!”张家男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妈的跟我装什么装,杀人越货干的多了,操把个人算个屁!”他随手推开他“少他妈的到老子跟前来叽叽歪歪,我烦,你告诉林志豪,他要怕了我,就到我跟前磕头谢罪,说不定我还能饶他一条命!” 
  三个人屁股坐了根针似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张会长,你是让那个姓裴的灌了迷魂汤了,大伙来找你,不过是想让你看明白点,你看看麻叔,当年他对他可是百分之百,那姓裴的不还是投奔了林会长,那就是条狗,一点也不能信!” 
  几个人站起身:“多余的话,我们也不多说了,估计张会长你也听不进去,到时候不要后悔莫及!” 
  张家男笑了,他混乱的血统给他并不漂亮的面容增添了难以言喻的魅力,笑起来显得说不出的嘲讽:“狗?”他拍了拍手,几条德国狼犬应声而出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客厅门后:“你是说他们?”他大笑“谢谢你们惦记着,就让他们替我送客吧!“ 
  他话音未落,几条狼犬争先恐后的扑向了那三个人。张家男回过头,他在楼顶上发现了裴新民一闪而没的身影,他在偷听,张家男并不觉得不愉快,反而滋生出表演的欲望,他张开手,向那身形隐去的地方笑了一声:“那是因为——我爱你啊,海伦——” 
  海伦从城墙上走过,她无与伦比的美貌使饱经风霜的老人也肃然起敬。 
  张家男几步跨上了楼梯,他抓住裴新民将他扯倒在地上,两个人扭打着从楼梯上滚落下来,裴新民不想跟他纠缠,努力的想站起身,但是几次都失败了,他被他压在身子下面,无可奈何的怒骂:“疯子,你这个疯子!” 
  张家男扼住他的脖子,有一瞬间他几乎死去,但大口的空气涌进来,他拼命的咳嗽,张家男笑着骑在他身上:“现在才知道我是个疯子,已经太晚了!” 
  特洛伊的战争,似乎是因为海伦,的确是因为海伦,然而海伦是什么呢,不过是个借口,所有的战争都需要借口,林志豪和张家男也不例外。 
  张家男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他用脸靠着裴新民的脸,他们的热度并不一致:“你说这时候我要是把你交出去,林志豪会不会觉得很尴尬?”他为自己的异想天开笑了一声:“一定很好玩。” 
  裴新民淡淡的说:“不好玩,那就你表你认输了。” 
  裴新民找了非常适合自己的位置,所以至少在目前看来,他是安全的。 


  B  连锁就会有反应 
  张家男或许是个疯子,但他并不笨,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笨蛋却是不可救药的。黑道就像是一个大的呼拉圈,它背弃了地心引力,谁有倒转乾坤的本事,它就会跟着谁转。 
   
  裴新民放下电话之后,在客厅里楞了很长时间,这个电话是打给张家男的,但也不乏故意让他听到的可能性,裴新民和张家男不同,他没有根基,立场虚软,他比较像一面旗子,擅长观察风向。他所要维护的只有他自己的利益,他,没有别人,不管是张家男还是林志豪,他们所代表的都只是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他也可以摧毁他,在这样的环境里,爱真是无耻而泛滥的奢侈品。 
  裴新民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电话是三联社的人打来的,可以肯定,他很清楚的记得杨业清的声音。 
  但对方显然已经不记得他,他那时毕竟还小。杨业清在电话里说:“请转告张会长,麻叔这些日子身体不大好,在明新医院里,很快要宣布三联社下一任继承人的名单,务必请张会长亲自来一趟。” 
  裴新民很清楚帮会里的规矩,不是在病危之前,所谓的继承人名单是不会公之于众的。他压低了声音:“麻叔是什么病?” 
  “肝癌,查出来就是晚期了。” 
  裴新民微微一震,他有理由相信,这世上唯一爱过他的人就是麻叔。 
  他离开三联社的那天晚上,麻叔用枪口对准了他的背影。 
  裴新民对自己说:“我赌他不会开枪。” 
  班机达的一声轻响。 
  裴新民冒出了一头冷汗。他回过头,却见麻叔把枪扣在了桌面上。 
  “你走吧。”他轻声说。 
  枪膛里从来都没有子弹。 
  在裴新民的印象里,麻叔始终是高大的,挺拔而不可轻犯的,他不能把他和一个病而将死的人联系在一起,这违背了他最初的理想。麻叔带着十五岁的他走出了暗格子,仿佛还只是昨天的事。 
  裴新民掐灭烟头,又点燃了一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家男站在了他身后,他抚摩他的肩膀,有很浓重的色情意味,身体,永远都只是身体,裴新民忽然觉得厌烦。他甩脱了他,想站起身。 
  张家男却按住他,轻勒着他脖子:“消息传的很快啊‘‘‘‘‘‘‘‘‘” 
  裴新民渐渐平静下来,不管怎么说,这个人还是他的衣食父母:“我想去看看他。” 
  张家男吃吃的闷笑,他扭过他的脸:“什么时候这么情深义重了?” 
  裴新民脸容是完美的,略微浓重的眉目,眼角上挑,他真是漂亮——张家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别在我跟前玩这些花样,麻叔也未必把你当个什么东西,老老实实的在我这儿呆着,听我的话,我会对你好——” 
  裴新民微垂了眼帘:“就这一次,我保证我会活着回来——” 
  张家男轻声问:“拿什么保证?” 
  裴新民一时无言,他拿什么保证?以他的命保他的命? 
  张家男揪着他头发微微一笑:“你记好了,你的命是我的,你这个人,不管是林志豪还是你自己,都没有动他的权力!” 
  裴新民看着他轻声说:“我欠麻叔太多了‘‘‘‘‘‘‘‘‘‘” 
  张家男冷笑着打断他:“现在说这个不是太晚了点?” 
  “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不要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 
  “什么是有意义?” 
  张家男嗤笑:“你说呢——“ 
  裴新民冷冷的吸了口气:“我不知道!”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张家男拿过他手里的烟,狠狠吸了一口:“你是不是想说,我拦不住你?” 
  裴新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张家男在他眼中渐渐放大:“这里面的利害你应该很清楚了!” 
  “是——”裴新民嗅到他嘴里浓重的烟草气“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所以你要帮我——” 
  张家男扑的笑了:“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你脑子也最好放明白点儿,到卧室里去呆着,就现在,没我的允许,不许走出来一步!” 
  裴新民看了他一会儿:“我要是不肯呢?” 
  张家男满不在乎的晃着脖子:“我看你没有这么笨。” 
  裴新民试图想说服他,但是不可能,张家男是少见的死硬派,他脑子里既定的东西,就算是用石头砸开,似乎也并不具改变的可能性。他把双手抱在胸前,面带嘲笑的看着裴新民。 
  坚持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林志豪 的人就守在外面,随时可能把他打成蜂巢。只要踏出这个大院一步,就像魔法小说里失去护身符的女主角,他根本脆弱的不堪一击。 
  裴新民几乎绝望的思忖着,为什么一向变通的自己会这么的固执呢? 
  他的爱情是一场笑话,难道他要把自己的人生也变成一场笑话? 
  他向对面那个人缓缓跪了下去。 
  张家男被烫着似的,眼皮跳了两下。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揪住他的衣领,连拖带拽,裴新民几乎没有挣扎,他把他丢进了卧室里,砰的关上了门。 
而后,他长长的吁了口气。 
  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生的意义很简单,无非就是活着,活着,扫除一切障碍,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情,都不要去沾染。 
  裴新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还是B 


张家男把钥匙交给林方平,吩咐他看牢那家伙。林方平皱着眉头,有些忧虑的往屋里看了一眼:“与其让别人下手,倒不如我们先宰了他,老大,这人留不得。” 
  张家男嗤笑:“宰了干什么?晾人肉干?” 
  林方平欲言又止:“老大,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张家男笑了笑:“死人不好玩——” 
  林方平翻了个白眼,他跟着张家男,一向少言寡语,因为这位老大讨厌别人对他的事指手画脚,林方平暗中思忖,即使是再聪明的人,也有一时糊涂的时候,比如说他对裴新民。 
  张家男拍了拍他的头:“别乱动脑筋。” 
  林方平一时语塞。 
  对张家来说,裴新民是个很奇怪的东西,黑道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钱也要人也要脸也要命也要什么都要,一种是什么都不要,亡命之徒,裴新民却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总是在跟自己过意不去。张家男冷笑了一下,难怪会弄得这么狼狈。 
  裴新民在房间里犹如困兽,这是二层高的小楼,下面有茂盛的玫瑰花丛,他要跳下去也不是不可能,但之后他又要做什么呢?他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拍了拍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 
  林方平探了头进来:“裴少爷,想要什么跟我说,老大暂时不让您下去,您先委屈两天。” 
  好大的破绽! 
  裴新民心里一动:“好,我知道了。” 
  林方平笑了笑,裴新民在这一瞬间忽然悟出了点什么。他迅速从衣橱里找出当初定做的女装和假发,又抄了一副墨镜戴上,镜子里的人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裴新民忍不住苦笑了。 
  他敲了敲门,林方平在外面应了一声:“这就来。”没等他探出头,林方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在他后径上狠劈了一掌,林方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 
  裴新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张家大院。 
  一米八左右的男人扮女装是很滑稽的,裴新民却是个例外,他瘦,高,有模特一般良好的体态和身姿,这要得益于麻叔,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大佬不可告人的嗜好,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裴新民不得不感叹人生的古怪与无常,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四周围眸光灼灼,卖菜的,过路的,行医的,倒古董的,或许还有在暗中摸枪的。他坐到车上,说了一声:“明新医院。”出租车离弦般的飞驰而去。 
  张家男私生活极不检点,偶尔有几个女人出入也算不了什么大事。裴新民很轻易的就被忽略了。 
  医院走廊里一片寂静,只在高级加护病房外站了两个人,裴新民一走过来,两人眼神就是一亮。 
  “我要见你们老大。” 
  “干什么事啊?”两个人笑得嘴歪眼斜。 
  “没什么,就说丫妹要见他。” 
  两个听他口气熟稔,不敢再调笑,转身进了屋,没一会儿就黑着脸出来:“你搞什么,我们老大说不认得你,跑这儿来找乐子,活得不耐烦了你啊?” 
  裴新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丫妹是当初麻叔叫他的小名,他嫌难听,几乎跟麻叔翻脸。 
  没道理不记得。 
  裴新民越走越快,过了拐角处,忽然间拔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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