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得雷德雷月纪事 卷一传承之旅 by 雨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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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
这就是米兰提亚和阿得雷德所面对的未来——并不是只有一条路的选择，而是在那垛无法透视的“墙”之后，存在的，只有“未定”所形成的混沌。
〓曼登历（阿得雷德纪年）一一二四年五月•；金月历（米兰提亚纪年）四九六二年火耀之月〓斐尔多王国王城——蓝蒂卡〓
排着整齐的仪仗队，负责警戒王城的卫兵们多少有些兴奋。他们将看到传说中的另外两人，还有传说中的四人组合再度会面的盛况。对于自己能担当迎接勇者们的仪仗队，这群年轻人感到十分的骄傲以及自豪。
而站在队伍的最前列的贵族骑士，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率领着这群青年人。遗传自父亲的蓝色短发和出色而刚阳的五官；遗传自母亲的青金石色，温柔而智慧的眸子；还有雍容的气质以及精湛的剑术，为他赢得了无数少女的心，以及众多年轻人的仰慕。他就是欧律耶•；珂默里德，光辉王的孩子中，最为出色的儿子。
即使在五月的骄阳之下站立的许久，他们依旧没有疲惫的神态。在击败“魔神王”的第一勇者将要来临这个消息的刺激之下，似乎让所有的人遗忘了疲劳。
而在离王城不远的一处山岗之下，眩目的魔法光辉全部散去，只留下三个人影。只有白袍金红色头发的法师还好好的站在草地之上，而另外两人——齐列司和兰维利亚克却连站都站不稳，东歪西倒的躺在草地之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休息了一会儿，兰维利亚克才能从昏眩中恢复过来。齐列司由于是凭依于霸者之剑不是完全的生命体，反而要比他好上许多，但是依旧站的不太稳当。
齐列司抚了抚头发：“我就知道你把维里安的瞬间转移魔法阵和瞬间移动弄混了。”他蹲下来，甩了甩头才继续说道：“说实话一开始我也弄混了，但是瞬间转移的时候那种被分成无数小块再瞬间组合的情况之下，人体被拉扯到分裂的感觉你应该不想尝试了对吧？所以当年我们情愿选择打下地底迷宫也不愿意选择被维里安传送下去，更何况被送下去之后的一段时间还是完全不能战斗的状态……根本就是找死。”
“只要掌握好诀窍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维里安静静的说道：“瞬间转移魔法阵是可以将人或者事物瞬间传送至这片大陆任何一角落的大型魔法。它将魔力压缩之后爆发，扭曲空间上的距离，使得路程无限度的缩短，但是在魔力爆发的时候会对生物产生相当大的压力，只要在瞬间能够防御这种压力，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拜托，有谁能像你是完全了解魔法的？我们又不是大魔导师~~~”
“是你自己太笨。”维里安看看日头，“时间已经不早了，齐列你最好整理一下外表，你这个样子进到蓝帝卡会让罗瑞那些崇拜你的儿子们失望的。”
“别人崇不崇拜我管我什么事情啊。”非常不乐意的语气，齐列司看着维里安利用远距离隔空取物不知道从哪里取来衣物。
兰维利亚克只是白了他一眼：“是啊，反正你最擅长的就是破坏别人对你的幻想，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了。”
“喂喂喂，拜托，又不是我要那些史学家和诗人那么描述我的~~~是他们自己那么想，关我什么事情！！”
“住嘴，齐列，你比以前更吵。”将手中做工考究的魔剑士专用服饰丢去齐列司手上，维里安将另一套服饰放在兰维利亚克手中：“这是按照你行李中间那套旧衣服款式重做的战服。”
“多谢。”兰维利亚克抖开衣服，伊拉威尼王室熟悉的战服展现在他的面前，连袖口处的皇室徽章都没有缺少。他有些苦涩的笑笑——他所遗弃的祖国啊，究竟何时他才能够回到他的家乡？
齐列司静默看着兰维利亚克，长久的沉默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兰维，忘记你的故乡吧。注定的是你继承了我的命运，隐藏在背后的预言就是你必然会将战争带回你的祖国。这是命运给你抉择，兰维，所以忘记或许是比较好的事情。作为霸者，顾及的越多，也就会失败的越多。”
“这是你作为过来人的经验吗？”兰维利亚克挑挑眉毛：“那我就不客气的接受了吧，你要是时常这样正经我真的会感谢诸神啊~~~”
“好了，我们该启程了，离蓝帝卡还有四分之一时轮的路程呢。”维里安当先离去，齐列司随即跟上，走在最后的兰维利亚克楞了一下，因为他分明听见了风中若有若无的声音
——在米兰提亚之上，诸神的荣光，是最虚假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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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皇城之下，列队的骑士们看着慢慢走近皇城的三人。夕阳在三人背后形成了巨大而殷红的巨轮，将天空和三人的身影镀上了金色的光辉。罗瑞与赛希雅站在蓝帝卡内城的城楼之上，迎接着旧友的到来。
三人在夕阳下构成的图景，不期然的让罗瑞想起了当年在深渊迷宫的一偶看见的图画，那幅图画据维里安所说，是巨龙所留下的遗迹。图上是看不清面目的三人在大漠的夕阳之下，三人的周围是一片金光。他同样记得维里安的回答——“那不是任何一则传奇，那是未来。”
他现在明白，那就是龙的预言。
“维里安，齐列司，还有异乡人，欢迎你们来到斐尔多。”罗瑞微笑着走下城楼：“不过齐列司啊，你到底是怎么和维里安一样驻颜有术啊？啧啧……今天你还穿得真正式呢。”
“是啊，维里安就差没有逼我对你叫陛下了~”齐列司很自然的和罗瑞互拥，然后礼貌的执起从后而来的赛希雅的手：“你变的更加高贵了呢，北地之贤者。”
“你却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一样会在外人前面装风度啊。”赛希雅抽回了手，淡淡的笑了起来，领着三人向宫内走去，“不过真高兴还能再见到你，齐列司。在当年看到预言的时候，我还以为不可能再看见你了。”
“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嫁给我们的木头骑士的原因~”
“赛希雅是爱我才嫁给我的，从一开始就出局的人一边去~~~”罗瑞保护似的拉住爱妻，他可没忘记齐列司从来都是以离间他们的爱情为乐，虽然从来都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维里安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兰维利亚克身边，看着加起来已经超过三百岁的一群人在那里互相调笑。
等待主宾就座之后，一位年轻的骑士有礼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罗瑞笑着将青年介绍给大家：“这位就是我最出色的儿子，欧律耶。维里安，你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吧？”
“越来越出色了，罗瑞。”
“维里安，你身边这位年轻人就是来自阿得雷德的异乡人，齐列司的继承者，预言中所示的命运之子了？”赛希雅轻柔的问道。
忽略过兰维利亚克疑惑的表情，维里安和齐列司同时点了点头，而欧律耶却立刻盯上了兰维利亚克：“你就是我所要跟随的人？作为骑士的我，没必要跟随弱者征战四方，即使你是命运之子也一样！”
“欧律耶！不可无礼！”
“弱者？”兰维利亚克站起身，看着年轻气盛的青年，他知道他自己的气质是比较儒雅，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称呼他为弱者。“我不明白你所指的是什么预言，但是如果你想改变预言，你大可挑战我看看，我愿意以战士的信念和光荣接受你的挑战。如果我败给你，我愿意做你的随从。”
“连自己的命运都没有概念的战士，我同样以骑士的荣耀向你宣战，如果你能击败我，我将对你忠诚，直到我死亡为止！”
第十节 战斗
迷茫，迷惑。人们在面对未知事物的两种选择，但最后终归一途。
——题记——
没有人想要去阻止大厅中两人的对峙，四人的眼神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场中的变化。洞开的大门之外刮来阵阵隐约带着一声声不明的呼啸，如同千万只野兽在狂吼。
（“我怎么觉得这种场景在哪里见过的啊……”齐列司非常疑惑的努力回想中。
“你和罗瑞第一次在战场上见面的时候。”没有起伏的提醒声。
“……｜｜｜”）
骑士的铁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显得无比沉重。空气中充满着紧绷感，一触即发。欧律耶右手按住左腰上的剑柄，冷冷的凝视着双手微张，低首直立的兰维利亚克。对方没有任何细微的动作改变，唯一在动的，只有战衣的下摆和那一头乌红夹杂着紫色的长发，随着穿堂而过的风飘扬。
抓住剑柄的手越拽越紧，极力压制着战意的欧律耶等待着时机的来到。他的对手并不是剑士或者骑士，而是魔法剑士。在这种战士的面前，往往只有一击的机会。如果失去这一击，那么就算取胜，也会变得相当困难。更何况对方是传说中的魔法剑士“苍天之魔剑士”齐列司•；格尔格罗特亲自教导出来的弟子，实力如何，他也听说过。在斐尔多之外，兰维利亚克的名字往往和魔物的终结者的名称相提并论。
他在等待，等待稍纵即逝的先机。
兰维利亚克并没有等待先机的打算，他利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年轻的骑士，对方的神情依旧高傲，但是握住剑柄的手却透露的他的紧张。兰维利亚克微微笑起来，他依旧记得他的父王维亚拉一世在训练他们兄弟剑法的时候所训斥的话：“在敌人面前露出任何胆怯或者紧张表现的人必输无疑！”
既然没有先机让对方把握，那么他就制造给他。
兰维利亚克慢慢抬起头，一瞬间他站立的动作有了细微的改变，出现了裂痕的完美攻守兼备的动作立刻被欧律耶察觉了出来。骑士的铁鞋重重的踏在地板之上，肌肉瞬间爆发出的速度中欧律耶右手猛然拔剑，夹带着风雷之声的剑势直刺兰维利亚克的右肩。
“你中计了。”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道苍蓝色的剑光从兰维利亚克的掌中串起，迎上欧律耶攻上的剑尖。光芒迅速吞没四散的剑气，逼向欧律耶。骑士以剑点地，急速后退，却依旧躲不过魔法剑的威力。
“菲里法司（注1）之盾！”火红色的光罩立刻笼罩了欧律耶周身，苍蓝色的剑光擦着光罩而过，“轰”的一声，在大殿的一角造出满天飞扬的冰雾。
（注1：菲里法司，阿得雷德以及米兰提亚上诸神中掌管火焰的神祗。他掌管着祭祀的圣火，从天而降的天火，冶炼用的烈火，同时也掌管着人间的战火，是三位战神之一。同时也名列二十四位主神。菲里法司之盾，则是火属性的圣护壁，是冰系法术的客星。）
“和初见时的你不相上下了啊，齐列司。”罗瑞看向自己的老朋友。
齐列司只是轻哼一声：“如果他从小就练习魔法剑，现在会远远不止这种水平，伊拉威尼的后代差点毁了他。”
“伊拉威尼？”
“没什么，另一块大陆上的蠢货而已。”齐列司扬声对刚刚站起的欧律耶道：“我说和你老爹一样脾气的小子，干脆点认输如何啊？”
“齐列司！”兰维利亚克急忙打断他的话：“这次最多算平手而已！”
“等等，明明是……”欧律耶想要反驳，齐列司却已经转身站在他的面前。
“我不是偏袒你，骑士。”兰维利亚克直直的看着对方并未认输的眼神：“我只是要你输的心服口服而已！”
“夸口！”
“那么……”赛希雅向维里安点点头：“再比一场，只允许用武器比试，如果使用魔法就算输方。这样如何？”
维里安依旧平淡的开口：“我会注意魔法的波动。”
“无异议。”“……好吧。”兰维利亚克和欧律耶回答道。
兰维利亚克走到罗瑞面前：“可以借我一把剑吗？尊敬的国王陛下。”
罗瑞向齐列司扬扬眉毛——你的弟子可比你有礼貌多了。“当然可以。将克巴雅拿上来交给这位高贵的青年！”
只一会儿，一把白木做鞘的长剑交到了兰维利亚克手中。剑鞘上隐约可见银线镶嵌的巨龙图腾。两只巨大的龙张着翅膀，盘旋在世界之树的上方。兰维利亚克拔出剑身，通体漆黑的剑刃透出银光，但整把剑并没有剑锋，竟然是一把钝剑！兰维利亚克却睁大了眼睛，这把无锋剑之上传出的的确是魔力才拥有的感觉！“陛下，这是？”
“虽然不能和霸者之剑相比拟，但是这的确是一把能够承受魔法剑威力的名剑。据说只要魔力足够，它就会显示出真实的模样。”
“罗瑞陛下，兰维利亚克不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叫你拿你就拿~”齐列司不耐烦的挥手：“反正这是我以前的佩剑，没想到罗瑞这家伙居然从悬崖底下把它给捞上来了。”
“那是因为齐列司你留给我们的纪念品太少了吗。”赛希雅笑笑，“所以你的东西当然要珍惜啦~”
“是啊是啊……少废话了，你们还比不比？”
兰维利亚克回到场中，面对面的站在欧律耶前。两人点了点头，“唰”的一声拔出长剑举在面前互相致意之后，两人不再有任何的保留，两道剑光纠缠在一起，速度超越了普通人能见的水平。但是在一旁观战的四人却是了如指掌。
“齐列司，你的小朋友使用的似乎不是你的剑法吗。”
“那是伊拉威尼皇室的剑法……伊拉威尼的东西……”齐列司眯起了眼睛，掩饰眼中一闪而逝的憎恨，但是依旧被维里安所注意。
结果依然维持了下来，兰维利亚克在最后交手之时闪过欧律耶的剑锋，擦身而过的瞬间兰维利亚克将剑鞘猛然后击之后在欧律耶僵直的瞬间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