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游戏续 彼岸花开 by 细嚼相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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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门口停下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小猴子从后门蹦了出来,帕萨特旋即开走。
眼看小猴子就要窜进校园内,我高呼一声:“小飞!”
小猴子晃着脑袋来回看看,“这边!这边!”我举起手中的鸡腿套餐向他昭示。
“杨舞哥哥!”小猴子一看到是我,立即奔了过来,直接扑在我的怀里。
我将他抱了起来,同时将方便袋挂到他手中:“下午什么时候上课?”
他举起左手腕,看看电子表:“还有二十分钟。”
“那好,陪哥哥聊天好不好?”我抱着他走向对面的街角公园。
看来麦当劳的垃圾确实对中国小孩有着无比的吸引力,小猴子就算已经吃过中饭照样一手拿鸡腿一手端可乐的啃的津津有味。
“小飞,”为了表示我对他的尊重,我蹲在地上脸部平行的问他:“哥哥有几个问题问你,你一定要如实的告诉哥哥好不好?”
“不好!”小猴子干净利落的回答我,同时将鸡骨头丢入方便袋。看来他的教养不错,不像我常看到的一些小孩喜欢乱扔垃圾,父母全当没看见。不过他这点表现丝毫不能让我舒心,因为他竟然不答应我。
“为什么?”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连这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我差点晕倒,现在的小孩都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厉害,吃完拿光,还跟人谈起交换条件来!
“好,说说看。”我憋着一肚子火,脸上却笑意盈盈。
“你跟我去见同学,我就答应你!”他用餐巾纸擦擦手指,傲然说道。
“现在么?”我依旧好言好语。
“对!”他很认真的点头。
“这样吧,小飞。”我摸摸他的头顶,“现在也没多少时间,你等会就要上课了。先回答哥哥的问题,好不好?”
“不好,万一哥哥骗人怎么办?”他嘟起小嘴,可爱的跟个小松鼠一样。
我点点他的鼻头:“下个月不就是飞的生日了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哥哥请你和你班上的小朋友一起到麦当劳给你过生日好不好?”据说最近就流行这个,如果特别有钱的还可以请麦当劳的服务员登门服务。
此招果然管用,小猴子黑眼珠迅速放光,嘟起小嘴也裂开:“真的?”
“当然!”我伸出小手指:“我们打勾!”
“好!打勾,谁癞谁是小狗!”他急切的伸出小手,勾住我的手指晃了晃:“好,你问!”
“飞知道肖艺哥哥和超姐去哪了么?”我调整嗓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很具有诱惑力。
“不知道!”
“肖艺哥哥最近忙什么?”我继续给小猴子催眠。
“肖艺哥哥忙什么他会跟我说么?”小猴子给我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咳,咳,”我尴尬咳嗽两声,调节一下心情,不要被小猴子给气疯了,那很划不来。“噢。那肖艺哥哥有没有提过什么?”
“提过什么?”他反倒问我,我一阵眩晕,几乎跌坐到地上。
“那肖艺哥哥最近有没有带你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我耐住最后一点性子,问他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能够让肖艺和超姐一同失踪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思弦!之前,我就一直隐约的感觉到了,只是我不想向那个地方去想,怕结果令我无法接受,怕肖艺和超姐已经将我隔离在外,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个八年未见的陌生人,而不是他们从小就彼此信任的知心朋友。
“最近啊——”小猴子斜着脑袋想了想,我的心被吊的老高,很矛盾的希望小猴子说没有。
“对了!”他大喝一声,震的我屁股着地,“一个星期前,肖艺哥哥带我去了一家医院,然后见了一个满头黄发的人。”
果然!我心脏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尖锐的痛,如一箭穿心,痛得酣畅淋漓,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
“杨舞哥哥,你怎么了?”小猴子低下头,面露疑惑的看着我。
我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站起身来,“飞知道是那家医院么?”
“不知道,”小猴子挠挠脑袋,“上面的字我不认识!”
我拍拍他的小脑袋:“不知道就算了,飞赶紧回学校去吧,快上课了。”
小猴子从石凳上跳下,走了两步,回过头问我:“杨舞哥哥,你不会耍癞吧?我可有全告诉你了!”
我朝他挥挥手:“不会的!你快去!”
看着小猴子消失在眼前,这才虚弱的摊坐在身后的石凳上。
满头黄发的人。那是思弦,肯定没错了!“他活的很好,只是没有朋友。”肖艺阿肖艺,看来只有思弦才是你的朋友,而我却成了熟悉的陌生人。恐怕就连思弦也如此认为吧。不,十一年前思弦就已经不当我是朋友!
哈哈!我仰头几乎狂笑出声:我还回来干什么?!
这个地方早已经不属于我,早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处,我还回来干什么?!我还在奢望什么?!我还在渴求什么?!
小丑!一个孤独的跳梁小丑!就连超姐明哥也避而远之的丑陋小丑!
不,我要找到他,就算把南京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就算他永远不原谅我,我也要找到他。
不就是为了他,我才回来的!
让我再看他一眼,看他到底好不好,看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算他不接受我的帮助也无所谓,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后,再次孤独的离开。
流浪,这才是我唯一的命运。
夜晚,翻遍了市区大医院的特护病房未果而出的我,突然想到了一点,立即来到省中医。
猛地推开省中医特护302病房,房内所有的人都看向门口,满脸的不信。
“舞——”肖艺最先清醒过来,起身向我走来。
我冷眼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人:肖艺、超姐、明哥。哈哈,都到齐了,太好了!就连只有一面之缘的邵墨言也在!而我呢?缺席的唯独是我!
我推开肖艺,眼光只停留在病床那个人的脸上。他面色如纸,双眼紧闭。冲了过去,伸出手扶上他的面颊:“思弦,为什么?!”
思弦没有回答,仿佛没了呼吸。
“为什么!”我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来回摇晃:“你给我醒过来!我不准你去死!我不准你去死!”
明哥和肖艺赶紧将我架开:“杨舞!你冷静点!”
我用力甩开他们,一只手卡着肖艺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狠狠的瞪着他:“为什么骗我?”
“杨舞,你干什么?”明哥要将我拉开。
“明哥,你放开杨舞,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说完肖艺定定的看着我,满眼的悲哀。
原来肖艺终究知道了一切,就如思弦一样,肖艺他们虽然表现的跟往常一样,却深深的责备我,我那曾经犯过的滔天大错!
“啊——”我向他脑袋一旁的墙壁击去,骨节乍响,鲜血蹦出。
“杨舞!”肖艺伸出手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继续下去,我将他挥开。明哥还是冲了过来,甩了我一巴掌:“你发什么神经!”
我睁大眼睛依次看向他们:明哥,肖艺,超姐,邵墨言,他们似乎都在笑,哈哈大笑:“你这个小丑!你这个小丑!你这个小丑!”
我爆吼一声,迅速穿了出去,也不管身后的呼叫。一边跑,血一直往脑袋上涌,鼻血喷了出来,我抹了抹,继续逃一般的奔跑。
这是第十几杯了?午夜深蓝,很好听的名字。我举着酒杯冲着调酒师笑了笑,仰头就是一口,将杯子推了过去:“帅哥,再给我调一杯,味道确实不错!”
“还是午夜深蓝?”调酒师礼貌的问了一下。
“对了。”我将钞票递给他,撑着脑袋看向整个酒吧:形形色色,男男女女,都是些找乐子的人。
不一会,调酒师将酒推了过来:“午夜深蓝。”
我端起酒杯,走向靠近墙角的那个桌子。既然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我何不也放松一下心情?
我坐在男人身边,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直接将晕沉的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拥挤的酒吧他独自霸占了一个桌位,来头实在不小,我不应该招惹这种人。只是环顾酒吧,他孤独而又失意的身影确实有够吸引人。
我将酒杯端在他的面前:“喝一杯?”
他没有理我,自顾自的倒上酒,仰头一口,好像我这种搭讪今晚上演不止这一出。
我将酒杯放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咕噜咕噜将剩下的酒全部喝完,再将空酒瓶用力往桌子上一登。
“滚!”他没有看我,声音中透出威严,只是没有发怒的迹象。
看来我没有猜错,果真是个有钱有势的家伙,这种人最在乎公众形象,如果我不识相继续纠缠,他也最多拍屁股走人。
“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我将酒杯重新举起,放到他的眼前,“尝尝这个,虽然没有你的红酒昂贵,不过味道还不错。”
他这才扭过头看我,昏暗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只是感觉他的眼睛颜色很深很深,或许是酒吧灯光作怪吧。在他看向我的时候,我浅浅的笑开了,抓住他的领带将他的脖子拖的近一些:“看清楚些,有没有达到标准。”我将酒气喷向他,有些嘲弄的意味,然而他原本冷酷的脸色却缓和下来。
“你在钓我。”他这是肯定句,简单直白。
我是在钓他,没错,只不过并不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物质上的施舍。钱,我不需要,至少有人定期给我一笔不小的费用,让我衣食无忧。而我要的只是。。。。。。
是什么?哈哈,到底是什么?我昏沉的脑袋几乎无法思考,我要的仅仅是疯狂。对,疯狂而已。因为身体不疯,我的脑袋就会疯掉,精神就会崩溃!
“是!”我对上他深色的眼眸,解开胸口的两颗纽扣,露出光洁的胸膛。
他的眼神更加的深了,笑了笑,“很干脆,你这种劲儿到有点像他!”喝掉我递给他的午夜深蓝,拖着我出了酒吧。
接下来的发展符合所有肥皂剧的剧情:我坐上了陌生男人的车,跟他回家。
车没开多久,我立即按下车窗,将头伸到车外哇哇大吐。他赶紧将车靠在马路一边,让我吐个够。吐完递给我一盒面巾纸:“醉了我就送你回去,我可没兴趣和醉鬼上床。”
我抽出几张纸擦了擦嘴,随手丢出车外:“你放心,我还没醉。”身子醉了,脑袋却益发的清楚。心不再痛了,全身的神经却拉扯着疼:背叛与抛弃!然而,何来背叛之说?何来抛弃之说?给自己找个安慰的理由罢了!我根本不值得他们的背叛与抛弃!
“你的手怎么了?还有胸口这么多血迹,怎么回事?”他将车灯打开,皱皱眉头。
我伸出右手看了看,笑道:“怎么?怕我半夜杀人越货?”
他也笑,将车发动起来:“怕你没这个本事。”
注1 五香楼
这是相思给夫子庙某楼起的代号,主要因为那里做的东西实在不咋的,一来怕被人指为诽谤,二来怕有人真的因为相思去买什么劳子的千层糕后,回来大骂相思
四
临近中午悠然转醒,可能昨天夜里将酒全部吐了出去,今天并没有头疼宿酒。起身看到床单枕套上的血渍,突然想笑。疯狂!昨天夜里确实过了有生以来最疯狂的一夜。
“打我!”在他正干的恩恩呀呀爽到无比的时候,我冲他一吼。
“什么?”他愣住,停下身子。
我没等他回过意就给他正反两巴掌,他既然不肯动手,那我来动手。这显然激怒了他,他立即还给我几巴掌,用力之大打得我鼻孔口腔鲜血直飞。
“哈哈!”我却开心的大笑起来,我不要再想到他们,朋友也好,陌生人也好,我不再需要他们,他们也不再需要我。
我好想哭好想哭却偏偏哭不出来,只有拼命的鬼叫,拼命的大笑:“干我,狠狠的干我!”双手在他身上乱抓,抓疼了他,他就甩我一巴掌,身体向深处顶去:“贱货,老子干死你!”
恐怕这也是他有生以来最刺激最疯狂的一次,我和他之间彼此连姓名都不知道,岂不疯狂?!昨夜他并没有留宿,干完之后清理身子留我一人在床上。可能他到客房去睡,也有可能开车离开,有钱人拥有数套豪宅纯属正常。
昏睡之中,终于哭了出来,好似埋藏了许久的伤心终于得到解脱。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原因,只是那时想到了他——桑加木——那个日客则的年轻康巴汉。
前年,我在日客则呆了三个月,桑加木是我的房东兼导游。我两天天同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驰骋在青藏高原之上。天蓝蓝的,纯净的如大海一般;空气透明的,干净的没有一丝的杂质,空旷的草原上只有马蹄声和我两的欢笑声。
临走之前,桑加木用艰涩的汉语问我:“舞,你还会回来么?”
康巴汉一生之中很少洗澡,桑加木却不同,明显的被汉人同化,他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洗一次。我笑着揉搓着他油亮干松的头发:“等我游遍了所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我的阿桑不结婚我就会回来。”
桑加木抓住我的手:“我不能不结婚,阿妈阿爸不会同意的。”
我继续笑:“那我就不回来。”
他将我拥进怀里,手臂圈的紧紧:“其实就算我结婚了,如果舞不走,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对你。”
桑加木阿,我年轻康巴汉。我应该留在日客则,留在你的身边,不应该回来。至少那里还有你在我身边陪伴,至少还有你天天将我抱到马背上追寻那离天最近的夕阳。
进入卫生间,看向镜中的自己:脸颊微肿,唇角破皮,额头还青紫了一块。随手拧开热水阀,将自己抛进浴缸。
水流潺潺,水位一点一点的增加,疲惫之感也随着水位的增加而加重,闭上双眼,将整个人闷在水中。
“舞喜欢跟我在一起么?”
“喜欢!”
“舞长大了,还会喜欢一直跟着我么?”
“会,我会一直跟着诺哥,永远跟着诺哥!”
“如果你长大了,还喜欢跟着我,那我就带你去赏洞庭的烟波,历鄱阳的浩瀚,探武夷的瑰奇,数太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