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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千山看斜阳_+番外_by_满座衣冠胜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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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觉非毫不犹豫地应道:“好,我一定将话带到。” 
“那就有劳宁公子了。”章纪站起身来。“明日我自会派人来听公子的回话。” 
宁觉非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坐在椅子上,自然而然地腰板挺直,在夜色中依然容颜如玉,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章纪留恋地看了他片刻,这才戴上面罩,悄然地闪身出门。 
宁觉非过去将门掩好,这才从容地上床躺下,重新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云深才轻手轻脚地回来了。 
他脱掉衣服,小心地睡到宁觉非身侧,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了看身边的人,见他仍然安静地睡着,便微笑了笑,将手伸过去环住了他的腰,倚着他睡去。 
后半夜再无事故,云深仍是一大早便起身,出去忙他的“国事访问”。宁觉非也没有眠床的习惯,跟着起身洗漱。 
刚收拾妥当,淳于翰便喜滋滋地跑了进来,一迭声地道:“觉非,觉非,你叫我来玩的,我们出去玩吧。” 
看到那个兴冲冲跑进来的锦衣少年,宁觉非只是微笑,便拉着他一起吃早餐。 
淳于翰兴奋莫名,一早上便不歇气地说长道短,将自己所知道的临淄城中的大小事宜全都一一道来,包括哪家的名花终于开了,哪家的戏班子里有何名角,谁与谁为争风吃醋打了起来,絮絮叨叨,津津有味地说了半天。 
宁觉非手里拈着茶杯,脸上挂了一抹微笑,偶尔点了点头,表示在听,心里却一直思量着当前的种种形势。 
淳于翰见到他脸上的微笑,只觉得心中热热,暖暖的,虽说在燕屏关外被宁觉非狠狠地教训过,还有一些胆寒,然而这两日又见他态度温和,似是已忘了前事,便又有些情热,渐渐靠了过去。 
宁觉非看也没看,伸手便握住了他的肩,将他阻在一臂开外,却没有使力将他摔开。 
淳于翰怔了怔,试探着抬起手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怯怯地说:“觉非,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宁觉非放下了手,起身走出门去。 
淳于翰连忙跟了出来,一迭声地道:“觉非,你说话呀。” 
宁觉非笑道:“咱们今天去外城逛逛。” 
“好啊。”淳于翰立刻雀跃不已。 
宁觉非忽然问道:“你身上带钱了吗?” 
淳于翰闻言一怔,随即试探着在怀里掏了半天,这才有些尴尬地道:“没有。” 
宁觉非只是微笑:“没关系,那咱们走吧。” 
淳于翰却道:“我没带,他们有带啊。”说着,他已经举冲冲地跑到院门旁,对站在那里的几个随从伸出了手。 
宁觉非很快便走到他们近前,就听到其中一人说:“王爷,陈总管吩咐我们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您。您和宁公子要买什么都可以,我们付钱便是。若是您不让我们跟着,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游大人要了我们的脑袋倒也罢了,皇上和德娘娘一定会很伤心的。” 
淳于翰听他搬出了父皇母妃和外公,便不好再坚持,只得回头看向宁觉非,嗫嚅道:“觉非,他们硬要跟着我。” 
宁觉非淡淡地道:“那就跟着好了。” 
淳于翰立刻喜出望外,转头对他们说:“你们跟着便跟着,不过退后一些,别打扰我们。” 
“是。”那几个随从立刻躬身答应。 
宁觉非神情平和,始终淡淡的,如散步一般出了内城,繁华的市井景象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虽然他过去曾在临淄呆过几个月,却根本不熟悉这个地方,这时便听着淳于翰的介绍,四处闲逛,然后又登上了流花湖边的九层高塔飞花楼。这是临淄城内最高的地方,他游目四顾,便把通向东西南北四道城门的道路大致弄清了。 
不知不觉间,午时已过。淳于翰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终于忍不住了,拉着宁觉非道:“先歇一歇好吗?我实在是不行了,走不动了。” 
宁觉非气定神闲地看向他,随即笑了起来:“是我没注意时辰,倒让你累着了。那咱们就歇歇,顺便吃点东西吧。” 
淳于翰靠着塔壁,连身子都累得直不起来了,有气无力地道:“算了,哪儿都不去了,就在这里吃吧。” 
宁觉非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好。” 

38 

建造在流花湖边的飞花楼是私人产业,但一直用来经商,一楼、二楼、三楼是酒楼,四楼、五楼是茶楼兼棋社,六楼、七楼像是私人场所,不对外开放,八楼和九楼是观景台,游人可自由上去,不过,真能爬上九楼的人还是不多。 
此楼每一层都是斗拱飞檐,雕梁画栋,修建得美仑美奂,却已经有三百多年历史了,几乎成了临淄的标志性建筑,见证了南楚建国以来的繁荣昌盛以及盛极之后的腐朽衰败。 
宁觉非看着淳于翰举步维艰,却没有伸出手去。几个随从连忙上前搀扶,几乎是将他连架带抱地下了楼。 
淳于翰以前在这里吃过饭,知道它的结构,在三楼便停了下来。这层楼上全是优雅的隔间,是为富贵之人提供的清静场所。 
他颐指气使地叫迎上来的店小二赶紧给准备一个临湖的雅间,然后立刻把拿手的好菜上上来。 
宁觉非淡淡地跟着进了那装饰得古色古香的房间,临窗坐下。 
窗外正是花红柳绿,碧波荡漾,微风轻吹进来,挟带着怡人的花香和清新的水气,令人精神一振,心里顿时愉快起来。 
淳于翰坐下了,长长地吸了口气,这才似乎恢复了一点元气,笑道:“觉非,你看这地方如何?” 
宁觉非点了点头:“临淄城首屈一指的酒楼,自然错不了。” 
淳于翰一听便欢喜不尽:“觉非,你要喜欢,我们可以天天来。” 
宁觉非淡淡一笑,却沉默不语。 
淳于翰坐在他旁边,微一转眼便看见了窗外的景色。隔着宽阔的湖面,对面遥遥相对的却是翠云楼。 
他一愣,忽然想起,以前去到殷小楼的房间时,依稀好像远远地能看见这座高塔,顿时噤声,有些胆怯地看了宁觉非一眼。 
宁觉非目光深沉,似是并没有想到背后便是隔湖相望的翠云楼。 
精美的菜肴一个一个地上来了,淳于翰早已饿得没了力气,连忙抓起筷子,高兴地道:“觉非,来,赶紧吃。” 
宁觉非点了点头,便开始吃了起来。 
他很少说话,淳于翰一个人唱独角戏,渐渐也有些支撑不下去了。他眨着眼,看着宁觉非,有些讨好地问道:“这些菜怎么样?” 
“挺好的。”宁觉非对他笑了笑。“叫他们别再上了,太多了,浪费。” 
“我有的是银子,无所谓。”淳于翰满不在乎地说。 
宁觉非一直觉得跟这个自小娇纵不知世事艰难的小王爷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时也只得轻叹口气:“我说的浪费不是指你的钱,若叫了来吃不了,那就是浪费。要不然,叫你的随从也坐下来一起吃。” 
淳于翰听了,嘴都张大了合不拢,半晌才对那几个侍立在旁的随从说:“喂,你们,也坐下来吧,一起吃。” 
为首的人立刻躬身道:“那怎么行?岂不是乱了规矩?” 
淳于翰有些慌乱地看了宁觉非一眼:“那个……觉非,我就是叫了,他们也不敢的。” 
宁觉非便道:“这房间挺大的,让他们在一边再加个桌子。他们跟了我们大半天了,一定也饿了。” 
淳于翰立刻点头:“好。你们去,叫店家于加张桌子来,你们也坐下吃。” 
有两个随从答应着,立即出去了。 
正忙乱间,宁觉非站起身来往外走。 
淳于翰忙道:“觉非,你去哪儿?” 
宁觉非有些好笑地说:“我去方便一下。” 
“哦。”淳于翰却有些不放心。“觉非,你可别一个人先走了。” 
“放心吧,我不会。” 
宁觉非说着,出了房间,问守在外面的那个店小二:“请问,净手处在哪里?” 
那店小二听他说“请”字,登时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哈腰地道:“客官请这边走,小人带您去。” 
结果一带却将他带到了六楼,他心里颇为疑惑,自己倒也罢了,上楼下梯的不会觉得累,也不会烦,但若换了别的客人,尤其是那些脑满肠肥体力孱弱的富贵中人,只怕早就骂起来了吧? 
六楼十分清静,仿佛一个人都没有,店小二没带他走客人都可以过的外梯,却是从锁住的内梯上来的。将他带到一个房间外,店小二躬身道:“请。” 
宁觉非便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确实是净手处,却布置得满室锦绣,屋角熏着檀香,器皿都是上好的薄胎瓷器,便是王公贵族家的净手间也不过如此。 
店小二等着宁觉非出来后,殷勤地陪着笑:“客官,请这边来洗手。” 
宁觉非镇定从容地随他走到另一边的房间里,那里也同样布置得美不胜收。屋里没人,桌上却已经放好了一盆温水和香胰,旁边是干净的棉布巾子。 
他走上前去,自行取了胰子,洗好了手,店小二赶紧递过香巾,让他擦干。 
宁觉非沉着地擦完手,将巾子放下,却问那店小二:“还有什么事吗?” 
店小二一愣,连忙躬身陪笑:“客官,我们老板想见见您,请客官千万赏个面。” 
宁觉非神色自若,平静地道:“在哪里见?” 
店小二立刻低声道:“就在这里,请客官稍候片刻。”说着,他将东西收拾好,端起水盆便退了出去。 
宁觉非索性坐了下来。 
这桌子靠着窗边,正好能够看见外面的湖光山色。湖边绿树成荫,繁花似锦,掩映着几处美丽的房舍,竟似仙境一般。 
他正在观看,门口响起了热情的声音:“宁公子,幸会幸会。” 
宁觉非回过头来,眉尖微微一挑。此人身穿华服,两鬓微白,温文儒雅,面带微笑,却是南楚药行商会会长钱琛。 
他客气地拱手施礼,缓步走了过来,笑道:“宁公子,多谢大驾光临,俯允接见鄙人。” 
宁觉非落落大方地对他抱拳一礼:“钱老板客气。宁某一介凡夫,哪里当得起钱老板如此多礼?” 
钱琛笑着摆手:“宁公子英名达于天下,世人莫不景仰,小人不过是一庸俗商贾,哪里能与宁公子相提并论?” 
宁觉非微笑道:“钱老板过谦了,只怕不是普通的商贾吧?” 
钱琛爽朗地笑了起来:“宁公子果然目光如炬,想必当年就已经看出来了吧?” 
宁觉非微微点头,淡淡地道:“不知钱老板是哪国的英雄?” 
这时,那个店小二端着托盘奉茶进来。钱琛便对宁觉非伸了伸手:“宁公子请坐。” 
“钱老板请。”宁觉非客气地微微欠身,随即坐了下来。 
待到店小二放下茶,退出门去,钱琛才悠然地道:“敝国国师云大人对宁公子十分看重,吩咐在下务必多多注意公子的安全。” 
“原来如此。”宁觉非心下恍然,微微一笑。“是云深让你跟我接触的吗?” 
“那倒不是。”钱琛温和地笑道。“他只是说,可以向宁公子透露一切,什么都不必隐瞒。” 
“哦。”宁觉非点头。“那你找我,是为了何事?” 
钱琛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宁公子,我有一事不明,心中的疑窦闷了一年多了,一直想向公子请教,却又怕公子听了生气。” 
“钱老板不必客气,尽管指教。”宁觉非洒脱地说。“宁某又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哪里就会生气?” 
“公子客气了,指教不敢当。”钱琛笑着,显然在斟酌着措辞。“我只是觉得,以宁公子的实力,当初完全不必呆在翠云楼受那惨无人道的折磨,却不知公子为何会那么做?” 
宁觉非想了想,淡淡地道:“我的身体当时受了重创,行动不便,淳于乾又派侍卫看牢了我,想逃出去很难。除了狭路相逢之外,我一向会在行动前周密计划,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好。宁公子真是坚忍卓绝,令人敬佩。”钱琛击节称赞。“那我就明白了。不过,宁公子身手高绝,当初却会隐身戏班,却又是为了何故呢?潜入武王府与其妾侍私通之说,只怕也是另有蹊跷吧?” 
宁觉非知他试探的意思,非常大方地道:“无论做什么,不过谋生而已,并无他故。至于潜入武王府,是为了我的师兄,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当时宁某年少气盛,此事倒是做得鲁莽了。” 
钱琛似有不信,却未追问下去,只是叹道:“此次云大人为了宁公子,竟然甘冒奇险,前来临淄,实令在下吃惊不小。不过,云大人坚持与宁公子坦诚相见,生死与共,在下也不便阻止。坦率地说,宁公子的前后言行大相径庭,判若两人,实令人不得不心存疑惑。钱某冒昧相问,还请公子莫怪。” 
“我自然明白钱老板的担忧。”宁觉非平和地微笑。“云深待我,情义深重,我自是明白,对他本也不想有任何欺瞒,只是宁某遭际奇特,恐人难以理解,即使说出来,反会被人视为托辞,不足以取信于人,因此不欲多言。总之,宁某与任何国家均无瓜葛,现在已入北蓟,愿助云深一臂之力。宁某乃武人出身,一生坦荡,言出必行,钱老板不必相疑。” 
钱琛看着他,见他的双眼清亮如水,不由得喜形于色:“那真是太好了。看来,是钱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哪里?”宁觉非微笑着摇了摇头。“钱老板太客气。” 
钱琛喝了口茶,深深地吸了口气,忽地问道:“宁公子当日逃出临淄,一年后便在边关扬威,那时候已经完全有能力报仇雪恨了,却为何不杀了始作俑者呢?” 
“本来是想杀的。”宁觉非安静地坐着,缓缓地道。“后来逃到边关,一路上都听人对淳于乾很是期许,认为只有他才能保住南楚不被外族的铁骑践踏。然后,在边关看见西武动辄屠城,滥杀无辜,实在是不能容忍。我想了很久,如果杀了淳于乾,南楚顷刻间便会灭亡,这天下也就是血流成河了。” 
钱琛微微一笑:“宁公子,你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依你过去的亲身经历,像南楚这样的朝廷还有必要让它继续存在下去吗?” 
“百姓何辜?”宁觉非看着他,双眼晶亮,神色沉郁。“我不知西武与北蓟屡犯南楚究竟是因为什么,但也无非是看南楚积弱,想要侵占这富饶的万里江山。我过去年轻气盛,并不反战,只是一心希望建功立业,为国尽忠,为民效力,后来……经过一番生死际遇,看事情便会更全面更理智一些。其实战争中最吃苦的无非是平民百姓,千百万人战死沙场,千百万人流离失所,也不过是成全了少数人的野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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