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系列1 爱与十字架 by李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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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老夫并未指名道姓,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行得光明正大,就不怕别人背后说问话,是不是?”
“你﹗”
伊凡不得不停下脚步。“马克下士,我急着要回队上,你拖拖拉拉的做什么?”
伊凡以黑眸冰冷地轻掠过他们,只是这样的一瞥,对方便惊愣住,吐出“女王的走狗”几字后,摸摸鼻子转身离去。
“是,长官。可是这两个人……”军曹委屈地胀红脸。指着两名男子。
“长官,就这样放过他们吗?我可以去调查一下……”马克见状,还是气不过地上前提议道。
奈何那张俊美优雅的细瓷脸庞,别说发怒,连眉梢也未动,只是云淡风清地一语带过说:“与其浪费时间与嚼舌根的家伙斗,不如多花点时间去追踪潜逃的犯人吧。走了。”
“是。”
军曹再次低声叹息。再怎么为对方打抱不平,要是当事人都不想追究,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也做不了什么。
直到他们离开宫殿,乘着各自的坐骑往鹰眼团的方向出发时,向来沉默寡言的长官才一反常态地说:“马克,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消极了事的做法,不过这种事从过去到往后都不会间断。只要我改变不了这张东方面孔,就绝对避免不了人们偏见的眼光。一一与他们拚斗是没有意义,而且是白白浪费力气。并非每个人都如同你一样,能轻易地接纳我原本的面目。我希望你能了解这一点,同时……”
马克瞠大一双褐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跟在伊凡身边三年,还是头一次看到他……他竟然微笑了﹗
“还是谢谢你的这份心意。”伊凡略带腼腆地说完,而后策马加速前进,不给他回话的空档。
马克立即追上去,高呼着。“这是属下的荣幸,长官﹗”
因为伊凡的一笑,让年轻军曹窥见他严厉上司的另一面,也让年轻人更加坚定,要永远追随并保护长官的人身安全与名誉的决心。
处理完公事,本想直接回奥古史坦府邸的伊凡,念头一转,还是吩咐车夫把马车掉转方向,驶往渥夫的公爵府。
他不在乎渥夫想不想或要不要见他,只要传达完女皇的关心,让他可以对陛下交差就好。
下了马车,将来意告知男管家,对方有礼地请他到偏厅等候之后,就消失了好一阵子。
直到伊凡不耐烦地想打道回府之际,管家才又现身并说:“非常抱歉让您久候,伊凡先生。我家主人正在后花园的三温暖别室里,因此来回花了我一点时间。主人说他非常乐意在别室见您,请您过去找他。”
有位来自欧洲的贵族见识过卫国的三温暖文化后,曾回国打趣地形容——“卫国男人的三温暖,与法国女人的沙龙,有异曲同工之妙。在那儿你总能听闻许多奇人异事,并在酒精中忘却自己赤身露体的尴尬。”
伊凡自己并不常光临斯科城中栉比鳞次的三温暖。
不是他不喜垫口子受湿热蒸气笼罩全身或把自己丢入零度的冷水池中醒脑,而是一名东方异乡人在三温暖门前徘徊,立刻会被老板给请出去,所持的理由是——东方人进入会令所有的本地人止步。
有过一次不愉快的回忆后,伊凡非必要也不再光临那类地方。少数的三温暖经验,也都和渥夫有关。渥夫热爱三温暖的程度,就像一日的三餐一样,是他生活中必要的东西;因为不喜欢大众三温暖中的吵杂,就在自家后院打造。
那地方伊凡去过一次,也不需管家带路,自己踏上通往后花园的小径,经过温室与人造鱼池后,石造的双连栋小屋就在跟前。
他推开木门,更衣室中没有人影,跨两个大步打开右手边的另一道门,一阵朦胧白雾飘出来。“渥夫?你在里头吗?”
“不要让冷空气跑进来。”低沈佣懒的嗓音回道。“你进来吧。”
伊凡蹙起眉头。“女皇陛下要我来探望你。”
“进来,否则休想我会听你说话。”
这个暴君﹗明知道不把衣服脱掉,是不能进这间蒸气室的——伊凡不想糟踢身上这套制服和脚上昂贵的靴子。别无他法,他回到更衣室,迅速地扒光身上的衣服,规矩地迭放在木椅上,仅在腰间系上一条白毛巾,而后再次回到蒸气室内。
那里头,舒适地趴躺在木条椅上打盹的渥夫,就像是只安逸的大猫,松懈了所有力道、修长匀称的身躯,占据着石屋一方。
“帮我舀水,伊凡。”闭着眼,大猫开口就下令。
从水缸中拿起杓子,洒在屋内四周地面上,一波波的蒸气霎时蔓延开来。这原理很简单,铺在地板上的黑石下方是烧柴火的灶,这种黑石的特性是吸热快却散热慢,人踏在上面走动仅是温热,可是泼洒水上去却立刻会被蒸发。
“现在你愿意听我说了吗?”把杓子扔回去,伊凡冷瞥着他。“还是有何其它吩咐?”
像是刻意凸显自己年轻力壮的美躯般,男人由趴府转侧卧,曲起硬实的臂膀,全身裸裎,连遮档布都没覆盖地将宽阔的胸肌、经过锻炼的腹肌与长腿都暴露在伊凡面前,一脸逗趣地问:“我吩咐的话,你就照办吗?”
这问题太过危险,伊凡避而不答。“女皇陛下担心你最近的情况,玩也要适可而止,万一闹出什么事,最后损及女皇的——”
“那老太婆会说什么我都知道了。”中断他的话,渥夫勾勾指头要他靠过来。
“你不会不明白,她是存什么心,要你来探望我吧?”
伊凡不为所动地站立在原地。
“她是想,与其让我对宫廷中的妇女下手,搞出些见不得人的丑闻,不如让我和你搞还比较安全。一来你听话,二来你是男人不会怀孕,三来我又中意你,她是把你一人三用,当成驯兽师了,你知不知道?”
嘲讽地说完,渥夫撇撇唇冷笑说:“噢,反正向来具有牺牲精神的你,明知是羊入虎口,也不可能拒绝老太婆的要求吧﹗”
“请称呼她为陛下,大公阁下。”
“摆出这种公事公办的脸色,对我也不管用的。那个臭老太婆,近来干涉我太多事,我已经对她很不爽了,想不到她连你也想利用。明知这你是我的人,还指使你。”眯起阴鸷的绿眸,渥夫俊挺的脸猛拧出一道冷酷线条。
“总而言之,我能讲的都讲了。”伊凡移动单脚。
“你敢跨出一步看看。”
伊凡驻足回眸,平静地说:“还有事吗?”
“都来到这里了,还装什么蒜?你难道想让我真的发火?”冰硬的脸说明着此刻的渥夫不是好惹的对象。
抿紧了唇,绷紧头皮,伊凡缓缓地朝渥夫走过去。
望着那张红潮满面的秀色,苦问的眉宇高耸、雅致的鼻翼不住款张、褪去禁欲外衣后的淫荡媚色……在在都是最强烈的催情剂,引诱并教唆着男人的低劣欲火不住窜升、高涨。
渥夫一面压着他的背,强迫他贴在火烫的木椅上半跪着,一面激烈摇晃着自己的腰身,朝他体内撞击。
“怎么了?连叫都不叫一声,该不会是热得快晕倒了吧?”
伊凡抠着木椅的手指泛白,大量的汗水自每个毛细孔迸出,而全身的血液也被这种粗暴的对待给搅得天翻地覆,哪有力气再发出什么声音。
“……放…放过我……”
他轻声的求饶,今渥夫扬起眉头。通常不到最后关头,顽固的情人是不会这么气软的。“真的已经受不了了吗?”
伊凡拼命地点头。
“拿你没办法,好吧,到外头去让你吹点冷风。”
闻言,黑眸骇然大睁。
渥夫哪管他赞成或反对,大手一打横就将他捞起,推开木屋通往外头的后门。
在伊凡惊呼的瞬间,松开双手,将他丢在满地未融的积雪上。
“啊……”
极冷与极热,瞬间发烫的肌肤就像是冻伤似的,血管急速收缩,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伊凡还没来得及翻身离开冰雪地上,就再度被渥夫压了回去。
他一手握住伊凡的脚踝,扳开,一手灵巧地拆开原先绑在伊凡欲望象征上的细绳,野蛮地笑说:“继续先前没做完的,让你好好比较一下,冷和热,哪一种你比较喜欢?这样下次就知道要在哪边做了,是不?”
伊凡挣扎地想逃,却被他把住重要的部位,揉搓着。
“啊嗯……”
幸亏天色已暗,笼罩着他们的是低垂的夜幕,偷窥他们的也只有点点星子,不然伊凡宁可热死也不和他在野地苟合。
“好甜的声音……再多叫几声,吶……”
冰地中迅速变冷的指尖游梭在胸口上,灼热的欲望穿刺过窄小的花蕾瞬间,伊凡发出了高亢的吟泣声。
雪花飘落。
落在黑檀木色的发上、长而浓密的睫毛上,及他潋滟的唇畔。
渥夫着迷地凝视着那双在欲情中量亮且闪烁水泽的暗曈,不住地低语着。“我绝对、绝对不放开你,伊凡,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啊啊……啊……”
在承受不了阵阵吞噬理智的快感冲击下,伊凡的意识逐渐远扬。
醒来时,自己身在灯火通明的寝室内,人影晃动来到他身前,说:“你就这样躺着休息吧,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你的女管家,说你今夜不回去了。”
伊凡煽煽黑睫,试着移动身体,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后,张开沙哑的嗓子说:“我要回去。”
英挺的眉一压低,渥夫扯扯唇角。“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我非回去不可。最近娜娜情绪不安定,如果我不回去,也许她又会哭闹了。管家是劝不住她的。”撑起身,左转频寻找着。“我的衣服呢?”
“收在柜子里。你以为我会藏起衣服,不让你走吗?”渥夫讽刺地望着他说。
“反正我就算那么做,你坚持要回去的话,一样会想办法回去,光着身子也无所谓吧?为了你的宝贝‘娜娜’妹妹。”
不解他干么处处尖锐挑剔,伊凡怀疑自己最近是哪里惹到他了?
“你不觉得这样来回奔波是件很无趣的事,干脆一起住吧?”
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伊凡以“你哪来如此荒谬的想法”的眼神瞟他,疑惑道:“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假使,这是我下的命令呢?我要你搬过来。”他伸出手,抬起伊凡的下颚说。
挥开他的手,伊凡走向衣柜。“你想让自己成为卫国上下的空前笑话,请自便,但不要拖我下水。渥夫,你现在拥有的头衔,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你能冒着在家族史上留下污点的危险,做出这种事吗?”
“如果我可以豁出去呢?”他挑衅着。
拿衣服的手停在半空,伊凡回头看着他说:“别让我对你的评价,从暴君跌落到愚蠢的家伙。你不珍惜自己目前所有的,可别忘了有许多人,包括眼前的我,是如何想得到也得不到你所有的一切。”
怀抱半点希望的假意刺探,却撞上正经八百的论述,烦躁地以手指弄乱自己的蜜色金发,渥夫转身背对他。“你要走就走吧,说教就免了。”
不必你说,我也会走。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伊凡迅速地更衣。
就在他准备离开屋子的时候,渥夫喊住他,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这里和你家同时起火,你打算先去救哪边的火?”
“这是什么怪问题?”伊凡想也不想地丢出答案。“当然是回去救我家啊﹗别拿这种小事耽搁我,再见。”
当然。是吗?
渥夫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自嘲地想着:只要有奥古史坦家存在的一天,伊凡就会是他的。等义来说,只要奥古史坦家存在的一天,伊凡也永远不会“完全”属于他。
这种情况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他注定要与奥古史坦家分享伊凡。
可是人的欲望会一天天地膨胀,当你得到一分,就会想得到三分、五分、全部。它会膨胀到什么程度,没有人能预料;它会不会消失,也没有人能保证,但……现在它正在渥夫的心中扩大。
无法全盘掌握到伊凡的心,这份饥渴快要令他爆炸了﹗
走近家门,发现厅内还点着灯火,伊凡皱起了眉头。不是他想训人,但管家未免太粗心了,就寝前未熄灭的油灯,往往是火灾的起源。
“我回来了。”
一进门,伊凡就知道自己错怪女管家了,并非她忘了熄灯,而是有意外的访客正等着给他惊喜。
“好慢喔﹗伊凡哥,你晃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都想去睡觉了﹗”从主厅咚咚咚地跑出来,带着爽朗笑脸的高大少年一把就抱住伊凡,说道:“我想死你了﹗”
“乔?你怎么会……”伊凡愣愣地看着他。
例开宽阔的嘴,少年眨贬恶作剧的蓝胖说:“因为我表现良好,老师放我提早休假。嘿嘿,吓到你了吧?我就知道不打电报回来的决定是对的。”
伸手搓着少年的棕发,伊凡笑道:“你这顽皮小子也能获得特休,一定是军校的教官太放水,看我以后怎么好好地操练你。教导你身为职业军人应有的举动。”
“哇﹗不要弄乱我的头发,我花好久时间才上好发油的。”
咋地吐舌,伊凡甩着手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爱玩无聊把戏,上什么油,你还早得很呢﹗”
“什么嘛﹗口口声声年轻人、小子的,伊凡哥也才大我几岁,瞧,现在我的身高都超越过你了。”故意把手压在伊凡的头顶上,乔书亚得意地笑着。“再过几年,我就壮得可以扛起你了。”
伊凡一瞥他曲起的胳臂,揶喻地说:“就靠那两根细枝?”
“噢﹗”捧着自己的胸口,乔严重受创地哀嚎着。“我的自尊……好痛﹗”
弹弹他额头,伊凡溺爱地笑说:“不要耍宝了,到绿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