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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个爹爹三个娃 by:风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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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一定要命令我去追的话,我好象也只有听从了,毕竟你是我爹嘛,我又一 
直那么孝顺。。。。。。」 
我上上下下看他一眼,这会儿他倒想起来我是他爹,想孝顺我了,怎么我偷蜜枣被 
他捉住时这孩子就没想起来这么孝顺过? 
「爹,您刚才是有叫过我去追的吧?」 
「对,我叫过。」 
「那我追去了?」 
「去吧。」 
席愿转身就跑,福伯突然冒了出来叫住他:「二爷回来。」 
他百般不乐意地停住,「又怎么啦?」 
福伯跑到我前面站定,指着席愿痛心疾首地道:「太爷,你看看二爷的模样,你就 
让他这样子出去?」小纪一转身,咚咚咚地走了,卓飞文匆匆向我巾打了个招呼,紧紧跟在后面。 
我仔细看了两眼,我家儿子英俊帅气,仍是一副大小通杀的漂亮模样,没什么不对,顶多。。。。。。 
「你觉得他的靴子跟衣服颜色不大配吗?其实今年最流行对比色,西绣坊的张大娘说「不是这个!」 
「或者是腰带的问题?虽然最近不太时兴扎绣花腰带了,但我家小愿腰身那么棒,就 
是绑草绳也好看的。」 
「也不是这个!」 
「那是因为领口的样式?发型?没搽防晒的脂膏?戒指戴错了指头?」 
「都不是!」 
「爹,福伯,你们慢慢讨论我的形象问题吧,我真的要走了。」 
「不行!」福伯拖住席愿,对我道,「太爷,难道你忘了他是谁?」 
「没忘,我二儿子啊,大名席愿,小名狗剩子。。。。。」 
「》__《 。。。:爹|。。。。。。」 
「还有呢,最近新取的一个?」 
「齐妈。。。。。」 
「现在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向席愿招招手,「小愿,跟我到房里来,你得化装成齐妈的样子才准出去。」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席愿跺了跺脚,「我披上斗篷,再戴上爹的纱帽就行了。」 
「行吗,福伯?」 
「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席愿摆明了仗着户主不在没人管得了他,不耐烦地挥一挥手, 
「我保证没事,你们放心吧」。」 
「小愿,你别任性。。。。。。」 
「爹,你有资格说我吗,你快回房歇着,我走了!」 
「小愿。。。。。。。。。。。」 
席愿把我按坐在石凳上,转身就走,福伯阴森森道:「二爷,你看这是什么?」 
我家二儿子不是傻瓜上立即死命地闭上眼睛不看,摸索着向院门走去。 
「咦,齐齐你回来了,不生气了吗?。。。。。」我惊喜地叫道。 
席愿一听就睁开了眼睛,结果齐齐当然不在,福伯挡在前面,将一块木牌直伸到他 
眼前,牌上是我家户主手写的四个大字:「如我亲临。」 
福伯威风凛凛道:「大爷的话你也敢不听?」 
席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我在一旁笑得嘴都裂了,想以前我不听话时福伯老拿这块牌子管我,没想到居然也有用来管席愿的一天,真是大快人心啊! 
拖着百般不愿意的二儿子回房,以最快速度打造出一个齐妈放掉,我心情大好,戴上帽纱,准备在福伯的陪同下到前厅去看席炎在做什么。 
'墨音阁' 




第六章 
过了月亮门,刚转了个弯,吃惊地看见小儿子像被追急了的兔子一样逃奔过来,一头栽进我的怀里。 
「怎么啦?别怕,有爹在呢,谁敢碰你!」我紧紧搂住。 
小纪追过来,根本没把我这个保护者放在眼里,劈手从我怀里揪出席天,恶狠狠 
道:「你跑什么?这碗药是我千辛万苦研究出来的,放了不下百味的珍贵药材,对人体只有好处没坏处的,白送给你吃,你竟敢不吃?」 
「不吃不吃。。。。。。」席天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以我此生见过他所表现出的最大勇气对抗着小纪的恶霸,「我就是不吃!」 
「你再说一遍!」小纪暴跳如雷。 
「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小天勇敢地连说了十遍。(再数数, 
呃,不对,是九遍。。。。。。) 
「给我灌!」小纪命令捧着药碗站在他后面的卓飞文。 
卓飞文苦笑道:「人家不愿意吃,你就算了。。。。」 
「篱儿,你看这孩子被逼得多可怜啊,我帮他喝这碗药算了。。。。。。」 
「你现在已经高得像个拴马桩子了,还想再长?进门总弯腰不怕累啊?」 
我挑了挑眉,这才明白,原来小纪在灌那个「增高乐」的药,忙道:「我还不够 
高,我帮小天喝!」 
小纪白了我一眼,「席太爷,你老骨头老筋的,再吃也没办法比席炎更高了,给你喝没成就感,我就要这只矮冬瓜喝!」 
「我已经不是矮冬瓜了,我比同岁数的男孩子高多了!」席天愤怒地为自己辩护。 
「那还不是我增高乐的功劳!你快乖乖给我喝了!」 
「不要!」 
小纪双眉一竖,正要发作,福伯上前摆摆手安抚住他,用慈祥的表情和温和的口气问小天:「三爷,你吃第一剂时不是很乖的嘛,为什么不要吃了呢?」 
席天扁扁嘴:「你们都说我笨,我也确实有点笨,不过我绝不会让人利用我来害京 
淮哥的!」 
大家都是一呆,小纪道:「你怎么知道的?呃,不。。。。:我是说你怎么会认为有人要 
利用你害楼京淮?」 
「那天晚上爹爹说的啊,他比了比我个子后说『如果再这样长下去楼京淮就危险 
了』,我再笨也听得懂这句话的,我不要京淮哥有危险,所以我不要再长高了|。」 
我摸摸小儿子的头,「小天,爹爹记得你小时候一直很盼望将来能够长得跟大哥二哥一样高,难道现在为了楼京淮,你要放弃这个愿望吗?」 
席天想了想,毅然道:「为了京淮哥,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感动地抱住小儿子:「小天,你真是好孩子。。。。。。」 
小纪哼了一声,「什么好孩子,分明是个傻孩子,这世上的事情,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小天,我来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爹爹和京淮哥同时掉下山谷而你只能救一个的 
话,你救谁?」 
席天笑了起来:「小纪你乱说,爹爹才不敢掉下山谷呢,他有一次从假山上摔下来 
大哥就罚他三个月不许吃甜食,要真的掉下山谷的话,大哥一定会罚他三年不许吃的。」 
小纪踉跄一步:「笨!我是说,如果发生意外事故,比如坏人来了,把爹爹和楼京 
淮全都推下山谷你怎么办?」 

「你还是乱说,大哥才不会让坏人把爹爹推下山谷呢,他会先把坏人打跑的!」 
「。。。。:这样说吧,假如坏人很多,大哥来不及打,爹爹和楼京淮都被推下山谷了,你 
救谁?」 
「那还有二哥呢?二哥跑到哪里去了?」 
「假如二哥也不在。。。。。」 
「那还有福伯。」 
「福伯也不在。」 
「你真的是在乱说,如果大哥二哥都不在爹爹身边的话,福伯肯定在的!」席天斩钉 
截铁地道。 
「》__《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算我没问,。。。。」 
我躲在一边偷笑,想不到从来没输过的红牌店小二,竟被小天弄得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的儿子真是个个都了不起。 
「这个药。。。。:怎么办?」卓飞文小心翼翼地间。 
「先收着,等会儿给齐齐吃!」 
「为什么要给齐齐吃?小愿又没骂过你是人妖。。,。。。」 
小纪揉了揉拳头道:「他更过分!那天吃烧烤因为好吃所以吃得太撑,第二天早上 
起来胃不舒服吐了两口,被他看见了,居然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和福伯一齐将脸侧向一边,拼命忍了半天也没忍住,噗啡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席炎刚好大踏步走过来,问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小天赶紧向大哥报告:「在说小纪是不是怀孕了。」 
小纪气得飞起一脚向小天,福伯赶紧手忙脚乱的将那笨宝宝拉开。 
席炎摇头道:「你们真是太无聊了,都回房去准备准备,在这里也耽搁得够久了, 
明天就起程出发吧。」 
「小纪。。。。。」卓飞文听到「出发」两个字,脸色一变,轻轻叫道。 
「你什么都别说,我要跟席家一起走。」小纪低声道。 
「这个我明白,你们是要去定康对吧?等到了定康请你等我一阵子,我在这里还有件 
事必须要办,等我办完了就会去那里找你的。」 
「随便你。」小纪作出不在意的样子甩手转身,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开。 
席天乖乖地奉户主之命回房去,福伯不知何时又消失了,席炎扶着我的手肘缓缓走上回廊。 
「那个元敏世子,来说什么?」 
「还不是为了他父王暗杀小愿的事来解释和道歉的,说希望我原谅他。」 
「你原谅么?」 
「确认他并没有参与暗杀事件后,我根本就没记恨过他。」 
「那孩子好象。。。。:有点喜欢你。。。。:你知道吧?」 
「知道。」 
「你呢,你喜欢他么?」 
「。。。。喜欢。。。。。。」 
有点意外地停住脚步,看了席炎一眼,他脸上表情如常,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不 
知为什么,我三十多年来一直云淡风轻的胸中涌上一丝滞闷的感觉,加快脚步回到自己 
房中。 
「爹,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没有。。。。。。」滞闷的感觉更甚,干脆抖开被子跳上床。这个善变的席炎,明明赛歌会想方设法让我答应他以后可以不叫我爹爹叫名字的,怎么见了一趟元敏世子,就又开始叫爹了呢?屋里明明没有外人的。。。。: 
「爹,你困了?」 
「不困。」 
「那你上床干什么?」 
   「 想躺一躺。」 
   「你坐起来,我讲今天上午的事情给你听。」 
「不想听。」 
「要不我陪你上街去走走?」 
「不想去。」 
「街上有很热闹的杂耍呢。」 
「不想看。」 
「还有本地特有的糯米糖酥。。。。。。」 
「不想。。。。:呃。。。。。。」我无言地考虑了一会儿,翻身坐起,「好吃吗?」 
席炎轻柔地笑了起来,将我拥进他的怀里。。「陵,你别在意。对我来说,元敏只是 
很普通的一个朋友,他对我也一样,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很重要的好友,但根本没有超过这以上的情谊,比起他来,我绝对更看重小愿和小天,更不用说你了。陵,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 
胸中淡淡的郁闷感立即烟消云散,我感动地回抱着席炎,「小炎,我真的那么重要 
吗?」 
「当然啊。」 
「那。。。。。。糯米糖酥我要吃两块。。。。。。」 
「不行!」 
「你明明说过我很重要的!」 
「这是两回事!」 
「为什么我不可以在两回事上都很重要?」 
「这是我决定的,你有意见吗?」 
「》___《 。。。。」 
「才不是,」席天怒道,「那盆兰花可是真的,天气再暖一点它就可以开花了!」 
「三爷。。。。:诸葛亮的『出师表』背好了吗?」 
「背。。。。。。背。。。。。。背好了。。。。。。」 
「背来听听。」 
「嗯。。。。:先帝。。。。: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姐。。。。:爹,崩殂是什么意思?」 
「就是死了。」 
「先帝创业末半而中道死了,而今天下。。。。三。。。。。三分,益州疲弊,爹,疲弊是什么 
意思?」 
「就是累了。」 
「先帝死了,益州累了,真可怜。爹,益州是谁啊?」 
「益州是个地方,在西南边。」 
「地方?地方为什么会累?」 
「是说那个地方的百姓都累了。」 
「喔。。。。此。。。。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这句我懂,就是说那年秋天是最危急的时候,对吧?」 
「…_…。。。。:小天,你还是别念了。。。。。。」 
「爹,我觉得这篇文章就只有一句话说的最对了!」 
「哪句?」 
「偌,就是这最后一句,『临表涕泣,不知所云』,我一直奇怪自己为什么一整篇读 
完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原来诸葛亮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我当然更是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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