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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刀剑笑 by童茵-第3部分

小说: 刀剑笑 by童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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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样说来……「那师父岂不是诓我的?」 

 

闻言,莫晏仅眨了眨眼,唇办紧抿,向上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啥?原来师父真的是骗他的!风潇剑怒气冲冲地怒吼一声,大叫可恶。 

 

风潇剑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路旁的一株无辜老树后,转头过去,不意瞥见凝于唇畔的笑花,黝黑的脸庞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竟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莫晏微偏头,眯起眼,笑问道。 

 

「没……没事,这天热,我口渴了……」风潇剑仍是睁大眼净瞧。 

 

真奇怪,他越看,口竟越渴。他不自主地吐舌舔着干涩的双唇,脸面发红发烫,胸口怦怦直乱跳,一颗心像是要跳出胸膛来。 

 

「口渴就喝水吧!瞧,前方不就是一大片湖。」莫晏抬手拉下帽檐,遮去那抹毫不避讳的视线。 

 

听得这话,风潇剑早巳口干的不得了,一拔腿即往前冲去,趴在湖畔便咕噜咕噜猛喝猛灌,顺势把头浸入水里,彻彻底底洗去脸上的燥热。 

 

「呼!」抬起湿漉漉的脸,他奋力摇头甩开满头的水珠。 

 

咧开一嘴笑,风潇剑正要叫他的好妹子也一块来洗涤的当口,只见莫晏慢慢的走至离他有三尺之远的地方弯身汲水。 

 

瞧他仅掬了两把水喝了几口,接着拿出系于腰侧的水袋,待蓄满水,整顿衣裳后,抬眸的同时,两双眼便在空中对上。 

 

只见风潇剑张大眼,瞬也不瞬地直瞅着他瞧。 

 

「该走了,咱们得在天黑前下山。」莫晏面不改色地绽笑:「若你想在此再住一宿,并无不可。」语毕,随即拔腿走了。 ­; 

 

除了瞪目,还是瞪目,过了好一会儿,直至身影隐没,风潇剑这才恍然回神。 

 

当真就这样拋下他了? 

 

眼见莫晏越走越远,一个弯口,徒留他一人。 

 

微风一吹,扬起阵阵沙尘,日头不知何时被浮云给遮了去。 

 

微微打了身冷颤,风潇剑大惊失色,立刻跳了起来,又气又恨的追了上去,爆出一声吼叫: 

 

「妹子妹子,妳不能拋下我啊啊啊────」 

 

***** 

 

施展轻功,不到半晌,风潇剑便赶上前头。 

 

一见到那抹纤长的身影,他发狠地鼓足气冲去,扬眉细瞧,岂知莫晏已摘下帷帽,露出那张艳丽非常的面容,安安稳稳地坐在一旁的树荫底下,手里拿着一块圆如盘月的大饼,有一下没一下的咬嚼。 

 

「妹子,你也太狠了,就为了独占这饼,你竟弃我而去。」 

 

莫晏恍若未闻……头也不抬地问道:「风兄不饿吗?」 

 

「饿!」当然饿,打从下山遇见他起,莫名奇妙的一块儿赶路到现在,虽方才灌了一肚子水,可跑了一阵,出了些汗,现下肚里是鼓噪得厉害。 

 

想也不想,风潇剑立刻接过,或许该说是抢去她尚未递出的饽饽,张口死劲地咬。 

 

他咬咬咬、嚼嚼嚼,无奈这块饽饽硬的可怕,好不容易才消了大半,喝着唾液勉强吞下。 

 

「奇怪,这大饼怎么这么硬呀?」不死心,风潇剑又张嘴咬了一大块,死命的含在嘴里咬。把眼一偏,忽见莫晏已将大饼给吃了一半去,拿起腰间的水袋喝了几口,残留的水珠慢慢滑入唇瓣间,似如沾了露珠的花儿,娇艳欲滴。 

 

风潇剑呆了呆,连手里的饽饽掉到地上滚呀滚的也浑然不知,只瞪大了眼,像瞧见什么奇景似的,舍不得栘开目光。 

 

看着滚落混成一团泥的饽饽,莫晏微微把眉一皱,启声唤:「风兄……」 

 

「嗯?」随应了声,风潇剑仍是直睁睁的望着她。 

 

「你的饽饽掉了。」 

 

「喔……啊——」可恶,这下可亏大了!风潇剑气呼呼的拾起滚成泥团的饽饽,随手拍几下,就这样和着泥沙直接塞进嘴里,边吃边抱怨:「哼!什么鬼东西,把馒头大饼做成石头一般的硬,这东西谁吞的下去?」死命撕咬,扬着怒气冲冲的脸仍是硬吞下肚。 

 

莫晏闻言,失笑地摇摇头,不知是否应告知他,饽饽是要掺着水一同吃,而不是拿自个儿的牙死命咬。和着水,他慢慢咀嚼嘴里化开的饽饽,眼底的兴味越发浓厚。 

 

「呸呸──」风潇剑吐了几口含在嘴里的泥沙,双眼微眯,相中了他手中已贴近唇边的水袋。 

 

莫晏无言,默默地丢了过去。 

 

「知我者妹子也。」他快乐的接过,仰头猛灌,咕噜咕噜喝个过瘾。直至咽下最后一滴水,撇撇嘴,然后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大嗝。 

 

吃饱喝足,他胡乱抹抹嘴,忽然发现莫晏一直注视自己,唇角越扬越高,眸如弯月,眼底饱含别有深意的兴致。 

 

风潇剑被盯得毛骨悚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躯,然后抬眼对上他的注目。蓦地睁大眼;很是惊慌却隐隐带着欣喜问道:「妹子,你、你不会是……」他连忙捂着自个儿的心窝,支支吾吾地说:「虽然依我这年岁成亲不算早,可这也实在太过突然了,我得多点时间想想。」视线栘到那张桃花似的脸蛋儿,细白滑嫩,让人看了真想摸上一把。 

 

这样胡乱想着,他当真不由自主地凑近,只见那张好看的脸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风兄?」啪地一声,莫晏冷不防截住就要往脸上招呼去的手,眼眉一捎,唇畔绽出的笑掺着一丝丝冷意。 

 

「妹子,你生得真好看,我从没瞧过像你这样好看的人。」风潇剑默默的缩回手,双眼依旧紧盯不放。 

 

「风兄刚下山来,又是见得多少人?」莫晏依旧眉唇含笑,淡淡的话语却隐隐透着嘲讽。 

 

「……也对。」似乎没听出话里的讽刺,风潇剑揉揉被掐疼的手,扬起眉,不以为意地道:「可我就是瞧着你好看,好看就是好看,这和见过多少人有什么关系?就是见过再多人,我也同样赞你好看啊!」­; 

 

这一番心无城府,真心诚意的赞扬,莫晏却也仅是无谓的笑了笑。 

 

「对了,妹子,到如今我还没问你呢!」风潇剑微偏过头,嘴里嚼呀嚼的,把剩余留在齿缝间的面渣全用舌头清出细咬,尝得最后一丝甜味,然后倒头灌水灌个过瘾,这才开口:「赶路赶得如此急迫,是什么样要紧的事,非得拚死拚活的赶?要是没事,咱们也可四处闲晃,悠悠哉哉的走,你见多识广,肯定晓得『江湖』在哪儿,念在我一路护你安全的份上,你就领我进江湖闯闯,也算了了我那疯师父的愿。」 

 

「风兄,江湖是无所不在的。待歇会儿后,你大可闯你的江湖去。」 

 

「咦?那妳咧?」他一脸错愕。 

 

「我自是一路北上,不敢有劳。」莫晏回眸轻言,十分简洁俐落。 

 

「妹子,你怎么又想拋下我?」好狠,好无情……风潇剑瞋目,一双牛眼瞪得老大。 

 

「风兄言重了。咱们就此分道扬镳,你有事,也不好因我而耽搁。」 

 

说到底就是想丢了他自己上路。 

 

「妹子,妳嫌我吵是吧?」风潇剑颇为哀怨地睨她一眼,摇头叹道:「师父说我上辈子准是鸭子投胎,全身都让人吃了后,就只剩下一张嘴聒闹。那时我觉当只鸭子有什么不好,每日划水聒叫,总比让师父揍的强,所以一练功,我的嘴就停不住了。十二年后,哈!师父也不知是被雷打中还是怎地,竟疯疯癫癫的说要云游四海去,我这嘴也不知该对谁说了……」他自顾自地说着,拉杂一堆,净是些不相干的话。 

 

应当是不堪徒儿的胡话凌虐,这才出走吧……莫晏暗忖于心,既无力又感到有些好笑,不禁为六师叔掬一把同情泪,有这样聒噪的徒弟,还能相处十二年之久,也只有六师叔才有这等能耐。 

 

可仔细听来,怎么会不晓得这是他刻意转移话题?说他心无城府,似乎倒不全是这么一回事呵。斜睨那阳刚憨厚的脸庞,莫晏心知肚明,却不点破。 

 

叨叨絮絮了好半晌,似是告一段落了,风潇剑这才意觉身旁静的可怕,把头一转,猛地对上一双带笑的眸子……不知怎地,他竟觉得寒气直冒。 

 

奇怪,是天转凉了吗?他仰头瞧向天际,搓搓发冷的手臂。 

 

「妹子,我瞧天色暗了,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落脚吧!我是没打紧啦,不过你一个姑娘家,夜夜餐风露宿的,总是不好,要是染了风寒还什么怪病,我可治不了你。你也知道,我性子懒,实是不想扛着你找大夫,而且若是染上了病,你也不好受呀!」 

 

「多谢风兄的关心,既是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告辞。」莫晏拱手示礼,戴上帷帽,随即起身,就要拔腿离开。 

 

咦?恍然回神,风潇剑立刻上前拉住他的袖摆,不解地问:「妹子,你要上哪儿呀?」 

 

「如你所言,找个可遮风避雨的地方。」 

 

「就妳一人?」见他点头,风潇剑拿手指着自个儿,急问:「那我咧?」 

 

「风兄,你我相遇即是有缘,一路上真多亏得你,这份恩情,我是不会忘的。」 

 

唇角上扬,他轻轻的绽出一抹笑来,笑得十分云淡风清。「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咱们就此分别,若是有缘,定会再次相见。」 

 

「你──」风潇剑微愕,没来由地,一股郁闷渐渐自心底啵啵地冒出,尤其见她说得如此无谓的模样,他竟有点、有点…… 

 

要说是气恼吗?说是,也不全然,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绪,宛如一锅汤,加了许多东西,有酸的、苦的、涩的,杂七杂八一堆,硬要分,是绝分不清。 

 

以往在山上,身旁仅有师父一人,不是大哭、即是大笑,再来就是偶尔淘气,掺了些坏心思,常以偷懒、整人为乐,虽然后来总是让师父破解,令他好不气馁──要说人的喜怒哀乐,他全有……可怎么一下了山,这心思也就跟着多了起来? 

 

风潇剑懊恼地紧皱眉头,不知该气眼前巴不得将他拋下离去的人薄情还是寡义?总之,心里很不是滋味。 

 

咬咬牙,他闷着声说:「不行!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荒山野岭,要知道这儿猛虎野狼特多,一个没注意,当真尸骨无存。咱们兄妹一场,我岂能弃你不顾,就是你赶我,我也不能走!」 

 

瞧他如此执拗,莫晏无奈没法,唯有轻轻一叹,举起手来就要往他肩下三寸碰去,岂料风潇剑更快一步反身箝住招呼过来的手,哼地冷笑:「我虽傻可不笨,同样的戏法再使就不灵了。」 

 

「风兄,我这是为你好。」抽回手来,莫晏抬眼望向漫无天际的彼方,似是说与他听,更似自语。「此去路途险恶,仅为了结一椿恩怨情仇。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何必淌入这浑水里?」 

 

「你有师命在身,天南地北闯江湖,然我亦有师命在身,上京只为完壁归赵。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们就此各别一方,不也好……」 

 

「你不用说了,总之我是不会走的。」 

 

摆于身侧的拳头握了又松,风潇剑像是吃了秤陀铁了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托臂,咬牙切齿地说:「妹子,方才你不也说过,咱们相逢即是有缘,既是有缘相逢,又为何不能一块儿走,师父命我下山只让我闯荡江湖,而你不也曾说过四处皆江湖,既是如此,脚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儿便去哪儿,你上那儿,我便随至。」 

 

这样下去,怕是会招惹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莫晏将视线栘向他身后的草丛,有意无意地瞧了回,然后又把目光放回他气愤不平的脸上。 

 

唇角笑意渐浓,甚至溢出声来,可那清脆的笑声中,隐约含着无奈。 

 

星眸微眯,莫晏缓缓朝风潇剑走去,在他起身之际冷不防地把纤长的手指抵住他的唇瓣,示意忌噤声。 

 

「风兄,既然你如此坚持,咱们便一块上路,只是有些话,需同你先说个明白。」莫晏眯着眼,瞧那黝黑的面庞映出一片喜色,唇勾起笑,缓缓地说:「这一路北上,怕是危险重重。风兄你还记得先前我同你说过我是受人之托吧?」 

 

见他睁目点头,莫晏接着续道:「受人之托,理当全力以赴,受托之物虽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可在某些人的心底,却是紧要的紧吶!只怕那些人会不择手段,此去路途迢远、步步艰辛,本想仅我一人,若然有什么差错,东西让人夺了去,说实话,于我无碍,重则不过赔上一条命,可如果因此累了他人,实非我的本意,死一人便罢,何苦死上两人?」 

 

没风,树影晃动,他仿若未觉,悄悄往上抬手,意有所指地说:「蝼蚁尚且偷生,我实不明白,为何有人为了这不值钱的东西,甘愿赔上性命?」 

 

风潇剑听得这话,张口欲言,哪知莫晏却在说话的当口趁机封了自己的哑穴。他只有瞪大眼,努力瞪瞪瞪,以表内心的不快。 

 

「风兄,你也觉得这样的人很傻是不?世上有什么东西,会比性命重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没命享福,有再多的财不过就和这底下的泥土一样。」 

 

莫晏自然见着他的恼意,状似亲昵地靠向他。瞥见风潇剑因自己的举止而涨红了脸,他遂微微拉开距离,将视线落在不动的树丛上,款款笑道:「说了这么多,风兄是否不改初衷?」 

 

话落之际,莫晏不着痕迹地解开他的封穴。逮着机会深怕他反悔,风潇剑立时飞快点头;莫晏却仅微微牵动唇角,拋去一记眼神,拉好帷帽的遮纱后,自管走在前头。 

 

一连串的举动令风潇剑一头雾水,莫晏的百般举止,似是挑逗,更似警意,眸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恼怒,他虽未看漏,却也未看清。 

 

到底是怎么样的大事,竟勾得心性淡然如他这般在意? 

 

狂风扫过,风潇剑猛一怔,此风来的特为怪异,徐徐风阵中透着不自然的劲道,沙土尘扬隐约带着毒药刺鼻和淡不可闻的血腥。 

 

心底暗暗浮起一股不甚好的预感,他向前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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