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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刀剑笑 by童茵-第7部分

小说: 刀剑笑 by童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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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朝四周来回逡巡,仍遍寻不着两人的踪影,正想上楼探个究竟,甫起身,始终悠然自若的莫晏忽地扳正脸色,神情肃目的道:「甭瞎忙,你不寻,他俩自会找来。」 

 

听得这样的话,风潇剑满头雾水地转过身,一见他的脸色,心中多少有了底,满腔的热度顿时消散无影,立马换下兴奋的脸面,直挺着身子朝外瞧了几回,搔搔头,便又坐了下来。 

 

「兄弟,你早知他们是谁了?可是先前在林子里暗算咱们的家伙?」 

 

「不全然,得交过手才知晓。」 

 

「那你怎能断定他俩自会找上门?」 

 

沉吟一会儿,莫晏缓缓说道:「风兄,我料你也看得出这两人绝非泛泛之辈,是敌是友,尚未分明,切莫打草惊蛇。」 

 

此番风马牛不相及的应话教风潇剑更加疑惑了,心底纳闷,却也不知该问些什么,只撇撇嘴角,拖着腮,又把他所说过的话给细细想了一遍。 

 

怎么,这局面是越发扑朔迷离了? 

 

***** 

 

如此过了十日,一路上竟意外的安稳平顺。 

 

越往北去,越显繁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俩终于到了京城。 

 

走在长安大街,茶楼酒楼触目皆是,一片丰荣景像,比起曾路经的都城,哪里是可相较比拟? 

 

轻踏青石板,发出叩叩的声响,极为清脆。风潇剑频频转头顾盼,由于新周似同前朝街轻装,风气开放,来往的姑娘们大多身袭一件长衫,肩披薄纱,颊额贴钿,唇上染朱,大胆地露出最引以为傲的雪肤,一路瞧来,倒让不曾见过世面的风潇剑惊红了脸。 

 

打从他懂事起,真没见过这样多的女人,何况还是做袒胸露臂的打扮,正值血气方刚的他,哪里禁得起这样的刺激? 

 

他微偏头偷觑了身旁的人一眼,身旁的莫晏却仍一如往常,像是惯了般,目光只管投向前方,对于周遭来来往往的姑娘,瞧也不瞧上一眼。 

 

面泛薄晕,风潇剑假意东张西望,突地一只东西吸引住他的目光,竟一个劲地往上头的摊贩挤去。 

 

「兄弟,你快来瞧瞧这奇怪的玩意儿。」拿起一只面具,风潇剑难掩兴奋地朝莫晏招手。 

 

「大爷,你好眼光,这是用昆仑奴模样做成的面具,现城内用流行着呢!」小贩赶忙招呼解释。 

 

「这是人吗?怎么瞧起来不像。」翻弄着面具,风潇剑往自个儿脸上一比,大力拍上莫晏的肩,哈哈大笑:「兄弟,你看咱俩一黑一白,站在一块儿像不像是黑白无常?」 

 

对他这样没有分寸的话,莫晏仅淡淡地捎了他一眼,同样也拎了只面具。这样稀奇的玩意儿,仅感到趣味,他当真没见过。 

 

「大爷,您瞧他有眼有鼻有嘴巴的,不同咱们的是,昆仑奴面黑如炭,听说是从别处运来的奴仆,您要有机会,可仔细看看一些少爷公子身旁带着的壮汉,倘或脸像炭头般黑,那就是昆仑奴了。」 

 

说罢,前方正好迎面走来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年公子,身旁除了儿个随侍外,后头的确跟了个人高马大的黑汉子。小贩悄悄地拿指一比,他俩回头瞧了眼,再对上手中面具所刻的宽鼻大眼、厚唇黑脸,称得上栩栩如生。 

 

「嘻,真好玩。」不知从何冒出的小姑娘,站在他俩身后咯咯直笑。 

 

晃眼看去,那姑娘瞧来不过十二三岁,个头娇小玲珑,仍是个奶声奶气的女娃儿,头上扎个望仙髻,粉扑扑的脸蛋嵌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眨巴眨巴的,更显得古灵精怪。 

 

黑亮亮的眼瞳滴溜溜转到风潇剑,一会儿又转到莫晏身上去,咧嘴一笑,娇声道:「你手里的面具,我要了。」才说着,便冷不防地一把自他手里抢走面具,自腰间掏出一枚玉佩,就一溜烟地跑了。 

 

莫晏一楞,心想哪来的丫头?看清小贩手中的玉佩,面露惊慌地道:「小哥,你手里的玉佩,可否借在下一看?」 

 

小贩闻言,迟疑了下,这才把玉佩给递过去。 

 

他致谢接过,风潇剑也一同凑上来看。此玉质温润,上头刻纹百鸟齐飞,显是非寻常物。 

 

若猜得不错,应当是宫里的东西,可这般贵重之物岂会轻易流人民间?况且此玉上头所刻之凤凰雕画细微,栩栩如生。既然是宫中之物,定为后妃所有,又怎会落在一个丫头的手里? 

 

一连串的疑问盘据脑中,莫晏将玉佩还了回去,频在脑里揣想着方才那上头的模样,据其花式和雕刻手法轻重,与己身怀中之物,显是出于同一雕工师傅之手……说不得循此查去,真能找出点儿什么蛛丝马迹来? 

 

想得出神了,莫晏一路上只管低头走路,手直抚着腰际,面色古怪,实不像平日模样。 

 

大步跟在身旁,不明白的风潇剑瞧他把手搁在腰上,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闹肚子啦?」 

 

好半晌,莫晏依然沉默不语,待走到一处墙围前,忽地脚步一顿。风潇剑回顾在旁的莫晏,只见他仰首望天,不知在看些什么。 

 

半声不吭,许久,莫晏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冒出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看来,今晚得有所行动了。」从何而来,便从何找去。 

 

行动?风潇剑有些纳罕,呆呆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微偏眼,莫晏淡淡一笑:「夜闯皇城。」 

 

「阿?」 

 

 

 

【第五章】 

 

「哇──住在这儿可舒坦了,当皇帝可真好命。」伸长脖梗,风潇剑一入皇宫便像只无头苍蝇直乱窜,要不是莫晏拉着他,早被侍卫给逮了起来,哪能像现会儿这般走在庭院东张西望。 

 

穿越一处又一处的殿堂,转过后梁,是一条直长的信道,武装的侍卫来来往往的巡逻,守卫十分森严,连素来大意的风潇剑亦能感受到一股压迫。 

 

前方黑鸦鸦一片,冷风微拂,透得刺骨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搓着发毛的手臂,吞了吞唾液,有意无意地蹭到莫晏的身边挨着人走,低声问道:「兄弟,这儿这么大,咱们要上哪儿去?」 

 

「安静些,跟着我便是。」莫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趁卫兵回绕的当口,立即朝他使个眼色,纵身一跃,眨眼间,已着地在一座大殿前。 

 

风潇剑抬头一看,只见金璧辉煌的殿堂上头挂了一块扁额。可惜他不识字,搔着头正想问这是哪儿,莫晏却已先回答。 

 

「熏风殿。」 

 

仔细瞧了眼这座庄重威严的宫殿,殿内灯火通明,射出的光采如同深夜的一盏明灯,将四周照得通亮。昏黄的灯光映在一张白晰细致的俊秀脸孔上,本就带些阴柔的五官,显得格外妩媚动人。 

 

风潇剑看得怔住了,心口怦咚怦咚直跳,心底深处像是冒出了一些东西,自胸口流窜至全身,燥燥热热的,宛似一股看不见的热流,一点一滴地渗入骨血。 

 

很陌生、很突兀,这样的感觉他生平头次感受到。 

 

茫茫然,他有些不知所以,下意识抬手扯住前襟,口干舌燥,似乎连吐出的气亦是浑浊炙热。 

 

风声呼啸而过,带来一阵凉意,他颤抖了下身子,总算回过神来,把眼一抬,但见莫晏眉间凹陷一道深沟,专注却又神情复杂地盯着跟前的殿门,似在迟疑。 

 

浮浮荡荡,似悲、似喜、又愁、又伤,眸中映出的百般情绪,不禁教风潇剑暗自吃惊。 

 

素来冷静自持、天性淡泊的他,竟会有这样的表情?或者该说,那淡泊的性子,并非与生俱来…… 

 

还在揣想着,身旁不意传来一声叹息,风潇剑闻声转头,莫晏却冷不防地把腿一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闪身入殿。 

 

此突来的举动令风潇剑错愕不已,没多想,提拿着剑,也立即跟了上去。 

 

「草民莫晏,叩见万岁。」 

 

无声无息中突然冒出一道嗓音,本昏昏欲睡的当今新周圣帝赵儒一下子惊醒过来,抬眼看向堂下的陌生人影,只见来人身袭月白长衫,仅管是跪着,浑身却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 

 

「你……你是来刺杀朕的?」自新周开国以来,盛世繁荣不衰,这一、二十年来倒未曾有剌客行探之事,如今,真可谓是头一遭,怎不教他心慌意乱,这话也就直觉问出口了,赵儒虚白的脸上布满惧意,瞪视堂下,兴许是紧张的缘故,竟淌得满额汗水。 

 

莫晏抬起头来,毫不避讳地仔细打量眼前人。眉须花白,已过不惑之年的容颜显得老态许多,可仍瞧得出当年英姿飒飒的风范,只那眉眼鼻唇,隐约掺杂着陌生的熟悉…… 

 

他微微一笑,直挺着身子道:「惊动圣驾,实是万不得已,草民受人之托,必忠人之事,仅想将一物呈还于圣上,望圣上恩准。」 

 

人都已闯入宫里来了,哪有准不准的事儿?脸庞罩上一层薄怒,衰败的双目始终教赵儒看不清堂下人究是生得何种模样,只把褶子摆放一旁,沉声问道:「何人所托?」 

 

「待圣上见过此物,自然明白。」单跪在地,莫晏双手抱拳回道。 

 

总之,什么都不愿说就是了。赵儒重重哼地一声,百般踌躇,终于做了个冒险的决定。 

 

「呈上来吧!」 

 

只见莫晏缓缓起身,跨上堂石阶,自腰问掏出—只玉佩连同匣子呈于桌案,接着回到原处,面对堂前,淡淡说了句:「草民之愿已了,就此告辞。」 

 

说毕,他把手一拱,随即转身拔腿就走,后头却传来一声急唤。 

 

「慢着──」 

 

然而,莫晏的脚步却未停歇,直到耳畔传入「十七妹」 一语,这才停下步伐,方转身,赵儒竟已亲自至堂上走下,手里紧紧握着那只玉佩,眸底竟是不敢置信。 

 

「你……你是十七妹的儿子?」细看他的双眸,思绪回至尘封已久的过往。那是十多年前的一场往事,一场……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赵儒望进他一双幽蓝的眸子,音容样貌皆和记忆中的模样十足相似。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抚上那瘦伶伶的脸颊,直喃道:「像……实是像极了!」 

 

不管这眉这唇,都和十七妹何其相似,不细瞧,当真以为十七妹再世,惟这双蓝眸是遗传至父亲,亦是一场不该有的情缘孽证。想到此间,赵儒不禁老泪纵横。 

 

一位新周圣主竟在人前就这般地哭了出来,风潇剑一进来便见到这样的景象,楞在当场,可当他一见到一只手竟抚贴在莫晏的脸上,火气立刻爆了出来。 

 

「放手放手!」他怒气冲冲地冲上前去隔开两人,直护在莫晏身前,仿佛跟前的人是什么豺狼虎豹。 

 

感伤的氛围立刻被这突如其来的闹事给冲散,赵儒已冷静下来,整顿一身庄严,回至堂上,自匣子里拿出一封信,仔细地瞧了一回,再看向那张极其柔媚的脸面,哑嗓轻叹:「匣中的信,你瞧过没有?」 

 

「此乃他人所托之物,草民不得瞧见。再者,此物既呈于圣上,必为重要大事,信中内容为何自与草民无关。」 

 

一声声自称为草民,这话摆明说绝了。赵儒把信放入木匣阖上,直间:「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姓李,名莫晏,无字。」 

 

晏?此名乍闻一般,可暗地多在嘴里嚼念几回,仿佛大有深意。赵儒挑了挑眉,再问:「你这名,是谁取的?」 

 

「草民不知,可据草民的师父说取名之人,惟愿淡泊一生。」 

 

「你可明白你的身世?」 

 

莫晏摇头不答,只把唇儿微扬,滑出一抹看似无谓的淡笑。 

 

赵儒深深地吸了口气,重重一叹,瞧他的模样,说不明白是诓人的,信中所载,他必不可能全然不知,亲人相对,为何偏装陌路人?他抚额叹息:「晏儿,是朕对不起你……」 

 

突来的一句话不免让莫晏震摄住,心头一热,水气急速盈满眼眶,竟差点就要滚下泪来。他低垂着头,硬忍住泪,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圣上之言过重了,草民仅一介平民,实承受不起。」 

 

「你乃浦阳公主之子、朕的亲外甥,这是你真正的身世啊!」赵儒半掩着脸,以 一种十分苍老的声嗓道:「只怪当年朕错信小人谗言,竟铸下这样的祸事来,教十七妹含冤而死,造成皇室操戈,手足相残……十多年了,朕无时无刻活在懊悔中!此为朕心头一大憾事,幸得上天垂怜,至少在朕有生之年,让朕见着十七妹的后人。」他状似欣慰的点点头,极力睁起看不真切的双眸,眯起一道慈爱的目光注视着。 

 

见着了又如何?尽管他说得如此真情真意,可在他眼里看来,更显得惺惺作态。莫晏唇角浅浅噙着笑意,却是掺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在他有记忆以来,时常见着一身形挺拔的贵气男子,谈话中,隐约得知男子的身份,而他也明白,自己并非四师父自大雪救起的婴孩,一切只是场掩人耳目的戏码,以此蒙蔽世人、躲避难以免去的杀戮──只因,他是浦阳公主当年与清净庙里的和尚所生之孽子。 

 

可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唇上无声嗤笑,渐成淡漠。 

 

在旁的风潇剑一见,悄悄挨近他的身畔,莫晏面上一派轻松悠闲的笑,瞧来似乎过于虚浮。 

 

自他俩相识以来,何曾见过他使出这样的笑容? 

 

心底纳闷,无视新周帝君在前,更没想接下来的行为让人瞧来是有多么暧昧,他随即出手朝莫晏的脸庞轻拍下去。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莫晏一怔,笑容即敛,只拿眼一扫,便把目光调回堂上,面不改色地道:「皇上圣明,草民此番前来只为一偿他人宿愿,其余之事,皆与草民无关。」故将「他人」二字说得极重,随即就要拱手拜别。 

 

闻言一听,赵儒顿时面有恼色,望着他良久,语气净是难掩凄然:「晏儿,你这可是在责怪朕?」 

 

「草民不敢。」 

 

「你可知,你这声『草民』听得朕心底难受……」 

 

莫晏沉默不语,连唇边最后一丝笑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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