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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头牌皇帝 作者:瑶池的一把琴(晋江2014-07-24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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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皇上,吏部尚书崔大人有急事求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禀报道。
  宋成寅正沉浸在苦闷之中,乍闻此消息,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激动地道:“快宣!”
  不一会儿,崔大人满头大汗地进来,福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可是有消息了!”
  崔大人抬起头,一脸喜色:“恭喜皇上,皇子找到了。”
  宋成寅一听,一颗心落回了肚子。
  他。。。终于有后了。
  。。。。。
  官道上,一辆马车悠悠闲闲地走着,侍卫们骑着马跟在一旁。整个车队不像是在赶路,倒像游山玩水一般。
  “殿下,不是昨日里就买了新的白玉冠,为何今日又要买一个?”马车上,裴文景头疼地问道。
  “昨日里买的,未必今日就喜欢,我本来就是喜新厌旧之人。”
  “。。。。。。既然殿下想买,那到彭城后就先去玉坊罢。”
  见裴文景一脸苦色,潋滟笑得煞是好看,水色的眸子波光粼粼:“裴公子可是舍不得?”
  “呵呵,殿下误会了,下官并没有这样想。”裴文景眯着狐狸眼,勉力一笑。
  一个月相处下来,裴文景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面前这位殿下是个极难伺候的主。一路上,发冠买了无数,身上的衣裳要每天不重样。吃穿用度都要是顶好的,马车走快了不行,客栈环境太差也不行,稍有不称心意还要停下来歇息几天。
  他怕这样下去,一年时间都到不了京城。
  马车终于在正午时分慢悠悠地驶进了彭城,在城内最大的客栈——同福客栈门前停了下来。
  裴文景率先下车,掀开帘子朝里道:“殿下,客栈到了。”
  潋滟靠坐在马车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你不是说要先去玉坊吗?”
  “呵,殿下记性可真好。”裴文景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重新爬回车里,对车夫命令道:“去玉坊。”
  裴文景在车上坐下,刚调整好一个舒适的坐姿,掏出折扇还没来得及煽动一下。
  潋滟突然起身,勾起一抹诡谲地笑意:“算了,我现在又不想买了。”衣摆在马车上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潋滟掀开车帘弯身下去了。留裴文景一人愣在车上不知作何感想。
  。。。
  正午时分,同福客栈人满为患。
  由于潋滟一行人来得太晚,客栈的雅座早已坐满。裴文景只好寻问潋滟可否在大堂用膳,后者破天荒地同意了。
  裴文景点了几道招牌菜,又要了一壶彭城当地最有名的桂花酿。酒香四溢,潋滟也忍不住小酌了一杯。
  怜人馆的小倌自小就被训练媚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要惑人入骨。
  潋滟作为怜人馆的招牌,魅惑人的本领更是个中翘楚。哪怕是小酌一杯酒,姿态动作都恰当好处,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着刻骨的媚意。
  倒酒,捏杯,拂袖,入喉。一连串动作,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潋滟放下酒杯,扫了一眼四周目光灼灼的众人,狭长妩媚的眸子里瞬间风起云涌。
  裴文景在一旁瞧着,顿觉不妙,生怕殿下一个不顺心又在彭城逗留几天。于是赶紧夹了一箸菜放到潋滟的碗里,笑着打圆场:“公子尝尝这道招牌菜,味道不错呢。”为了掩人耳目,裴文景特地转变了称呼。
  还好众人的视线很快被说书先生的开场白吸引住了。见潋滟面色如常,裴文景暗地里松了口气,但潋滟的下一句话让他差点呛住。
  “裴公子以后不要自作主张,我不喜欢用别人碰过的东西。”潋滟瞥了一眼碗里的菜,似笑非笑道。
  又是这种笑!裴文景在心中捏了把汗,每当殿下这样笑时,就预示着他心情不佳。裴文景干笑两声:“咳咳,下官以后会注意的。”
  潋滟倪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同福客栈大堂的中央,有一个专供说书先生用的台子。
  此时,一名身着白衫的说书先生,正在台上舌灿莲花:“昨日正好说到明月公子到谢家庄为庄主治病之事。话说,当时谢庄主身中剧毒,已是半截身子要入土了。明月公子把脉之后,立即拿出‘阴阳十二金针’封住谢庄主穴道,施以内功逼毒,硬是从阎王手里抢回了奄奄一息的谢庄主。事后,谢家庄想以十万金酬谢他,明月公子却分文不肯收。”
  台下一片吸气声,十万金!可以养活彭城全城百姓一年有余了。
  说到这,连说书先生也忍不住感慨一番,接着道:“明月公子师从圣手无涯,青出于蓝。可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术更是精湛。公子心地善良至极,平生连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行走江湖十余年,悬壶济世,接济穷人。世人对其评价曰:‘清风揽明,月落霜华’,‘明月’二字皆来于此。”
  裴文景眯着狐狸眼,语气有些向往:“若有机会,这个明月公子倒是可以结交一二。”
  潋滟听了他的话后,心中冷笑:世上会有如此干净明朗之人?
  “你知不知道明月公子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帮京城莫家平反了贪污受贿之案。”潋滟邻桌的一名中年大汉突然出声问他身旁的人道。
  另一人答道: “这事轰动一时,谁能不知。”
  中年大汉又道:“听闻皇上很欣赏他的才能,准备封他为太子的太傅呢!”
  听到关于“太子”的事,潋滟与裴文景不约而同的竖耳倾听起来。
  “怎么可能,皇上连儿子都没有,哪来什么太子。”另一人不可置信地惊叹。
  中年大汉朝他挤挤眉毛,神秘兮兮道:“皇上有儿子呢,说是十几年前被高人收为徒,至今未归。但听我一远方亲戚说,这位皇子是南边一家青楼的小倌,最近才被找到。不日就会回京,以后十有八九就是我们大业朝的皇帝呢。”
  另一个瞪大眼睛惊呼:“小倌?这种伤风败俗的人以后也能当皇帝!”
  潋滟闻声嘴角轻轻勾起,神色未变,只是握筷的手渐渐地收紧。
  中年大汉朝着那人的后脑勺猛拍了下,啐道:“你这厮还要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乱嚷嚷。”
  另一人揉了揉生疼的头,委屈地压低声音道:“原本就是,可怜明月公子如此晶莹剔透之人,却要沦为小倌的老师。你说,一个青楼出身以色侍人的小倌,能有什么本事,如何能做一国之君。我看还不如过继哪位王爷的嫡子来得靠谱。”
  中年大汉叹了口气,认同地点点头:“唉,就是说啊,国途堪忧呀。”
  潋滟忽然动手往杯里斟了满满的一杯酒,起身。
  裴文景原本心惊于那两人的大逆不道。现下瞧着潋滟的举动,更觉大事不妙,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建议道:“公子,可是吃得差不多了,要不要上楼休息片刻?”
  潋滟对他的建议充耳不闻,甩开裴文景的手,对着旁桌的两人璀然一笑:“两位说得太对了,我敬你们一杯。这种人要是能当上皇帝,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两人被潋滟的一席话惊得一愣一愣,变了脸色。
  裴文景则抽出折扇对着头轻敲了几下,心下无奈:看来他们又得在彭城多待几天了。
  潋滟回到房间,一把将房门阖上。背靠在门上,将握拳的双手缓缓地松开,玉白的手掌心赫然出现了几道嫣红的指甲印。比较深的几道,甚至有血渗出。
  掌心上一道道印记,像极了对他的嘲笑。他闭上眼睛苦笑,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麻木到不会再为此难过,其实却不然。
  他不想背负着青楼小倌的身份度过余生,但偏生又不能摆脱它。他的举止动作,说话神态,无一不烙有怜人馆的标记,就像今日在客栈发生的事情一般。
  那些深入骨血的东西,也许。。。也许穷极一生也无法抹掉了。
  但。。。。那又如何。。。。
  潋滟忽的睁开眼睛,水眸如同纳入漫天繁星,熠熠生辉。他看了一眼墙角的木箱,朝它走了过去。
  箱子里装的是他的行李,早有侍卫将它搬到了房间。打开箱子,里面赫然是各色各式的上等玉冠、玉钗,以及绫罗绸缎裁制的衣裳。
  潋滟伸手一一拂过它们,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这才是第一步呢。
  

☆、逃离变故夜惊魂

  
  第五章:逃离变故夜惊魂
  潋滟本不是铺张之人,却不断地对头饰衣裳吹毛求疵,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裴文景替他买各式的玉冠发钗,以及质地上乘的长袍长衫。
  除了想看裴文景每每掏腰包,那副心肝脾肺俱痛的神情外。还有一点,就是——他需要钱。
  既然不能直接管裴文景要银两,就只好拐弯抹角的要了。
  潋滟走到床边,将裹在被子上的锦缎面料撕下来一大块。然后从箱子里挑出几样最为珍贵的饰品,用锦缎包好。
  他记得,其中有一枚玉冠是用一整块羊脂白玉镂空而成的。狐狸眼当时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玉行掌柜时,只差没流泪了。
  呵,不知道这玉冠变卖出去,能值几钱,够不够他逃出去后衣食无忧?
  筹划了这么多天,终于到了该付诸行动的时候了。 他不想入宫,更不想当什么皇子。他只想逃得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
  收拾好东西,潋滟就在房间内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等着鱼儿上钩。
  。。。。。。
  傍晚时分,他等的鱼儿终于来了。
  裴文景在潋滟门口晃悠徘徊了一会儿后,终于伸手敲了敲门:“殿下,该用晚膳了。”
  潋滟缓缓地勾起嘴角,语气平淡地回了三个字:“不吃了。”
  “殿下不想吃饭,是因心绪不佳吗?”裴文景隔着门担心地问道。
  饭吃不吃无所谓,殿下的心情才是重中之重,它直接关系到明天是否能顺利启程。
  “你说呢?”房内的人语气闲凉。
  那就是不好喽!裴文景揉了揉了发疼的太阳穴,斟酌了一番,又问:“那,殿下明天还准备动身吗”?
  “听说彭城的小吃很是有名,如果裴公子能亲自给我买上一百种,说不定我的心情就好了。”
  裴文景半眯着狐狸眼问道:“殿下,是不是下官给您买上一百种小吃,明日就可以启程了。”
  “自然。”潋滟答道,狭长的眸子里微光掠过。
  “呵呵,殿下稍等,下官、这、就、去、买。”裴文景咬牙,转头对守在门口的侍卫吩咐道:“仔细留意着,殿下要是出了什么事,后果你们是知道的。有什么情况立即派人通知我。”
  裴文景故意把音量加大,不仅说给外面的人听,更是要让里面的某位听到。
  潋滟冷笑,慢慢握紧双手。
  裴文景走后,潋滟就起身走到门口,刚一拉开门,就有侍卫上前询问:“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潋滟瞥了他一眼,道:“怎么,我不能出去?”
  “属下不敢,殿下要是想出门,先容属下去通报一下裴侍郎。”
  “我要出门,难道还要经过他的同意不成。”潋滟似笑非笑道。
  “这是为了殿下的安危着想。”
  “呵,如果我说我现在就要走呢?”
  “请殿下不要为难属下。”侍卫面无表情道。
  潋滟朝他勾唇一笑,换了语气: “方才只是说笑罢了,我出来不过想让你们帮我叫一盆洗澡水来,我要沐浴。”
  侍卫暗暗松了口气,对另一名侍卫命令道:“你去让小二打水上来。”说完,转头对潋滟道:“殿下请回房稍等片刻。”
  潋滟点了点头,将门重新关上。
  他的房间位于同福客栈的三楼,除去走廊上的窗户,房里就只剩东面墙上的一扇窗了,而这扇窗正对着同福客栈的后院。
  潋滟沉默了片刻,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窗户。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后院的大树下边,隐约可见有两个人影。
  潋滟从窗口探出身子,仔细的观察了片刻后才关上窗户,冷哼一声。
  门口四个,后院树下两个,树上一个,还有隐藏在客栈各处看不见的暗哨。狐狸眼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防他防得紧。难道一早就知道他有逃走的想法?
  不过,狐狸眼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没多久,洗澡水就被送了进来。
  因潋滟沐浴时从不允许人近身,所以侍卫们都很自觉的退到门口,顺带将门关好。
  潋滟敛声走到门边,将门上的栓从里面好栓。然后回到木桶旁,伸手在水里搅动了几下,发出一阵阵水声。让门外的人误认为他在洗澡。
  等到水冷得差不多时,潋滟便出声道:“来人,水凉了,帮我再换桶热水来。”
  外边的人发出一阵响动后,接着有脚步声离开了。
  潋滟趁机向墙角走去,将放在角落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锦缎包袱,背在身上。
  箱子里,还有一根用撕碎的长袍做成的长布条。潋滟拿起布条,露出一个愉悦地笑容,心想:不知狐狸眼看到这根布条会作何感想,想必脸色一定很好看。毕竟,这些衣裳都是他花重金制备的,如今却变成了破布一条。
  潋滟收敛起笑容,走到窗边把布条绑在窗沿,刚刚绑紧,外面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殿下可否开一下门,热水来了。”
  见里面没有动静,敲门声复又响起:“殿下?可否开门。”
  潋滟见时机已成熟,便迅速灭掉房内的烛火。黑暗中,他轻轻地推开窗,将布条悄无声息地扔出窗外。
  门外的四人被房里突如其来的黑暗,震惊得面面相觑,匆匆地交换了一个不妙的眼神后,开始用力撞门。
  潋滟最后回头看了门口一眼,不禁莞尔:过了今夜,天下之大,总会有他的容身之处。
  。。。。。
  在四人的合力撞击之下,门终于应声开了。
  “快,快点上烛灯。”
  “放着我来,我有火折子!”
  一阵混乱过后,屋里终于重见了光明。而,皇子殿下却早已没了踪影。
  “天啊,殿下逃走了!”一名侍卫失声道。
  “嚷什么嚷,冷静一点。”另一个人低声呵斥道,应该是他们的领头。
  “头儿,快看,殿下应该是从窗户走的。”一个侍卫拉起窗沿上的布条推测道,说完又朝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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