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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城春弄 作者:天如玉(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0-02正文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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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低头吻她。

    师雨猛地推开他,一面“呸呸呸”地躲到房间角落,咋咋呼呼地喊:“演不下去了,你还真下得了口啊!”竟然是道清亮的男声。

    即墨无白哼了一声:“你真是装女人装上瘾了,就不能正常地来见我?”

    对方解掉披风,作为女人,身材瞬间就显得太过高大了,随手用披风擦去脸上的妆,原本的相貌稍稍显山露水,除了邢越还能有谁。

    “我就知道你跟师城主有一腿,嗬,还真被我诈出来了。”他在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即墨无白坐到他身边,贴近看了看他的脸:“我一直想问你,你这一手化妆术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若非身材太明显,声音不够细,光看脸的话还真能唬人。”

    大约是心有余悸,邢越退到他对面,一副不乐意靠近他的模样,“这可是我吃饭的家当,如何能告诉你?不过你说得还真对,我的确总是栽在身形和声音上,所以从不轻易扮女人。”说着他猛地一拍桌:“别打岔啊,咱们来继续谈谈你跟师城主的事。”

    即墨无白高声唤道:“来人,有刺客!”

    “诶,别别别!”邢越连忙摇手:“不提了,不提了。”

    即墨无白笑了一声,自顾自地用早饭:“若非你装扮成这样,还真混不进来。我得提醒侍卫们注意些了,若你真是刺客,我的命可没那么长。”

    邢越托腮:“说到刺客,墨城最近出入盘查的十分紧,师城主似乎就在追查刺客,听说都下令要将所有沙陀部族赶尽杀绝了,她对那位新城主可真是没话说。若是性别换一下,我是女子的话,真恨不得嫁给这样有魄力的男子才好。”

    即墨无白勾了勾唇角,没做声。

    邢越又凑过来:“你就没好好查一查这位新城主的来历?当真就如此放弃了?”

    即墨无白搁下碗筷,起身走去屏风后面,片刻后返回,手里拿着一本册子:“我离开城主府前,去城主夫人以前居住的吹雪阁找了一下,这里面记载了她的一些起居备注,据我推断,即墨倓并非是城主夫人所出,可即墨彦又只有一个妻子,想必他是私生子。他的相貌做不得假,不过多了解一些总是好事。”

    邢越昂了昂下巴:“可要在下相助啊?”

    “正等着你这句话呢,不过……”即墨无白一边转动心思,一边斟酌道:“这次得换个法子,即墨倓被藏了那么久,一定不只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

    邢越看他这模样就后悔了,闲着何必来招惹他?唉,总没好事!

    大雪第二日就停了,即墨无白不愿在驿站多留,下令弃车骑马,继续赶路。

    邢越和他都是南方人,但不及他习武身强力壮,遇到这天气实在吃不消,骑在马背上直哆嗦,看到官道旁有人支着篷子卖热汤,连滚带爬地凑过去要了一碗。

    即墨无白耐心等着他上路,侍卫首领走到他身边小声提醒,似乎有人跟了他们许久了。

    他调转马头,四下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心中备感警觉,打马去摊子前,一把将邢越提溜起来。

    邢越吃了一惊,狼吞虎咽喝完最后半碗热汤,翻身上马,裹紧披风跟他继续上路。

    全队悄无声息地走了许久,擦黑时进入中原腹地,即墨无白故意没有在驿站落脚,顶着严寒继续前行。

    后面渐渐显露跟踪者的行迹,侍卫禀报说对方应当只是一人一骑,看马蹄轻浅,有可能是女子。

    月色明晃晃地照着雪地,四下透亮。

    即墨无白命令所有人藏进树林,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那跨马而来的女子,策马冲出去,对方立即亮剑,极为机警。

    他勒马停住,上下打量她一番,笑道:“看身形似乎是乔姑娘啊。”

    马上的人揭去头上帷帽,露出一张冷冰冰的脸。

    即墨无白叹息:“乔姑娘有事不妨大大方方地现身,至于这么一路尾随么?险些叫在下误以为是不轨之徒了。”

    乔月龄冷哼:“我尾随你?你还是省省吧,我不过是要去中原,恰好与你同路而已。”

    即墨无白撇撇嘴:“那好吧,当我多此一举。”

    他调转马头,回到队伍,乔月龄仍旧在远处不急不慢地跟着,没有上前同行的意思。

    邢越打马过来,哆嗦着问:“这姑娘对你有意思吧?”

    即墨无白笑笑:“大概是吧。”

    “啧,依我看,她比师城主好。”

    即墨无白瞥他一眼。

    邢越讪笑:“你别怪我多嘴,说实话,你太聪明,就该配个这样的姑娘,看着冷了点儿,但绝对翻不出你手心去。师城主太精明,两个精明人在一起不累么?”

    即墨无白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好了,就别套我话了,我是不会上当的。”

    邢越脸一垮,嘀咕着走开了。

    墨城如今全城戒备,固若金汤,别说西域各国,就是中原本土要出入也有些困难。

    附近的沙陀族近期开始悄悄迁徙,谁也没想到她一个柔弱女子会下这样的狠心,虽然明令说了不会伤及无辜百姓,大家还是不放心。

    嘉熙帝收到消息,心里有了些盘算,恰好即墨无白回到了长安,他只能暂时放下此事,召他入宫来见。

    即墨无白连家也没回,直接入了宫,官服也没来得及换,一身常服因为赶路而沾染了风尘,进了御书房便一掀衣摆跪倒在地。

    “微臣无能,未能完成陛下密令,请陛下责罚。”

    嘉熙帝上前扶他起身,“这不怪你,是朕太心急,一道诏令反倒给了他们机会。”他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不提也罢。”

    即墨无白垂着头:“谢陛下。”

    嘉熙帝遣退所有宫人,对他道:“如今墨城也算是大局已定,只是即墨倓被即墨彦保护了这么多年,只怕是另有目的。”

    即墨无白与他不谋而合,却没说什么。

    嘉熙帝见他消瘦不少,一时感慨,拍了拍他的肩:“罢了,不提墨城了,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如今回来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朕自有计较。”

    即墨无白道了声是,退出了殿外。

    长安的月亮似乎总是离得很远,看起来朦朦胧胧,像是一笔点画出来又浸了水雾。不像墨城,近在眼前,又大又圆,永远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错觉。

    他缓步走出宫门,不想又遇到了乔月龄。

    “咦,乔姑娘,这次又是顺路啊?”他似笑非笑。

    乔月龄翻了个白眼:“我入宫觐见太后而已。”她走过来,像是随口一提般道:“我都听说了,墨城丢了就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太常少卿也没什么不好。”

    即墨无白点了点头,笑道:“多谢乔姑娘开解,只是你我见面不再动手了,还真不习惯。”

    “你……”乔月龄刚从宫门侍卫手中取过自己佩剑,当下就拔了出来,即墨无白连忙爬上马背溜了。

    还有不久就是年关了,阿瞻作为新城主,必然是要有些活动的,在全城官员和百姓面前都要体面。

    刺客的事依然毫无进展,师雨一筹莫展,只好暂时压下,着手准备年关事宜。

    朝廷却在此时送来了诏令,全国各地官员都要入都述职,新城主刚刚上任,理应入都觐见陛下。

    师雨捏着诏文一筹莫展,阿瞻连多走几步都会气喘吁吁,如何能一路颠簸去长安?何况现在还有人想要他的命,出行危险更大。

    皇帝简直是强人所难。可若是不去,就是和朝廷明着对立,对墨城实在不利。

    她再三思量,唯有自己代替他去最妥当,当天便去霍府和霍擎议定此事。

    即墨无白就在长安,她担心阿瞻会胡思乱想,只能瞒着他,只说是这趟出行是要去巡视一下周边镇口,顺便查找刺客线索。

    出行当日,阿瞻一路将她送出府,依依不舍:“早些回来,我可不想今年过年再一个人了。”

    师雨笑道:“不是还有霍叔叔?”

    “那怎么一样,你是我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师雨神情微动,安抚他道:“好,我会早些回来的,放心吧。”

    阿瞻将她送上车,还牵着她的手,手指被冷风吹得冰凉。师雨给他拉下袖子遮好,松开手指:“回去吧,别冻着。”

    他摇摇头,直到车马离开视线才由娟惠搀扶着回了府内。

    一旁的霍擎暗自点头微笑,这么多年两人感情一直这么好,他也就放心了,连带之前对即墨无白和师雨的那点怀疑也抛诸脑后了。

   

 第三十六章

    各地官员年底入都述职是惯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墨城城主地位不同寻常;不能与其他官员相提并论;嘉熙帝对此自然更重视一些。

    新城主继任的消息在朝中传得沸沸扬扬,大多官员不愿意蹚浑水,关于接待事宜也是能推则推。最后有人将事情推到太常少卿身上,反正与新城主是亲戚,由他接待再好不过。

    嘉熙帝体恤即墨无白;原本是打算让他好好休息一阵子的,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只好将命令送去了他府上。

    即墨无白知道他是有心试探墨城是否忠心,这也无可厚非,坦然接受下来;叫人关注着墨城行程,随时准备出迎。

    等墨城的队伍到达,除夕早已过去,已是立春之后了。

    “公子,您要是实在不乐意就推了吧,何必勉强自己呢。”杜泉一早伺候着即墨无白换衣,一边念念叨叨。

    “有什么勉强不勉强的,说起来也是亲戚嘛。”即墨无白整整官服,朝外走去。

    刚刚破冬的长安依旧冷的似一块敲不动的灰砖,街道上行人穿梭,繁华依旧,却始终抹着一层霜白的颜色,反倒为皇都更添了几分庄重。

    哒哒的马蹄踩过青石大道,禁军侍卫庄严开路。即墨无白没有乘车,绯色官服,白马烈烈,疾驰而至,在队伍前停下,一眼见到墨城领路的是葛贲,熟络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葛贲领着卫队护送,沿途辛苦,对中原也就愈发不满,心情自然不好,对他没有好脸色,敷衍地回了一礼,半句话也不想多说。

    即墨无白下了马,走到车边拱了拱手:“太常少卿即墨无白,奉陛下口谕,特来恭迎城主大驾。”

    马车毫无动静,即墨无白以为是即墨倓有意为之,只能耐心等候。

    许久,帘子终于揭开,他悄悄一瞥,却见是女子修长的手指,抬头看去,正对上师雨的脸。

    周遭的寒凉似乎有一瞬的凝结,最终还是师雨先笑着开了口:“有劳少卿大人,陛下隆恩,师雨感怀在心。”

    即墨无白淡淡回以一笑:“还请代城主先去官署歇息,陛下已经设宴,稍后会为诸位接风洗尘。”

    师雨又道了谢,放下帘子,彼此生疏有礼,挑不出一丝破绽。

    宫中已经准备妥当,申时,师雨入宫赴宴。

    夕阳未落,宫灯已然高悬。师雨锦衣厚重,领口袖口的祥云暗绣在灯火下若隐若现,依旧容颜若画,举手投足比以往更有风度威仪。

    百官俱在,但今时不同往日,对着她再也没有几人敢轻视了。连陛下跟前的大红人都在她面前栽了跟头,哪敢小看?

    师雨先向嘉熙帝见礼,替阿瞻告罪。

    嘉熙帝自然不悦,只不过见她言辞诚恳,态度才稍稍缓和。

    师雨落了座,一抬头便看见斜对面的即墨无白,他和往常一样,言笑晏晏,风度翩翩。

    “代城主。”

    旁边有人叫自己,师雨收回视线,看见着了大袖襦裙的乔月龄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乔姑娘?不想竟在这里遇见。”

    乔月龄笑得有些赧然:“陛下对城主未能亲临有些不快,但还是为代城主着想的,今日特地叫我来作陪,也是免得全场就你一个女子太过孤单。”

    师雨朝上方瞥一眼,笑道:“还是陛下想得周到。”

    说话间已经开席。殿外寒风凛凛,殿中谈笑风生,此情此景,几乎要叫师雨忘了嘉熙帝的目的,仿佛自己已经融入这百官之中了。

    她觉得嘉熙帝的表现越来越像是个合格的帝王,因阿瞻未至帝心不悦的恰到好处,开席后对她的态度也是拿捏地恰到好处。

    之前将她接近宫中那件往事已经叫人淡忘,如今他在暗暗摆正君与臣,国与藩的位置。

    这根本是场鸿门宴。

    不过有乔月龄在还是有好处的,师雨可以装作只跟她说话,从而挡住了其他官员的劝酒和试探。

    嘉熙帝虽然在墨城失了手,但前几日贵妃刚给他添了个小皇子,心情不坏,今日这酒宴也没拖太晚,他还要看儿子去,随便找了个说辞就走了。

    百官只好纷纷告辞。

    嘉熙帝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件事,折返回了御书房,再出来,竟在半道撞见即墨无白,他站在远处高阶之上发着呆。

    嘉熙帝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不过是寻常的宫门,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再一扭头,发现前面廊下站着乔月龄,跟即墨无白离着数丈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背影。

    嘉熙帝走过去,脚步声惊扰了乔月龄,她回神,连忙行礼。

    嘉熙帝故意板着脸看了一眼即墨无白的身影:“乔姑娘在边疆多年,关于墨城的事应当多少也听说了一些,此番即墨无白在墨城所作所为,朕深为不满,正准备治他的罪,你若知道些什么,不妨给朕做个人证,免得他到时候狡辩。”

    乔月龄猛地抬头,“陛下且慢,即墨无白究竟做了什么让您大为不满?他不是荒废正事的人,陛下一定是误会了,千万不要责怪好人。”

    嘉熙帝摸了摸下巴,顺带掩藏起笑容,冷声道:“他是好人?朕只知道他无能。”

    乔月龄脸都急红了:“陛下此言差矣,谁能想到墨城藏着老城主的亲生儿子呢?就是陛下自己不也被蒙在鼓里?”

    “放肆!”

    乔月龄立即跪下告罪。

    嘉熙帝咳了一声,摆摆手:“好了好了,朕知晓了,不治他的罪就是了。”

    乔月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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