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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民国奇案演风雷-第138部分

小说: 民国奇案演风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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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长官。”领了圣旨似的,自己大作主张去了。 
  欧阳亮坐在肖四德椅子上,看见办公桌上摊开一份卷宗,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肖四德赶紧弓着身子近前回话:“刚找出来的一份敌伪档案。” 
  欧阳亮将卷宗往桌子上一摔,“废话!我是问你,这么大一个牛皮纸兜,你从里边翻腾出什么宝贝来了?” 
  肖四德凑上前将卷宗打开,“你老看啊,这个孙寡妇,因为呀有那么几分姿色……” 
  欧阳亮猛然站起,从卷宗里抽出几页纸张使劲一拍,“你先看看这是什么?你他妈的就知道找寡妇!” 
  那时当年从孙寡妇屋里搜查出来的传单,肖四德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不解地望着欧阳亮,嘴巴还不停的嘟囔,“这个孙寡妇是大汉奸李元文的姘头,跟我联系不上,我怎么会惦记她呀……” 
  欧阳亮站起来,“这是一份什么传单,难道看不出来吗?这是八爷的宣传品!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还当哪家子警察局长!”欧阳亮并非对八爷们有什么成见,他只是找茬故意跟肖四德别扭,顺便看见嘛说嘛而已。偏巧活得腻歪的吴贵,这个时候在牢房里面大声谩骂。 
  “全是贪官污吏!国民政府算是完蛋了!!” “我要到南京告你去,统统都是贪污犯,一个个不得好死……” 
  这个时候欧阳亮对“贪官污吏”这个词特别敏感,指着外面问:“这是什么人喊叫?” 
  肖四德赶紧解释:“他说他就是孙寡妇的男人,要……” 
  欧阳亮抖着文件,“混蛋!人家日本人把这个给你留下,让你当圣旨供着?现在是勘乱剿匪时期,懂吗?你这种饭筒当警察局长,脑袋搬了家,都不知道谁给拿走的。” 
  肖四德:“是,是,亏了你老及时到敝县巡察,不然就……”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说的“不然”会怎么的。 
  吴贵还在叫唤,他要是不改口音也好点,欧阳亮或许凭着口音也能判断出……咳,嘛也别说了,该着吴贵就这命,没办法。欧阳亮烦躁地大发脾气,“还让那个家伙闹腾?先把他给我处置了,回头再听我训话。”欧阳亮也并非一定要跟一个伤兵过不去,他这是杀鸡给猴看。国民政府草菅人命小事一桩,欧阳亮为了达到此行的目的,必须找一个倒霉蛋。也是该着吴贵倒霉,假如没有吴贵碰上,过江龙把命搭上也是说不准的事。 
  肖四德明白这位上峰下这道命令的意思,不由得吓出满脸大汗,跑出去声嘶力竭地大喊:“把那家伙堵上嘴,拉到城外毙了!”就这么简单,无论吴贵如何杀猪般的喊叫,嘴被堵上了,这就拉到城外执行枪决去了。请不要质疑这个情节的真实性,在昏聩统治的那种年头,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旧社会,像这样的冤死鬼海了去了,何止成千上万。               
正文 五十九回过江龙上任逞能,装伤兵敲诈遭险四         
  肖四德处置完吴贵,回到办公室发现欧阳亮仰坐在椅子上,眯起双眼居然翘起二郎腿,似乎要迷糊一觉的样子不理他,心里一下子没了底,他在琢磨这位上峰到这来的目的。 
  先让他慢慢琢磨着,借这工夫到城外看一下,看吴贵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要是真的这么死了也实在太冤枉了! 
  夸张地说,何太厚和赖五是踩着欧阳亮的车轱辘印,紧跟着汽车屁股离开天津城的,实际上他们走的近便道,这时候爷俩已经走得满头大汗了。走到一个土岗上极目远望,看到一列火车打眼前驶过,火车过后,远远地露出静海车站土黄色的大屋顶。 
  何太厚累了,便说:“翻过铁道就是静海县城了,吃口干粮喘口气吧。咱这一气儿,足足蹽了六七十里地。” 
  赖五刹刹裤腰带,“跟着你老走多远的路,也不觉得累。”话虽这么说,二人还是在土岗子阳面坐下了。何太厚点上烟袋,赖五吃着干粮,爷俩晒着太阳歇脚,何太厚像是漫不经心地问他,“你说这铁道上有货车、有票车,东南西北车来车往,为什么撞不到一块?”赖五凭他的知识回答道:“这谁不知道,有叉股道呗。别看眼前都走这股道儿,该拐弯该错车的时候,就走到另一股道儿上去了。” 
  何太厚表扬他,“有见识,干粮没有白吃。抗战的时候,全中国好比一列火车,都在一股道上响着气笛。胜利了就好比到了叉路口,该直行的还直行,该拐弯的拐了弯。还有调头的,本来不是一股道上的,又走到一股道上来了,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赖五开始思考了,他知道这是高明的领导,在以特有的方式变相地给他上政治课,“嗯,一点不假。譬如像……” 
  何太厚拦住赖五,“先别譬如,我说的是看得见的一面,像刚才过去的那趟车,你能保准车上没有上错车的?本来要去关东,稀里糊涂上错了车,结果给拉到山东去了。有没有被强拉上车的,人家本来是送人的,没有出门的打算,生让人拉上车,一道跑私货去了。” 
  赖五觉得何大叔说得挺哏儿,马上领会了说的是嘛意思,“何大叔,我懂了,过去我看事儿太浮皮潦草简单化了。” 
  何太厚依旧认真地跟他说:“今天咱们看见欧阳亮和那英豪坐车出城,可以断定找肖四德来了。你能肯定他们就是穿了连裆裤吗?能够断定就是一股道上跑的车吗?不能。我们还要看,要看发展,才能最后下结论。” 
  赖五犯了思索,“是呀,他们究竟干嘛来了呢?” 
  何太厚磕磕烟袋也想吃块干粮,忽见铁道上冒出一行人来,只见四个警察押解着一个伤兵,拉拉扯扯地下了铁道朝土丘这边走来。快到跟前的时候,伤兵摇头晃脑示意拿掉塞在嘴里的东西,一个警察拿掉伤兵嘴里的布团,跟他说:“这地方豁亮,随便叫唤吧。” 
  死神面前吴贵十分有种,劲头挺足说话不打嘟噜,“用不着架着,老子自己会走。”挣脱警察,扔掉拐杖大步朝这边空地走来。 
  “嘿,不瘸呀,是个假伤兵!”“冒充国军伤员,就值一颗枪子儿。”警察们不像是来杀人,倒像是来耍猴,嘻嘻哈哈寻找合适的地界。 
  吴贵突然转过身子倒步走着,“说老子冒充国军伤员?扒光了衣裳看看吧,身上的伤疤数也数不清。肖四德是个王八蛋,草菅人命,早晚遭老天爷报应。” 
  赖五和何太厚趴在土丘上,探头注视着,只见吴贵押到土丘前,被扒掉身上的棉衣,强行按倒跪在地上,反剪着捆牢双手。警察转身举枪的工夫,吴贵忽然站了起来,“且慢!老子要亲眼看着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东西,是怎么把老子打死的。老子是国家的有功之臣啊……”吴贵仰天哀号,实在令人同情。 
  土丘后,何太厚不由赞叹道:“是条汉子。” 赖五将几粒铺轨的石子儿攥到手里。 
  四个警察见吴贵瞪着冒血丝的大眼珠子,直视着枪口,心里不打寒颤是假的,一个个举枪的胳膊不由哆嗦起来。 
  吴贵哈哈大笑,“哈哈,你们这群窝囊废,只会打黑枪啊,哈……王八蛋,开枪呀!” 
  打头的一个警察咳嗽一声壮壮胆,扬起胳膊喊叫着发号施令,“预备……”不待他合上嘴,赖五突然从土丘后跃起,闪电般飞出一枚石子儿。别提多准了,正好抛进喊号的警察嘴里,嘴里吃东西没事,扔进一个石头子儿来,叫谁也受不了。但见这家伙原地蹦起来足有半人高,四仰八叉“咣唧”扔在地上,老半天才从嘴里吐出带血的石子儿。紧接着,警察手中的枪相继落地,全都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子,“唉呦”成一片。 
  吴贵回头望去,见一老一少两个老乡从土丘后面冒了出来,赖五独自朝前信步走来。 
  何太厚下了土丘,背风处坐下把草帽扣在地上,掏出烟袋认真地打着火镰。只顾低头嘬着烟袋,全然不看眼前。 
  赖五大模大样走向警察,“我说几位,枪毙人怎么连个招子也不给人家插上?出红差,也让人知道犯了嘛罪过呀!” 
  四个警察相继爬将起来,看清眼前冒出个小老乡,开始挽袖子瞪眼。这种人从来不会动脑筋想事情,一切动作均属条件反射,看见老百姓就自然露出这种模样。 
  吐出石头子儿的警察爬起来了,虽然满嘴流血,说话没受影响,“嘿,奶黄子没脱干净,竟然干起了劫法场的勾当。真是屁股眼子拔罐子,我看你是嘬屎(死)啊!”刚吐出石头子儿就忘了疼,还横呢!仗着人多势众,几个警察跟着帮腔:“这小子欠他妈的收拾……”几个人上来伸手要抓赖五。久不见赖五,可知现在练成何等功夫,且看他如何漂亮的收拾这几个警察。 
  打仗是门技术,别怕人多,人再多也得一个一个上手,待先上手的警察拳头到了跟前,只见赖五顺手一拽,侧身一个扫堂腿,生生让这小子来了一溜儿前滚翻,正好爬在何太厚面前。赶上何太厚抽完一袋烟磕打烟灰,用烟袋锅子敲打他的后脑勺,“这么大个子怎么钻老头的裤裆,不嫌臊气?” 
  余下的三个警察一起围攻赖五,钻老头裤裆的警察回头看看,企图爬起来前往助战,何太厚在他后脑勺上又磕打了几下烟袋锅儿,“老实呆会儿吧,你就别掺和了!”不知道烟袋锅敲在哪根大筋上了,这位发号施令的警察,就跟睡着了一样,果然老老实实趴着不动弹了。               
正文 六十回巡察造访警察局,练家上演三岔口一         
  铁道外土丘旁,没有见到赖五的真本事,暂时不能收场,还得接着比划完了再说别的。剩下三个警察在跟赖五过招,说实在的,不是警察希望过招,而是欲罢不能。交上手就是这样,有时候想罢手对方不给停不下来的机会,三个警察遇到的就是这种状况。 
  就说现在吧,赖五抓住一个警察的手腕子,上前跨步别住对方的脚后跟,另外一只手卡住对方的脖子,按照一般常理稍微拱下屁股,这个警察就算扔下了,说起来就够漂亮的啦。这么简单,那是三不管儿摔跤的玩意儿,人家赖五是何太厚亲传的武艺,后面还有招数呢!就在对方向后仰着身子喘不上气的瞬间,赖五双脚替换,替换不是继续别着对方的脚后跟,而是矮下身子使出扫堂腿踢向对方的脚后跟。这一脚有多大劲没法子测量,只见这位警察大头朝下整个身子悠荡起来,赖五借着这股劲儿,这位警察先生的大皮靴子就成了乱飞的大油锤,一锤都不落空,尽数砸到另外二位警察头顶。这样的油锤灌顶也不舒服,几大位顿时鼻青脸肿分不清东西南北,这才意识到遇上了对手,连滚带爬地来到何太厚面前,捣蒜般地作揖磕头。 
  “你老高抬贵手,让这位小爷手下留情吧。”“俺们是奉命行事,饶过俺们当差的吧!” 
  后脑勺起来几枚大枣的那位也苏醒过来,发现众兄弟全跪着,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也跟着鸡啄米似地磕头捣蒜,“是呀,都是肖四德作孽,跟俺们没关系呀!” 
  何太厚果然菩萨心肠,示意赖五住手,宽宏地感叹道:“唉,看样子你们也是苦孩子。全都回去吧,告诉小四德子,就是你们肖大局长,就说他何大叔回来了。让他抽工夫帮我查办几个正经案子,年纪轻轻的,不要干数典忘祖的缺德事。去吧!”这里有点不明白,何太厚跟刘神钟强调保密,为嘛他自己主动暴露身份呢?这有两个目的,一则为了更好地掩护刘神钟的工作,最重要的给古典施加压力,让他尽快动作起来,只有让他动换起来才容易暴露问题。 
  死里逃生的吴贵,跑过来也跪下了,“你老人家就是鼎鼎大名的何太厚吧。” 
  何太厚指示赖五,“先给这位兄弟松了绑!”赖五原地运气,剑指一挥,捆住吴贵双手的绳子“刷”地断了,连后背的衣服也划开口子,吴贵身上果然伤痕累累。 
  几个警察倒吸一口冷气,“小爷好厉害的内功!” 
  赖五踢着他们的屁股,“还不快滚,想让我给你们挨个开膛,凉快凉快呀!” 
  警察们爬起来,望着地上的大枪,又看看何太厚。何太厚向赖五示意把枪还给他们,赖五拾起大枪,将枪栓卸下来丢得远远的,方将大枪扔给警察。警察们捡起枪仓皇逃走,且不管他们接着说吴贵。 
  何太厚扶起吴贵,“兄弟,看样子,你果真是队伍上的人?” 
  吴贵说:“回何爷的话,抗战前兄弟就扛枪吃粮了。不敢说战功赫赫,从古北口到台儿庄,大刀片砍断了十几把,咱是从死人堆里钻出来的。现而今,妻儿老小全没了,阎王爷偏偏不收留俺。落了这一身的枪眼弹孔,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找官面要抚恤金,官面找我要旁证,弟兄们都死光了我上哪找旁证去。心想横竖是个死,不如碰一碰,就想了个馊主意,去找肖四德……” 
  吴贵这番话有没有水分,十几年过去了不好考证,分析起来也不会全是假话。猜测一下,吴胖子率领全团在北仓机场跟小鬼子干的那一仗,虽说全团覆没,欧阳亮不是还活下来吗?欧阳亮当时听了吴胖子的临终交待,才返回吴家大院的,按理说散兵归队须沿着驻军行动的预案行动,也就是说往南追赶大部队。事实上,二十九军的两个团在静海县地面至少抵抗了半个月以上,假设吴贵去了北仓机场参加了战斗,大难不死醒过来往南寻找部队,不是一件难办的事。如他所说,参加过台儿庄战役也是有可能的,因为那支部队南撤划归第三战区,当时连川军都赶到了,吴贵参加台儿庄战役完全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吧,他身上的伤疤的确是刀枪之伤,不会是自己弄上去了,看在这一点上,哪怕只跟小鬼子交过一次手,也是英雄好汉,就值得尊敬值得帮助。何太厚问他:“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吴贵说:“肖四德太黑了,我告他去。”吴贵口口声声说要告肖四德,引起 何太厚的注意,下面他俩进行了这样一番对话: 
  “你要告他,能不能告得赢先放在一边,说给我听听,你要告他怎样一个罪名?” 
  “告不赢也告,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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