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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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父亲的得利战将弃主而去，自己花了大把的金币却只请来了一个看起来稍微强壮些的‘文职’。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而赛儿也曾经说过，默林是她的军师，军师！谁能指望一个靠出谋划策为生的人有多精湛的武技呢？
“很好，士兵们，相信不久后，你们就要改口叫我伯爵大人了，到时，一定为你们的出色表现好好奖励你们！”吉姆的话中没有一个脏字，但在所有人听起来，都像是在与那守门兵对骂。
门卫没再说什么，他注意到了跟在吉姆身后的陌生面孔，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吓人，但很多厉害的杀手看起来都是很温顺的。开城门，进大道，告别了城外的庄园田地，进入了商业城市般的闹市区。
“每年在我们格林山庄里放出去的债款，高达福尔斯泰的一半以上，但没人完全统计过。”吉姆有些骄傲地介绍着，但心中却更加失落，他开始觉得自己要失去这一切美好的财富了。
在赛儿和默林的一再保证下，吉姆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他简单地安排了赛儿他们好吃好喝，自己开始偷偷地准备着后手了。不断有黄金珠宝装在四匹马拉的大车上，如果赛儿他们真的失败了，他也留够了足够他挥霍到死的钱财。
城门处，第一个马队赶到了。近百人全都骑着宝马良驹，唯首的一个手持权杖，其他人都跟在他身后，一看就明白了他的身份。但他到了城门前却不屑与士兵交流，远在十米处就停了下来。离他最近的两个穿着银亮盔甲的人中，有一个催马到了城门前，一翻身下了马。
门卫的四个士兵对望了一眼，最少这人还算有礼貌，下马与人交谈，算是一种很看得起对方的待遇了。虽然他的头盔盖住了除眼睛和嘴以外的所有部份，但士兵们一致认为，这个人一定是个和蔼可亲，善于交际的人。
“卡伦巴·格林候爵驾临，快打开城门！”一出口就像是在命令，来者并不像他们想像得那样友善，而且，下马也并不是为了表示礼貌，他走到了路边，解开了腰间的护甲尿起尿来。
格林山庄的士兵无论是待遇还是装备都高人一等，他们早习惯了被人尊敬，即使对方是贵族，没有获得验证前，也能通过。兵头儿马上走到了那人身后，示威性地用木杆长矛的尾柱了一下地面，“这里是格林山庄，只听格林伯爵一人的命令。请注意你的口气，还有，出示你们的身份证明，否则，不准通行。”。
骑士并没有理彩士兵的无礼，他慢慢地直到尿完，重新系好了护甲拍了两下，确定系劳后转过身来。一步步逼近到士兵的身边后，双手掐腰头歪向了右侧盯着士兵，“你正在跟伟大的东方武士依阿宋交谈，我现在是候爵大人的首席骑士。因为你的无礼，我要发怒了，你觉悟吧！”。
兵头儿本身就是个大个子，壮实的身子像一个麻袋装满了粮食。但离近后他才发现，对面的家伙身高超过了两米二十，他要抬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哆嗦着双后持起了长矛，这是他的义务，也是他的权利，“先生，请不要让我重复，我身后是成千上万的军队，您想以身犯险吗？”。
“操！”头盔下的黑色双眼突然圆睁，依阿宋的金属手套握成了拳头。‘咔’的一声长矛的柄被打成了两段，接着铁拳轰在了兵头儿的胸口，斜上方向下轰来的拳劲将他直接打得倒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不省人事。
“有人闹事！准备战斗！！”后方的士兵们战斗经验老练，见兵头儿被击倒，立即开始呼喊增援。
接着，三个士兵用矛尖对准了依阿宋向前逼近。他们分别从不同的方向直近着，边上前边看着不远处的马队，如果他们冲锋的话，自己的小命难保。
“西方的臭鱼烂虾！难怪你们的主子会被杀掉，就凭你们这点三角猫的功夫，哼！”依阿宋的手扶在了自己左腰间的佩剑上，向前走去。
‘砰砰砰’三脚几乎在同一时间踢出，他的大长腿让三个觉得有一定间距的士兵像站在同一个地方一样。士兵们倒退出四五米远，三个人有两个直接昏了过去，还有一个趴在地上，不停地从嘴里吐出血来。
城门大开，从里面冲出了上百人，城墙的塔楼上也爬进了数十名弓箭手。所有的矛头和箭头都指向了城下的一百来骑士。接着，一个穿着铁链护甲的军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见到依阿宋后，他‘噌’的一声拔出了佩剑，那是一种本能反应，做为军官，他同时是个高手。
“哼，总算来了个能看得上眼的吗？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依阿宋闲庭信步走向那军官，他注意到了对方的勋章和代表官级的护甲印章，显然他是个带领上千人的大人物。
“别以为你们能横行霸道！这里是格林山庄！”军官小心地持剑开始围着依阿宋打转，并在两步后发现自己没可能找到对方的破绽，“放箭！”，想到地上的四个伤兵，军官立即大喊，他已经确定，自己这次无法在军前立威了。
“真让人失望，又是一个胆小鬼！”依阿宋的手搭在剑柄上，仍然没有拔剑。
带着白色尾羽的弓箭发出哨般的响声从几个不同的方向一起向依阿宋飞去。当箭出手后，弓箭手们都满意地笑了笑，凭他们的经验，这一次一定射中目标了，即使离自己想的部份偏一点，也不影响打击的效果。
‘滋’的一声，依阿宋的身体像是一台蒸气机一样，很多白色的水雾从盔甲的缝隙间喷出。弓箭遇到那气浪，被挡得直接掉落于地面。依阿宋满意地看着塔楼上的弓箭手，向前伸出了手掌，又是一道高温蒸气向前嗤出。
蒸气是气化成水的过程中间要放出热量，相比起热水，更让人难以忍受。那个军官现在最能体会到这一点，他已经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摘掉了头盔，他的脸已经全毁了，一个个大水泡让他看起来像是中了某种剧毒，恐怖又恶心，以至于士兵们都没敢立即上去救他。
“哈哈哈哈，就这点本事了吗？来吧！再来，你们一起上吧，我看，也没必要举行什么继承大会了，直接将财产全归入候爵名下好了！”依阿宋猖狂大笑，到现在为止，他连剑都没出过，而这些‘精锐’部队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够了！我们是来完成家族中最有财力的成员的最后心愿，到战场上，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候爵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对自己新招进的这个骑士很有些不满，他的残忍不输恶魔。到现在，在他手下死去的人不计其数，但变成废人的更多。可是他的实力摆在面前，让候爵不得不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是，尊敬的候爵大人，我只是要让这些猴子们明白我们的地位。现在，您请进城，城门已经打开了，有开路，没人敢拦您。”依阿宋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一点不悦之色，他行了个礼牵马在前方开起路来。
果然，数百名士兵都弯腰屈膝，却没一个敢向前冲的。晕过去的军官满脸的水泡正在向外流着脓水，那就是最好的警告牌。
当陆续来到的格林家族长老都入城后，吉姆已经得知了自己的损失，前提是他能胜出这个无聊的比赛。如果他输了，那么那些士兵将不再是他的士兵，也就谈不上他有什么损失了。
微笑着在会客厅内招待着五个叔伯和他们的贴身保镖，吉姆尽自己最大努力装得很自然，“各位叔叔伯伯，按照家父的遗嘱，我特意将你们请来，对此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我十分抱歉。”。
“别这么说，我们格林家族中最有财力的一员去世了，我们做为族中的长老，理应来此悼念。”卡伦巴，御下盔甲后是一个慈眉善目的白发老人，银丝梳得整齐，用金线束在了脑后，眉毛胡子都白了，从年龄来看，他是这里最老资格的人了。实际上，他也正是，所以他才敢代表所有爵位不小于自己的众人发言。
“我为各位准备了晚餐，不久后，大家将品偿到我们格林山庄的名菜。然后，我将安排你们在此游玩一个月，以尽地主之宜。请相信我，一个月内，你们一定会过得无比的快乐！”像是家主一样，吉姆宣布着。
“可是，我们不是应该先祭拜一下你父亲的亡灵吗？而且，我们都很忙，我看，一个月的游玩，就不必了吧。吃过饭，直接开始执行遗嘱。”卡伦巴很肯定地说着，完全不是商量的口气，在这里，他才是最大的。
吉姆对于自己没被当做主人一点也没意外，他早知道这几个老家伙的来意，遗嘱中虽然没有写明，但如果自己不能继承那些财产，那做为他的亲戚，这几个老家伙将有权对它们进行分配。
“好吧，那么，晚餐过后，我们就直接到城的顶台斗技场。”吉姆只能妥协地回话，他开始祈祷着默林真的有赛儿所说的那样让人放心。
59 轻言
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做。犯条者，必当被诛。
——《省世录》
五百米见方的土黄色城堡顶部，一个个高架在石砌的火盆下起着称托的作用。在城堡四面的十六个巨大的石柱顶端火盆中燃烧着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演武竞技场。这是所有有身份且足够有钱的贵族们的最爱，在自己的城堡顶看着血腥的厮杀才能让他们提起精神来。
“那么，第一场，就由贝安斯候爵派人上场吧。我想，让有着骑士之家的嘉德城主出场，大家一定会欣赏到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卡伦巴喧宾夺主地主持着，并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正中央的位置开始吃起身边桌子上的水果。
过了一会儿，演武场一边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的人穿着漂亮的全身甲，盔甲前方印着嘉德的印章，背后印着雄狮国徽。个子只有一米八十的样子，比默林高不了多少。踩着下人蹬上马后，他摘下了挂在一边的三米长矛，催马进入了演武场中，战马撒着欢地跑了两圈，吹起的风让周围的达官贵人们都竖起了大姆指。宝马，英雄，让人看了就心情激动，自己都有一种下场一试的冲动。
再看另一边门打开后，默林从里面一个人走了出来。形单影只，一身灰布衣，衣袖和裤角都用束带扎得紧紧的，一把普通黑硬皮刀鞘用棕色的布条缠绕的普通刀柄，看起来跟‘骑士’二字一点也沾不上边。如果去掉那把刀，默林更像一个准备下地干活儿的农民。
这种寒酸的打扮引起了众人的一片嘘声，赛儿和吉姆一起坐在众候爵的边上，也感到脸上一阵发烧。
“诅咒该死的管家，难道他忘记了给默林先生选一套华丽的盔甲？”吉姆小声咕哝着，并看向了赛儿，言外之意也在责怪着赛儿，他的军师，从在秀·南墩开始就没有穿过一套入流的衣服。
正想解释，场中的骑士一拉马缰，高头大马扬起了前蹄嘶声鸣叫。‘踏’的一声，重重地踏在了地面的石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来自圣·达西曼，贝安斯候爵大人手下首席骑士，卡斯托尔！你是谁？难道你就是代表格林山庄出赛的骑士？大陆首富的家里什么时候穷到请一个农民来当骑士了？真是丢人！哈哈哈哈哈。”卡斯托尔笑得前仰后合，他对自己的羞辱之词很是满意。
“比赛开始了吗？”默林走到了众贵族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大礼，向他们询问着，他并不准备换一身好看的花架子。
“如果你准备好了，随时开始！”卡伦巴强忍着笑意，对默林挥了挥手。
“遵命！”默林转过了身，慢慢走向了骑着马的卡斯托尔。随着他一步步逼近，卡斯托尔停止了大笑，他的马有些不受控制了。默林向前走一步，那马就向后退两步，好像面对它的是一头饥饿的猛虎。
“快上，快上呀！你这个没用的畜牲！”卡斯托尔使劲夹着马蹬，感觉自己有些丢脸。但无论他使多大的劲儿，那匹刚刚趾高气扬的大马只是一个劲儿地打响鼻儿，一直保持着与默林的距离。
突然，默林向前跳了一大步。灰色的眯得细长，像是一只瞄准了猎物的狼。那马感觉到了默林的杀气，被吓得立即四蹄离地，跳着转过了身，一下没站稳，前一侧摔了下去。咕嗵一声响，马倒地了。但它还不算惨，最少它站了起来。而被他一跳拋向了空中的卡斯托尔则从两米多高的地方被摔倒的马带得重重地砸向了地面。全身甲让人无法预测他伤得多重，但大家可以肯定一件事，他不能再战了。
当格林山庄的士兵将卡斯托尔拖出了演武场后，骑士的主人气愤地拍着身边的桌子大叫，“真是太倒霉了，这是什么破地方，一定是地上有钉子吓到了他的马。你们不知道，卡斯托尔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他一个人就可以打倒一整个骑士队。我是说真的，真的！”。
虽然他说得会声会色，但现在结局已经定了。卡伦巴的手凌空向下压着，安抚着贝安斯的情绪，然后向场中一指宣布道：“第一场，格林山庄的……什么骑士胜出。”，他甚至没留意过对战表，在他的印象里，随便找个人都能把格林山庄现有的骑士打得落花流水。
“接下来，哪位勇士愿意与他做战？”卡伦巴老谋深算，他马上开始向四周询问。
“城下还有我一百名骑士，他们都是不错的选手，我提议刚刚那场做废，我们圣·达西曼必须再赛一场。”贝安斯站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看得出来，如果他的提议不被通过，他当场就要发飙了。
吉姆笑盈盈地站起敌，恭敬地对他说道：“贝安斯叔叔，这样做是不是对我有些不公平？我父亲要求我与你们比试，但并不是要将你们所有的手下都打败。”。
“那么，我们投票来表决吧。同意贝安斯提议的人，请举起手来。”卡伦巴这条老狐狸又想出了一个不错的计划，当然，这些‘志同道合’的人没有理由拒绝。
除了吉姆方，其他人都同意。这也让吉姆气得几乎爆炸，“你们这样做是以大欺小！何况，我的骑士默林先生刚刚经过一场比赛，连着打，对他来说不是很不公平吗？还是说你们就打算用车轮战？”。
‘啪’从卡伦巴身边的桌子上滚落了几粒葡萄。他眯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