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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重生之雍正王朝 作者:四贝勒(起点2013-07-01完结)-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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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当世大儒呵!朕授他一个榜眼,不嫌忒委屈他了些儿!”
  “儿臣以为,戴名世狂生意气,在士子们间也不少见的,实不必……”
  “臣要斗胆驳四爷一句,倘是不办,那就由得他们这般讥毁朝政,蛊惑人心?”
  “我何曾说的是不办?倒要请教赵总宪……”眼见康熙语近刻薄,风雷之象,胤禛纵然心中极恶赵申乔之议,却也不敢在康熙面前,公然替戴名世奏辩,这方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中肯之语,谁想赵申乔本自心中便存私意,听了这话眼睑一跳,立时便反驳开来,胤禛也不由被激起怒性,侧转身来,还要再说,不妨侧眼觑见康熙面色,当下只得一叩,默然收了声。
  “好了,他说的在理。依着朕意,非止是这文场纲纪,就这舆情官常也是要好生肃一肃!你们看着如何?”
  “皇阿玛圣明。”康熙既有了定意,再添一句问,也不过就是听下头几人称旨的意思,倒不想这头一句应和,打胤祉这先说出来了。
  因着戴名世本是今科榜眼,按制这一甲二名是值入翰林馆,授以编修之职的,胤祉也随行就市地起了一番爱才之心,本有心笼络了来为己臂助。只是这份小意儿尚没全然热络起来,就在今儿平白陪着了一阵骂,一通严斥下来,恼恨反多出几分,哪里还生的出什么怜才惜能的保全心思来?如今瞅见话缝儿,他自然忙不迭撇清自个儿,就首接上一句颂圣的词儿。
  这一幕落在胤禛眼里,眉头更是紧蹙了,虽有满心的恻隐之情,却是无奈更多些,在场其余的几人,也都各怀心思,异口同声地随了。一番应和罢,胤禛不经意的打眼瞧了瞧跪在一侧的太子,他并无什么表示,单跪着不作声,神情还透着几许木然……胤禛这方想见,打进来起,太子除却领头请安,便不曾开过一语,他这般魂不守舍的,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故?
  正在胤禛暗起狐疑之时,听得康熙又道,“也好,这趟差使就着你同赵申乔去办罢。”
  “啊?呃,嗻,儿臣领旨。”这一下儿,真是令胤祉措手不及,惶然了一阵,只得应下旨来,偏那言中听得出些讪讪。
  康熙冷眼瞧了这一幕,也不再究问,单是唇角蕴出些讥讽,“左必蕃的折子发下去有半月了,礼部议出什么来了?”
  温达与太子同来,似也察觉出太子神思不定的模样,当下与张鹏翮对视一眼,兀自打笼袖中抽出一份奏本来,交李德全跪呈给康熙,回道:“江苏巡抚张伯行奏,有数百人抬拥财神直入学宫,并口称科场不公等语。奴才方得礼部议覆,请将该科举人吴泌等或提至京复试,或交该督抚严审有无传递关节,候主子裁断。”
  温达这些日子也实为这桩事头疼不已,倒不是因这桩科案的为难处,噶礼、张伯行二人互相争阖,眼见就拿着这科场的措置做了相互征伐的利器。前头马齐坐了八阿哥的罪过差点论死,五月头上张玉书又殁了,一干子阁臣里头,新进的萧永藻资历甚浅,李光地又病着,陈廷敬本已休致,如今也不由得叫康熙夺情视事,却仍抵不住年事已高,每日终是力有不逮。现下他身为满班首席,这内外之事,又怎能不思虑再三,详查轻重。
  眼见着康熙并无什么表示,温达不由得再奏一句,“或者……奴才看,还是行文苏省督抚,将吴泌等速行解京,到日再经请旨复试,如果系文义不通之人,即行将情弊严审究出定拟。”
  “这事情,就交张鹏翮去办罢。”康熙冷不丁地一句,又盯着些微愕然的张鹏翮,“你会同噶礼、张伯行、梁世勋(时任安徽巡抚),在扬州地方彻底详察,严加审明具奏。左必蕃、赵晋就地革职,发往质审,不必来京了,眼下事多,腾不出这些空档。”
  “嗻。”张鹏翮叩首承旨,却满心里漾着苦楚,暗叹这两江地界实在是个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之处,然他又怎知,今儿这苦处也不独他一人,便因了康熙这最后一句,金砖地面上微显着几滴冷汗,映出太子胤礽煞白的面孔来。
  

第三百章 多事之秋(十二)
更新时间2011…10…2 21:56:51  字数:2160

 坐在二堂正当间的主位上,远远听着前面衙役升堂前的动静,胤禛的心里一阵不舒坦。当真是越不想什么便越来什么,明明这差使本是点了胤祉的,却被他推说古今图书集成编纂纲目正在哏节上,最终康熙便指了自己与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会审戴名世案。看了一眼一旁坐着似闭目养神一般的赵申乔,胤禛更是犯了腻味。原本赵申乔在朝堂之上还算有点贤直名声,不料为了儿子的一个魁首虚衔,文人相轻都不算,如今直接开演文人相污的戏码了。见着时辰已到,与刑部尚书齐世武、大理寺汉卿张志栋略一点首,胤禛等几人由着内里鱼贯而出,升刑部大堂落座。
  虽然对这次的差事一万个不情愿,此刻差役既已喝了堂威,胤禛也只得正襟危坐,对着堂下跪定之人,一拍惊堂木:“戴名世,你可知罪!”其实,胤禛对这戴名世还是多少有些怜惜,毕竟之前年羹尧曾对他的才情赞不绝口,而今便有心点播他一二。照着胤禛所想,只若是戴名世对赵申乔所参之一二款略轻的罪过痛快写了认罪折子,未必见得就过不去这道坎。赵申乔趁当口送上一封参奏,无非在于他对康熙的帝王心术参透得深。江南科考大案一出,士子们闹得太过,抬着孔圣人的像游街的事情都做下了,讥讽考官受贿的抄片更是贴得京城比比皆是,简直乱象丛生。朝廷从来就对江南文人心存忌惮,否则康熙也不会遣了曹寅等一干心腹久在江南经营。此番江南事起,有噶礼在一旁粉饰太平,康熙心内早已对这起子读书人无事起浪之举恚怒不已,便在此时以妄窃文名、恃才放荡八字弹劾戴名世,不正送给了康熙一个借题发挥的出气口?
  已罢官待勘,目下只是穿了一身布衣的戴名世在堂下跪着,内里仍秉着读书人的那一股子气性风骨,闻询声,不卑不亢道:“臣不知因何陷罪,王爷所问正是名世所惑。”胤禛被他一呛,却也不恼,只淡淡道:“妄窃文名、恃才放荡这八个字,不算委屈你罢?”未想戴名世却动了意气,昂然道:“臣是读书人,读书但凡有的毛病,名世都有这不假,但若说是罪名,臣敢问王爷,罪自何来?”齐世武一旁听不下去,喝道:“戴名世,你是待罪之人,刑部堂上哪由得你放肆!”赵申乔只是讥诮一笑,并不言语,似乎早便料知戴名世会有此一举。
  这一笑,却正被胤禛瞧在眼内,于是似有深意看了一眼侧席的赵申乔,又道:“你仗着自己会试折桂,殿试却只得了榜眼,便与诸狂生妄议朝廷殿试取士之道,可有?”这一问,正触戴名世心扉,他稍默一阵,望了眼上首的赵申乔,唇角微露几许嘲讽,再开口时,已是又急又促:“朝廷开科取士,乃是为着选贤任能以匡国家,便是考卷里的时文一节亦是着天下士子策议朝政,臣确有与诸生议论弊政之说,但绝非为一己之私,心怀怨怼。王爷岂可听信什么人的一家之言?!”胤禛听他语锋直指赵申乔,内里虽是赞了他一句丈夫之气,面上却还是肃然,言语间也依然想再点拨他一番,便道:“堂下放肆!何来弊政之说,恩?殿试魁首之选,向来是皇上乾坤独断,也是你区区一介翰林议得的么?”
  戴名世一脸恬静,直视堂上胤禛道:“臣向无有不恭之心。士子为国朝根基,自当参议政事,正言直谏,近死辱而远荣宠,此方真忠于君上。”胤禛见他便就一副轴样儿,此刻认了死理油盐不进,便蹙了眉头,再欲开口,一旁赵申乔已缓缓道:“你方才倒是说得义正词严,只不知你效得是哪朝,忠得可是当今皇上?”胤禛闻他言中别有深意,不禁侧目,缓声道:“皇上着我三人审理此案,总宪不妨明言。”“是”赵申乔在座位上略一欠身,道:“本官且问你,你《南山集偶抄》中可有一篇《于余生说》?”戴名世似有一瞬间迟疑,终还是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赵申乔见状倒也不以为意,又道:“若是本官没有记错,其中可有‘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句子?”看着戴名世不由自主僵硬的面容,赵申乔不禁又露出之初那一丝讥诮:“你在文中提及‘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这存得是什么心思?再有‘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你难道不是在影射当今?又如‘不久而已荡为清风’,这清风两字何指?‘故家旧臣、遗民父老’‘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之句,你是哪朝的遗民父老,又要为哪个孤忠效死!”赵申乔稍稍一顿,观戴名世渐渐苍白的面孔,脸上讥诮之色更浓,接着道:“你既如此留恋前明,如今又参与科举,拿着本朝的俸禄,却散布此等狂悖大逆之言,这便是你的正言,便是你的远荣宠,便是你的忠于君上不成?”这一席话说得甚为诛心,也正是一举击在了戴名世的软肋之上。戴名世半生蹉跎,而立之年尚可因“悠悠斯世,无可与语”,逢授知县而不就,可到了知天命的岁数,终还是抵不住金榜题名之惑,点榜眼而授翰林,面上虽是光鲜,可心内深处却始终觉得自己是贪图富贵而至晚节不保,当下面色更是青红相接,难堪之极。
  及至此时,齐世武,张志栋也是面上沉了。之前两人对《南山集》亦只是匆匆读了一番,原不过以为这是个狂生发发牢骚而已,眼下赵申乔抛出的却是形同悖逆的族诛大罪,忆及顺治朝及本朝早年文字之事,牵涉之广,量刑之重,怕是稍有不慎,主审也得吃挂落。此间众人,雍亲王是皇阿哥,自然不会因此得咎,赵申乔又是主诉,有功无过,自己二人可就难说了。
  事到如今,连得胤禛也是暗自叹了口气,怕是他再想维护戴名世亦是不成,反是给自己招祸了,稍一思量,便道:“此事牵涉重大,本王着意隔日再审。”于几人稍一眼神交会,一拍惊堂木,“退堂!”
  

第三百零一章 意动
更新时间2011…10…9 19:59:14  字数:2087

 为着戴名世一案,胤禛连日来扰极了精神,待写好奏片,太和斋中已是透入晚色了。打座上起身,胤禛舒展了一下胳膊,又从苏培盛手里接过热茶润了一口,随意搭了件外袍,便穿过书斋后头的长房延楼,往东佛堂而去。才进殿门,就听得暖阁里传出文觉诵读之声:“薄暮,围炉促膝,煨芋魁,说无上妙偈,剪灯阅剑侠列仙诸传,叹剑术之无传……”
  “好一篇《花间日课》,大和尚打哪里得来的陈扶摇(陈淏子字)佳作?”胤禛抬脚一进暖阁,便出言笑问道。文觉和尚本自偏坐在临窗炕上,抱本浅读,抬头见是胤禛,便搁下手中卷帙,转下炕来,冲他打了个佛礼,笑道,“任是好东西都瞒不得王爷,西湖花隐翁的《花镜》六卷,本朝二十七年善成堂刻本。不过话得说前头,和尚这里可只有一部,王爷可不作兴替什么人讨要的。”
  闻言,胤禛‘噗’地一笑,“此间哪来俗世爵命,大和尚着相了,万物皆有缘法,朝阳居士(胤祥法号)当作长叹矣。”他一面止了文觉的礼,吩咐苏培盛去置备些瓜果清茶,又盘膝坐了炕上,一面指了外间上下天光,笑答,“我哪知这般不巧撞上了,赶着这时分,可不正是来听大和尚说‘无上妙偈’的?”文觉只一笑,随之盘膝落座,“数日不见居士前来参禅,前番和尚所提圆通之义,可还未参尽呢,今日可有新证否?”
  胤禛摇摇头,只无奈道,“整日只耽于俗务。”取下腕上檀珠手串逐一掐着,默想一阵,才缓缓道,“世尊问,以何等观如来?维摩诘言,‘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识识’,大和尚却说,‘不可以智知,亦可以智知,不可以识识,亦可以识识。’此言何解?”
  “维摩诘所讲,乃是世间法智慧,不足以达如来真境界,是故世间众生,不可以本觉智感识佛法。和尚不以此为谬,却以为偏颇:凡智慧者,必先以智知如来,而后乃证不可智知之法。倘智也不知,识也不知,世人何以证如来?既证如来,便知佛法二字,不是惟佛有此法,众生无此法,而是人皆能悟,只佛者见闻知解,觉义于迷中,觉即成法。”
  胤禛听罢,静默中若有所思。半晌,方沉然一问,道:“人皆有佛性,然却多沦于心迷之处,未必皆能有所悟,有能觉。滔滔法海,上上真机,隔阂丝毫,暌违万里,此间何异天壤?”不知想及什么,胤禛面上微现出几分困惑苦涩,兀自提壶点满一杯,移至文觉面前,“同是参法,却非见闻觉识所可通,尘刹之隔,佛家清净界,少了几多权利追逐……”
  文觉恬静一笑,淡淡道:“设有二问。如何是有一人尽力入不得?”胤禛略一转念,脱口而出:“鸢飞戾天。”“如何是有一人尽力出不得?”文觉再问。“鱼跃于渊。”想了一发,胤禛面上苦涩又现,方才答了“二人相去多少?”文觉手中捻着佛珠稍顿,望着胤禛。胤禛思索了良久,方犹豫之间道:“……,上下察也?”文觉心知,胤禛那上下两解,前指皇位,后指天家,设若这位王爷真的心无所念,又岂会落于这般辗转迷局之中?文觉一笑,只颔首道,“居士设以此二者比之己身,岂非又是天地悬隔,毫厘无差么?居士既困身尘世,欲参佛法,当先参世间法。”
  胤禛手中的茶水渐冷,品着丝丝的苦味,便从喉间氲散开来,“红尘流转,苦痛挣扎,纵然说是如此,尘尘如是,要参破人我名相、顿然成觉,何其艰难呵?”“参世间法,先求本心,心不可求,法将安寄?和尚试为王爷分说一二。昔时六祖慧能尝曰,‘自心常生智慧,不离自性,即是福田’,和尚以为,僧者劝善一域即种福田,王者治平万里亦种福田。一念既定,尘刹两般,便无差别;坎坷千转,皆是觉法。本无名相,亦有名相;本无言说,亦有言说;本无差别,亦有差别;因有名相,知无名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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