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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二战全景纪实-第17部分

小说: 二战全景纪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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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以3000支步枪、20万银元收买了张海鹏,使之立即与张学良脱离关系;唆使大汉奸袁金铠组织了辽宁地方维持会,成立了以汉奸臧式毅为省长的辽宁省政府,宣布脱离中国而“独立”;支持已投降的汉奸熙洽组建“吉林省政府”;策划建立以张景惠为首的“东省特别区治安维持会”和以吉德纯为首的“黑龙江省地方维持会”,脱离中国“独立”;收买东边道地区的汉奸于藏山,并促其发表了降日“宣言”。
  与此同时,关东军花了更大的精力豢养和扶持已逊位的宣统皇帝溥仪。
  溥仪生于1905年,是专横残暴的慈禧太后的侄孙。
  他3岁登基,是清王朝的第十代皇帝,也是中国漫长封建社会最后一个帝王。
  他从小在太监和嫔妃群中长大,养成了孱弱、怪僻而又狂妄自大的性格,动辄以鞭打太监来发泄不满。
  1911年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革命——辛亥革命,推翻了满清王朝,溥仪被迫退位,但仍给予优待,让他继续留居紫禁城,当关门皇帝。
  1917年,他12岁时,在张勋拥戴下,第二次登基,又做了12天的皇帝。
  张勋失败后,他再度退位,但仍过着小朝廷的生活。
  溥仪在皇宫内,完全接受遗老遗少的一整套封建帝王教育,终日梦想恢复“祖宗基业”。
  长到十六七岁时,曾一心想去欧洲留学,妄图学成后,利用西方的“先进”力量,复辟大清帝国。
  1924年11月第二次直奉战争时,冯玉祥进北京,宣布永远废除皇帝称号,并逼溥仪限时离开紫禁城。
  溥仪先居住在其父的醇王府,后经过罗振玉和郑孝胥等亲日派与日本勾结,逃到日本兵营,然后到日本使馆居住。
  他在日本使馆居住时,几次深夜来到紫禁城外的河边,望着辉煌的角楼和威严的城堞。
  他暗暗发誓:“将来必以一个胜利君王的姿态,就像第一代祖先那样,重新回到这里来。”
  不久,经过日本特务的策划,他于1925年2月23日夜8时许,穿着日本服装,诡称日本人,在北京前门车站坐上三等兵车,逃至天津日租界“静园”里。
  从此,有远见的日本特务机关便把这个贵重的“活文物”、“政治物资”收藏起来,以备使用。
  当时土肥原等人把溥仪劫持到天津的意图是想扰乱平津治安,如获成功,让溥仪在北平就位,铲除张学良在华北的力量,将东三省全部让给日本。
  这是他们最理想的结果。
  此计不成,则劫持溥仪到沈阳,做“满洲国”傀儡。
  溥仪在日本期间,曾用黄绢给日本陆军大臣南次郎写了一封密信,请求日本出兵中国,帮其恢复帝位。
  信写好后,特派皇室日本家庭教师远山猛雄送去。
  同时还用黄绢给日本法西斯组织“黑龙会”首领头山满写了一信,信中说:“溯自辛亥禅政,瞬已廿载,水深火热,民不聊生。
  需如何奠安东亚,拯苏民生,深望阁下加以指导。
  兹遣家庭教授远山猛雄往见,请当面详。”
  溥仪与日本军政要人书信频繁,“九·一八事变”前夕,他已从鹿儿岛日本驻军大队长吉罔安直的密信中得知,日本打算利用他的身份“有事于东北”。
  7月10日,在东京读书的其弟溥杰回国度假,日本特务组织特让他告诉溥仪:“张学良在东北闹得很不像话,满洲在最近也许要发生点什么事情……请宣统皇帝多多保重,他不是没有希望的。”
  7月29日,日本侨民受日本特务的密令专门到天津访问溥仪,并赠给溥仪一把日本折扇,上书“天莫空勾践,时非无范蠡”,两句诗,暗示溥仪等待时机,再登皇帝宝座。
 


8。人间地狱(2)8。人间地狱(2) 
  

  一连串的消息和暗示,使朝思暮想重登皇位的溥仪心驰神往,急不可待。
  但他并不知道,他在东北当皇帝的问题,日本外务省却持否定态度。
  日本币原外相11月1日给日本驻天津总领事桑岛主计一个很长的电报,让其劝说土肥原和溥仪。
  电报中说:“宣统帝的出山虽与独立国的建立并无直接关系,但外界认为满洲独立国是由我方策划的……对以任何方式带去宣统皇帝一事都将激起世界舆论的愤慨”,“引起9国公约国的纠纷”。
  另外,“现今满蒙居民绝大多数是汉族,因此,拥立宣统皇帝,在满洲本地名声也不好,何况对中国各部和世界各国的影响。
  在反革命、反民主主义的阴谋等口号下,情况更可想而知。
  这样就会出现日中之间永远不可能谅解的局面。
  总之,宣统复位之计划,实是错误,将来日本应付满蒙,将自食此举之恶果”。
  桑岛主计接到币原外相的上述指示后,立即严加戒备,防止溥仪出逃。
  但此事引起关东军的极大不满。
  11月4日,以坂垣的名义致电日本陆军省军务局长,要其通知日本外务省,不要干涉关东军带走溥仪之行动。
  并详细说明了此举对关东军的重要性,保证行动不露痕迹。
  由于日本军部力量强大,且深得天皇的宠信,外务省无可奈何,只好默认。
  土肥原为了实现关东军的计划,于11月2日秘密来到天津,立即会见了溥仪。
  他告诉溥仪:“就满洲目前的发展情形看,陛下宜在11月16日以前离开天津,此机不要错过。
  日本天皇非常赞称陛下之复辟。
  复辟后,日本可与陛下订立国防密约,承认陛下独立的新国家,日本军队也可以在满洲独立后退出,国际联盟或会干涉,但如果中国军队向满洲开进,则日军必能将其打败,并尽一切方法支持满洲国。
  满洲国独立后的财政援助,日本国当然也尽其力。”
  土肥原虚伪地向溥仪保证:关东军对满洲决无领土要求,是诚心诚意帮助满洲人民建立自己的新国家,希望溥仪尽快回到他祖先的发祥地,亲自领导这个国家。
  土肥原的话使溥仪十分动心,他询问了日本的援助程度和他的出任方法。
  并提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如是回沈阳复辟,伊当前往,如非复辟,伊即不去。”
  土肥原肯定地回答:“政治体制当然是帝国,这是没有问题的。”
  土肥原会见溥仪的第二天,中国报纸便报道了此一新闻,揭露了土肥原的阴谋诡计。
  溥仪一心想回东北当皇帝,但当他知道日本外务省的态度时,又犹豫起来。
  尤其他的妻子和太监们都认为,在日本未完全占领满蒙之前和与国联的分歧未解决之前,就把他的小朝廷迁往奉天,有些太轻率了。
  土肥原发现溥仪动摇后,便向日本驻上海特务机关长田中隆吉少佐发了一份电报,请豢养在上海的女特务——满洲公主东珠即川岛芳子速来天津帮忙。
  东珠是溥仪的远亲和溥仪第一个老婆婉容小时的朋友。
  她父亲是北京旧宫廷八大“铁帽子亲王”之一,曾继承了对内蒙古各旗的管辖权,是裕仁天皇良子皇后的曾叔祖闲院宫的密友。
  1916年,东珠的父亲受闲院宫的煽动,曾率蒙古骑兵企图夺取奉天。
  他有20来个女儿,东珠是其中之一。
  东珠8岁时已出落得美丽动人。
  与她父亲亲如兄弟的日本间谍川岛浪速对她十分钟爱,经常夸她长得美、聪明伶俐。
  她父亲是一个粗野无情的亲王,见川岛对小女如此喜爱,就把东珠送给了川岛。
  川岛遂把她从蒙古带回日本,给她起了一个日本名字:川岛芳子,教她日本女人应具备的礼仪。
  她15岁时便被70多岁的川岛父亲诱奸。
  20年代,她嫁给一个蒙古王公的儿子,婚后不久便抛弃了丈夫,回到东京的中国留学生居住区。
  此时,东珠已出落得更加妩媚妖艳,而且精力充沛,善于交际,无所不好。
  许多留学生被她搞得神魂颠倒,她也获得了“杨贵妃”的美称。
  1930年底,在她24岁时,她与一个日本议员姘居,一同去上海旅行。
  这个议员为了讨她的欢心,不久便把携带的大量钱财花光了。
  在一次新年的晚会上,她碰上了上海特务机关的田中隆吉少佐。
  她立即被田中少佐健壮且魁梧的身躯和军人风度吸引住了。
  她说,她在12年前,也就是她12岁时,在东京一次佛家和尚为一家超度亡灵的仪式上见过田中。
  田中听了很惊讶。
  当晚,东珠就想勾引田中,但被田中拒绝了。
  田中对她说:“你是一位公主,而我只是一个平民,配不上你。”
  为了解除田中的自卑感,东珠决定成为田中的债户。
  第二天,她就跑到田中办公室向他借了相当于160美元的钱,以后几天又向他借了许多钱,然后向田中献媚说:“你是一位巨人,而我在各方面都是渺小、可怜的。”
  田中从一见面就被她的漂亮和妩媚所征服,这时便忍不住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8。人间地狱(3)8。人间地狱(3) 
  

  对田中来说,他与东珠纯属肉欲关系。
  东珠却倾慕田中,爱他身上的一切。
  田中有一双漂亮的高统黑靴,东珠总要让他穿上这双靴子陪她跳舞。
  两人睡觉时,她还特意把这双靴子挂在床头,让它随着床的摆动而摇晃。
  田中为了与东珠继续鬼混,便想把东珠培养成一个日本间谍。
  1931年夏,送她到一所中国学校学习英语,并以此名义向日本特务机关申请了一笔搞阴谋活动的经费,他从中提取款额供二人玩乐。
  一年以后,东珠已经深深理解了她所扮演的角色。
  她继续当田中的姘妇,同时也与裕仁天皇党羽小集团内的陆军军官普遍发生了暧昧关系。
  这种关系一直延续到1948年她被处死为止。
  当电话把土肥原的邀请传达给东珠时,东珠还睡在床上。
  她立刻给一个日本飞行员打电话,让他驾飞机把她送到天津。
  她起床后,熟练地把美丽的短发塞进一顶便帽,穿上中国的绅士长袍,女扮男装飞往天津。
  当天午夜,她来到土肥原在天津的特务机关总部。
  土肥原听说一个“只能把名字告诉他本人”的人求见,便把左轮手枪放在案上,叫这个秘密的人物进来。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土肥原问。
  “我叫什么无关紧要,我是来帮忙的。”
  东珠以她最低沉的嗓音小声说。
  土肥原已对来人猜出大半,故意说:“你的声音像个太监,你是不是溥仪手下的人?”东珠朝着他媚笑,故意摇了摇头。
  “那好吧!
  如果你不愿告诉我你是谁,那让我来看看你是谁。”
  说着,他拔出指挥刀,用锋利的刀尖灵巧地把东珠长袍的钮扣一一割开。
  东珠毫不畏缩,继续朝他媚笑。
  土肥原割开她的长袍后,走上前去,抓住她柔软的双肩用力摇了摇,然后噘着鼻子下的一小撮黑胡,发出日本武士的嚎叫,猛地扯开了东珠用来紧束乳房的红色丝巾。
  土肥原哈哈大笑,一把将东珠搂在怀里狂吻。
  第二天,东珠来到溥仪居住的静园。
  与抽鸦片烟成瘾、神经十分衰弱的婉容重温旧情,滔滔不绝地讲述上海的小道新闻。
  这天,婉容吃饭没发过一次脾气。
  溥仪的大臣们说:“这下静园又安静下来了。”
  溥仪感谢东珠来看他们,让东珠把静园当做自己的家。
  东珠使尽绝招说服婉容尽快到东北去,但婉容一会儿同意,一会儿又变卦了,终没下定走的决心。
  四天后,东珠便与土肥原来了个里应外合。
  东珠在里面做说服工作,土肥原在外面搞恐吓活动。
  他收买了一个咖啡馆的侍者,叫他向溥仪报警,说“张学良的党羽就要来刺杀他”!
  同时让溥仪每天都收到老朋友写来的警报信,或者接到恐吓电话,东珠又安排人把两条不咬人但样子可怕的蛇,在溥仪临睡觉前,放在他的床上。
  11月8日,一位满人老相识送给溥仪的水果筐内发现了两枚炸弹。
  东珠立即叫来一小队日本宪兵,故意把气氛搞得非常紧张。
  日本刑事警察检查后告诉溥仪:“炸弹是张学良的兵工厂制造的。”
  土肥原以此为借口,让日军司令宣布日租界戒严,用护卫队和铁甲车把外界和“静园”隔离开来。
  到这时,溥仪和婉容已被吓得魂不附体,迫不及待地告诉日本人员:“赶快去满洲!
  ”
  东珠则非常镇定,劝溥仪单独先走,让婉容以后再去。
  于是,在土肥原一伙的精心策动下,溥仪躲在敞篷汽车后的行李箱里,让一个勉强会开车的随侍充当司机,把溥仪拉出静园。
  一出静园,吉田忠太郎的汽车便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由于日租界和邻近的中国营区一带整日戒严,任何中国车辆不得通行,这就为溥仪“出逃”创造了极为顺利的环境。
  但司机是个二把刀,一出静园大门,车就撞在电线杆上。
  溥仪的脑袋与箱盖狠狠撞了一下,很快就肿起一个大包。
  车开到敷岛料理店后,吉田打开行李箱把溥仪扶出来,进了料理店。
  已在这里等候的日军迅速把溥仪重新打扮了一番,让他穿上日本军大衣,戴上军帽,由吉田陪着坐上一辆日军司令部的军车一直开到码头,上了一只叫做“比治山丸”的汽船。
  此船船头船尾均堆着沙袋和钢板,沙袋上架着机枪。
  船里暗藏了一大桶汽油,如果事不成功,就让人和船同归于尽。
  汽船往下游出海口开去,沿岸有中国的防御工事。
  一次中国的岗哨命令汽船靠岸检查,舵手把船速放慢,漂向堤岸。
  待岗哨松懈时,突然加大马力开跑了。
  “比治山丸”号开到海口,日本的商船“淡路丸”早早在那里升火待发。
  第二天,在日本南满铁路公司的营口码头,溥仪受到日本秘密警察刽子手甘粕正彦为首的代表团的热情欢迎,代表中有一大批溥仪身边的要人。
  此后,溥仪像一个受到优待的俘虏被豢养着。
 


8。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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