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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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财团在今天早上九点发出新闻发布会。”立敏走了过来,他也是柴富身边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和刀哥并称柴富的左右臂膀,如果刀哥负责柴富的身体,立敏则是负责柴富的精神各个方面,这可绝对不是心理医生,而是柴富的特别助理,全方位地负责柴富的财团的各个方面,此人可以说是一个全才的人,这也是立敏之所以能够在柴富身边二十年之久的原因。一向办事谨慎的他,在某些问题前,柴富已授予他可以自己作决定的权力,但很多时候,他却是非常谨慎,这也是柴富对他放心的重大原因之一。
没有非常紧急的事情。立敏一般不会是轻易来到这里的,现在立敏的汇报让柴富感到有些不安,而尤其是和青田又挂钩的的事,绝对是有关柴氏安慰的大事,不过虽然他内心再有波动,任是谁也是察觉不出的。
“说要收购我们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立敏尽可能平静着语气。
柴富心里感到一阵涌动,双目紧锁:“他说收购就收购?”这句话充分说明了他内心的急躁和涌动,直到现在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所有情绪:“我堂堂一个跨国集团,他说想收购就收购?”同样的话重复了两遍,所有一切到现在竟是不可控制,居然是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局面,这是一个连想都不会想到的一个现象,但现在却是真的出现了。
“对不起。”其实这和一个特别助理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因为他是一个执行者,在这些所有重大事情面前,他又算得上了什么呢?但现在,他必须要说出这三个字。
旁边的刀哥也分外的感到震惊,青田柴团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虽说他们的股票最近在一直在升,但也不至于狂妄到这种地步,不过现在只需看看柴富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不关你的事。”此时柴富的脑海里正在飞速地旋转,是啊,又关立敏什么事呢?虽然他有着一定的决策权,可是所有重大的权力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这所有一切在现在发生的可是太过可笑而可怕的,就像忽然在平静的平地上忽然刮起了一阵的旋风,虽然这个风是非常的可怕,却还是让人可以应付的。
“我们可以和爱森因公司联合。”立敏紧接着说道。
这或许是一个办法。
在房间内,韦尔德已经喝了三大杯的水,他太渴了,可是他说的话也太过滔滔不绝了。这一切也是因为这个柴舒怡的忠实听众有着太过强烈的要求了,她怎么会对这些家庭琐事如此的感到有兴趣,不过现在对于一切已经正常的他,作为一个精神病方面的专家和博士,他怎么还会分析不清楚。
“哈哈哈,真的是笑死我了。”柴舒怡依旧上开怀大笑个不止,“我怎么都想不到,你的太太这么的可爱,她可真的是好精灵的,什么面膜都是自己做?难道还是因为你太穷了,你的太太买不起那些高级而昂贵的面膜?”
“哈,可不能这么说。”韦尔德又接着喝了一杯水。
“你哪是个医生,你简直是个水桶。”柴舒怡惊呼着叫起来,“怪不得呢,大水桶,你的太太都把钱省下来给你买水喝了。”
“呵呵,在家里,我一高兴就要喝水,我太太也是亲切地叫我水桶呢。”韦尔德说着的时候又喝了一个大口水,“生命就在于水,水可是非常非常好的一个东西啊,我们人可以七天不吃饭,但是可是不能七天不喝水的哦。”
“你当我是傻子,和你一样的傻,这个道理我当然懂,人体内的水占整个人身体的百分之七十。”柴舒怡说完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跑到金水晶大柜里,拉开一个抽屉:“看,这是我最爱的的一幅人体解剖图。”
可是这是一副什么样的图?竟然全部都是绿色的。
“怎么这么夸张?”韦尔德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现在在韦尔德的眼里,柴舒怡所有稀奇古怪的事都可以干得出来,当然至于杀人那件事,虽说柴舒怡是善良而可爱的,但是把她若急了,他还是照样能够干得出来的。
“哈哈,我夸张?”柴舒怡笑着,“你不觉得吗?我们人类今后就有可能进化成这个颜色,绿色的,据科学研究啊,我们人类最为科学和高级的血的颜色就是绿色,绿色可是最原始最自然的呢。”
“嗯,这个我倒是听说过。”韦尔德轻松地一笑,“不过好像只是一种无端的猜想。”
“怎么可能是猜想?”柴舒怡马上反驳道,眼睛竟是有着一种小女孩一样活泼可爱的扑闪,“这是极为有可能实现的现实呢,你不知道啊,曾经在一座高高的雪山发现过一群非常可怕的绿人,后来我们的科学家好不容易才弄了两个绿人的干尸呢,天啦,他们比我们的脑干细胞还要精密。要不怎么可能在那么恶劣的自然条件下,还能生活得很好呢?”
此话说得倒真的是不假,韦尔德也确实看到过这个报道,不过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柴舒怡却是好像已经找出了世界上最充足的论证,只见她兴高采烈地说着:“后来科学家发现,他们的身体具有很多神奇的功能,他们虽然长得不是很高大,可是寿命都很长,耳朵也比我们听得远,还有啊,那些个眼睛,比我们亮,比我们也看得远,还有,他们都极少生病,最特别的是,他们会像骆驼一样地去储存食物,一旦他们找不到吃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就会自动调配他们的身体机能,才不像我们呢,怎么会发生饿死人这样的事呢?嗯,不过话说回来,我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什么滋味是饿死人的滋味呢。”
这话说得是实在不假,她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挨饿的滋味,不论她走到哪里,永远都有数也数不清的锦衣玉食,这些食物好像永远都会出现在有她出现的地方,而永远在她需要的时候就会马上地出现,她当然不知道这种滋味了。
“我就搞不懂,人也真的是好脆弱啊,怎么会就那么轻易饿死呢?”柴舒怡说的可真的是个大实话,“我就是不明白,我都觉得他们那些人简直都是骗子,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这肯定是书上瞎说的。”
如果说前面有关绿人的说法韦尔德还感到很信服的话,对于柴舒怡的这个论调他可是肯定要持反对的意见了,这个世界上每天该有饿死过多少人呢?光是那些个非洲国家,那些孩子们都是多惨啊,想到这里,韦尔德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你一副什么样子啊?”柴舒怡对韦尔德这种表现自然是相当的不满,“我好不容易开心了,你干吗不说我说的对呢?为什么要这样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真是扫兴,一点也不好玩。”
“呵呵。”韦尔德无奈地强制自己笑了一下,拿着手中的珍珠杯,这可是用真正的世界上纯度最高的珍珠打造的,就这么一个杯子可真的是多少人奋斗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呢,更别说这屋里其他任何一个奢华的物件了,也可以说,这个杯子在这个屋子里真的是极其普通的,可是,在任何人眼里,这绝对是一个可以拿命去相拼的杯子,只是柴舒怡的言论让他觉得这世界上的人真的是天上人间,“你相信神话吗?”
“嗯!”柴舒怡自然是非常相信的,在她的脑海里,有那么多美丽而浪漫的景象,只要她要,只要她想得到,她可以要到她一切想要的,现在的她,又已是因为情绪的高兴而早就忘记这么些年的事情了,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呢?
不过任何事情都是在危机的时候就发生转机,只是现在柴舒怡的心情真的是不错了,所以韦尔德说的话也大胆了许多,他纵然想有太多的顾虑,可是他的骨气也算是恢复过来了,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差别除去物质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而骨气当然是至关重要的一个,人要是有了骨气,什么事都有可能,有了骨气就有自信,有了自信就有野心,这一切积极而向上的情绪鼓舞这一个人的精神,
“你听我说。”韦尔德虽然没有什么豪华的开场白,但也要有着一些很是正式的语调,既是振奋精神,又是调整士气。
柴舒怡显然是很配合地做着这个游戏:“好的,博士,你可以开始了。”
这个女孩真的是太过聪明了,难道他知道自己要讲什么了?瞬时,竟好像是要失语了一样的瞪着眼睛。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每年要死多少人,他们都是怎样死的?他们的庄稼为什么总是长不好,还有,他们怎样出卖他们廉价的劳动力,又是怎样去赚他们那一点可怜的钱?”柴舒怡竟是一脸欣喜地窃笑,好像得到了什么非常宝贵的东西,确实,在柴舒怡这里,到底什么才算是珍贵的呢?这些所有她认为的珍贵,在平常人眼里却是一件非常小儿科的事,但在柴舒怡世界里,这着实是她一个精彩而风趣的世界。
“嗯,好像是这样的。”韦尔德真的是被无语了,“你真厉害。”
“小意思了。”柴舒怡随即一笑,“你的奉承我很受用,要知道我也拿了好几个学位哦。”
韦尔德不觉尴尬地点点头:“看来我真的是自不量力,在你的面前班门弄斧了。”
“这有什么,你看你拥有那么多快乐,你是世界上最幸福和富有的人。”柴舒怡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黯然。
“富有?”韦尔德不觉失笑,“如果我能成为富有的人,我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没有不幸的人。”
“难道你很不幸?你刚才不还说你是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人吗?”柴舒怡有些不解,不过从韦尔德的脸上看来,他并不是一个说谎的人。
“是的,正如你说的,我很矛盾。”韦尔德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从小的时候我家很穷,我的母亲因为生我的弟弟难产死掉了,兄妹五个,作为老大,聪明的小姐你应该想象的到我过着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柴舒怡倒真的是很好奇,虽然没有了妈妈是件很难过的事,可是留下了五个孩子啊,“那很热闹吧。”
“热闹?”韦尔德不觉一声苦笑,“那是因为你们是有钱的人家,生的再多都无所谓,可是在穷人家,这可是一件有关人命的事。”说到这里的时候,韦尔德的脸上仿佛很痛苦,他又想起了那些个黑暗的日子:“我的妈妈死了,我的爸爸每天拼命地工作,还要受到别人的欺负,我呢?从小那么渴望读书,却没有一个读书的环境,整天照顾弟弟妹妹,可是我的三妹还是病死了,我自己也曾经差点饿死过。”
“什么?”柴舒怡仿佛一下从天堂坠入了地狱,“我们国家也能发生这种事?我们国家不是很富有的吗?”
“是啊,富有。”韦尔德看着柴舒怡那双天使一样的眼睛,“你是生活在天堂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地狱的痛苦?在你的人生中,你没有见过穷的样子。”
柴舒怡无语,可能是的,不过还是想反驳:“错了,我也很穷。”
“你穷?”韦尔德环顾四周,“你这里的每个东西都是别人奋斗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说完,摸了摸手中的杯子:“就拿着个杯子来讲,这其中的一颗珍珠,你知道能改变多少人的命运吗?”
这话可说的真的是天衣无缝,不过柴舒怡可不认为自己真的是这么的幸运:“可你知道我为这些财富付出了多少代价吗?”
韦尔德显然是愕然,在他这里,如果拥有这么多财富,让他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啊,不过呢?不知道包不包括生命。
“呵呵。”柴舒怡笑了下,“你要知道,正是因为你的自由才得到你和我说话的权利,否则,你早就被我撵出去了。”
“哈哈。”韦尔德竟笑起来,“那我真的是太幸运了,得到了和你说话的权利,可是,你知道自由是要建立在一定程度上的吗?”
“当然。”柴舒怡轻松地耸耸肩,“需要金钱,可是像我这样,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过的生活。我连追求爱情的权利都没有,这些钱算什么?在我眼里不过废纸一堆一堆的,还有这么什么珍珠啊宝石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喝它们,又不吃它们,穿衣服也就几块布就行了,可我付出的呢?却是自由。”
这些话让韦尔德沉默,说的难道就不是正是这个道理吗?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幸福和快乐还有痛苦,如果得到了一样,那注定是失去的就是另一样,只是所有幸福和无辜连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看来愚蠢却又是合情合理的。
“或许吧……”韦尔德不知是安慰还是什么。
“我已经二十岁了。”柴舒怡很是悲伤地说着,“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或许吧……”韦尔德仿佛也只会说这一句话,是啊,现在还让他说什么呢?他为之奋斗终身的东西眼前的这个小姐一出生就有了,而他之所以做着他这份自己并不是十分热爱的工作,不也是为了这个小姐这么厌烦的东西吗?他想不通,做人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稍微地综合一下难道不好吗?
“你知道一只鸟应该是飞翔的吗?”柴舒怡的眼里闪过着一丝的绝望,“它应该是属于天空的,它绝对不应该只是关在笼子里的。”柴舒怡的声音慢慢地降了下去:“知道吗?有很多鸟儿不是饿死的,而是伤心难过死的,真的是这样。”
看着柴舒怡的那张难过而又认真的脸,韦尔德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我是神经病医生。”韦尔德却是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我知道。”柴舒怡一阵苦笑,“可是你根本治不好我的病。”柴舒怡失神的眼睛看着头顶高高的水晶吊灯,这可是一盏价值倾城的灯,可这有什么用呢?在柴舒怡的眼里,它除了能让晚上放出明亮的光芒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但是现在,她真的是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了,她的心又好像被囚禁了起来,欢乐过后的痛苦很自然地向她袭来,她是如此的了解自己,却又好像总是被自己囚禁在自己的牢笼里,因为她根本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一切所拥有的却又是那么的可笑,这些所有可笑在她的眼里都是怎么甩都甩不掉的东西,如果生来一切都是注定呢?她当然不想去相信这些鬼话。
“我可以。”韦尔德坚定地说着,“我相信我的博士头衔。”
“可是我根本就没病。”柴舒怡冰冷地说着,“我都是装的,一切都是装的,因为我想逃出去。”
“我也是这样想的。”韦尔德平静地说着,“这就是我想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想要帮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