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 >

第17部分

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灵娘却不再答话,只是垂了头跪着,安安静静,像是化作石头一般。
  
  十六娘一怔,心中怒意更甚——灵娘这般,分明是不把她看在眼里的。若是前阵子,她这般拿乔,十六娘尚可容忍,然而此时既然知道她连妾都不算是,十六娘又如何能耐下性子容忍她的忤逆?
  
  “那你便跪着吧。”十六娘同她僵持一阵,终于忍无可忍,道:“我进去看看二郎可醒了没有。”
  
  她转身时给身边的婢子抛了个眼色,那婢子便急急到了灵娘旁边,低声道:“乔娘子可起来吧,您便是不顾自己身子,也要想想腹中小郎君……”
  
  “二郎都不在乎,我有什么可在意的?”灵娘的声音不大,然十六娘正细心听着她的动静,此刻自然是听了个清楚的。
  
  她原本也还没有进到房门中,此时便扭头,冷笑一声,道:“什么小郎君?”
  
  灵娘一怔,抬起头望着她。这是很久以来她头一次同十六娘对视着——却不料,初见时那除了美貌毫无锋刃的娘子,此刻的目光冷得能把人的血活活冻住。
  
  然后,她看着十六娘走过来,俯□。
  
  十六娘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帐中香味道,十分好闻,然而她的话语声音虽低,却十足呛人:“你自己该知晓自己是什么人的,如此作为,是要借着那个生下来也是奴籍的孩子来要挟二郎么?”
  
  灵娘骇然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对主母的称呼么——当你还是个奴婢的时候?”十六娘的声音压得很低,甚至堪称是耳语,然而这话在灵娘耳中,却比炸响的天雷还要可怕数分。
  
  “你怎么……娘子,您……怎么知道?”
  
  “身契都在我这里,我要看便看。”十六娘站直了身,冷冷一笑:“你要讨二郎宽宥,我原本不该管。然而二郎正睡着,我不愿为这般事情搅了他歇息!你要跪,也待到他起身,去他书房门口跪着吧!那时大约要到了正午,既显得你委屈柔弱,又不至受凉伤了胎!”
  
  说罢这句话,她也不去看灵娘那瞬时灰败的面色,转过身便进了房中。
  
  她从未曾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如此尖酸,然而面对灵娘,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好声气的。
  
  究竟不能不在乎。就算她无法威胁自己嫡妻的地位,但到底是,看着便恶心。
  
  她一跨过门,婢子们便在身后把门掩住了。十六娘努力盖住唇角边的笑意,却盖不住心中的畅快。
  
  仔细憋了一阵子,待把笑意彻底抹去,她才朝内室进去。然而刚过了门槛,便看到秦云衡已经穿了衣裳,正坐在榻边。
  
  “二郎?你起来了?”她有些惊诧,忙道:“方才灵娘在外头跪着呢。”
  
  “你把她打发走了?”秦云衡平静得有些可怕。
  
  “是,晨间地上还有露水,会凉。”
  
  “你就该让她跪着。”秦云衡猛地站起身,道:“她那破身子,自己都不在乎,你何苦为她考量?”
  
  “奴并不是为她考量,是为二郎。”十六娘望他,道:“她到底是二郎心爱的人。”
  
  秦云衡的表情瞬时极为复杂,半晌才悻悻道:“莫提她便是。我也不想再……”
  
  十六娘看在眼中,心里头有了些底气,便也不再纠缠,道:“二郎昨晚未用饭,现在岂也是不饥的么?”
  
  “现在?罢了,我没那心思。”秦云衡道:“你若饥饿,我陪你吃些便好。”
  
  “……”十六娘淡淡一笑,道:“那奴什么时候也这般气二郎一遭,倒要看看二郎是不是也会恼到如此地步。若不会,奴要恼二郎的。”
  
  “你……这是吃哪门子醋来?”秦云衡无奈,道:“那般事情,你三生三世都是做不出的。”
  
  ……哪般事情呢?十六娘心下益发好奇。待秦云衡更了官服,出门准备进宫面圣,十六娘便连忙唤了拥雪,要她去打听二郎到底为何恼了灵娘。
  
  她却不料,拥雪听了这命令,并不转身,反倒瞬时便笑了起来,脸色泛红。
  
  “你笑什么?”十六娘问,却随即醒悟:“你们这群小盘荼鬼,都知道了是不是?却无人告诉我的!”
  
  “奴是早上才知道,当着郎君,哪儿敢同娘子说?”拥雪道,又附了身子,在十六娘耳边道:“郎君昨日在她那边看到了……玉势。”
  
  十六娘一怔。她虽已为人妇,却从未见过这样物事。
  
  “她怎生不收好的?有这物倒也无妨,可是……总不能见人啊。”
  
  “那物事怎么能不收好?”拥雪嗤笑道:“还不都怪郎君,他去的是不该去的时辰,看的是不该看的事儿,那般才会见到的!”
  
  “你是说二郎正撞见……”十六娘骇然,随即失笑:“这样她也敢来我这里求二郎?这般丑事,若是叫阿家听说了,定要打折她脊骨了!”
  
  “那谁知晓呢。”拥雪道:“不过,倘只是用玉势……奴觉得郎君不会有如此气愤的。到底她自己做来还有些分寸,想来不至于伤了腹中胎儿。想来郎君还看到了什么吧?”
  
  “你这是要说什么?”十六娘扭过头,她脸上终于变了色:“这样话可别乱讲!你说出去要打嘴的,万一传坏了,别人……”
  
  “奴省得,不会累着娘子。”拥雪忙应了一句,却又低声道:“娘子,此事……须得提防些。”
  
  十六娘点了点头,将手边的书拿来翻了要看,拥雪忙退回一边儿。然而十六娘眼睛看着书上字迹,心中却动着念头。
  
  若真如拥雪所言,秦云衡在灵娘那边看到的,不止“玉势”……那么,依他的性子,会不会就这么忍下?大抵不会吧?
  
  再说,灵娘自己也不是个蠢人,她的依靠是秦云衡,可更是她腹中的孩儿。此时她若因秦云衡不同她亲近而勾搭别人做了那般事情,万一掉了胎,便是秦云衡未曾发现其缘由,也足够她倒霉的。
  
  这样想来,拥雪所未言明的,大抵是谣言了。而十六娘此时也真心盼着它就是谣言——此事若真,定不能不查。可府上此时各色人等皆有,却向谁查去?难不成直接拷问灵娘么?她既然能同旁人成事,二人定多少有情的!说不定未曾问出事儿,反倒毁了秦氏声名。
  
  “拥雪……”她翻过一页全然未曾留意看过的书,低声嘱咐道:“你叫灵娘那边院子的婢子们多加心看着。近日咱们都得忙着大郎迎娶十三堂姊的事儿,绝不可出了岔子。”
  
  “那若……”拥雪并不把话说全,然而目光里的意味,十六娘岂能不懂的。
  
  “没有‘若’。”十六娘道:“如有,便是做婢子的的错。你亦可知会她们一声的。做好了,我这儿有金钱银钱赏赐,做差了,以秦家的地位,叫她们生不如死,也不是难事。”
  
  她已下定决心要将此事死瞒住,无论真相如何,都不能有纰漏。否则秦氏声名若是败了,大郎那婚事,怕也是堪忧。
  
  若那般,莫说秦云朝那句“一定要她”里破釜沉舟的意味会带来何等的危险,便是阿家那边,她都不好过关。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剧透一下吧。秦府就没一个人属于善男信女那种的……一屋子都不是小白花,也包括女主她自己。为了爱情而和军长离婚去给排长当小三儿,这种事……咳咳。秦云朝那庶子的地位……顺便楠竹的事儿,以后剧情会有逆转。就像在简介上写的,这是一场盛大的算计。而且,相比那俩哥哥,秦三儿实在太有自知之明了。所以不怪我做娘的偏心,把最聪明的妞都丢给他当妾……




☆、笺中语

  “去给我查。”十六娘面色铁青,指上义甲扣入柔软的缎垫中,声音发狠:“都只当我是个摆设么?什么乱话都传!不管这话是何人说出来的,抓出来一概给我往死里打!留一口气便是!”
  
  她原本叫拥雪去嘱了下人们不许讲灵娘的不是,然而谁曾料到,隔不了多久,石氏便来她这边了。明着是送些南海崖州沉香来,暗着却言语示意她这消息已经传到了三郎的女眷那里。
  
  既然石氏都知道了,想来这府上也便没人不知道了!她十六娘便是管得再宽,也管不到每个人的嘴。事情发展到如今,她再装聋作哑,只怕惹得秦王氏出了手,那更要狠辣几分了。
  
  拥雪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怒,回话时也不得不益发小心些:“娘子此般说,难道真要……”
  
  “难不成这话是你说的?!”十六娘盯住她,那目光中毫无犹疑。
  
  “自不是奴!然而那人说的是那人的坏话……奴不懂,娘子为何大动肝火?”
  
  “那人?哪人?”十六娘冷笑道:“灵娘在这府中最大的对头是谁?这样无稽之谈,你当阿家听不出蹊跷来?更莫提二郎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若认定这是有人造谣害灵娘,我自然是最可能做下此事的!”
  
  拥雪怔了怔,立道:“奴现在便去,娘子莫急!”
  
  看着她出门,十六娘咬紧了牙。若是拥雪当真嘱咐了,那些婢子奴子,如何敢传闲话?只怕拥雪想着灵娘的名声毁了也无妨,应是应了,却实实未去做!
  
  幸好石氏来得快——她还道,已经将三郎那边几个乱说的奴婢狠狠打过嘴了。想来有她在,那边的婢子们不会再多言什么。
  
  如今她要管住的,只是自己这边的婢子们。然而这对于她来说,并不容易。
  
  自打进了秦府,她这主母,便是以和善闻名府上的。她说话,有良心的婢子自然愿意听,可也真有人不当回事的。
  
  是而她如今下了决心要查出嚼舌根的人,既是为了撇清自己,也是为了借此立威。
  
  只是,拥雪到底能不能领会她的意思,她却并不能确定。
  
  等着拥雪回来时,十六娘只是枯坐几边,什么也不想做。石氏来时,非但暗示了她秦府奴婢嘴不严的事儿,还向她告了辞——三郎在神京中有宅子,他们一家子在秦府中叨扰已经不少日子,如今宅子收拾好,自然该走。
  
  十六娘听了这话时心中大为不乐。她情知石氏这般说极为合理,她也无强留人家的妾室在府中的道理。可她偏就会不舍得。
  
  这些日子,石氏当真助她良多。无论是给她赠送的金线,还是提点她进宫莫穿华衣,那都是极为重要的事儿。便是她发现灵娘的身份有异,说起来也全是因为石氏要那舞伎,她所赠的月掩又恰好惊了拥雪的缘故……
  
  念着这些好,十六娘心下确是不舍石氏走的。便是石氏以她十三堂姊即将嫁入府中为由来安慰她,也改不了她的郁郁。
  
  十三堂姊是嫁了大郎,又不是嫁了她。便是进来府中是个庶子的正室,那也自有那庶子的妾室们要管。哪里有这般空闲能日日伴她?更莫说,石氏知道的,那十三堂姊,未必知道。日后若再遇到什么事,便不会再有一个女子设身处地为她筹谋,这一切,要全靠她自己了……
  
  想着这些,十六娘突然忆起石氏走前,曾将什么东西从宽大的袖笼中塞进榻枕下头。
  
  她跳起身来,抓起那个榻枕,果然,一张洒金笺子正放在下头。
  
  十六娘的心剧烈地跳起来。
  
  颤抖的手指展平信笺,却见那上头正写着十六字:小人难养,女子多思。府邸春深,犹畏晚风。
  
  笔锋浓厉,竟全然不似女子字迹……这信笺是石氏所书,还是秦三郎的亲笔?十六娘实在有些摸不准。
  
  然而,不管写信的人是谁,收信的人,总该是她无疑……于是,这十六字,是何等意味?
  
  小人女子一句,想来是说她府上的奴子婢子会传闲话吧?只是这事儿,石氏已经告诉了她,又何必再在纸上一写?
  
  再有,那府邸春深一句,却又是何意?
  
  这自然不会是叫她多穿衣裳以防伤风,那么,她的所指究竟是什么?难不成,这看似平静的秦府里头,还真有“晚风”么……
  
  那风,又会是从谁那里吹来呢?
  
  十六娘想着,不自禁捏紧了纸笺。义甲尖端刺破了那笺子犹自未觉。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满脸通红的拥雪跑了进来:“娘子,娘子!奴问到了!”
  
  “谁?”十六娘惊而回身,问了一句,却又恨恨道:“还回来告诉我作甚?直接打个半死丢出去便是!不这般惩治一个,那些奴子婢子们如何知道要慎言!”
  
  “……这……”拥雪显然有几分犹疑,半晌才道:“奴哪儿敢打她呀——是大郎那边的挽云,放出的话风……”
  
  十六娘登时僵住,道:“挽云?岂不是那个邀我一起击蹴的妾?”
  
  “正是她!也不知那些婢子想着什么,大郎所住之所离灵娘那边虽不甚远,可也不至于能看到那事儿的呀!她说的,她们居然也信……”
  
  拥雪絮叨着仍未住嘴,十六娘却呆站在原地良久,才慢慢坐了下去。
  
  如何会是挽云?
  
  她不知晓挽云和灵娘究竟有甚过节,让挽云要用这样的话中伤灵娘。虽然在大郎和三郎入府的那一日,女眷们的宴席上,挽云和灵娘便你来我往地互相讥讽几句了,然而那时,她当真是未曾想过,她们之间会结下如此大的梁子!
  
  可这世上,哪儿有无缘无故的憎恶?若说她恨灵娘,那是因灵娘夺了二郎的心思,那么挽云何苦与灵娘过不去?她们个人当无私怨,而若说为郎君间的不睦——那也该是挽云同她闹别扭吧?如何这矛头便直对着灵娘去了?
  
  自然,挽云同灵娘也可能是旧日相识。然而若如此,挽云该也是贱籍,如何能当秦云朝的妾?倘挽云是良人,那她又如何有机会识得一个贱籍出身的歌伎,且非得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