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 >

第5部分

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侍妾显是喜出望外,道:“如此吗?多谢娘子了!”
  
  十六娘脸上微微飞红,有些迟疑,却又开口道:“我……我想和你们一同击蹴,可好么?”
  
  她自小在娘家便喜欢击蹴为戏。走马镜场,扬杆击球,俨然是惯玩的。然而自进了秦府,府上虽亦有击蹴场,可女婢们同她不熟,秦云衡唯有一个庶姊正当龄,却又是已经嫁了人的,当真是找不出人同她玩。如今这侍妾既然说到要击蹴,十六娘自然心驰神往。
  
  那妾侍也是个灵巧人儿,见十六娘这般,不禁笑了,道:“娘子肯赏脸,那是再好不过的。奴们求都求不来呢。”
  
  “那甚是好!”十六娘击掌,笑道:“对了,统共都有些谁去?”
  
  “奴姊妹两个,外加三郎的姬妾们。娘子要来,便恰好十人。”
  
  “三郎有七个姬妾随着来吗?”十六娘道:“他倒是会享福!”
  
  “那可不是?”侍妾微笑起来:“娘子,奴的名字唤作挽云,娘子若是还有什么不尽的吩咐,大可遣了婢子们去唤奴。”
  
  十六娘点了头,笑意止也止不住。此时未褪稚气的模样落在那挽云眼中,却叫挽云唇边的微笑停了那么一霎。
  
  是日秦云衡又来她房中转了一圈,有的没的说了些闲话。见十六娘兴奋,便好奇问了一句,听说了要击蹴为戏的事情,却微微蹙了眉。
  
  “怎么,二郎,不……不行么?”十六娘正在兴头上,见他如此,心中打鼓。
  
  “倒不是。”秦云衡答罢,想了一会儿,才道:“大概是我多想了。女娘们玩耍一回也没什么,只是你可多当些心,府上的马多半烈性。”
  
  十六娘听得秦云衡许她玩耍,又起了兴,笑道:“那不劳二郎费心!奴虽然不敢说精通马技,但击蹴也玩过许多次了,不会掉下来的。”
  
  “不单是你,还有她们。”秦云衡道:“她们也容不得有什么闪失。”
  
  十六娘点了点头,不在意道:“奴知道的!”
  
  彼时的她决计想不到,偏偏就是她,闪失了。
  
  并不知道那原本浇了油筑好的击蹴场如何会突然多出一个坑,也不知晓场外边秦云衡缘何会同秦云朝一并出现,只是当秦云衡惊叫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的马已然脚下一绊栽倒。
  
  饶是她反应极快,脱出马鞍,仍旧被甩得斜飞出去。
  
  甚至来不及惊慌。
  
  直到身体撞在谁怀里,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无意间,便紧紧攥住了那人的手。
  
  那一刻,天地都静了。
  
  “阿央!”秦云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阿兄,请你松开内人。”
  
  十六娘有些僵硬地抬起头,却发现她原是跌摔在秦云朝怀中的。而差那么几步,秦云衡没有接到她。
  
  她打了个寒颤,忙松了手,朝后退了两步,却觉得腿上没有半分力气,几欲跌倒。
  
  秦云衡伸手携住她,上下看了一回,才道:“我叫你小心的。如何不听?方才若不是阿兄站在此处,你这般摔出去,是多凶险的事情!”
  
  十六娘像是被抽了骨头一般靠在他身上,什么都说不出。心还在胸膛中疯狂地搏动,她喘不上气来。
  
  “你到底……不要紧吧,可还好?”
  
  他的声音软了些,眼神中责备之意也减消不少,丝丝分明的尽是关心。十六娘狠狠喘了两口气,才觉得右脚腕刺心地疼。
  
  “奴……脚扭着了。”她低声道:“疼得很。”
  
  “……”秦云衡几近无奈地瞥她一眼,高声唤了奴子去找医人来。
  
  十六娘此时方才定下心来,她喘上几口气,将头靠在秦云衡颈窝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半晌才想起要和秦云朝道谢,然而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秦云朝已经走开了。
  
  许是感觉到她在看他,秦云朝回了头。四目交对也不过是一瞬间,十六娘却发现他对自己笑了。那笑意很浅很淡,甚至只能算是勾了勾唇角,但眼中神色,已经不再是初见时当着秦云衡那般冷漠凛冽。
  
  ……这……似是……
  
  十六娘觉得呼吸都停滞了一刻。然而秦云衡的声音响了起来:“可好些?还怕么?”
  
  她摇了摇头,道:“没事了,二郎……只是当着她们搂搂抱抱,怕不成体统吧……?”
  
  “嘿。”秦云衡似是叹似是笑,道:“刚刚缓过神来就念叨体统了——你现在不若从前好玩了。”
  
  “……啊?”
  
  “走吧。”秦云衡将她抱起来,朝自己的居所走去:“在你那里等医士来过,我好给你涂药。”
  
  十六娘一怔:“不用的,二郎,奴有婢子。”
  
  “……”秦云衡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怎么,是看不上我给你擦药?”
  
  “只是不敢劳动夫君。”她偏了头想看他神情,终究徒劳:“当真不用如此待奴。”
  
  “……够了,我要给你擦你便应了便是。你还未曾发现自己嫁人后格外聒噪么?叫人……”秦云衡阻了她的话,然而他自己的话也不说完。十六娘的心跳本来就还未曾平息,此时听着秦云衡这样讲,心中像是被谁用羽毛轻轻扫过一般,竟又慌起神来。
  
  到了沁宁堂,秦府惯请的女医已经候着了。秦云衡虽然已经将十六娘放下,但却仍是亲搀着她的。二人看来分外亲密。落入那女医眼中,这四十岁上下的妇人也不由勾了头。十六娘害羞,挣了秦云衡的手,却险些儿跌倒。惹得秦云衡又将她埋怨了几句。
  
  “所幸未曾伤着筋骨,”那女医小心翼翼在十六娘脚腕处按了按,道:“只是扭伤,郎君若有解淤通散的好膏子,给娘子涂些便是,将养几天就好。”
  
  “好大姊,你出门不带药的么?”秦云衡嘴上怨了女医一句,扭头又遣了婢子去灵娘处取药。十六娘微怔,道:“什么药,却在她那里?”
  
  “军中治跌打的膏子。她从前起舞,易伤着……”
  
  十六娘哦一声,再不出言。那女医倒是乖觉,早早便告退了,连此次的诊费都不曾索要的。
  
  遣去取药的婢子须臾即回,期间十六娘不再同秦云衡多言。她并非是没有脾气的纸人儿,夫婿的灵药,偏得放在妾室手上,她心中怎能痛快得了?
  
  秦云衡看在眼中,只是不言语,从那婢子手中取了药,便蹲跪在十六娘面前,将她所着靴袜扯下。似是料到十六娘一定会挣扎不肯让他如此,他左手抓住了十六娘脚腕上三寸处。
  
  果然,十六娘惊讶之下抽脚想躲开,却被他制住,动弹不得。一时脸热,道:“二郎你这般……不可以的!”
  
  秦云衡轻声笑道:“十六妹果然是长大了。我碰一下你的脚,都不答应了……”
  
  “哪里有郎君为娘子做这样的事的!”十六娘急得想踢他,但想来此般似乎更加不合礼数,只能作罢,转而尝试说服他:“二郎,奴自己来也不妨事的!”
  
  “……”秦云衡抬眼瞥了她,含笑不说话,手指蘸了青碧色药膏,在她脚腕处涂抹。十六娘实是不愿他如此,突生一计,推秦云衡道:“你涂错地方了二郎!奴自己来吧……”
  
  秦云衡点点头,却不松手,竟将药膏在她脚腕处满满当当涂遍:“这下总有涂对了的所在吧?”
  
  十六娘一怔,突然笑了出来:“何故非要给奴亲手上药呢?”
  
  “我总觉得,前几日是叫你失望了。”秦云衡站起身来,从婢子手中接过熏了香的手帕揩净手上残余药膏:“可是……其实,你若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总归不会叫你太难过吧?”
  
  “……”十六娘抬起头,注视他的面庞,道:“二郎,你盼望我脚伤能好么?”
  
  “……自是如此,可……如何?”
  
  “那便,不要再提这样的话。”十六娘有些艰难,却一字一字说得清晰:“若奴有一天能绝了这念头,那是奴自己的事。然而如果是你来逼奴绝了念头,就未免太过残忍。二郎,你应知晓,成亲前的裴央,是何模样。若你再多提此事,奴怕这药,会被奴丢到窗子外头去。”
  




☆、溜须者

  秦云衡看着她,眉头微微蹙起,道:“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奴并不知道。若知道,不致有今日。”十六娘已经无从分辨自己到底是冷静着还是疯癫着,话语出口,她的心脏亦在疯狂搏动,只是心中,如雪后大地,平整洁白,找不到任何存在。
  
  “那便罢了。”他转过身,侧脸道:“你若当真不想用,丢了也罢。只是,同你所说的一般,我也有话要说——若有一日,我不愿待你好,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而我愿待你好之时,你要我放弃,似乎,也不算是多么磊落光明的事。”
  
  “奴并不是……”十六娘欲解释,开口半句,又停下,道:“罢了。”
  
  “你记着一句话吧。”秦云衡走到门边,停下脚步,低声道:“鸳侣同心,夫妻同命。”
  
  他走了许久,拥雪才朝着侍立的小婢子们使个眼色,待她们退去后自己走到十六娘身边:“娘子,何苦拂了郎君好意?”
  
  十六娘垂着眼眸,半晌抬头,道:“大约是,中邪了吧……我也知道,该对他曲意奉承。只是我受不住他从灵娘那里分一点点温存给我,我……并不求施舍。”
  
  “那怎么是施舍!”拥雪若非婢子,简直想揪着十六娘的领子用力晃醒这不出息的主人:“郎君待娘子好,那是天经地义啊!娘子纵使不想你们青梅竹马的情分,也要想他……他这辈子都是您的夫婿,这样顶撞,之前受的委屈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我……并不是谁都可以操控的傀儡啊。”十六娘侧仰起只化了淡淡妆容的脸,平平道:“纵使此世我只能在这深宅大院幽闭终老,也并不想拗断骨头去逢迎他。我若待他好,是我自个儿想待他好,若不想,也没有谁能为难我如此。方才难不成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可……是娘子不懂郎君的意思吧?”拥雪道:“娘子,何苦心如明镜!便当郎君是加意疼爱着你便是,便这样享用便是……”
  
  话未说完,十六娘携起了她手,轻轻拍打她手背,含着一丝苦笑,道:“若我终究如阿家那般,在夫婿面前说不得一句话,你可还会陪着我?”
  
  “那……奴自然陪着娘子的。”
  
  “那便是了。放心,我不会叫你们落入如此境地。”十六娘手上加力,脸上也显出了一丝微笑:“这位表哥素来吃软不吃硬,但并不是不懂事理的人。待他……待他冷静下来,不会同我为难。”
  
  拥雪只好不言。
  
  她担心的怎么会是秦云衡为难她们呢,她怕的,是十六娘如此的坚持,在后宅里总会碰个头破血流的。纵使她是娘子,也不会例外。
  
  心中忖度着,拥雪也顺着十六娘的意思退出了屋门。心念一转,她朝着秦王氏的住所疾走而去。
  
  而在她朝秦王氏诉说时,堂下侍立的另一名婢子的神情,她并未注意到。
  
  不到半个时辰,灵娘便听到了那婢子一五一十的汇报。她手中盘绞着一股红线,脸上含着盈盈笑意,只将一腔心思都憋在笑脸后头。待婢子说罢,才道:“你同我讲这些,是要怎么样?”
  
  “奴……”那婢子语塞,想了想才道:“奴觉着,娘子许会想知道……”
  
  “哦?”灵娘的嘴角别有意味地挑起:“你叫谁娘子?和我讲这个,是要告诉我,有人和我一样愚蠢地顶撞了夫婿么?你是来帮我呢,还是嘲笑我……?”
  
  那婢子打了个寒颤,连称不敢,心中早把自己骂了千百遍。在秦王氏身边伺候,她如何会不知那一夜灵娘硬生生把二郎给气走了的事情?更莫提此事在秦府里几乎传成了尽人皆知的笑话。
  
  做婢子的,不怕不会拍马屁,却最是怕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不会溜须好歹还有份钱饭,说错了话,便不知要朝谁讨一口饭吃了。
  
  “我可没看出来你不敢啊。”灵娘坐直了身子,脸上虽还有笑意,只是神色却甚是肃厉:“你背着老夫人来和我说这些有头没脑的,若让旁人知道了……你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下场的吧?”
  
  “……奴……”那婢子慌得跪下了:“奴只是……绝无……”
  
  “真没用。”灵娘冷笑一声,朝她走了过来,弯下腰细细看了看她,道:“眉清目秀的,怎生偏就如此愚蠢?你同我讲了这么多话,我会叫旁人知道么?莫说老夫人了,娘子她都能一指头碾死我。”
  
  “您……您的意思是……?”婢子仿佛见到一丝希望。
  
  “你回去吧。”灵娘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支浑金钗子,塞进她手中:“你若是在老夫人面前诬告我,我也方便告你偷盗。”
  
  那婢子一怔,想了想,没命价磕起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灵娘问道。
  
  “银朱!奴叫银朱。”她的声音犹在发颤。
  
  “好了,我知道了。去吧。”灵娘挥挥手。自十六娘和秦王氏处学到的动作,她做来还不甚熟练,然而已经有了那么几分模样了。
  
  银朱忙立起身转头走去,然而刚进院子便和含春碰了个照面。
  
  “……银朱?”含春蹙着眉招呼她:“你来……为何事?”
  
  “啊?!”银朱慌乱之下将那金钗子失手掉在地上,忙弯了腰捡起:“我……”
  
  含春面色一僵,心中自已明白,但她此时却不能深究。若是得罪了灵娘,岂不是白白来此一遭?然而她心思尚算得灵巧,随即道:“老夫人叫你来送乔娘子东西么?”
  
  “啊啊?”银朱已经乱了方寸,此时当真是见杆子就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