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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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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娘自然看在眼中——她在自己面前指认出了皇后的人,虽然似是“无心”,可多半也是“有意”。即便当时真是“无心”,可如今却不能“不惧”了。
  
  宫中女人有多少心机,她裴央不甚清楚。她也不可能知道这针房的宫娥说这话背后是谁在指使。当然,可能是阿姊,但也可能是旁人啊。
  
  原本,她见了这宫娥那畏惧眼神,还想出口说要将她留下的。可转念想想秦府当下的处境——便是奉诏平定宫内乱事,也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地给添一句“翼国公府”,她还是莫要惹事了的好。
  
  至于这宫娥,若真是阿姊安排的,阿姊便有法子护她周全。若不是阿姊安排的……人各有命,生死在天,若说她是被谁害死,那也只能怪她主人不中用了。
  
  敢进宫,就得知道,这颗头啊,是人人都能给你摘下来的。
  
  这般想想,自己倒也还算好的……若是进宫的人不是十一姊而是自己,只怕光是祸事便为裴家召来一摞子了。
  
  如今与秦云衡这婚事,算不得很好,可也不坏。至少这秦府之内,没有谁挖空心思害她。
  
  至于秦府之外呢……她突然想到十三堂姊。
  
  或许该去看她,又或许不该去。
  
  看着来宣旨的那位宫监带着四位各有神情的佳丽出去,十六娘只侧了头,对踏雪道:“方才你带着她去……她没有搞什么花样儿吧?”
  
  她心底下清楚,这踏雪,不是最忠于自己的人,却是最忠于秦家的人。要她办事,那是丝毫错儿也出不了的。
  
  踏雪果道:“奴一路跟过去,她还算老实,只是问了些话语,奴觉着有些意思,便敷衍过去了。”
  
  十六娘自然也想知道这宫娥问了些什么,但想着若问细了又透着不信任踏雪,便也只是“哦”一声,道:“明儿个你若得闲,去大郎那边,为我堂姊送些物件。”
  
  恰好秦云衡走过来,听得这话,眉头便是一蹙:“你怎生又念着那边了……”
  
  “奴念着的是自己流着一股子血的堂姊。”十六娘道:“好容易费心巴拉笼络来了,叫你那一搅合,都没了。如今你信这一通子事与大郎无干么?奴是不敢信了,他那身边,独奴那堂姊一个,还算得上纯良。”
  
  “纯良。”秦云衡嚼着这两个字,忽而笑了:“也罢,你既然这般觉得,便由你去。”
  
  他虽不甚清楚这裴十三娘性子,素来觉得,既然是那□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可十六娘既执意要信,便由得她吧。不由着这轻信上头吃些苦,怕是记不住。
  
  不过,这苦,倘若能不吃,那才最好了。
  
  “那几个宫娥,我不留,你可……”他随着她一同往后头去,走了几步,才道。
  
  “留与不留,全是将军的事儿。”十六娘的脚步仿佛慢了那么一下,然而也就是一下:“留下也不过是多了几位妾室。说来,四品官员后宅子里该有几位媵妾,寻个时候,奴也替您留心着吧。空着,总归不好,子息也不旺……”
  
  “你……”秦云衡猛地向前一步,抓住她手腕,恨声道:“你做这样贤惠样子给谁看?我知道你不愿!”
  
  “奴不愿……?”十六娘猛地顿住脚步,转回身,望住他:“将军何以言此?”
  
  “我知我伤过你的心意。”秦云衡说罢这一句,便是忖度良久,才再道:“灵娘的事儿,你一直都记挂着,不是么?如今我若再纳姬妾,该多叫你难过。”
  
  “不会了。”十六娘抬起手,抚过他眉宇,低声道:“奴初时不懂事,日后……不会了。今日的事,奴算是看明白了。”
  
  “为什么?”
  
  “夫妇之间,原本便不必讲什么情,讲什么爱的。”十六娘垂眸,道:“将军很是呵护奴,愿意为了奴的心意,坚辞至尊赐下的美人,奴心里头很是感动。种种回护,奴不是瞎子,如何看不到。”
  
  “……我这般,反是个错了?”
  
  “若说是错,大抵是太顾及这儿女情长,却忘了世人眼光吧。既然将军顾全着奴的心思,奴也不好叫将军为难。”十六娘道:“相敬如宾,已然很好,是不是?可做了官员,多少该有几个身边人伺候着,官越大,看着的人越多。倘若连妾室都不曾有一个,叫同僚们如何看?便是至尊,怕也看不过眼——今日赐下的是四个,说不定改日便是八个。将军是一次次拒绝了伤至尊颜面呢,还是叫奴去领了悍妒名声,去至尊面前喝一壶醋呢。”
  
  秦云衡看着她,她亦望着他。
  
  之后,她的手自他面上落下,握住了他的手,认命般淡淡一笑:“郎君今早同奴说的那些瞎话,便再莫提了。奴知晓自己该做的,也请将军放宽了心。有奴在,便是熬干心血,也不会叫秦府里出半分事情。”
  
  “……你说错了。”秦云衡咬了咬牙,道:“你要如何待我,我是没法子左右了。我待你的心思你若不信,我也没法子改变……我的苦衷,你不想知道,自然可以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装作不知……”
  
  “既然如此,将军还解释什么?”十六娘道:“须知,会信的人,怎生也会信,不会信的人,便是由你说破了嘴皮子,也不会信。”
  
  “……我只是,想叫那个不会信的人信我罢了……”秦云衡黯然道:“便是知道无望,总也会想着一遍遍试,说不定哪一遍便好了呢。”
  
  “……其实将军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啊。”十六娘叹了一口气:“奴小,又少经事,人心算计,比不得您,可若说是这些……许是女子天生,便比男人更易懂的吧。您既要奴对您死心,又要奴信您,无非是自己心下也真当自己是个痴情的郎君了。从前,这份子心,是向着灵娘的。如今向了奴——可终究,是向着您自己。”
  
  秦云衡看着她,许久才道:“你说的,有些对了,有些……还是不对。”
  
  “对与不对有什么区分?”十六娘道:“对不对,奴也是这秦府的主母,将军的妻子,对不对,也总归越不过这一圈儿墙去。”
  
  秦云衡默然,忽然翻过手握了她手指在掌心中,道:“那便如此吧。只你日后,莫再给我脸色看,我便是谢天谢地了。”
  
  “气也拗过了,还给谁使脸色呢。”十六娘轻轻笑了,道:“将军只道奴前两日还小,宽宥了吧。”
  
  “现下也并不曾长大。”秦云衡道:“走吧,我亦想看看,宫中为你赐下的梳背,是何等精致,你戴了又是什么样的风光。”
  
  “无非是梳背,再好看又能怎么的。”十六娘说着,却也不挣开他的手。
  
  这掌心里头都沁满了汗,湿湿凉凉,叫人难受……
  
  话是说出口了,心里头,却好像还堵了什么东西。连十六娘自己也说不清,她是不是真能如自己想的那般做。
  
  不再同他怄气了,也不再和他别扭了,便这么顺顺当当,无忧无喜,做一世夫妻吧……爷娘心疼自己,不叫自己去那些害人的地方勾心斗角,自己何必没事儿找事儿,把个可以平静的秦府,也玩出万般花样千层波涛来呢。
  
  次日,踏雪果然捡了些秋冬用的厚缎子与毛料,去了大郎那边。回来时只道十三娘清减了不少,对她,却还如同往日客气。
  
  十六娘原本正在试新进的酥,想着滴座小酥山,听得这个,抬了抬眼,道:“你们如何说的?”
  
  “奴说娘子这边儿有事,走不开,那边娘子道她也知晓您为难,也知晓您心好,只是她自己命苦罢了。”
  
  十六娘取了帕子,拭净手上的酥,向一边儿伺候的小婢子道:“这天还是太热,底下便是有了冰,依旧不够冷,点不出酥山来。你先端走吧,这剩余的叫厨房看着做了点心,免得浪费。”
  
  见那小婢子捧了酥出门,她方道:“依你所看,她这话,是真心的,还是……只是敷衍?”
  
  “奴看,与往常同娘子说话并无二致。只是娘子未曾亲至,她仿佛有些失落的。”
  
  “这样么。”十六娘叹了口气,道:“她倒是个宅心仁厚的啊……”
  
  “对了,十三娘还叫奴转告娘子,那个香包,能不要随身带着,便不要随身带了。”
  
  “香包?”十六娘一怔,道:“什么香包……啊,是了,可那香包,石娘子看过,说是无碍的呀。”
  
  “究竟如何,奴是不知内情的。只是过得几日,苏女医不是还要进府来看娘子的身子么?那便叫她看看也好。再者,十三娘子说的那不戴为好,也未必便是香料的事情。许是念着郎君与大郎不睦,娘子若戴着她送的东西,怕叫郎君心底下别扭呢。”
  
  十六娘想了想,便叹出一口气来:“若果真是如此,我如何才对得起这堂姊的一片心意啊。”
  
  “娘子能在她那边儿倒霉的时候拉她一把,便是好了。”踏雪说完,又想了想,似是下了天大决心,才又道:“奴出门之时,听得那边婢子说什么熬煮的安胎药……娘子……”
  
  “安胎药?”十六娘这一惊真真是非同小可。
  
  踏雪点了点,是不敢再说下去,却叫十六娘锁了眉头。
  
  她怜惜十三娘,那是因她们流着一样裴家血脉的缘故。可对于十六娘的孩儿,却不能不上心。
  
  上一个才没了,转眼又是一个。这大郎家的孩儿,怎么分外易得的样子?可偏是她自己的肚子,这样不争气!
  
  这样一桩接一桩的事儿,可怎么是好。眼见着这事儿同石氏说已然不太妥当,要不,进宫走上一遭?
                      
作者有话要说:喝醋那个典故什么的。。。




☆、姊妹相议(捉虫)

  秦府的车马到得宫门,便须得停下。秦云衡先跳下马,将十六娘扶下车,细细嘱咐几句,方跟着一名宫监走了。
  
  前一日,至尊到得暮色半掩之时,遣了快马来召秦云衡次日朝会后入宫觐见。这便恰好可以两人同来,抛了那心结不说,这一路倒也相安无事。
  
  此时来接十六娘的宫监方过来,叹了一句秦将军与夫人当真是伉俪情深,竟是这片刻分别,也要多说两句才成。
  
  十六娘实是不知这话该如何回应,讪讪道一声见笑,便看得那宫监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
  
  她想不透,也懒得去想,便直随着宫监往里头走了。
  
  然而此次,他们所走的路却与素日不同。竟是绕了条远的。
  
  十六娘有些犹疑,那宫监便刹住步子道:“秦夫人莫急,今日至尊在那边要见些极要紧的人,咱们不方便过去的。”
  
  听得这话,十六娘便点了头,再不说什么。
  
  谁都知道,在宫中最忌讳的,便是往不该去的地方去,朝不该看的地方看……既然至尊不愿叫人知道他要见谁,她一个妃子的幼妹,做甚去讨人嫌?
  
  然而走了几步,她便忽地想起一事,不禁咬了咬嘴唇:今日秦云衡也进宫了啊,且是至尊召的,难不成他与这极要紧的人还有些关联的?
  
  若如此,他不告诉她,这便多半不是个好事儿了。
  
  她心下犹在暗惊,耳边便听得了女子熟悉的笑声:“阿央总算是记得进宫了!我还道你是一点儿都不念着阿姊了呢。”
  
  “怎么会?”十六娘忙迎上去,从宫娥手中接过了惠妃手臂搀着。
  
  惠妃穿着一身茜红色贴金裙装,惊鹄高髻下插着两把犀角雕梳,耳上也只戴了两颗小金珠,倒是闲来的素雅打扮。
  
  然而她小腹已然鼓起,那便是最引人注目的了。
  
  “六个月了呢。再过一百来天,阿央便有小外甥了。”见十六娘的眼睛在自己小腹上流转,惠妃柔声道,说着还握了十六娘的手,按在自己腹上:“做小阿姨的,要不要和甥儿先说些什么?”
  
  十六娘的手按在她腹上时,正觉得那里头一动,虽然轻微,却着实明显。
  
  她原本一直以为惠妃的身孕是假,可这一触,却叫她瞪大了眼。
  
  便是这光景,那里头的小家伙,又是一动。
  
  “是真的?”她奇道,口气似是疑问,又似是惊喜。
  
  “那还能有假?你又不是不知道……”惠妃的模样,带着几分责怪,却更是满满的笃定。
  
  是真的有孕了?!十六娘不禁变色,此时姊妹二人已然进了惠妃的长兴殿,周围恰好无人,惠妃才补充道:“那时,是我们两个都……”
  
  十六娘恍然,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半晌方道:“阿姊好福气。若不是……只怕姚皇后又……”
  
  “只是委屈了我那甥儿。虽然他阿娘可厌,可那娃儿原本也该是个尊贵的皇族子弟!如今那女人还等着看我好戏呢……”惠妃敛裳坐了,轻声笑道:“刚好了,便由我这阿姨为他报仇吧。”
  
  “阿姊仁厚。若是奴,怕是不会原谅六姊了。”十六娘随惠妃坐下,低声道。
  
  “谁说我原谅她了?”惠妃道:“我这一世,都决计无法谅解她!裴家的小娘子,便是寡居庶女,也不致嫁不出去,做这般腌脏事儿,是来恶心谁呢!只是我总该有个和姚皇后势不两立的由头罢了……这般话,阿央你不会对谁说的吧?”
  
  十六娘听得这话,心里微微蒙蒙浮上一层抑郁来,却也并不意外,只苦笑道:“我与阿姊最是交好,这样的话儿,我与谁说去?倘我都不值得阿姊信任,那么这世间,也不曾有人堪得我信任了!”
  
  “那便好!”惠妃面上不曾绘妆,可此时却笑得极璀璨艳丽:“说来,你今日入宫,是有些事儿的吧?总不能是为了陪你孤寂的阿姊说话来的。正妻有多忙,阿姊也知道的。”
  
  “阿姊这话,说得仿佛我是多没良心呢!”十六娘笑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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