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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故人西辞+番外 作者:青红浅碧(晋江2013-12-21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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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华红衣灿灿,衬得他星眉剑目,甚是俊朗,他手上堪堪握着那枝紫莲,送到持盈面前,偏首一笑:“摘莲这样的粗事自是不劳西辞动手,在下代劳即可。”
  持盈本就想借不要这紫莲的借口替西辞将名誉扳回来,此刻却被朝华搅了局,现在说不要,就是矫情,说要,西辞的名誉却重于这紫莲千万倍。
  紫衣的少女终究还是恼恨地一跺脚,拂手一挡,沉声道:“不敢劳烦朝华世子,这紫莲,世子还是自己收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荷花节(下)

  “既然世子屈尊为你摘了这紫莲,你就收着吧。”西辞神情已然恢复了平常清雅俊秀的模样,眼眸深深,静无波澜。
  持盈沉默下去,定定瞧了朝华半晌,方伸手接下,福身道:“多谢世子。”
  朝华灿然一笑:“言筠小姐太客气了。”
  “朝华世子远道而来,着实令人受宠若惊。”郁行之含笑踏步而来,“不如一起喝杯茶如何?”
  “却之不恭。”朝华瞳色清朗,好似日光三寸,既明且亮。
  “西辞和言筠也一起吧。”郁行之率先走下台去,流岚长衫翩翩秀雅。
  西辞也不推托,只笑道:“叨扰七殿下了。”
  持盈怀中抱着那枝紫莲,默默跟在西辞身后,却见朝华行至她身边,神采飞扬道:“我就知道你定会来这荷花节。”
  持盈抬头睨他,淡道:“我说过西辞自会带我来。”
  西辞闻言不由回头笑看了持盈一眼,似是在说“原来你不想来这荷花节是因为这个”。持盈也一眼瞥了回去,西辞方轻笑一声,回身继续往前走。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朝华如是笑说。
  持盈微微顿步,不动声色道:“世子不也有妹妹么?”
  “是啊。”朝华笑容似是多了一些什么,只大步流星走在她身侧,“只是她现在离我,太远了一些。”
  和番王共有二子一女,朝华是次子,才会被送来连昌作为质子。
  “舍妹定然要比言筠乖巧许多。”持盈淡淡一笑。西辞既对与朝华合作有兴趣,她也不妨趁这个机会同他好好聊一聊。
  提到妹妹,朝华的神情一瞬明亮起来,朗朗笑着,眉目之间透着一股大男孩的英俊以及活力:“夜吟向来任性,从小就比我还要顽皮,整天舞刀弄枪的。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只有九岁,如今应当是十九岁,也该出落成英姿飒爽的姑娘了。”
  “世子来连昌已有十年?”持盈见他神色明朗,并无被禁锢帝都的抑郁,只是那目光却投向了头顶的青天白日,好似下一秒,他就能展翅飞翔。
  朝华颔首:“是。”
  一个在连昌呆了十年的异族质子,他的笑容里竟毫无阴霾,没有惯常的郁郁寡欢,也没有旁人猜测的愤恨不满,而是按照自己的方式自在过活,无拘无束。
  “世子一定很想回去吧?”持盈含笑,握了紫莲立着。
  朝华朗笑三声,直道:“言筠小姐莫不是在怂恿我违抗皇命?”红衣肆意的少年目光一沉,“有时候,身在连昌还能落个清静。”
  持盈哑然,在回首看到郁行之与西辞言笑宴宴之时,不由极为赞同。皇族之间,争权夺利再普遍不过,若是可能,她也希望能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言筠。”西辞远远唤她。
  持盈正欲快步过去,却被朝华一拉袖子,听他轻道:“明年三月初三,言筠小姐可还会再去飞音寺?”
  持盈心头一震,脑海里飞转过无数个念头,她甚至觉得朝华定然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可面前少年笑容坦荡、不似作伪,她怎么都无法开口反驳,只得勉强道:“或许吧,明年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朝华笑道:“我每年都有大半的时间住在飞音寺,随时恭候言筠小姐大驾光临。”
  持盈心生疑窦,却又无法问个明白,只得道:“兄长叫我了,世子放手罢。”
  朝华一松手,持盈忙抱了紫莲快步去了西辞身侧。
  郁行之正与西辞在下棋,待朝华慢慢走进亭子,郁行之懊恼一声低呼,笑道:“世子,你这慢的一步,让我又输给西辞一个人情。”
  朝华失笑道:“那确是我的罪过了。”
  “那我罚世子一场可好?”西辞目光往持盈身上微微一顿,随即向朝华如是笑道。
  朝华目光动了动,应道:“请说。”
  郁行之似是对西辞的出言颇是意外,轻压了声音道:“西辞。”
  西辞容上带笑:“七殿下省得,我自知分寸,想来朝华世子也是磊落大方之人,定然不会计较。”
  朝华微怔,见西辞目光清冷,方笑道:“要罚我做什么,只说便是了。”
  “素闻世子剑技极佳,不如给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开开眼?”西辞含笑支着头,偏首看过去,面上笑意温朗,语气神态如同谈论家常一般平静。
  持盈闻言,几不可见地一皱眉。西辞从不是擅于挑衅的人,更何况是做这样招人嫌隙的事?她与郁行之相视一眼,目光隐隐焦急,郁行之却向着她微微摇头,示意她看下去。
  朝华忽地笑道:“剑舞剑舞,无丝竹之乐可不行。”
  “这有何难?”西辞随手折了片树叶,凑到嘴边轻轻一呵气,轻快的乐曲跳出了几个音,“我为世子伴奏,世子意下如何?”
  朝华大笑道:“幸何如哉。”
  说罢手掌往腰上一解,长剑峥地一声落在手心,朝华目光濯濯看向西辞。
  西辞临风一笑,长身玉立,唇上绿叶微含,激昂之乐一瞬流泻而出。
  《兰陵王入阵曲》,朝华定定盯了西辞一眼,终究还是含笑起舞。
  朝华身量较之西辞略高,也不似西辞那般瘦削,反是俊朗挺拔,英气勃发。他手上的剑未开锋,舞起来杀气不盛,反是多了靡靡之感。朝华的动作极为流畅,一起一扬之间如捻花拂叶,雅丽非常。
  收剑之时,西辞将手中叶子一掷,含笑不语。
  郁行之起身拍手道:“世子好剑法。”
  朝华低首,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额头,良久才抬头笑道:“七殿下过誉了。”
  郁行之正欲再说什么,却见身侧一侍卫凑上前说了几句,他脸色微变,复又叮嘱了几句,方回身道:“宫中有事,我先行一步。”
  西辞容色不变,含笑道:“七殿下慢行。”他回首向朝华道,“不知世子……”
  朝华心领神会,笑道:“在下亦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
  西辞微微颔首,向持盈道:“还想再走走么?”
  持盈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然心生疲倦,摇头道:“不了,这就回府吧。”
  朝华已走出几步之遥,闻言一转身,高声道:“言筠小姐。”
  持盈蓦然回首,容上尚带浅浅微笑:“世子还有何事?”
  “这枝紫莲,两个时辰内须要沾水,水要是活水,且要避免日光暴晒。”朝华含笑温声说道。
  持盈未曾料到朝华对养莲亦有所研究,她稍稍一俯身:“多谢世子提点。”
  朝华只一摆手,就去得远了。
  持盈回转过身来,瞧着西辞,轻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西辞含笑,揉了揉她的碎发,“不要想太多了。”
  持盈苦笑:“你向来待人客套,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之人都是如此,今日却对朝华世子……”
  西辞看了她一眼,眸色深郁,笑道:“怎么,阿盈看不过了吗?”
  “没有。”持盈听得他语气,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霍然一笑:“那么,西辞为何今日会说那样的话呢?”
  西辞见她璨璨笑颜,不由莞尔,弹指敲在她额头上:“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
  持盈却不依不饶了:“可是因为朝华替我摘了紫莲?”她本就目光静好,此刻明亮起来,两颊嫣红,分外动人。
  西辞别过头去:“我只是压压他的傲气罢了。”
  持盈牵着西辞的手,嫣然笑道:“西辞,你耳朵都红了呢。”
  青衫的少年抿着唇,眼底笑意清澈,拍了拍她的手,叹道:“你啊……”
  持盈还待再说什么,却听一声高吼“少爷!”
  宴卿飞奔而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怎么?”西辞抬头斜他一眼。
  “小姐,小姐和云旧雨一起不见了。”宴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西辞神色瞬间惨白了下去,持盈急道:“怎么会不见的?云旧雨功夫不是很好么?”
  宴卿脸都急红了:“我……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们约好了在芸池西边见面的,结果我绕了芸池好几遍,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西辞似是忽地想到了什么,厉声向宴卿道:“宴卿,你偷偷去七王府探一探。”
  宴卿不敢多说,只道了声“是”,领名而去。
  持盈走近西辞身侧,低声道:“怎么会是七哥?”
  西辞不怒反笑道:“只有行之才知道云旧雨身边的是正牌的顾言筠,也只有他会想出这样的法子给我个教训。”
  教训?持盈悚然一惊,细细想来,西辞今日大约拂了郁行之两次面子,一次是荷花宴上没有直接接受郁行之给他的头筹,二是不顾郁行之的阻拦要朝华舞剑。可这两样,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值得这样大动干戈么?更遑论,他和西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持盈顿觉手足冰凉一片,喃喃道:“好喜怒无常的人。”她本以为自己已练得铁石心肠,却没料到她的兄长们个个都是人精。
  “西辞,你不要再插手七哥和六哥之间的事了好么?”持盈患得患失地握住西辞的手,目光盈盈。
  青衣少年缓缓笑了,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只道:“箭已离弦,哪有收回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风波恶(上)

  直到深夜,言筠没有回来,宴卿也没有回来。
  西辞一直在灯下等到深夜,持盈数度劝他回去歇息,都被他拒绝。
  少年苍白的侧颊上写满了坚持,薄唇紧抿着,失了一贯淡定的微笑。
  不多时,挽碧匆匆进来,肃然道:“公主,西辞少爷,云旧雨回来了。”
  西辞霍然立起,清声道:“言筠呢?”
  挽碧低首道:“不曾见到言筠小姐。”
  西辞复又沉默下去,持盈忙道:“叫云旧雨进来。”
  云旧雨几乎是惨白着脸色走进来的,他见了西辞与持盈,也不说话,直直往西辞面前一立,低头道:“师傅你骂我吧,我没护好言筠小姐。”
  西辞轻轻叹出一口气,淡道:“骂你言筠就能回来了么?”他微微皱眉,只道,“你且将言筠失踪一事前前后后仔细道来。”
  云旧雨低声道:“师傅和九公主走后,我就带着言筠小姐在芸池四周随意看看,走到后来,言筠小姐说累了,要去寻师傅,结果我们走着走着就走迷了路,后来来了一辆马车,说是相府来接言筠小姐的,我……我一时轻信,就带着言筠小姐上了车,谁知道一上车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西辞又道。
  云旧雨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我醒来的时候就回到了芸池,遍寻言筠小姐不到,我试着猜想小姐会不会被送回来,就回相府来查看。”
  持盈冷笑一声,道:“你瞧相府这个模样,像是言筠已回来了么?”
  西辞轻声喝止她:“阿盈,让旧雨说下去。”他耐了性子继续问,“你可还记得那马车是什么样子的?”
  “极普通的样式,大街上再多不过。”云旧雨摇头道。
  西辞的面容微沉,良久才面向持盈道:“这等手笔,如今看来倒不似行之所为。”
  郁行之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事后也还是大大方方地将人送了回来,表面上还能够嘘寒问暖,哪有现在这样去了一个又一个人,却没有一个能回来的。
  持盈亦猜不透究竟是谁掳了顾言筠,又有什么目的,眼下她也只得握着西辞的手,宽慰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言筠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西辞秀美惨白的面颊映在灯火下分外昏淡,听得持盈此言,许久才轻道:“言筠从小最怕一个人呆着,是我对不住她。”
  云旧雨闻言霍然抬头,面色惊得煞白,沉声道:“我再去找。”说罢,头也不回地直冲出去。
  持盈默默坐在西辞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唇瓣开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这空气却安静得叫人窒息。
  从傍晚一直到天黑,又从深夜一直到天色发白,顾府还是没有一丝一毫言筠的消息。
  西辞一夜未睡,脸庞更是惨淡,持盈好说歹说劝他吃了些热粥,却吃了一半就咳出血来。
  宴卿不在身边,持盈只得让挽碧去请顾府的大夫来。
  那人一跨进门槛,西辞就勉力抬首拱手一笑:“苏先生,这次又劳烦你了。”他眼神深沉难辨,容上笑容苍白,却仍将礼节做得一丝不苟。
  苏折意将手指往西辞脉上一搭,半晌才淡淡道:“西辞少爷若是再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往后任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西辞压下眼底的微凉冷意,只笑道:“苏先生只管开药便是。”
  苏折意抬眸瞥他一眼,才提笔写了药方,回首向挽碧道:“劳烦挽碧姑娘随我去取药。”
  持盈却当先一步立起,微微笑道:“我也一并去。”
  苏折意略一颔首,提步往外走,持盈轻拍了拍西辞的手,示意他切勿过于担忧,见他点头,持盈才放心地合门离开。
  待走到回廊之处,苏折意顿足,一回首冷淡道:“小姐有什么想问的不妨就在这里问吧。”
  持盈面上含了三分笑,却也有三分威严,声音略沉:“西辞的身体究竟如何?”
  苏折意只道:“我方才已说过,他若是再不好好爱惜身体,能活多久你们就看着办吧。”
  “我不想听这个。”持盈打断他的话,“我是问原因。”
  “他身上的毒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解不了。”苏折意摇头道,“你若是问顾言筠,倒还来得及救她一命。”
  持盈“嗤”地一笑,冷道:“苏先生会想救言筠?言筠是怎么中毒的恐怕先生比谁清楚吧。”
  苏折意一挑眉:“我不清楚。”
  持盈心头薄怒,面上仍是笑道:“那么,往后还望先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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