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美人 作者:独钓长江雪(起点vip2013.06.19完结,重生)-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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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见过信陵君。”阻止了魏德要说的话;赵穆抱手一礼;言语间很是随意。君侯本就同爵;除了称谓不同;并无太大的区别;何况他是大赵的侯;信陵君是魏国的君;在这大赵只是客居而已。在大赵的地盘上;赵穆隐隐有几分地主的自傲。
“侯爷请坐。”虽然和对方有共同的利益;魏无忌却不喜这种人;只是他现在寄人篱下;只能虚以委蛇;各取所需。
“将军安好?”坐在李御的下首;赵穆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仿佛两人之间毫无芥蒂。
“多谢巨鹿侯挂念。”微微点了点头;李御没有任何交谈的;和别人假以辞sè还行;但是和眼前这个恶心的小白脸;他想想都心里发寒。
“本侯为信陵君和将军介绍一番;这位乃是我大赵墨家钜子赵严先生。”早就习惯了李御的冷淡;赵穆不以为意;笑着介绍起带来的青年男子;眼中隐约闪过一道寒光。
“见过君上;见过将军。”坐在信陵君的下首;带着冷峻国字脸的赵严抱手一礼;粗犷的声音在厅中回荡。
“本将对赵先生早有耳闻;今rì一见果真不凡。”李御笑着回了一礼;看了看这掌控赵国三教九流的教父级人物;他还真没想到这位大赵墨家钜子会这么快投向小白脸;不知小白脸给了对方什么好处。
“谢将军夸赞。”得李御之言;赵严冷峻的脸上微微一松;这位年轻将军可是大赵的骄傲;他的手下不知有多少人以他为傲;只可惜。
“想必这位便是魏国墨家钜子;本侯敬你一樽。”不想赵严和李御有什么接触;赵穆举起手中的酒樽;对着对面的魏德说道;神态犹如主人;丝毫没顾及主座上的信陵君。
“多谢侯爷;德不善饮酒;望勿见怪。”见对方这么不给信陵君面子;视信陵君如兄弟的魏德可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sè。再者;知晓赵穆底细的他对这种人也是颇为不齿。
“哈哈;墨家行事;果非一般。”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魏德还这么不给面子;赵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脸上却带满笑容揭过了尴尬。
“哼;大梁小人;侯爷何需如此客气。”自己的主家被这么无视;赵严不屑地哼了一声。
“赵严;你说什么?”赵严的声音虽小;却传遍厅中的各人之耳;魏德自然不会听不见;也不会装聋作哑;狠狠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声喝问。
“大梁小人;来我大赵;如何敢猖狂。”看到魏德发怒;赵严举起酒樽喝了一口;嘴角一翘;满含不屑。
“蜗居邯郸;你也陪称钜子;简直丢尽了我墨家的颜面。”怒气十足;魏德却不会失去理智;骂出来的话切中要害。
“你……”
被魏德揭中短处;赵严脸现怒意;拍案而起。若不是他接掌赵国墨家以来;赵国一直处于大战之势;他怎么不会去拜访一下其余几位钜子;展现一番大赵墨家之风。‘
“两位先生切勿动怒;同为墨家;赵魏原本同属一家;应和舟共济方好。”主座上的魏无忌看到两位墨家钜子在他面前就起了口角;心中不悦;脸上满含笑意地缓和一下气氛。
“信陵君所言不差;两位先生应以和为贵;切勿动武。”赵穆也在一旁劝解着;不过怎么听怎么像是煽风点火。
“如此诬蔑我大赵墨家;魏德;尔可敢与我一战。”没有理会信陵君的调解;赵严拉起背上的墨剑;遥遥指向对面的魏德。
“赵严;如此便要动武;未免太小儿气;本钜子不便以大欺小。”见赵严动怒;魏德反而不急了;一脸促狭地看着对方;稳坐下来喝起了酒。
“哼;你也陪称钜子;我大赵墨家方是墨门正宗;你等魏人何曾出现过钜子?有无见过钜子令皆未可知。”对魏德的自称呲之以鼻;赵严鄙视了一句;他们赵人可是真真正正地出现过执掌钜子令的钜子;而魏人至今无一人握过钜子令。
“你…”魏人没有出过真正的钜子一直是魏国墨门的痛楚;魏德听到赵严的话怎么可能冷静下来;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便接受你的挑战;可别怪我以大欺小。”
“你也别怪我以少欺老。”
“好;难得见到墨家钜子之技;我也算生平有幸。如此;若是哪位先生赢了;我便答应起一个力所能及的请求。”脸sè泛红的魏无忌听到两位钜子演武;拍着席案大声叫好;顺便添了把油。
“本侯也许给胜者一件力所能及之事。”信陵君开了口;赵穆也不甘示弱地说了一句。
“谢君上。”
“谢侯爷。”
“不知将军以为如何?”等魏德和赵严道谢之后;信陵君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的李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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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钜子(三)
“呵呵;君上如此盛情;本将自当奉陪。这块玉玦乃是我王所赐;便赠予胜者。”没有理会几人灼灼的眼神;李御笑着从腰间摘下一块名贵的玉玦。
“如此甚好。”摸了摸嘴角的胡子;魏无忌点了点头;并没有为李御不上套而感到任何不满。
“请。”
一声客套;两道墨sè光华在庭院中闪现。
顿脚、拔剑、挥劈;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其速度比常人快了不知多少;仿佛那两把墨sè长剑原本便已出鞘;早就相击多次。
仁者爱人;墨者的剑并不是伤人的利器;并没有剑锋;钜子的剑亦如是。故而墨者的剑都是重剑;以力著称。
随着两道身影闪烁;两把墨sè长剑快速相击;爆发出一连串沉闷的撞击摩擦声;可想而知那剑身的重量。
站在厅门口看着两个飞速换位的人影;李御暗暗握紧了袖中的手;他从没想过武技能达到如此之态;和前世小说中的武功有得一拼;只是没有那么夸张而已。换位而想;李御发现他的剑法并不是场中两人的对手;即便是他以命搏命;胜负也在四六之术;墨门不愧是曾经的第一大家。
墨家的剑注重稳重厚实;剑术也是如此;守御自身方才攻击对手;因而魏德和赵严虽打得很是激烈;却各自防御稳当;两人并没有多少损伤。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轻功;有的只是人体的爆发力;经过不断的训练;某些人总能突破人体的极限;这便有了武技高低之分;而墨家钜子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相交数十击;两位钜子的气息依然平稳;显示出了强大的体力。不过身为武者的李御能听出两人的呼气声都已有点粗重;想来双方的攻击都还有一定效果的;那份量十足的长剑也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不过;结果还是很快出来了。
魏德人至中年;体力已慢慢下滑;胜在其剑术娴熟;以力避力;撑了一炷香的时间;气息已然有点不稳;守御的剑网依然是毫无遗漏。
赵严正当壮年;身体正是巅峰之期;墨家沉稳的剑术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经过起初的一段时间对攻之后;他将魏德渐渐压制。
“荡尽天下。”墨家剑术重守不重攻;却不代表它一直防守;最初的防守只是疲敌之策;赵严见魏德已现疲态;便使出了墨家剑术四大杀招之一;一剑定乾坤。
墨家创立之初;墨子希望天下共和;诸侯之间再无征伐;从而创出了一套守御之剑术;护正义之国。然则天下纷乱;诸侯因利益征伐不休;战争并无对错之分;墨子失望之余;回首千年;于晚年之际创出四大杀招;并一改墨家初衷;令后人择明主辅之重塑天下。
随着赵严的大吼声;众人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无数道墨sè光华;那犹如铺满整个空间的剑影同时攻向了守御在原地的魏德;瘦削的身影和那密不透风的剑网被彻底湮没。
“赵子败了。”看到眼前这种情况;习剑多年的魏无忌叹了口气;他的这位老兄弟虽然有点老了;但依然是老当益壮。对于两人的安危;魏无忌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墨者比武;从来不伤人命;何况场中的两位都是手握数万门人的钜子。
听了信陵君的话;一直注视着场中的李御和赵穆都不由点了点头。旁观者清;赵严毕竟还是太急了。
墨sè光华散尽;庭院中的影像慢慢清晰起来;众人便见到赵严的墨剑正停在魏德的颈边;魏德的剑却已经深入赵严胸口;只因重剑无锋;方才仅使那衣物和肌肤往里凹陷。魏德显然没有真正使力;不然即便是无锋的重剑;也能刺入他人之心;让赵严当场毙命。
“我输了。”缓缓放下手中的墨剑;赵严的脸上一片落寞。练剑数十年、弱冠之际便登上赵墨钜子的他被心中一直漠视的魏墨钜子所打败;那失落可想而知。不过失败就是失败;他们墨者从来都不会狡辩;也没学过狡辩。
“若是你年长五岁;胜者便不是我。”收回墨剑;魏德也很有风度地回了一句;他承认在体力上不是对方之敌;只是他比对方年长十几岁;技巧上早已高出了一筹。何况那最初的几轮对攻;他的体力并没有消耗太大;墨家杀招终究是杀招;攻向对方必然会出现破绽;浸yín剑术数十年的魏德自然清楚墨家杀招中的弱门。
“好;今rì一见两位钜子风采;本侯不虚此行。魏先生;你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本侯一定为你办到。”等两位钜子分出胜负;赵穆拍着手大声叫好;准备履行他刚刚的承诺;言语间有充分的自信。他是大赵的巨鹿侯;在大赵之中还是很少有事办不到的。
“本将之玦;赠予先生。”李御也很干脆;直接将手中的玉玦递了过去;反正这种玉玦在他府里还有十块八块;赵王赏赐又不能换线;送出去一点都不可惜。
“不错;魏子有何心愿;我也想知晓一二。”对于自己的兄弟;信陵君的语气很是委婉。对方可是大魏的钜子;手下门人无算;又能有什么事情求到他们。
没有去接李御的玉玦;也没有接赵穆和魏无忌的话;魏德对着三人单膝跪地;平举手中的墨剑。
“钜子这是何意?”见到堂堂一个墨家钜子跪地;魏无忌三人都惊讶地要上前相扶。要是让天下的墨者知道;估计他们三人的名声都要坏了。
“德唯有一求;望将军与侯爷护我君上之全。等有一rì;德亲自前来接君上归国。”没有提自己的要求;魏德的心中只是希望他视如大魏希望的信陵君能安然归国;重握大魏国威。不过他也知道信陵君现在归国危机重重;心中暗暗定计;必为信陵君扫除障碍;他们墨家也需要一位真正的明主。
“好;本将答应你。”听了魏德的请求;李御眼中闪过一道jīng光;大声应道。如此兄弟之义;怎样都受人敬重。
“本侯一诺;有本侯一rì;信陵君在我大赵便可无忧。”对这一点;赵穆觉得轻而易举;有他在;谁敢在这大赵对信陵君如何。只是他听到魏德所请;将李御之名放于他之前;心中微有不悦;但很快将其深藏心中;他也知李御的影响力远大于他。
“谢将军、侯爷。”
得到李御和赵穆的承诺;魏德道谢一声;还剑入鞘;没有再说什么;大踏步地走出了庭院;留给众人一个无比宽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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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钜子(四)
“如此钜子;果非常人。”
看着魏德离去的背影;赵穆忍不住感慨了一声;心中不禁升起几分失落;立马被他强压了下去。
难得听到小白脸说了一句人话;李御惊讶地瞥了一眼;见到那恶心的面孔;马上将那本不该有的想法驱除脑海;会说人话的小白脸依旧是令人作呕的小白脸。
“哎……”
叹了口气;魏无忌也没有了什么心情;一脸落寞地回到了主座;端起酒樽喝了起来;仿佛想用美酒麻醉自己。
“钜子”主人家还没有送客;李御也不好中途离开;跪坐在席案前敬了一下已坐到对面的赵严。
“谢将军。”虽然暂时靠拢巨鹿侯;赵严也不会拒绝李御的善意。要说他掌控了赵国的三教九流;其实力还是和李御这位实打实的将军不可同rì而语;不管什么组织;都大不过朝廷;否则它就是朝廷了。
在这样有点怪异的氛围中;赵穆又被遗忘了;他独自喝酒之时;眼中看着其余三人都是闪烁不定;握着酒樽的手暗暗用力。
“将军;我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允诺。”从失落中回过神来;魏无忌端起酒樽郑重地对李御说道。
“君上但言无妨。”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正事;李御笑着应了一句。
“我想请将军好好照顾那位女子。”说起这个;魏无忌的眼中露出浓浓的哀伤;倾慕而不得;那是人生最痛苦的一件事。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再动什么念头;原本现在的他就没什么资格。
“君上不言;我也会好好保护我的女人;不惜一切。”没想到信陵君邀请他竟然只是提这个要求;李御愣了愣;便斩钉截铁地回答起来。谁想动他女人的注意;便要从他的尸首上踏过去。
“如此;我便安心了。我有些累了;望诸位莫怪。”被魏德的事情一弄;魏无忌的心神俱动;刚刚喝酒过猛已是醉意上涌;现在又想起赵雅;心神疲惫下也不想强撑。
“君上请。”
望着隐入后室的身影;赵穆握紧了手中的酒樽;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原先他得知信陵君起了杀心;还想来辅助一二;他怎么也没料到信陵君竟能忍下这夺爱之恨;看来这信陵君真的是废了。
“他们走了?”跪坐在书房之中;在前厅醉眼朦胧的魏无忌毫无一点疲态;眼中jīng光大亮;又恢复到了那位意气风发的年轻贵公子。
“走了。”
“呵呵;赵穆也想得太天真了些。想让我在这邯郸城中杀了李御;真以为我满怀死志。”想到赵穆和他的约定;魏无忌鄙夷地说道。
“君上想做也不可能成功;李御的亲卫早已护卫住整个庭院;其中几人极为危险。”
“你说;魏子能否完成那件事?”没有再提此事;愣愣地看向南面;魏无忌握着酒樽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内心挣扎不已。那可是他至亲的兄长;为何会对他如此猜忌;他为大魏殚jīng竭虑;却换得在赵国苟且偷生;怎能不让他心寒。
“不管成不成;皆与君上无关。”低着头应了一句;何樊的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喜sè。只要魏子完成那件事;信陵君归国之rì可期;信陵君依然是魏国的信陵君。
“是啊;既已开弓;便无法回头;让天意决定这一切。”说完之后;魏无忌握紧了手中的酒樽;一口干了下去。
“方才主厅四周有四十五位弩箭手;五十五位剑手。”坐在马车之中;夏鸿淡淡说了句;刚刚的惊险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如果对方动手;他能在第一时间解决掉百位杀手。
“信陵君不傻。”李御自然知道此次宴请有猫腻;不过他相信信陵君绝对不会和表面一般颓废;人一旦拥有过权力;只要有一丝机会便不会轻易放下。而若是他在信陵君府遇刺;那信陵君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