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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方面军司令笔记 作者:伊万·斯捷潘诺维奇·科涅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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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方面军的训令规定:由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担负攻占柏林,乌克兰第1方面军应粉碎科特布斯地域和柏林以南之敌。训令要求我们向西和西北方向实施进攻,在10—12天之内攻占贝利茨、维滕贝格地区,即桕林以南和西南一系列居民地,前出至易北河。
  方面军应以3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和两个坦克集团军的兵力实施主要突击。
  在方面军右翼,即主要方向上,计划在突破地段上构成每公里不少于250门火炮的密度,为此方面军得到了了个突破炮兵师的加强。
  在中央,我们应以两个集团军的兵力向德累斯顿实施突击,也前出至易北河。
  在左翼,方面军应占领防御阵地。左翼库罗金的第60集团军转隶给在捷克斯洛伐克方向(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上作战的乌克兰第4方面军。
  除了这些有关突击方向,集团编成和炮兵密度的基本的原则性决心之外,大本营没再讨论其他问题。一切有关战役物质技术保障的问题,都按通常的方法得到了解决,没有经过专门的讨论。况且方面军拥有足够数量的所有必需的东西。
  整个来说,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任务是:在柏林以南进攻,协助攻占柏林,将法西斯德军的战线分割成两半,并与美军会合。
  在柏林战役过程中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乌克兰第1方面军各集团不仅协助攻占柏林,而且还与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的部队一起,直接积极参加了对柏林的强攻。
  这里产生了一个问题:在大本营拙准柏林战役计划时是否想象到会有这种可能性,如果想象到了,那么是谁想象到的,想象到何等程度呢?
  我当时有下述考虑。
  按照最初的草案,柏林应由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攻占。然而,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右翼集中了一个主要突击集团,就在桕林以南,紧挨着柏林。当时谁能说出,战役将如何展开,我们在各个方面会碰到什么不测,根据事态的进程必须如何定下新的决心或者怎样修正原先的决心呢?
  不管怎样,我认为情况会有这种巧合,在我方面军右翼部队顺利推进时,我们会处于有利的态势,从南面向柏林机动和突击。
  这些意见我认为说出来为时尚早,但我有一种印象,斯大林虽然也没有事先言及这一点,但认为会有这种方案。
  斯大林批准了集团编成和突击方向,用铅笔开始在地图上标出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之间的分界线,这就更加加深了我的这一印象。在训令草案中,这条分界线经过吕本,往下到柏林稍南面一点。斯大林用铅笔画着这条分界线,画到位于柏林东南60公里处的吕本城就突然停止不画了。他不再往下画了,并且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我想来可夫元帅也知道这有一定的含义。分界线大约在我们应当于战役第3日前出到的地方突然中断了。往后(显然视情况而定),就要静看各方面军首长表现主动精神的能力了。(С·М·什捷缅科大将在《粉碎希特勒德国的最后一次战局是怎样计划的》一文(载《军事历史杂志》1965年第5期)中写道,稍晚些时候斯大林直截了当地表示:“谁头一个突到柏林,就让他攻占柏林。”)
  不管怎样,对我来说,分界线停顿在吕本意味着,我方面军右翼的迅猛突破,行动的快速性和机动性,可以在尔后造成有利于我从南面突击柏林的形势。
  分界线到吕本的中断,是不是不公开地号召两个方面军竞争一下呢?我认为有这种可能性,无论如何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如果回顾一下当时的情况,想象一下当时柏林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所有人——从士兵到将军何等强烈地充满了要亲眼看到柏林并用手中的武器攻占这座城市的愿望,就更可以看出这一点是可能的。
  当然,这也是我的热望。今天我也敢于承认这一点。若是把自己描写成在战争的最后几个月是没有激情的人,倒是令人奇怪的。恰恰相反,我们每个人当时都激情满怀。
  其实,战役计划工作到规定了分界线就结束了。大本营的训令被批准了。
  顺便说一说,后来在报刊和一些在斯大林还在世时拍摄的故事片中,都犯了一个不符合史实的错误。在这些日子里,只有我和朱司夫被召到大本营,而指挥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的К·К·罗科索夫斯基元帅是晚些时候,即4月6日来到大本营的。
  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于北部滨海方向参加了粉碎柏林集团的战斗,从而对夺取柏林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但是,柏林战役计划涉及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行动的部分是晚几天批准的,当时我和朱可夫已经不在大本营了。
  ……大本营训令宣布后的第二天早上我飞离了莫斯科。会后剩下的一天一夜,都用于完成一系列有关当前进攻,首先是涉及航空兵、坦克、弹药、燃料及其他许多急待解决的事情。此外,我还忙于与31和第28集团军即将调向我们方面军有关的一些问题。不论是调动的规模本身,还是部队转移的遥远距离,都要求注意这些问题。
  朱可夫元帅和我,两人都急忙从莫斯科中央机场飞往前线,先后起飞间隔只有两分钟。现在,我们两人面临的任务是,各自在自己的方面军实施大本营训令批准的那一部分的柏林战役。
  天气不利于飞行。四月的浓雾低低地笼罩大地,没有任何能见度。
  整个航程都是盲目飞行。日没时分,当看来已经没有希望在天黑前到达时,飞行员还是驾驶飞机冲出云雾,降落在布雷斯劳地域方面军指挥所附近。
  当你面前摆着一项极为重要的艰难任务时,当你着手考虑如何更好地完成这一任务时,自然,非常重要的是首先冷静地判断会遇到什么样的障碍和困难。
  我回到方面军后也在考虑这一问题。我考虑这一问题的方法,想必同所有其他人——每个在各自岗位上的人一样。方面军司令部进行着紧张的工作。
  柏林战役的目的在于,消灭在柏林战略方向上作战的德军集团。苏军面临的任务是,粉碎“维斯瓦”集团军群和“中央”集团军群的基本兵力,尔后攻占柏林,前出至易北河同盟军会师。
  按照我们的看法,完成这些任务就能使德国无法再继续进行有组织的抵抗。因此,战役的最后结果关系到胜利结束欧洲的战争。
  在准备实施这次最大的战略性战役时,应当考虑到许多特点,首先是敌人的可能抵抗力。为了对付苏军,希特勒统帅部集中了重兵来防御帝国首都及其接近地,在奥得河地区,施普雷河地区,柏林的所有接近地——东面、东南、南面和北面,都构筑了纵深梯次配置的防御,并配有完整的工事和各种障碍物配系。
  而且,柏林四周的地形特点,造成了不少的补充障碍——森林,沼泽,大量的河流,湖泊和沟渠。
  也不可不考虑到这种情况,即希特勒统帅部和德国法西斯政府在顽固推行分裂反希特勒同盟的政策,而最近则直接寻求与我们的盟国单独媾和,希望在这之后将其军队从西线调往东线,来对付我们。
  现在历史已告诉我们,希特勒及其同伙要与我们的盟国单独媾和的企图未能得逞。我们在那个时候,即战争时期,也不愿意相信我们的盟国会同德国法西斯统帅部进行任何勾结。但是,在当时事实充分,传闻盛行的环境中,我们也无权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我认为,这种情况使柏林战役具有特殊的尖锐性。我们无论如何必须注意到,法西斯头目们由于最终必然要尝尽军事失败的苦痛,宁愿将柏林交给美国人和英国人,为他们开辟道路,也要同我们进行激烈的战斗,直到剩下最后一个士兵。
  在计划当前战役时,我们清醒地考虑到这种可能性。附带说一说,后来我们亲眼看到这种可能性变成了现实。例如,德军芬克将军第12集团军的行动证明了这一点。该集团军干脆从对付盟军的西部战场的正面地段撤了下来,转向对付我们,以图解除柏林之围。
  凯特尔元帅在纽伦堡审判招供时,对此供认不讳。他说,从1944年起,希特勒统帅部就着手拖延战争,因为统帅部认为事件最终会有利于他们。统帅部指望在几个不同社会制度国家的军事同盟内部迟早会产生磨擦和分歧的不测情势。而利用这一点是有好处的。
  那时候,即1945年4月初,德国法西斯统帅部尚未摊牌。但是,我们已清楚地看到,法西斯分子要竭尽全力使苏军在柏林城下滞留的时间尽量久一些。
  希特勒分子的政治打算在某种程度上是建立在纯军事观点和希望上的。希特勒统帅部做了大量工作,来加强柏林的接近地,并且认为,我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通过所有兼有天然障碍物和严密防御的强大屏障。
  柏林接近地的确难以通行。譬如说塞洛高地就是这样。这是一个很难通行的地区,即使不去考虑德国军事工程师们在那里设置的一切障碍。柏林本身也是一座最大的花费大量资金建起来的城市。实际上,那里几乎每幢房屋都是现成的支撑点,砖石砌成的墙壁有一米至一米半厚。总之,防守柏林的法西斯德军还想使人们相信,他们将象我们把其阻止在莫斯科城下那样,把我们阻止在柏林城下。戈培尔之流的宣传也千方百计地鼓动这种信心。
  因此,我们知道德国人为了防守柏林将会不惜任何代价,寸土不让,将进行最顽强的抵抗。苏军统帅部认识到,柏林战役对我们来说将是十分激烈的。
  我们面临的任务是,摧毁柏林东北和东南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当面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当面之敌的防御,即歼灭德军野战第9集团军,以及坦克第3、第4集团军。根据战役的进程,注意切断坦克第4集团军与第9集团军的联系,把敌人的战线截成两个部分,以便使敌人无法实施机动,无法从南向北调集预备队,即向柏林和从柏林调集预备队。
  希特勒分子指望拖延作战。而我们恰恰相反,力图最大限度地加快作战。战役的持续时间计划为12…15个昼夜,以便使敌人无法喘息,无法拖延战役或者避开我方的突击。
  我们准备迎接的未来就这样出现了轮廓。而完成战役准备的时间只剩下12个昼夜,在这一期间应当进行大规模的复杂的军队变更部署。
  显然,读者已经发现,我尽力不去引用文件。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在谈及像柏林战役这种战役时,必须引用某些文件,来说明对乌克兰第1方面军计划的相应补充,它是怎样产生和何时产生的,这在后来,即随着战役的进程,对攻占柏林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下面是斯大林和安东诺夫于1945年4月3日鉴署的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给乌克兰第1方面军训令的内容。
  “最高统帅部大本营命令:
  1.准备和实施进攻战役,以粉碎科特布斯和柏林以南地域的敌人集团。
  不迟于战役第十至十二日攻占贝利茨至维滕贝格,尔后沿易北河至德累斯顿一线。在攻占柏林之后,拟向莱比锡进攻。
  2.以5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和2个坦克集团军的兵力,从特里贝尔地域向施普伦贝格、贝尔齐希总方向实施主要突击。将6个突破炮兵师调至突破地段,建立每公里突破正面不少于250门76毫米以上火炮的炮兵密度。
  3.为了从南面保障方面军主要集团,以波兰人民军第2集团军和第52集团军的部分兵力,从科尔高特地域向包岑至德累斯顿总方向实施辅助突击。
  4.在突破敌人防御之后,第二梯队诸坦克集团军和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应投入扩大主突方向上的战果。
  5.在方面军左翼转入顽强防御,要特别注意布雷斯劳方向。
  6.1945年4月15日与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的分界线规定如下:原先的分界线至温鲁炮塔特保持不变,然后向下至恩斯多费尔湖、大加斯特罗泽、吕本……
  7.按照您亲自接到的指示开始战役。”
  即1945年4月16日开始战役。
  为了把大本营给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训令同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收到的训令加以比较,我现引用后者的第一点:
  “准备和实施进攻战役,以攻占德国首都柏林。不迟于战役第十二至十五日前出至易北河。”
  因此;从两个训令的内容上可以得出结论,兵临柏林城下的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担负直接攻占德国法西斯首都的任务。但是,两个方面军之间的分界线有意识地画到吕本不再往下画了,这表明——我前面已经说过——根据战役的进程,若情况需要的话,大本营会默许两个方面军帆断行事,以利于战役的胜利。
  在判断当前战役的前景时,我认为在顺利而迅猛地实施突破后,乌克兰第1方面军将比直接进攻柏林的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更具备进行广泛机动的有利条件。
  根据大本营训令并为了发展这一训令,我们方面军已经比较洋细地计划了当前战役,当时我就认为必须从一开始就使我们的计划具有可以这样机动的思想。我在计划中重复了大本营训令的第一点:“不迟于战役第十至十二日攻占贝利茨至维滕贝格,尔后沿易北河至德累斯顿一线。”之后,我补充道:“拟以方面军右翼的部分兵力协助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部队攻占柏林。”
  后来,这一补充完全得到了作战进程的证实,并且我们转向柏林的不是部分兵力,而是几个集团军——近卫第3和第4集团军,第28集团军,以及近卫第3集团军和第13集团军的独立部队。
  在方面军计划中,协助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攻占柏林的任务是以概括的形式提出来的,而在给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下达的命令中,这一任务得到了具体化:
  “战役第五日,应攻占特雷宾至曹希维茨地域、特罗因布里岑、卢肯瓦尔德……拟以一个加强坦克军和近卫第3集团军的一个步兵师从南面冲击柏林。”
  因此,还在战役开始前,就专门派有一个坦克军和一个步兵师从南面冲击柏林……
  分界线在吕本中断似乎在暗示和提醒柏林附近行动的主动性。事实—卜也只能如此。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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