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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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直看不惯那嚣张又风流的人,但是听见他出事了,郝如良还是不是很镇静。
听着锦衣卫报告回来的消息,落霞居的梁锦溪嘴角一笑:“怎得长户大人还要搜山,那我明天也要去凑个热闹才好。羽之啊!你还真是好人缘啊!”
郝如锦要搜山的事情自然也不会逃过暗影六卫的消息眼线,从善看着又飞来的信鸽又随意的拨动了琴弦:“只道是听风不信风刮,却见得冰雨降下。万般的冰湖,明天也要把斧头砍下。长户大人你还真是十分的惦念我惠从善啊!”
琴声如此的悠扬,只不过只有滴落的山泉有幸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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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长户如锦
京城郊外十里坡的长亭上银狐一面长绵自己的笛音,却也独自欣赏着“夜晚风吹一树花满地”的美景,孤独的人欣赏寂静之夜的美景让人看起来也是格外的合拍。
拿横笛的手指细白纤长有些更胜女子的,但是手掌翻转过来却也能从各处指丘上磨出的老茧知道是个常年拿剑之人。
笛音遥远苍空,白狐席地而跪:“主子我们寻过了,崖底不见尸首,只寻得一件散落的袍子?”
“是吗?尸骨不见。京城也遍寻不见其踪影。难道被人救了?”银狐的面具在月色中闪过一道冷冽的银光,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亏得这四人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严若跪地:“主子我们再去搜寻一下附近的人家看可有救得身负重伤之人!”
银狐沉思片刻:“严若再去崖底探一次,平落你去这乌叶岭的人家山户里看有无谁家收留了重伤之人,仇言去京城的各个客栈茶坊打听、肖离去附近和京城的药铺看有没有人购买治疗外伤的药材和膏药!”四人得了命令转身而去。
银狐思绪万千:“一个风流无赖的商家之子哪来这么大的吸引力,劳烦的各处之人动员找寻,只不过是生得一副好皮囊罢了。若真是不幸命陨,只怪你命薄如纸!”
明月射大地,只是不见了刚才的了那俊朗的身影。
琵琶不解相思意,
美人独坐轩楼。
轻捻兰袖,
愿我思之人魂兮归来。
不忘此处伊人泪湿手,
只为与君隔了这青天见不得愁。
当真是京城的四美无烟仙子,一曲琵琶诉满了对逝去之人的《相思愁》。
从善要是知道了定会罪责自己的留情无数,惹了俊男也绕了倩女的春心萌动。
骆无烟听得哥哥带回的消息心痛不已,骆无痕更是劝不动、劝不得,自己一壶酒也是醉了再喝但是自己不知为何。
骆无烟怀抱琵琶,悠悠拨动,记着从善的恩、缅着自己还未绽开的情花却瞬间凋谢,真是愁煞了伊人断不掉的情。
柳凡尘更是刺绣着一幅牡丹,听到从善命丧崖下,一闪神、湿了眼,到头来针扎了手红了那牡丹艳霞一片。
薄雾微微,乌叶岭被包裹其中。长户大人郝如锦一早从皇帝那里请了旨领了人,漫山的搜索开来。
只是这身后跟着的人那是更多了,水家的少主水之蓝带了十几个奴仆也紧随其后;顺王世子梁锦溪更是被护卫簇拥着跟在其后嚣张至极;钱大宝竟然去水月楼带了子衿和子佩也加入其中;骆无痕和单修远组成一队也东张西望。
郝如骥拖着不甘心、不情愿的郝如良跟着郝如锦也是满树林子乱钻。
我们的正主惠家从善此时正坐在温玉床上调筋舒脉,闭目运气的打通各处穴道冲关第九层。
对于被发现这点从善从不担心,也没有那个必要。不说这石洞位于崖壁的陡峭之处,光是崖壁凸出凹进的断层也早已经遮挡了众人从崖顶往下探寻的视线。
石洞外也早已经被藤萝和各种爬虎植物缠绕遮盖,根本无处可寻。
郝如良恐怕是这群人里最不愿来的人,边寻边跟郝如骥建议:“兄长找寻了已然片刻,仍丝毫没有眉目,看来惠家公子尸骨无存了吧!可否打道回府?”
郝如骥摇摇头冲着郝如良努努嘴,示意他看郝如锦的态度。
可是郝如良看向自家兄长却发现此时若提出打道回府俨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长户大人正在披荆斩棘的全神贯注,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水之蓝和世子殿下梁锦溪则是并马而行,两人低头私语:“看来长户大人当真不是要做个看花客,只看不赏呢!这意思大有不成功不撤离的意思。你说羽之何时跟长户大人这般深交,让大人这般不放弃。或许还是会长之职长户大人的眼里只有他啊!”
你在看来,就会发现这从善的二位损友面上竟然还露着看看笑话的姿态。
其实从善就是不看也知道二人会深信不疑自己会平安无事,因为二人太了解自己不是个随便就见阎王的人。
崖上的人眼见着已从东找向了西,日头从刚见影这会子也当空高挂了,一行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到底是顺王什么时候都会攒拢人心,梁锦溪下得马来走到了郝如锦的面前微笑着:“长户大人你看今日大家也都累了,是不是让大家今天到此休息吧!已经日上三竿、日头正毒呢!”
一句仁义的话说出,引来赞同之声阵阵:“大人今天就到这里!惠家少主反正也失踪了三日了,有事也早都有事了?”
郝如锦一看顺王开口了,也只得向着梁锦溪屈伸行礼:“是!谨遵王爷旨意!”
水之蓝向着世子殿下竖起了拇指,表赞之意不言而喻。皇家血脉优良品种,岂会做事无理不入人心呢!
钱大宝说是来找人,不如说是陪着两位美人来踏青的,一路殷勤无限。
子衿和子佩心里偷笑不已:“主子好端端的正在某处闲晃呢!这里确是鸡犬不宁。”
骆无痕带着妹妹的嘱托这一路可真是在认真的查找,单修远只是随大流四处乱拨着。
查找的时候,骆无痕心里多着一份祈祷、一份担忧:“希望你平安无事,毕竟你有恩我家!”
那远处的白影瞧着骆无痕,听着他低低地祈祷,微微一笑:“书呆子还知道报恩啊!看来还没有完全呆掉!”说完白纱一晃,踪影全无。
倒是骆无痕忽然觉得谁在看他,往那里一看全无他物,只有绿叶深深、虫鸣一片。
待得众人渐渐离去,崖壁石头忽然微颤,一股强大的气流惊起了飞鸟无数。
那所发源头,温玉床上所盘腿而坐之人已渐渐睁开双眸,眼里一片清澈、透亮。轻轻换了一口气,从善的头顶玄穴冒出了淡淡的白烟,瞬间就飘散开来。
走下温玉床步履轻盈,从善知道自己的《玄觉》已经练成了。刚才发出那强大的气流也是内功修成打通全身筋脉所致。
从善褪下了衣衫,泡进了山泉水的木桶,变身清凉的舒适之意便达全身。
泡完之后从木箱里找出了一套罗衫,白衣柔纱裹着曼妙的身躯,长发挑起两缕由着碧玉的簪子綄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这样子的女儿娇美之姿,谁还会想到这是京城的双绝公子惠从善。
这里只有惠羽之,只有倾城的貌、只有醉人的姿容。
若是京城四美齐聚,也比不得眼前丽人的分毫。
对着水里的剪影,从善微笑:“多少时日没有见过自己真正的面容了,还真是似看他人!”
乾月舞动,且着闪耀的长明灯,不似舞剑,却好似仙女入得凡尘不堪这红尘的苦痛挥剑斩出一条去往天界之路。
此路回去的长户大人郝如锦今日找寻不见那人,此时卧于床榻还真是寝食难安。
默契之人难得求之,只是不知是否单方面而已。
☆、第二十七章 大宛马贩
冯依山去了心头的大患也同时报了上次的海盐一事,心里真的是痛快无比。
在这京城里能与他抗衡的也只有水家,但是他并未把水家放在眼里。就今天同时和水家家主水致远一起争夺大宛国马贩子贩卖入京城的几匹黄骠马两人也起了争执,最后弄得马贩子佐尔台谁都没有卖转身牵着马走人了。
气得水致远回了家就在花厅“砰、砰”拍起了桌子,旁边的几位夫人连同水之蓝的娘罗夫人都不敢言语。
罗氏看水之蓝刚好走了进来,心里害怕儿子不知道老爷子此刻心烦撞到了枪口上,赶紧的给水之蓝直递着眼色。
水之蓝也早已经心领神会的接到了来自老娘的暗号,刚想转身走人就被水老爷子叫住了:“之蓝你给爹爹评评理,冯依山这个老东西纯粹是跟我过不去?”
水之蓝被老爷子叫住了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笑嘻嘻地转过身来:“爹你今天这是遇到什么事情,这么不高兴。冯依山不是历来都不跟咱们水家有纠葛吗?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生气?”
水致远气愤的把今天在马市发生的事情跟儿子说了一遍,水之蓝疑虑到:“爹照您这么说他本来没有想买马,看您再买才过来搅局的!我看他是来找事的,其意不在买马,而在想找我们水家的事。我看他是最近太闲着了,我该好好收拾收拾他了。不然他以为从善不在了,他就可以顺利的竞选商会会长,我看他是在做美梦,还有我呢!”
水致远听得儿子的分析也赞同的点头:“我看也是,要是想挽回爹的面子,就找佐尔台把那几匹马买回来。之蓝你们到乌叶岭搜寻惠少主可有眉目啊?”
“哎!找了一个早上,把乌叶岭翻了几遍都无果。不过我想找不到尸体应该就是平安,我那兄弟本来生就的命大,而且他的宅子多了,不知道在哪里窝着呢!爹您等着看,冯依山要倒大霉的。买马的事情你放心我会找那马贩子的!”水之蓝给水致远吃了个定心丸。
水之蓝回房的时候途径水伊蓝的房门口时被姐姐叫住了:“之蓝你回来了,搜山情况如何,可曾有从善的消息?”
水之蓝一听知道姐姐是真的惦记从善那家伙的,赶紧进了水伊蓝的闺房回道:“姐姐搜山到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未曾寻得从善的尸首,应该是安全的!”
“哦!那就好。从善做事一向很谨慎,我猜也应该无大碍。那样的玲珑剔透的孩子会吉人天相的!”水伊蓝幽幽低语。
水之蓝知道姐姐对从善和他一样,都当成是亲弟弟般的疼着。
说来也怪,惠从善很少亲近人,但是在水府第一次见到水伊蓝这样子恬静的人儿喜欢的不得了,只要得了什么好的东西都会让水之蓝给水伊蓝带回来。
上到外藩的玛瑙翠玉,下到各地出产的绫罗绸缎没少送给水伊蓝,丝毫未有吝啬之举。这倒是把水之蓝别的姊妹羡慕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都在喊着:“惠府的少主是钟情于水家的大小姐,再不过两年就会寻得机会把人给抬了回去!”
水之蓝也一度认为,可是当事人都说是当成了姐姐、弟弟来对待的,这倒是让水家的老爷和夫人很是惋惜。
水致远本来也想着再过个一年就到惠府提亲的,这还没有行动惠从善就出了个坠崖的这档子事。
圆月挂空,寂静的夜里,水伊蓝在屋里对月设炉上香:“愿苍天保佑我那弟弟平安无事!”说完拈香拜了三拜。
这个样子的性情中之人不是人人懂得欣赏的,这只有一个人懂得攀树欣赏了,就是那身耀眼的红衣,这种观望竟然也成了习惯。
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微辣的日头让水之蓝额头渗出些汗珠来,佐尔台住在京城的迎客来不是十分的难找。
问过小二之后水之蓝翩然的上了客栈的二楼,敲过门之后便很快有了回声,是很僵硬的大梁语:“是谁呀来了类,等呀等我就快来了类!”
这几句回答,惹得水之蓝和小厮林欢在门外偷笑不已。
门吱呀的开了,里面出来的人虽不是玉郎之面,但是生的魁梧伟岸,与大梁国的男子周身气韵截然不同,果然是番邦之地。
游牧的民族造就了豪爽的性格,一见门外之人虽不是认识,但是见了水之蓝就熊抱过来:“哈哈哈!欢迎客人,有神马事情么!”
得!还挺时尚的,把现代用语提前了千年就会了。
热情的态度让水之蓝受宠若惊:“您是佐尔台吗?”
“是滴!是滴!你来干什么事?”佐尔太不明的问。
水之蓝连忙回答:“佐爷我是来买你那几匹黄骠马的,可曾卖出啊?”
佐尔太一看是这样子的大家公子来买马,很是高兴:“还没有卖呢!公子若是喜欢可以随我去下面的马厩看一看!”
水之蓝随着佐尔台一起到了马厩,里面的几匹马的矫健身姿的确吸引眼球,特别是那匹唯一的一匹白色更入得水之蓝的眼睛。
只一眼水之蓝心里就为它选好了主人,能配得此马的只有自己的弟弟羽之。
佐尔台只一眼看了水之蓝的眼睛就知道他很满意这几只马匹:“公子可还喜欢的啊!不知道都买吗?”
水之蓝看了一下旁边的林欢,林欢会意从袖中掏出了一万两银票递了上去。
佐尔台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儒雅公子尽然出手这等干脆,还未讨价还价就直接定了,这抬手就要接银票。
水之蓝突然伸出了手拦住了:“佐爷我这银票里还包括那匹白色的白飒,这次不跟你还价。这次与你就算买个交情你看如何?”
佐尔台听得还包括白飒有些犹豫:“这,这,那是留给另一个客人的!”
水之蓝折扇一打,慢悠悠地:“你卖给我,你以后的马源我都包了,而且还给你介绍京城首富惠家也光顾。那匹白马我也是准备留给惠家少主的,只是他暂时不在,我这就带他买了。佐爷意下如何?”
佐尔台早就听说过京城首富惠家,早就想结交,可是苦于没有机缘,猛地听到面前的公子认识而且还可以介绍心里很是高兴,就点着头:“那就卖给你吧!也算今日我多个朋友啊!”
水之蓝禀手:“多谢!我本姓水字之蓝。左爷叫我之蓝吧!”
两人并肩着来到客栈的大厅之内把酒言欢。
正当痛快干杯之时,又来了个不速之客来寻佐尔台。
“佐爷可在,那几匹黄骠马可以卖给我吗?”
水之蓝转眼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