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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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弦月高挂,从善抖擞着精神出了懒人居的门。惠恒通已经在花厅里放好了各色点心,从善拿起一块刚放在嘴里,就发现身旁又多了一只手抓了一块。
抓点心的不是别人,正是也一觉睡醒的如良,从善看着自己小媳妇的贪吃样很是好笑:“喂!你在丞相府也是这样子吃东西的,怎么礼教全无。平时的斯文哪里去了?”
如良半拉身子斜靠在椅子上吃完点心一抹嘴:“斯文那是给外人看的,给你还用得着装吗?还不怎么舒服怎么来,这都是到你府上才学会的!”
“好么!直接把这个帽子扣给自己了,闹了半天,这些坏习惯都是自己言传身教的!”从善心里无限自嘲。
从善不在搭理如良,而是出了院子门往马厩那边去了,只是她身后又紧紧跟上了她的贤妻男。
牵出了烈云从善飞身上马,两腿一夹飞奔而走。如良也赶紧牵出了自己的踏雪紧跟而上,只是踏雪要不是为了追赶它的未来夫君怎么的也是不会这么乖乖就让如良骑的。
夜晚,从善的农庄也是有人值夜的,灯火之下很容易看清楚是自己家的少主子来了,远远就有人把农庄的门给打开了。
从善骑着烈云飞奔而出,身后紧紧跟着一公一母。公的就是着急看紧他家小夫君的如良,母的就是急着追它小情人的踏雪。一人一畜一样的心情,真是多情郎来多情马。
从善一直策马来到了她口中的小山,其实就是乌叶岭的另一个小山头,人们常唤作古越岭。
流向从善懒人居池塘里的水就是从古越岭的小溪里引进的,小溪潺潺流下,在半山腰还集结成了一个不是很大的水潭,水潭倒映着明月,蟋蟀在一旁的树叶里深藏的鸣叫着,这一切安静得让从善心里一阵舒畅感。
从善放开了烈云,由着烈云低头啃食着池潭边的嫩草,自己则是卷起袖口、拢起裤腿,把袍子的一角掖在了腰间,并利落的除去了鞋袜。就那么在如良的注视下,从善舒适的坐在了石头边,把自己的一双玉足探进了清澈、冰凉的水里,这种舒适感让从善心情无限的愉悦。
如良从来没有见过他家小夫君此等天真直率的一面,也不多言,也径直的除去鞋袜,掖起了袍子,也径直的坐在了从善的身旁,凉意让如良很久以来的压力全无,只有放松后的惬意感。
如良刚做必,只听从善看着满天繁星说了一句:“如良吹首曲子吧!我想听!”
如良很是惊奇从善说话的这份温柔,没有了平时的锋利,现在流露出的神情宛如温顺的小猫,如良点点头:“好!”
如良取下腰间的一直带着的短笛,横在嘴边轻轻吹奏起来。
笛音瞬间在山谷里飘荡,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越发显得空灵,就是这种空灵让从善更加的内心舒坦放松。
和着笛音,从善两只脚在水潭里悠荡起来,激起了一阵阵欢快飞溅出的水花。双手撑在石头上,头向后倾着,一句句念出了刚作的短诗:“
高山未必有真龙,
真龙未必在深潭。
天将降我于大任,
怎知蛟龙非真龙。”
这首诗吟诵完,如良笛音轻颤,他没有想到小夫君会做出此等有魄力,充满抱负的诗句。
从善似有感觉,冲着如良一笑:“别激动,我不是龙是条虫。”
如良停下了手里的笛子,顿了顿:“我从没有觉得你是条龙,但是你也绝不是条虫,虫子没有你那么大的魄力。光是今天咱家的农庄和你生意上的表现,你就是头猛虎,睡醒了的猛虎!”
从善听得如良这么说,眉头一挑:“没有想到我在我家如良亲亲的眼里尽然会是咱家的猛虎,听起来真吓人!”
的确吓人的事情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刀剑声响起惊扰了正在打趣的从善和如良。声音由远及近,还有人快速的朝这边逃了过来。还听见几个人大声地叫着:“给我追,买家有命令对此人格杀勿论!”
从善和如良坐在石头上,两人互看一眼脱口而出:“事情来了!”
☆、第三十七章 如良的真情
几名黑衣人正在围攻着一个人向这边移动过来,从善和如良都飞快的穿好了鞋袜。
两人刚站起身子,异族人已经来到了两人的近前,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从善和如良都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在水月楼才见过的琅邪人天凛。
尔朱天凛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尔朱天元这么快的就派了杀手过来,桑野被自己派出去保护央央去了。桑措则是被自己派出去打听京城的官员的动静,实在是自己的妹妹的得罪了京城都尉家,天凛害怕钱大宝再找央央的麻烦,所以想先掌握他们的动向。克律虽然跟自己在一起,可是这会子也被另两名黑衣人围攻着,没有分身乏术来解救自己。
正在天凛快绝望时,他抬眼就看见了立于潭边的从善和如良,虽然没有看清脸面,但是凭着直觉判断应该没有错。当跑了过来之后,果然判断没有错。
从善看着狼狈至极的天凛好笑得双手抱怀:“这是怎么个情况啊天凛兄?”
如良一拉从善的衣袖:“咱们还是不要管闲事,还是走吧?”
“走?为什么要走。我好容易才来这个风水宝地透透气,就有人来不知趣的捣乱,我岂能善罢甘休!”
其中的一名黑衣人看着嚣张之极的从善提着刀就砍了过来,如良一看心里发紧,急忙把从善往一旁飞快的一扯。
可是惊人的一幕却发生了,从善被如良一带竟然惯性地往一边蹬蹬地跑出了很远,结果借力的竟然脚下一滑顺着青石掉进了水潭里。
如良眼看着从善在水里扑腾了一会,竟然往下沉去不见了踪影。如良大叫:“从善!”紧接着也纵身一跃跳进了水潭。
黑衣人一看两人都掉进了水潭,不在追查,继续转回头围攻着尔朱天凛。
如良在水里来回的扎了几个猛子,却还是未见得从善的半个身影,而他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慌张。
水潭边战事越来越激烈,尔朱天凛也渐渐的力不从心,弯刀的抵抗力明显的愈来愈处于弱势。就在他往后节节败退时,却突然的滑倒在地,眼见得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刀冲着他劈头就要砍了下来,尔朱天凛绝望的闭上了眼心想:“我命休矣!”
紧闭双眼的尔朱天凛等了一下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却听见耳边有刀剑撞击的声音,“砰”地一声又听见一个人的惨叫。
尔朱天凛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身着大红袍子面带金狐面具的人正在挥剑和其余的几个黑衣人激战着。
可是明显的金狐面具之人武功要高出这些杀手太多,没有几下,一个纵身一回转挥剑划出一道圆弧几名杀手全都被齐齐的伤了手臂,哐当声响起,黑衣人手中的刀全部散落在地上。
就听一名黑衣人对着同伙下命:“撤伙,散了!”
命令一下,几名受伤的黑衣人忍着痛,飞快的闪人了。
尔朱天凛在抬眼时,正对上金狐弯腰伸手:“起来吧!还准备在地上睡到什么时候?”
尔朱天凛这才赶紧回神,递出手借着金狐之人的力道站了起来。
“谢谢阁下今日对我的救命之恩,不知阁下是哪方神圣?”
金狐并不答话,而是一回身飞身掠向水潭里,一个伸手顺势拉起了还在水潭里的如良。
一个白衣,一个红衣想缠绕在空中,衣抉飘洒,让尔朱天凛以为是误入人间的精灵。
如良久久都在水潭里寻找不见从善,心里是阵阵的发慌和无错,一次次的重新潜入水里却还不是遍寻不见那奸猾的人。就这么的站在水里发着愣,身体久久不能回魂。
就在那一阵,如良就觉得自己人整个漂浮了起来,起初以为是自己真的灵魂脱离了自己的躯体得到了解放可以自由的寻找他的小夫君。可是再一晃眼,眼前红色飘荡、金色入目,那却不是他想象的天堂,而是一个面带金狐面具的人相携着他在空中飞跃。
水光粼粼,月色迷茫,两个身影灵动的几个旋转。这情、这景,着实迷晕了如良和尔朱天凛。
一个回身金狐已经把如良安全的放在陆地上,刚要转身走,却被如良拉住了衣角:“你能不能帮我在水潭里找找我的小夫君,他也是身穿白色和我同样的衣服,就是他是满身绣的桃花。”
金狐回身看着那双冰冷的手和面色苍白的脸:“救了你还不算,怎么还要我再去就别人,我救你们也是今天心情好,你当我是专门救命的吗?”
如良听到这里脸色更是发白,却不肯死心:“你要是救了他,条件由你开,钱要多少回头给你多少,你意下如何?”
“哦?你就这么喜欢他,还是个男子,你们真是不寻常的一对。若我说我还没有想好让你怎么答谢我,等我想好了,再找你如何?而且我回头说的条件你必须答应?”
听了金狐的话,如良点点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莫要反悔!”
金狐一笑,转身离开飞向了水潭边纵身跃下。
过了良久之后,一个红影子从水中跃起,怀里抱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如良一看不是从善还能是谁,飞奔而上,如良接过了金狐手里昏迷的从善,才要答谢,金狐已经腾空跃起走人了。
尔朱天凛也挥着手向金狐离去的地方大喊:“谢谢阁下救命之恩,姓名可否留下?”
只是人早已经离去,只留下了飘散在空中的回音响彻山谷。
如良看着满身湿透早已经昏迷过去的从善心里舒了一口气,用手掐了掐从善的人中,另一只手也给从善把了把脉,还好脉象平稳。
如良把从善费劲的翻过身,给她使劲的砸着背让她好吐出腹中的积水,一阵子过后,从善才吐了几口水出来,只是人还在昏迷没有醒转。
如良让天凛看着地上的从善,去另一边牵出了烈云和踏雪。
如良指着踏雪对着尔朱天凛说:“天凛公子请上这匹马!”
说完,如良则是费劲地把从善抱起,准备放到烈云的身上。天凛一看就要伸手帮忙,结果被如良冷冰冰的拒绝了:“不劳天凛公子费心了,我还是自己来!”
驳回了天凛深处的双手,如良对着烈云说了一句:“烈云跪下,让主人好上来!”
就在天凛的的呆愣中,烈云竟然听话的跪下了四蹄让如良把从善放在了它的身上,烈云而后才缓缓站起。
天凛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由得暗赞:“这匹马好通人性,能把马训练成这般摸样,此等人也是有些本事的!”
这一次如良终于第一次坐在了从善身后,第一次像个男人爱恋女人般的把小豺狼拥在怀里。这时如良心里尽然丝毫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只是深深相拥着他的小夫君,想多给他一些温暖,让他身上能够不再那么冰凉。
踏雪乖乖的跟着它的夫君烈云,一路上返回农庄如良和天凛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到了农庄门口时,如良先行下了马,才对天凛说了一句:“恕在下也只能帮你到此,不能让你进去休息。一会我会让家丁送你回去的!”
天凛赶紧抱拳:“今日的相救之恩,天凛已经是没齿难忘了,怎敢还要求的更多,愿遵从如良公子的安排!”
如良吩咐了看门的家丁派车送天凛回客栈,自己则是牵着马在赶来的惠恒通的帮助下,把从善弄回了懒人居。
如良给从善迅速的除去了外衣,给从善赶紧盖上了锦被给她保暖。又随之吩咐下去下人照看着从善,自己则是跑到了前面农庄种满草药的药园。
如良到药园找了桑叶、白菊花、竹叶、薄荷、淡豆豉,抓了适合的量后,自己问了家丁厨房在哪里,自己亲自去煎药了。
如良的举动倒是深深的感动了惠恒通,惠恒通以前心里有点不舒服自己主子变成了断袖。可是再看见如良对自己主子温情款款、照顾有加之后,心里终于接受了面前的这位状元郎、贤妻男。
如良那边忙的团团转,懒人居里从善却早已经坐起了身子,穿好了衣服。
地上跪着风驰,从善嘴角微微一笑:“风驰今天的戏演得还算成功,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别冻坏了,让底下的人去护送琅邪的皇子吧?”
风驰复命:“是少主,多谢少主关心!”
在风驰离去后,从善还在回想着一路上她的贤妻男对自己那份急切的关心神情,和对自己在懒人居的温情照顾,心里莫名的多了些暖流在心里缓缓流动。只是那一瞬间之后,从善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不能这样子幼稚,感情还不是她现在可以寻求的。因为太多的事情都等着她去做,而且谁知道这份情是真是假,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子,还不能、也不能轻易的去相信这份表面还禁断的感情!”
在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之后,从善迅速的重新躺了下来。
☆、第三十八章 为夫挽青丝
从善眯缝着眼睛偷偷观察着如良的一举一动,如良没有闲情逸致去观察着床上的从善,而是端着往碗里倒药,还边倒药边吹着气给药降温。
许久之后,如良端着药走到床边,一只手把从善扶了起来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另外一只手想给从善喂药。
可是不幸的是,我们从善装得很彻底始终都没有张开嘴巴。从善心里就在好笑:“我倒要看看你给我怎么喂进去药!”
如良一看这样子不行,把药放在了床边的小桌上,重新把从善放在床上。在从善的偷窥下来回的走了两步,最后转身拿了一个勺子给从善重新喂起药来,可是谁承想药汁全部都流了出来。
从善耳边只听到如良的自言自语:“实在不行只有这样子了!”
狠了狠心,如良转身端起药自己喝了一口,尽然就那样子含在嘴里,慢慢俯下身子脸贴脸、身贴身、嘴对嘴的给他家小夫君喂进了嘴里。
躺在床上装晕的从善立刻石化掉了,她心里直悔恨:“没事!装什么晕,这下可好,让这家伙把便宜占尽了!”
可是正在从善嘴边和碗边忙活的如良却还没有这个心思仔细想着自己此刻和他的小夫君是多么的亲密,从善的小嘴被如良来回的亲了无数回,而且还是那么的暧昧无比。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