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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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梁玉龙派人刺杀梁景帝,辛追远还真不相信。梁玉龙生性温吞、懦弱,这种弑父的事情梁玉龙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梁玉龙身后的黄彩凤就不好说了,黄彩凤的父亲黄煜位列左相的位置。弟弟黄元中位列少将军,手里也是有兵权的,所以黄彩凤身后的实力也不容辛追远忽视。
朝廷里现下还好有右丞相郝君仁在牵制着黄煜,兵权上有辛追远和辛追阳在掌控着,要不这朝野早变成黄家的了。
二皇子梁玉天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主,一天不问世事,他的嫌疑倒不大。
三皇子梁玉奇和四皇子梁玉生走得到很近,这点值得怀疑。他们虽然表面上游手好闲,实际上背地里使劲的家伙们。
为什么辛追远会怀疑老三和老四,实在是因为去年秋闱狩猎的时候,辛追远无意中看见梁玉奇精湛的箭术。如果不是勤加练习,就不会有那百步穿杨的精湛箭术。
梁玉奇和梁玉生都没有封王,也不用带兵打战,这么拼命的学习骑射不由不让辛追远怀疑。
可是也只能是怀疑,因为现在辛追远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那刺客和梁玉奇和梁玉生有任何的关系。
这样子排除下来,就只有太子梁玉龙和底下的两个弟弟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他们在这边筛选,从善却是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她一直在捉摸这次的刺杀会不会和师兄梁锦溪有关系。
梁锦溪底下培养着暗卫最大的目的是防止梁景帝有一天会像对付老顺王那样子,但是没有听说他和黑蛟帮有什么关系。
梁锦溪为人谨慎,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但是梁锦溪会不会买凶于黑蛟帮,从善还真的不确定。
可以看出那天遇到的鬼面应该就是黑蛟帮背后的主人,从善和他交手时,鬼面的路数完全不是出自玄玉宗的套路,这点从善可以肯定。
如良一看辛追远手里的三张纸也不多说,他知道这事就是梁家自己的事情了。现在只是怀疑阶段,这份名单还不适合交到梁景帝手里或是流传出去。如果传出去,势必会遭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利用,从中作梗。
辛追远和辛追阳若有所思的起身告辞,从善也不在客套,她知道兄弟两要回去好好磋商一下。
如良也有事情要回刑部去,从善在如良走后,也悄悄地更衣去了顺王府。
从善去的时候,正看见梁锦溪正在喂着笼子上那只绿毛鹦鹉吃食。
“贤弟你来了?”
从善笑着说:“可不是我来了,现在倒好师兄连个头都懒得回了,师弟我是越来越不受你待见了?”
“哈哈哈!谁不受待见你还能不受待见,师哥可不敢。我可害怕师叔来找我算账,名义上我是顺王人人礼遇。可是师哥这身份放在你这里,可是什么用都不顶。你到算算,你给我跪过几回?”
梁锦溪话一落,从善大声喊叫:“草民惠从善见过顺王世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转过身子,梁锦溪看着从善那不周章的礼仪摆摆手:“算了吧!你别在这里恶心师兄了。你这个礼行了还不如不行的好!”
从善闻听梁锦溪此话,马上站直了身子:“那你不早说,害我这么会就腰酸脖子疼的。”
“莺歌,给少主子拿两个软垫子来!”
莺歌见是从善来了,高兴地跟什么是的:“少主你来了,你很久都没有来看莺歌了!”
梁锦溪一看莺歌怀里哪是两个软垫子,分明就是抱了五个来,摇摇头:“莺歌全京城也就是只待见你,连我她都是爱答不理的,从没有这么热心的问过王爷我要几个垫子,王爷饿不饿啊?”
莺歌听了他们王爷拿她开涮的话,一跺脚捂着脸跑了:“王爷真是的,我走了!”
莺歌身后只留下梁锦溪的大笑:“哈哈哈哈!莺歌脸还会红呀!没有想到!”
“师兄,今天我来是有正经事情。那天朝上的刺杀事件你怎么看?”
梁锦溪喝了口茶一笑:“怎么看?不就是有人玩了把借刀杀人的游戏,想挑起来事端,让几国开战。”
从善闻听梁锦溪的话,点点头:“这个我也想过,我觉得不止如此。那天我和刺客交过手,他身上的纹身泄露了他是黑蛟帮的身份,我觉得应该还另有隐情。不单单只是挑起事端,我只害怕有人是以战争为由,借机夺权上位!”
“这个不无可能!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我那好叔叔的命呢?”
“师兄,今天我和将军王他们细细分析了一下,结果明显的指向了几位皇子。当然这只不过是怀疑而已,还没有确定!”
梁锦溪闻听从善的话,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说不定你们的推测是真的。借刺杀的事情先行挑起来几国的战争,梁国国内兵力疏松,这时候弑父夺权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我那叔叔在皇位上一直坐着不肯下来,把几个皇子都等急了。如果是他们其中一位买凶于黑蛟帮篡位夺权,这不就刚好能对上原因了。”
“可是师兄你要怎么面对下来的局面?若真的是你那几个表兄们做得,你预备帮谁?”
从善的话让梁锦溪稍稍想了一会儿,良久:“我谁都不帮,如果谁要是想除掉我那皇叔,我会等着看笑话。不要怪师兄心狠,师兄的苦你比谁都清楚!”
从善突然揭开茶杯盖子,把手指伸进去醮了水在桌子上写了一行字:“师兄他日可愿做这梁国的皇帝?”
这个问题吓得梁锦溪往后一撤身子,随后他也同样用手指写了一句:“帝王的生活我不喜欢!”
回惠府的路上马蹄哒哒,从善没有骑得很快,她在想:“若是以师兄的仁慈和才略如果坐上梁国的皇位,那将是梁国之幸、百姓之福!”
似是做了决定,从善一带马缰绳如一道彩云般的晃住了梁玉天的眼。
放下了茶楼的竹帘,梁玉天收回了那闪耀的目光。惠家少主惠从善是梁玉天很想要的一个人,哪怕是得罪这横在中间的许多人。
虽已经是黑夜无边,可是南湖的两岸和湖中依然闪耀着点点的花灯。因为梁景帝生辰的关系,南湖沿岸热闹非凡。
各色的花灯吸引着人驻足观看,南湖上的花船里传出阵阵的鼓乐声。富人酒醉奢靡的生活,哪管那蜷缩在街角的饿殍。
一条花船也摇摆在湖上,只是船上只有一个摇船的花娘和船舱里喝酒的鬼面。
突然一个身影踩着湖里的莲花飞驰而过,船身稍微的晃动后,鬼面放声而出:“你来了?”
那是个生得俊美的公子,他身穿一身月白的锦袍越发衬得那张脸白皙。掀开船帘闪身而入,也不管鬼面是否同意,端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一饮而下之后,那名俊美的公子张口:“怎么?刺杀失败了?”
“嗯!不过我还有下一步棋,不怕这天下不乱!”
“这么快的就飞鸽传书唤我来,想必你已经有了计较?”
鬼面站起身子放声大笑:“那肯定是,不过需要你的帮忙?”
俊美公子开口:“什么帮忙?这次不会转移目标了,准备找谁下手?”
鬼面转过脸眼睛上下看着俊美公子:“你家的人,肯定你也乐见其成!”
俊美公子哈哈大笑:“那当然,我准备了那么久一直都想下手,就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他见不得我,当我能见得他一样。不要说我吃里扒外,我这都是跟他学的。没有他的悉心教导,我怎么能这么快出师呢?我跟你不一样,你的野心比我大。我们合作你不要说是为了我,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鬼面竖起了大拇指:“了不起,他那样轻看了你,真是瞎了眼!我们的确是各取所需!”
“怎么做?说吧?”
鬼面看看俊美公子,神秘一笑:“没有新花招,只是把目标转移一下而已。只要发展顺利,后面的戏就有你回家接着唱,煽情越好。最好把火苗子煽起来,轻风是吹不起旺火的?”
俊美公子站起身准备离开:“好!我等你佳音。”
随即,一道优美的身影消失在点点的灯光里。
☆、第七十九章 突发的事件
刺杀的案子转眼已经过去十天了,辛追远和如良把重心都放在了监视都尉府上。但是自从和刺客打过照面的三天里,都尉府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似乎那个刺客从未在京城出现过一样,一切都还原了它原有的平静。
京城的巡防依然没有松懈,街上只要是看着稍微可疑一点的人,巡防兵都会仔细盘查。
辛追远不只是调查了大宛二皇子佐尔木和郡主佐尔珠玉,琅邪国的大皇子尔朱天凛和尔朱央央一样接受了询问,燕国的两位皇子燕清冷和燕清云同样没有放过。
不过这一切好像都突然断了线,让辛追远和如良不知道从何下手。虽然如良知道这次的刺杀和那天晚上的鬼面有关,可是鬼面的身份成谜很难查清楚他是谁。
如良私底下也派出了四位白狐和黑狐们去查找,可是都未果。如良也吩咐白狐联系一下金狐,看看他那里有没有线索。可是连金狐似乎也消失了一样,也是未见得半个身影。
如良哪里能找到金狐,金狐现下正陪着四娘程月凌去庙里上香去了。自得停了马车,桂儿赶紧在马车下放好凳子,伸出一只手准备扶程月凌下马车。
一个好看的白玉手率先掀开了马车轿帘,先让程月凌出了马车,从善撩起衣摆利落的先行跳下车来。
搭着手,从善和桂儿一前一后的搀扶着程月凌下了马车。
玉佛寺的香火很旺,特别是初一和十五,善男信女都虔诚的手捧高香一步一叩首的从台阶下开始,磕够一百零八个台阶才能到达玉佛寺的山门。
从善让桂儿和四娘程月凌先行在这里等着,她很快的来到香烛摊子上去买了一把竹香才陪着四娘程月凌一步步的踏上一百零八个台阶。
这么点台阶对于从善这等高手倒不算什么,只是程月凌的额头已经微微的露出了薄汗。
从善赶紧递上手帕:“娘要不要休息一下在上?”
程月凌温柔的看向从善,接过手帕径自拭去了额头的薄汗。
今天的太阳不是很毒辣,但是依然晒得人脸颊微微发烫。一层淡红韵在程月凌那白瓷的皮肤上,虽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可是在她脸上找不到半点岁月留下的痕迹。
每日清心寡欲的生活,使得本来好性子的程月凌周身更散发着祥和、恬淡的气息。从善离得可能太过于靠近,四娘程月凌身上有着淡淡的盘香味道,让烦乱的人能瞬间安下心来。
从善的亲娘郑老夫人半年也来烧不了一回香,所以从善倒是陪着四娘程月凌到庙里烧香的时日颇多。每月两次,从未间断过。
玉佛寺的老方丈跟从善颇为熟络,那当然源自从善每年给庙里那不少的布施。现在庙里崭新的那尊洁白圆润的大佛就是从善和商会出资重修的,旁边的经幡也是找了最好的绣娘和上等的丝线绣制而成。绣制经幡的时候连程月凌也参加了,足足熬了三十多天,上面的一些莲花瓣里也渗着她指尖的血吧!
小和尚见是惠少主来了,赶紧唤来了方丈。
方丈法号慧能,是个心宽体胖的白胡子老头。一见人总是笑没了眼睛,那长长的长寿眉长飘在眼角周围。“阿弥陀佛,少主你已经许久未来过了?”
从善也是双手合十笑曰:“嗯!这次是有一个月没有来了,佛祖没有怪罪我,大师这口气已是在明显责怪我惠某了!”
“哈哈!善哉!善哉!惠少主说笑了。来不来庙里都无所谓,只要心中有佛,佛祖自会处处庇佑!”
“嗯!大师说得好,惠某自是心中有佛,所以我佛才没有怪罪!”
“嗯!阿弥陀佛。红尘俗世老衲自不在理视,跳跃红尘诸多烦恼,老衲自在于修行!”
“大师说的是,贪嗔痴我一样未曾跳过,所以才继续搅和在这混沌的尘世里,尤其是对金钱的痴迷。哎!所以为了稍微还一些心灵的纯净,以后我更要多多修桥补路、多做善事!我爹爹给我取的姓名里,从善不就是让我多多行善积德!”
慧能听着惠少主的趣话,早已经是哈哈大笑。
慧能在三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位天人之姿的惠家少主时,早已经看出这位惠少主不是普通的凡人,乃是天上的紫星下凡。那时候老和尚便知这尘世若干年之后会有一场浩劫,而这紫星下凡的惠少主便是那解救浩劫之人。
紫星下凡的孩子为皇为后,只是从善之后的命数慧能却未能参透,但是也未多说。
天机不可泄漏,这世上的一切早有定数,任谁到改变不了这天命在身。
从善亦是如此,一枚黑子吃定了慧能的白子。慧能低头一看,自己已经是全盘皆输无有退路,一捋胡须:“哈哈哈!少主的棋艺真是突飞猛进。三年前还是老衲的手下败将,现在老衲却是少主的手下败将。老衲老了,输得心服口服!”
从善拿起了茶抿了一口:“大师何时也这般看重输赢了,难道这嗔,大师还未跳将过去?”
慧能整了整自己的袈裟,合十手掌:“老衲也是俗人来的,只不过是刮了光头、点了戒疤,在这里假修行。怀着一颗尘世的心,天下悲悯,这才是佛家真理!只是少主这之后却要心怀天下,仗剑江湖。少主一定要记着无论何时都要造福百姓,为天下百姓谋求福祉啊!”
从善听了慧能的话,心里一紧:“老和尚怎么会对她说这番话,而且话里所指的真正意思又是什么?仗剑自己确实有,但是为天下百姓这有点夸张了吧!”
“大师,这话是何意?”
“何意?天机不可泄漏,少主他日只需记起老衲这番话便可!”
一阵大笑,慧能离去。
桂花树下,只留下紧闭双眼轻浅吸着桂花香气的惠家少主。
再返回惠府大门前,刚刚扶下了四娘程月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少主可好啊?”
从善和四娘程月凌齐齐回头,却见来人是几天未见的佐尔台。
程月凌再看向佐尔台时,微微闪神,脑袋也有些眩晕:“善儿那是谁?”
从善赶紧扶住程月凌:“四娘,那是一个朋友。来自大宛,是名马贩子!你若不舒服,先行进去吧?”
程月凌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