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 作者:纳兰初晴(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6-04完结)-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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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她现在没有那么多心力再去操心这婚事。
二来,这宫里如今主事的毕竟是皇后和皇贵妃,这婚礼要在宫里办,自然还是交给她们两人合乎情理。
“是,太后娘娘。”皇后和皇贵妃傅锦凰起声应道。
一顿年夜宴吃了好几个时辰,席散的时候都快到半夜了。
凤婧衣正准备和苏妙风结伴一起回素雪园,皇极殿的一名内侍过来,低声说道,“钰容华娘娘,皇上让您等他一起走。”
苏妙风闻言笑了笑,道,“好了,你等着吧,我可要先回去了。”
“苏姐姐路上仔细点。”凤婧衣叮嘱道。
苏妙风抬了抬手,自己带着宫人先行离开了。
赴宴的妃嫔先后都走了,望月台也渐渐冷清下来,夏候彻方才慢慢悠悠地从里面出来,只是咳嗽似乎比之昨日更加厉害了。凤婧衣上前探了探发烫的额头,道,“知道自己病着,你方才还饮酒?”
“走吧,朕累了。”夏候彻道。
“皇上,要不奴才让人备轿辇来?”孙平上前道,他病成这样,走回素雪园实在是让人忧心。
“朕还没病到走都走不了的地步,走回去醒醒酒。”夏候彻牵着她一边走,一边说道。
凤婧衣皱着眉,就是想不通了那么精明一个人,现在都被下毒快要死了,自己还一无所知,他是真的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一路上回去,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各自沉默地想着自己的心思。
可是,明明路上还说着累了的人,回了素雪园便拉着她泡泉,泡着泡着便想在温泉池里厮磨求欢,幸得她机警跑得快才没让他得了逞。
凤婧衣坐在镜前擦了擦头发,浴房里一时失手的人黑着脸走了出来,瞪了一眼径自在床边坐着。
她搁下玉梳,起身走了过去,“不是说累了,赶紧睡吧。”
说刚说完,便被他一把拉着坐到了怀里,“刚才跑什么?”
凤婧衣垂下眼帘,低声道,“不想在里面。”
夏候彻不知该气还是笑,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道,“又不是没有过?”
凤婧衣推了推他,道,“累了,我想睡了。”
夏候彻将她放上床,方才让她逃了,哪里容得她再逃第二次,匆匆忙忙满足了,方才将人掬在怀中百般逗弄……
凤婧衣咬牙切齿,以他现在这精神头和凶猛程度,哪里像量个中毒快要死的人了,自己真的是瞎操心了。
近几个月难得有这样厮守的时候,夏候彻白天睡了一整天,这到了晚上哪里肯放过她,折腾得天都快亮了,方才一脸餍足地倒在边上,侧头瞅着她一身狼狈的样子,问道,“要不要送你去泡泉。”
“不用。”凤婧衣决然拒绝到,她可不想再泡出火来。
夏候彻又贴过来,微勾着薄唇道,“你现在还有力气自己过去吗?”
凤婧衣耷拉着眼皮,想睡觉又一身湿腻地不舒服,不由皱起了眉头。
夏候彻套上衣服,给她裹上毯子从床上抱起送进了浴池,自己在池边坐着问道,“皇太后给楚王订亲的事,你怎么看?”
“不知道。”凤婧衣闭着眼睛靠着池壁道。
他问出这样的话,就表示他也已经开始对太后警觉了。
太后这么多年也没过问楚王,突然对人这么上心了,他只要不傻就肯定会有所怀疑。
“你病一直这样好不了,怎么办?”凤婧衣问道。
夏候彻伸手给她捏了捏肩膀,淡笑道,“或许等开春暖和了,就会好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等开春你就该下葬了,还能好了才怪。
过年三天,夏候彻就一直待在素雪园,直到皇极殿第三天开印的时辰方才离开。
正月初三开印,皇极殿又是积压了如山折子,夏候彻一连几天没有再到后宫走动。
初七一早凤婧衣去了清宁宫清安,刚回到素雪园便有孙平差来的宫人禀报道,“钰容华娘娘,皇上病情似乎又严重了,今早都见咳出血丝了,孙公公让奴才请您过去一趟。”
凤婧衣一听,立即带着上沁芳往皇极殿去。
哪知过去的时候,人还在书房里埋首在一桌堆积如山的奏折中,除了面色比之前差了些,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夏候彻合上折子抬头望了她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我……孙公公说……”因为一路过来走得急,她有些喘气。
夏候彻扫了一眼一旁的孙平,起身道,“没什么大事,孙平大惊小怪的。”
凤婧衣望了他一眼,真觉得他没吐血死,自己都会先被他气得吐血死了不可。
“如果只是风寒,也不可能一直不好,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她说着望了望他,道,“要不你让我出宫吧,我去找淳于越想想办法?”
宫中太医连带苏家在盛京请的几个名医都瞧不出是中毒,看来她只能去找淳于越求助了。
夏候彻让人端了茶过来递给她,说道,“顾清颜的事情闹成那样,先前在永寿宫还险些取了你性命,你找到他,他也未必肯帮忙的,不必去了。”
“可是……”凤婧衣想了想,又道,“对了,我先前听说靳老夫人身边有个医术不错的人,要不去定国候府请着入宫来一趟。”
夏候彻瞧着她紧张不已的样子,不由叹了叹气,“你也想太多了,朕说了等开春暖和了,自然就会好了,你瞧你……”
孙平见状也连忙上前道,“皇上,娘娘也是忧心你的身体状况,皇上万金之躯若有损伤,这又岂是小事?”
夏候彻望了望两人,抬了抬手道,“罢了,你派人去定国候府去一趟吧。”
凤婧衣这才暗自舒了口气,看到孙平差了人出宫去请人,自己便坐在一旁静静等着。
夏候彻继续回到书案忙碌政事,不时抬头望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人。
一个时辰之后,出宫去定国候府的人带着靳老夫人和她身边的一名大夫到了皇极殿,靳老夫人进殿行了礼,“老身见过皇上,听传话的人说皇上身体欠安,便跟着进宫来看看。”
如果连宫中御医都没有办法,而出宫来找她的人瞧病,自然是情况非同小可了。
“有劳老夫人走一趟了。”夏候彻起身到暖榻坐下,任由人上前给自己诊脉。
靳老夫人仔细打量着夏候彻的面色,眉目间忧郁之色更深,看到到诊脉之人收手,便问道,“镜明,皇上病情如何了?”
镜明瞧了瞧夏候彻的面色,询问道,“皇上病了多久了?”
“近一个月了。”凤婧衣说道。
镜明望了望几人,面色一时有些沉重,欲言又止。
“孙平,让其它人先下去吧。”夏候彻眉目微沉,吩咐道。
孙平连忙将书房内的其它人都给带了下去,并掩上了殿门在外面守着。
“你现在可以说了。”
镜明望了望他,低声道,“草民认为,皇上应当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中毒?”夏候彻面露惊色,却又很快平静了下来。
“是的,是一种很罕见的蛊毒,中毒之人看起来只是生病,但病情会一天比一天严重,直到百日之后五脏六腑溃烂而亡,草民以前在苗疆待过几年,听说过这种东西,虽不曾亲眼所见,但皇上的症状却与苗疆毒经上所记载的极为相似。”镜明说道。
“一百天,那岂不是……还有两个月了?”凤婧衣望了望夏候彻,朝镜明说道。
镜明默然点了点头。
靳太后走近了两步,仔细地打量着他的面色,微颤着声音说道,“皇上的样子,倒让老身想起了一个人。”
“何人?”夏候彻望向靳老夫人问道。
靳老夫人目光悠远,似是在回忆着什么,缓缓说道,“当年,先帝似也是病得这般模样,最后过了不到三个月,便龙殡归天了。”
☆、各有心思5
她说完,三个人都静静地望向沉默的年轻帝王。
夏候彻苍白的薄唇紧紧抿起,一双眸子深谙如海地望着说话的靳老夫人,一字一句道,“你是说,父皇当年不是病逝,是被人毒害而死?”
他当年并不知是何状况,回到宫之时也是先帝出殡之日,并没有真正看到棺内的人到底是何样子。
“老身只是猜测,当年老身在先帝病重之时曾入宫两度晋见,当年先帝也是如皇上病得这般,也就是在三个月后就驾崩了,方才听到镜明说起,想起这桩陈年往事。”靳老夫人叹息着说道。
她并没有明说出自己这些年所怀疑的凶手,但她相信以夏候彻的睿智不会猜想不出,自己说得太明白反而让人难以信服攴。
虽然皇帝的病情与先皇是有些相似,但却还没到当年先帝中风那样的地步,所以是不是中的同一种毒,尚且不知。
不过,她带人进宫来的目的,只是要提醒皇帝他已经中毒,让他能有时间自救,现在她想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只是,她担忧地望了望一旁沉默的钰容华,无声地叹了叹气彖。
凤婧衣望了望夏候彻的面色,连忙追问道,“镜明先生,那此毒可有解吗?”
镜明望着她,缓缓摇了摇头,道,“据草民所知,此毒……无解。”
“你不能解,总还有别人能,既然毒物出自苗疆,那里就一定会有解药。”凤婧衣紧张地说道。
虽然明知道这个人是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所在,可是她也不想这样害死他。
镜明叹了叹气,说道,“此毒名唤百日落,无色无味,一般的验毒之物也根本验不出它,苗疆之人制毒就一定会制解药,但这个百日落是有名大夫制出,他穷极一生也未制出解药,便将这毒药的配方毁了以免祸及他人,只是不知它怎么会到了宫里。”
“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的……”凤婧衣喃喃道,手脚已是一片冰凉。
夏候彻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怕什么,朕这不还没死呢。”
“你……”凤婧衣无言以对。
是啊,人家中毒要死的人都没怕,她怕什么。
半晌,夏候彻望了望靳老夫人和镜明二人,郑重说道,“靳老夫人,朕希望这件事,你们走出皇极殿之后就不要再提及一个字。”
“老身记下了。”靳老夫人微微颔首。
一国之君中了不治之毒传到朝野之上引起的动/乱可想而知,只怕那样更会如了下毒之人的心思,这点轻重她还是分得轻的。
夏候彻满意地点了点头,朗声道,“孙平。”
门外的孙平闻言连忙推门进来了,“皇上有何吩咐?”
“替朕送靳老夫人和镜明先生出宫。”夏候彻平静说道,仿佛那一番骇人听闻的中毒之事全然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是。”孙平说罢,带着靳老夫人两人离开。
殿内又陷入沉寂,凤婧衣脑子纷乱如麻思量着去找淳于越,他能解毒的可能性有多大。
夏候彻坐了一会儿,起身继续回到书案处理政事,许久之后出声道,“素素,年前一得知朕生病,你就紧张不已的样子,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朕是中毒了?”
凤婧衣想,自己管太多果然是招惹麻烦。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你一向身体康健,去年那样大雪天寒也不见生病,今年都没下几场雪,你竟突然生病了,且还多日不见起色。”
她总不能告诉她,靳老夫人向她说起过先帝之死,所以自己才会做那样的猜想,那岂不是也间接告诉她,朝中靳家接连出事,是她暗中计划好的。
夏候彻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继续埋头批着折子。
凤婧衣起身走近到书案前,问道,“你放我出宫去吧,我去找淳于越想办法,总还有办法可解的。”
夏候彻抬头望了望她,搁下朱笔朝她伸了伸手,示意她到自己边上坐着。
她抿了抿唇走了过去,被他拉着坐在了怀中。
“这么怕朕死了?”夏候彻笑语道。
“你死了带不得要我殉葬,我当然怕。”她扬眉道。
夏候彻薄唇微扬,在她额头吻了吻了,说道,“你安心在宫里待着就是,朕自己会派人去想办法的。”
“可是……”
“朕还想与你相守年年岁岁,哪里舍得死。”夏候彻头抵着她的额头,温声道,“好了,朕还忙着,你回去吧。”
凤婧衣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只是默然起身离开了皇极殿。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她所计划的方向发展着,夏候彻只要追查之下就不难怀疑到靳太后的身上,母子二人最终都要有个高下之争,而那个时候就是她计划成功的时候。
可那个时候,也许……也是他生命终结的时候。
出了皇极殿,她有些疲惫地靠着白玉盘龙柱遥遥望着天上的风卷云动。
凤婧衣,你是怎么了?
这个一直威胁你和凤景生命的恶梦终于要彻底消失了,你又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他该死的,他若不死,将来一切暴露死的就是你和凤景了。
他死了,你想要的自由,想要的亲人,想要的南唐都会重新回来了,这不都是你隐姓埋名来到大夏宫里的目的吗?
如今,你要成功了,你该高兴的。
凤婧衣,你该高兴的,你已经要赢了。
“主子……”沁芳站在一旁看她在风口上站了半晌,不由上前唤道。
凤婧衣回过神来,敛目深深吸了口气转身道,“走吧。”
次日,她得到消息,丞相原泓已经连夜离京赶往苗疆暗中寻找解药。
宫中却还是平静如常,夏候彻一如往日的上朝下朝,每天由着太医诊脉,喝着那些治疗风寒的药汤,只是病情却不见起色,反而一日比一日更加严重了。
皇后和皇贵妃也曾去探视,不过见太医说是风寒,只是嘱咐了孙平好生照料,便也没有多加过问,都忙着去准备楚王和靳紫烟的婚事去了。
永寿宫,新年之后,靳太后似乎也渐渐从丧女之痛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宗珩过来玩了几个时辰累了,窝在榻上便睡着了。
书绣进来禀报道,“太后娘娘,刚刚听说皇极殿那边,皇上风寒之症似乎更严重了。”
“是吗?”靳太后低眉给宗珩掖了掖被子,状似担忧地叹道,“太医院这帮奴才也太没用了,连个小小的风寒都一直看不好。”
“皇上身体一向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