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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 作者:荨秣泱泱(潇湘vip2014-08-02完结)-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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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也可以说是,天家无情。

    一路从御书房走到御花园,赵琮面色已经染上了健康的红晕,而紧跟在后的天禧,则是有些气喘。

    此时,虽然初春未到,还有积雪未化,可是在御花园中,依旧呈现出繁花似锦的模样,甚至,在这里不见一丝雪迹,温度还稍稍高一些。

    仔细分辨之下,才能在花丛中各处,发现一些炭火,四周的风口,也被拦住,阻止了寒风的入侵。

    而那些盛开的花朵,都是在寒冬中依然能够傲雪的植物,两者相加,这才出现了这番美景。

    御花园中,赏雪亭内,一袭深紫蟒袍的赵晟颢,正大咧咧的侧躺在其中。

    提着酒壶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正靠着弯起的膝盖,晃悠着手中的酒壶。另一只手,虚握成拳,撑着头,躺着,俊美得难以想象的五官,带着一分陶醉,和三分狂肆。那双魅惑天下的双眸,轻合着,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

    赏雪亭中有着地龙,温度暖和,面积也很大。

    此时,在赵晟颢的前面,还有着几个宫廷舞姬,正在穿着薄纱,翩翩起舞。另一边,宫廷乐师,琴箫和鸣,仙曲袅袅,绕梁不去。

    能在皇宫中,如此享受,却无人敢管的人,除了皇上,整个南楚,也就只有眼前这个逍遥王了。

    即便是赵琮自己,都很少这样享乐。

    他在位二十三年,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处理国家大事之上,偶有空隙,也只是陪着皇后等人,在御花园坐坐,赏花闲聊。

    明黄色的龙袍刚刚进入赏雪亭中,乐师和舞姬们,都纷纷停下,避开道路,跪了一地,齐呼万岁。

    而厅中榻上之人,却好似大梦初醒般,在这山呼万岁的声音中,伸了一个懒腰,从榻上坐起,睁开那双眼,笑盈盈的看着来人:“皇帝伯父,我可是等了好久,都睡着了。”

    话音中,不似常人的恭敬,反而有着亲人间的亲昵。

    同样,敢以这样的口气,与赵琮说话的人,普天下,也只有赵晟颢一人。

    赵琮爽朗的大笑几声,拂袖让奴仆退下,自己则走到榻前坐在了赵晟颢的身边。天禧则守在赏雪亭入口,不让旁人打扰。

    “你呀,都是快成亲的人了。还是这般由着性子,该长大了。”赵琮拍了拍赵晟颢盘在一起的膝盖,眼中的威严尽失,有的只是满满的宠溺。

    “嘿嘿,侄儿不长大,如何娶媳妇?”赵晟颢笑得暧昧之极,怎么看,都是一个只懂风月,贪图享乐的纨绔。

    “你这孩子!”赵琮佯怒,突然笑骂道:“就听你嘴上如此说,却不见你府中有任何侍妾,也不知道你这风流好色之名,从哪里传出来的。”

    赵晟颢邪肆的勾唇笑道:“我的红颜知己,遍布天下,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鸟儿,我可不喜欢。”

    “那你可是真心喜欢你的王妃?”赵琮突然有意无意的问道。

    赵晟颢眸光深处,闪过一道晦暗的眸光,不假思索的回答:“这是自然,不然侄儿也不会娶她。”说罢,还回味似的,砸了咂嘴:“这天仙般的美人,可是再也找不出来了,若是错过,侄儿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赵琮看着赵晟颢,神色晦暗难明,眸色复杂难辨:“颢儿,伯父如此宠着你,也不知道是害了你,还是让你快活了。”

    “自然是快活了,如此无拘无束的生活,侄儿甚是喜欢。”赵晟颢的身体,几不可查的微微一怔,立即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象。

    赵琮轻叹一声,语气轻柔中带着商量的道:“颢儿,大婚之后,伯父让你入朝做些事可好?”

    赵晟颢一愣,立马摇头摆手:“我不要,伯父你可别难为我。我可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国家大事,而且这些事,实在是太枯燥了,我宁愿您贬了我的王位,成为庶民,也不要去入朝堂。”

    “你当真如此讨厌?”赵琮眸光一暗,难分喜怒,唯一能确定的情绪,便是淡淡的失望。显然,这样类似的问题,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两人身上。

    而赵晟颢,也不是第一次拒绝。

    赵晟颢姿态随意的靠坐在榻上,不甚在意的道:“我生性喜欢自由,不喜欢约束,若是入朝理事,恐怕只会越弄越糟。再说了,伯父难道不知道颢儿就是一个纨绔么?一个纨绔,如何能治理国家?”

    说完,见赵琮沉默,他又凑过去,小声的补了一句:“伯父,宗室王爷不可掌权,可是祖宗的规定,颢儿可不敢对祖宗不敬。”

    “这些到不需要你操心,只要你愿意入朝,其余的伯父会处理。”赵琮再次沉声的道,语气中难掩希望赵晟颢入朝的心情。

    赵晟颢向后仰去,懒洋洋的,突然嗤笑一声,意味难明的看着赵琮:“伯父为何一直希望颢儿入朝?”

    那双一直以来,在赵琮面前都显得轻挑、肆意的眼神,居然出现了一种深沉的探究。

    那眸光,直入赵琮心底,让他心中突然一跳,抿了抿唇:“有些事,还不到你该知道的时候。”

    两人对视,眸光中都有着相似的灼灼逼人。

    少顷,赵晟颢眼中的强势一扫而去,重新恢复了之前的玩世不恭。他拂袖挥去蟒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榻上跳下,转身面对赵琮,躬身抱拳:“颢儿多谢皇伯父的宠爱,可惜,颢儿志不在此,所以还请伯父以后不要再提及此事。不管何时,颢儿的答案都一样,不会改变。”

    说罢,双手拂袖,负手在身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赏雪亭,一袭深紫,渐渐消失在御花园中。

    赵琮坐在榻上,神色恍惚的看着赵晟颢离开的背影,久久不愿移开。

    天禧快步走过来,凑近赵琮身边,见此情景,眸色复杂的喊了一声:“陛下。”

    赵琮叹了口气,眼神依旧微动,只是喃喃的问道:“天禧,你说朕的颢儿,真的是一个纨绔么?”

    天禧无声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劝慰,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最后只能垂眸道:“奴才不知王爷是否是纨绔,可是却能确定,王爷心中并未争权夺利的想法,这大好江山,对于王爷来说,恐怕还不如一壶美酒,让他欢喜。”

    赵琮双唇微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眸色中有些冷冽:“这些年,朕任由老三对颢儿下手,一来是想看看老三到底想做什么,二来,便是想借老三之手,看看颢儿到底是真纨绔,还是假纨绔。结果,到头来,朕还是不能确定。”

    天禧的眸光垂得更低:“王爷从小就天资过人,若是他有心隐瞒,又有谁能戳破此事?”

    天禧的话,让赵琮沉默下来,眼神逐渐飘远,眸底深处,带着一抹浓得化不开,却有隐藏极深的眷念:“颢儿的性子,始终是像她啊。”

    她,是何人?天禧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此时,就是天禧,也不敢轻易接话,害怕不小心,触碰到了赵琮心底至今未愈合的伤。

    “天禧,你说……朕错了么?若是颢儿执意不肯入朝,那朕的那些部署又有何用?朕百年之后,又有谁能给代替朕,护佑颢儿一世荣华,一生平安?”赵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颓废,还有担忧。

    天禧抿了抿唇,似乎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直到赵琮的眼神看过来后,他才硬着头皮,低声回了句:“奴才,觉得二皇子性子温润,又稳重内敛,知情重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乾儿?”赵琮微微一怔,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又似笑非笑的道:“你以为老二心中不惦记朕这个位子?只不过,从小在朕的刻意引导下,他心中有个过不了的关卡。原本,他是颢儿最好的帮手,他两人联手,不管颢儿是否是纨绔,都能守住大楚的江山。但若颢儿真心不愿入朝,不愿走朕为他安排的路。老二若是能像朕一样,呵护颢儿,这江山给他又有何妨?”

    说罢,他又摇了摇头,失笑道:“这些事,还是缓一缓吧。看看过些日子,颢儿是否会回心转意。”

    天禧心中微叹,却也不再劝说。

    其实,无论是他,还是眼前的皇帝陛下,都清楚的知道赵晟颢的选择不会改,可是,每一次赵琮被拒绝后,他依旧抱着希望,期盼赵晟颢改变主张。

    ……

    残阳似血,在赵晟颢离开皇宫之时,还有一道清润儒雅的月白身影,也在深宫之中。

    只不过,他出现的地方,是在皇宫中皇子所住的宫殿处。

    原本,以他的身份,出现在此,并不意外。

    只不过,此刻的他却并未进入,而是站在殿外,被残阳血色笼罩其中,静默的等待。而此处,也并非属于他的宫殿。

    少顷,从宫殿深处走来一道银白、纤细的身影,体态婀娜,步步生莲。

    只是,她容貌上,戴着一面银纱,遮盖了面容,只留下一双妩媚却冷漠的眸子,让人对着银纱下的容貌,产生无边遐想。

    银姬走到殿外之人面前,微微屈膝,声音冷淡的道:“二殿下,我们殿下身体不适,刚刚醒来,劳您久等了。”

    说罢,她侧开身子,让赵晟乾进入其中。

    俊逸儒雅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不耐,有的只是无可挑剔的温润,赵晟乾嘴角的笑容清浅,在殿外等候许久,也不出言责备,反而用温润如玉,沁透心扉的声音缓缓的道:“本就冒昧前来,三弟身体虚弱,自当以他平安优先。”

    银姬微微垂眸,不再言语,只是抬起手,做出邀请之势。

    赵晟乾随着她,缓缓向宫殿深处走去。

    这座宫殿,在皇宫中属于幽静、偏僻之处。当初,赵琮将此地划给赵晟皋,就是因为,此处不受打扰,适合养身。

    赵晟乾也很少来过这里,不是他不愿,而是他这个三弟,从小性格就寡淡孤僻,身体孱弱,时常都在床榻上躺着。

    所以,很少玩乐在一起。

    曾记得,在年幼时,皇室宗亲里的孩子,也只有自己和赵晟颢两人,有一段时间,经常来看赵晟皋。

    那时候,少不更事,无忧无虑,虽然三人间并未因此结下难得的友谊,却也有一种淡淡的情谊在其中。

    可惜啊……人总归会长大,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赵晟颢如此,他如此,赵晟皋……更是如此。

    走过幽暗的长廊,越是靠近内殿,草药的味道,就越浓。空气里,仿佛都掺杂着各种各样的草药味道。

    微微蹙眉,赵晟乾看向银姬,关心的问道:“你们殿下最近的身体可还好?病情可有发作?”

    赵晟皋并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只不过因为先天不足,而且身体中,隐隐有些娘胎里带来的东西,让他身体孱弱,容易生病。

    说白了,就是抵抗力差,身体里的自愈能力,更差。

    “多谢二殿下关心,我们殿下的身体还好。”银姬淡淡回答,滴水不漏。

    赵晟乾在心中叹息,几不可查的无奈摇头。这里,从主子到奴才,都带着一种浓浓的戒心,深深的防备。

    终于走到长廊尽头,空旷的大殿中,并未成群的奴仆,只是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穿着宫装的奴婢和内侍。

    似乎看出赵晟乾眼中的疑惑,银姬解释:“我们殿下不喜人多,殿下的身体,也不宜接触太多人。”

    赵晟乾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寝殿中,并无皇宫应有的奢华和气派,反倒显得有些寒酸。四周空空荡荡,只有白色和浅灰的纱幔隔开,除了应有的物品外,多余的装饰和摆件,都不见踪影。

    到处呈现出一种了无生机的死气。

    高挂的纱幔,在不经意吹进殿中的风里,微微浮动。大殿正中,有一张巨大的金雕木床,白色的帐顶,从高处如花瓣般撒开,只留一边,可以窥视其中。

    此时,纱帐被宫女撩开,挂在左右的银钩上。

    赵晟皋正穿着里衣,披着一件白色长衫,坐在床边。

    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落在床上,蜿蜒无比。他抬起头,看向站在殿中的赵晟乾,美如女子般的五官上,浮现出病态的苍白,只有那双眼,依旧清澈透明。

    整个人,干净的犹如一朵白色的睡莲,静静的躺在荷塘之中,不受打扰。

    赵晟皋的眼神平静中透着冷漠,与赵晟乾对视少顷,才缓缓的道:“不知二哥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赵晟乾眼神略微复杂的看着赵晟皋,微微一笑,儒雅温润的气息,顿时将殿中的阴霾感,驱除不少:“是二哥不请自来,三弟又有何罪?倒是我冒昧来此,恐怕耽误了三弟休息。”

    赵晟皋神情没有一丝波动,让人难以从中看出任何端倪。他看向银姬:“为何不为二殿下看座?”

    银姬看向身边的内侍,立即有人搬来了椅子,放在了赵晟乾的身后。接着,又有宫女端来热茶,送到了他的手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二哥突然而至,可是有什么事?”赵晟皋双手撑着床沿,平静的与赵晟乾对视。

    兄弟两人,明里暗里已经多次交手,可是,在面对之时,却默契的没有捅破那层纸。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捅破了那层纸,那么接下来,就会是一场难以控制的恶斗。

    赵晟乾沉吟开口:“三弟,这次二哥来此,只是劝你最后一次。”他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恳求之意,可是赵晟皋却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心中叹息一声,他认真的看向赵晟皋:“你,可否收手?”

    赵晟皋看着赵晟乾,神色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清澈的眸子,变得有几许深沉:“皋,不过是一病夫,终日缠绵病榻,除此之外,别无他用。实在不明白,二哥所言是何事。”

    “你我兄弟之间,又何必如此?”赵晟乾神情中有些不忍:“其实我与父皇早就知道,你对当年的事,并非是一无所知。所以,才会导致今天如此的局面。”

    “今天……”赵晟皋轻轻勾起唇角,几不可查的笑容一闪而过:“是什么局面?”

    赵晟乾缓缓摇头,看向赵晟皋的眼中充满真诚:“收手吧,你真当,你的事,父皇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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