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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闪电凶神-曼施坦因-第7部分

小说: 闪电凶神-曼施坦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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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谁就会自食其果。”
  这哪里还有一点普鲁士的骑士风度呢?曼施坦因心目中,父辈们灌输的普鲁士武士的中世纪骑士风度,已经荡然无存。
  其实也难怪,德国皇帝威廉二世早就有过训喻:“一切都应当被淹没在火焰和血泊之中,必须把男女老幼都杀死,一所房子、一棵树都不能留下。这是唯一能使退化了的民族感到畏惧的恐怖手段。运用这种手段,战争不到两个月就能结束。而假如我以人道主义为怀的话,那么,战争必将延续好几年。”
  接着,德军在阿登森林之战中,连败前来应战的法军和前来增援的英军,锋芒直逼巴黎。
  法国首都巴黎的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法国当时所有的铁路线都通过这一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在以往的战争中,巴黎已经修筑了一些防御工事,它的内城有14座炮台,外城有25座炮台。
  战争一开始,法军并没有下定死守巴黎的决心,法军总司令甚至建议巴黎为不设防城市,一旦德军打来,可以不战而降;德军的步步进逼,几乎使法军想放弃首都。
  8月25日,法军陆军部长急电总司令霞飞,至少用一个军的兵力在巴黎城外掘壕固守,并紧急撤换了防卫不力的原巴黎卫戍司令米歇尔将军,让65岁的主战派加利埃尼将军来主持大局。同时,法国政府决定临时迁都波尔多。
  老将军除了立即着手修筑工事之外,借鉴了1870年普法战争的经验。当时巴黎被围,饥民甚至吃动物园的动物和家中养的宠物充饥。所以,老将军下令广积粮食,并在巴黎的体育场跑道和公园里,养满了牛、羊、猪、马,以备不时之需;同时坚壁清野,把任何可能被德国人利用的机器设备迁移或者埋藏起来,不仅在巴黎著名的埃菲尔铁塔下安放了炸药,而且在横跨塞纳河、马恩河和瓦兹河的80座铁桥下面埋藏了炸药。
  当德军兵临巴黎城下的时候,曼施坦因上尉觉得就会像德皇威廉许诺的那样:战事很快就会结束,士兵们秋凉之后就可以回家。德皇本人也于8月28日致电已经抵达巴黎近郊的德军第一集团军,祝贺它取得“决定性胜利”,表示“朕甚感激”。
  但情况并不如他所想,局势在悄悄地朝不利于德军的方向逆转。德军统帅部与作战部队之间的距离越拉越长,后方补给线也越来越长,军队所需要的战争物资得不到手;战局变化迅速,通讯无法保证,帅不知将,将不知兵,各部队只得各自为战。但退却中的法军和英军却相对弥补了过去的不足。由于兵力的不断收缩,彼此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越来越便于相互协同。
  还有两点对德军目前的处境甚为不利:
  其一,俄国的军队出乎德国总参谋部的意料之外,不是在六周之后,而是只用了两周,便在东线对德国展开了进攻。8月12日,还是在德军鏖战比利时列日要塞的时候,俄军的两个集团军——莱宁坎普指挥的第一集团军(亦称“涅曼集团军”和“维也纳集团军”〕和萨姆诺索夫指挥的第二集团军(也称“纳尔瓦集团军”和“华沙集团军”)——的先头部队,相继攻入德国东线的东普鲁士,如果俄国人占领了柏林,则德军在西线取得的一切胜利都将付之东流。因此,德军统帅部不得不把西线会战急需的三个兵团和一个骑兵师调往东普鲁士。
  其二,按计划应在西线的左翼采取守势的德军第六、第七集团军,眼见西线右翼的战友们快要拿下巴黎,担心自己寸功未立,也急于在左翼的洛林一线对法军发动进攻,在这里担任总指挥官的巴伐利亚王储普雷希特于8月23日下令,德军西线左翼全面攻击法军右翼;于是,再也抽不出兵力去支援预定要于9月2日(色当会战纪念日)夺取巴黎的德军右翼。
  法军退至巴黎附近,无可再退。法国陆军部长下令死守巴黎,霞飞将军发布了一份简短的号召书:“正值国家存亡在此一战之际,必须提醒大家不得瞻前顾后,应当全力以赴,进攻并打退敌人。部队倘若不能再前进,那就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已经占领的地区,宁肯就地战死而决不后退。在当前的情况下,任何怯懦都是不可容忍的。”
  巴黎守军的一位指导炮兵进行校正射击的法军飞行员,在9月3日报告给法军统帅部一个他无意中发现的新情况:德军纵队改变了他们的行军路线,放弃了从正面进攻巴黎的计划,而是把重兵转向巴黎的东南郊外。
  刚刚上任伊始的法军巴黎卫戍指挥官加利埃尼将军,起初不敢相信这一事实,但被证实之后,不禁额首称庆。
  德军进攻计划的改变,确是给了法国人以起死回生之机。这样一来德军的侧翼十分暴露,非常容易被法军攻击。
  为了形成对德军侧后的死亡铁拳,法军必须把大量的兵力作大规模的调动。但时间不等人,铁路运用不上,急行军也嫌太迟,法军指挥官加利埃尼将军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立即征用巴黎市区的所有机动车辆,其中主要是出租汽车,用于法军的兵力调动。
  一声令下,军令如山,忠于职守的法国警察就地停住了巴黎附近的所有的汽车,命令乘客下车,只留司机,把屯在巴黎的生力军送往急需兵力的前线。
  这是军事史和战争史上的第一支“摩托化”纵队的开进,大约1200多辆民用双汽缸汽车,满载全副武装的法军士兵,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摩托化行军纵队,在一夜之内,把一个师(巴黎卫戍第七师)的兵力和武器运送到50公里以外的战场上去。
  这支生力军一开到战场,战争胜负的天平立即向法军一方倾斜,正在准备进攻巴黎的德军做梦也没有想到法军是如此之快地出现在他们的侧翼,速度简直是不可思议!于是德军不得不仓促地由进攻转入阵地防御,但德军用于防御的作业工具都没有带齐,在法军强大的炮火打击之下,德军士兵只好把步枪上的刺刀、喝水用的杯子、饭盒、鞋后跟、铅笔刀都用于挖掘掩体。
  于是自1914年9月5日至12日之间,曼施坦因领略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著名的会战——马恩河会战。在法国的马恩河一线约180公里宽的地带,德军先后共投入了五个集团军,法、英联军投入了六个集团军,双方总人数超过了200万,火炮6600多门。战斗进行得异常残酷,在多个战区发生过两军士兵的白刃格斗。
  德军最先抵敌不住。9月9日夜间,曼施坦因所在的部队在遭受到重大伤亡之后,接到了集团军总部发来的撤退的命令,这一退就是80多公里。
  德军在撤退时,平时的良好训练派上了用场,前线指挥官和士兵秩序井然,虽败不乱。这些即使是在英国和法国人写的战史上,也是有明文记载的。
  德军撤退之后,在埃那河和瓦兹河一线掘壕固守,使得英法联军本来打算乘胜追击,把德国人赶回国界的计划落空,不得不在9月15日下令停止进攻,在现有地区设防,整个西部战线呈相持状态。
  但马恩河的败绩,对德军的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德军总参谋部本已设计好了入城式:攻陷城池之后,由德皇威廉本人在一队衣着灿烂、头戴精美头盔、身穿刻有浮雕的胸甲、内村白色和金黄色制服的骑兵护送下,耀武扬威地进入城内。但这一许诺看来无法实现了。
  曼施坦因所崇拜的德军总参谋长毛奇将军,在得知德军的侧翼被攻击,德军损失惨重的消息时,惊得目瞪口呆,坐在最高统帅部的指挥室地图前,面色苍白,凝视着地图一语不发,非常绝望,似乎不相信德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就这样破灭了。
  感到大失面子的德皇威廉,到底没有原谅毛奇。由于马恩河战役的失败,毛奇被免去了德国最高指挥官之职,而由毛奇的老对手、陆军大臣冯·法尔肯海因来接替他的指挥权。出于对士气的考虑,撤换毛奇的决定没有马上公开,这样毛奇还不得不像傀儡似地参加每一次作战会议,但却再没有人来征询他的意见。
  1914年9月14日,看到僵势无法打破——既推不动德军,同时自己也不愿放弃已经取得的现有地域——法英联军统帅部下令掘壕固守。
  阵地防御作战,曼施坦因的同僚们到底是悟性高于他们的敌人法英联军。而在此之前,擅长闪击和进攻的德军,是不希望战争打成持久战的,都没有经过野战阵地防御作战的训练。士兵们起初没有挖掘堑壕的工具。就到附近的村庄去搜寻农民的农具。起初的堑壕只有没膝盖高,主要用来防止敌方炮弹片的杀伤和肉眼观察。不久,在弹片横飞下,百无聊赖的士兵开始把堑壕越挖越深,达7英尺左右,在上面作上伪装,支撑上木板,挖好射击和观察孔,以求尽量过得舒适。
  武器也经过改进,适用于堑壕战。德国人的实用主义在这里得到了发挥:最先把攻城用的榴弹炮加大弹道曲线,为了使更多榴弹能直接射入联军的堑壕;迫击炮、枪榴弹和手榴弹也使用得越来越多和越来越熟练。其他武器装备,如探照灯和照明弹原本是用于防空作战,潜望镜原本是用于潜艇作战,此时都被德国人拿来后,稍加改造,以用于堑壕作战。
  炮兵在堑壕作战中,出尽了风头。鉴于联军的重武器不如德军,英国特地从本上调来了重炮,德国也不甘示弱,努力地加大炮管的口径;装备了无线电收发报机的飞机在对方的阵地上飞来飞去,观察炮兵射击的弹着效果,而防空火力对此无能为力,几百颗炮弹不一定能打中1架飞机,而且往往防空火炮的炮弹筋疲力尽后,落在自己一方的阵地上爆炸。
  在攻占安特卫普港的战斗中,德军首次使用了无烟火药的炮弹装药,大炮发射之后了无痕迹;而对方的有烟火药发射之后,炮口喷出的滚滚黑烟一望便知,还没打几炮,炮兵阵地很快被德军发现,往往来不及转移阵地,即被德军大炮摧毁。
  经过数月的鏖战,德军不仅没能拿下巴黎,而且在法国境内陷入了无休无止的堑壕战。蹲在潮湿阴暗的堑壕内,听着双方震耳欲聋的炮声,曼施坦因同其他德国军人一样,神经受到了严重的折磨,虽然以前受过少年军官候补学校的“斯巴达式”教育,但那毕竟是在和平时期,不像现在,随时能嗅到死亡的气息。
  1914年11月中旬,在连续了几天的连绵秋雨下完之后,曼施坦因跟随本团的指挥官来到了德军前沿观察所,观察对面联军的动向。就在这时,一发联军大口径火炮的炮弹,挟带着不祥的撕裂空气的可怕声音,落到了观察所的上空!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曼施坦因应声倒地,失去了知觉。
  不知曼施坦因性命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第五章 倾心坦克闪击战
  炮口余生拣性命,伤愈又援奥匈军;
  飞机坦克加瘟疫,战争残酷令人惊。
  1914年11月中旬,也就是埃里希·曼施坦因将要过他27周岁的生日的时候,不仅没有能实现他进德军总参谋部的宿愿,反而被敌军的一发炮弹,险些要了他的命。
  一发法英联军的炮弹,在德军前沿观察所附近爆炸,多如飞蝗的大口径榴弹弹片和强烈的爆炸气浪,把他打翻在地,并随之使他失去了知觉。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后方的包扎所里,浑身缠满了绷带。
  野战医院的医生,诊断了他的伤势,发觉他受了重伤,还算是命大,没有伤及要害,考虑到他的伤不是在短时间内能痊愈,而且前线的医疗条件有限,曼施坦因被送回了德国国内的医院。
  依仗德国外科医生高明的医术和他在军官学校和军事生涯中练就的健康体魄,曼施坦因总算拣回了一条命。1915年5月,在负伤半年之后,他又返回了前线。
  这次曼施坦因没有回到步兵近卫预备3团,而是被加尔维兹将军和比罗将军要了去,担任他们军团参谋部中的参谋。这比直接到团一级危险要小得多——这恐怕也是参谋总部对他这位有着高贵出身、良好学业且又因作战勇敢而负伤的青年军官的一种奖励。跟随加尔维兹将军和比罗将军的军团,他参加了德军对波兰北部的进攻。
  战事甫定,曼施坦因又随军团星夜赶赴塞尔维亚,在1915年秋季与奥匈军队一起发起了塞尔维亚战役——德军总参谋部早就担心奥匈帝国的军队不能单独抵挡俄国和塞尔维亚人的凌厉攻势,果然,被西方军界戏称为“对发动一场战争要比打赢一场战争更为擅长的人”的康拉德将军,在连吃败仗之后,不得不向德国求援。
  奥匈一方主持战局的是奥地利总司令康拉德将军,他在战前所制定的计划是压服弱小的塞尔维亚,同时派大批军队到加里西亚与俄国人作战。
  但塞尔维亚人并没有屈服于奥匈的军事压力,这样康拉德就不得不把奥军主力的六个集团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原波斯尼亚的总督波帝奥雷克执掌三个集团军19个师的兵力,以扫灭塞尔维亚。康拉德亲自率领的另一支也是由三个集团军组成的奥军对俄军作战。
  那波帝奥雷克总督自从7月份斐迪南大公在他的辖地被刺杀以来,一直是惊魂未定,魂不守舍;一来担心自己因保护皇储安全不力而受到追究,另一方面也担心自己重蹈大公的覆辙,被不要命的塞尔维亚激进组织暗杀,因而忧心忡忡,坐卧不宁。这位数十万大军的统帅甚至拒绝在他的部队前露面,以防暗杀,在远离战场和士兵的地方“指挥”战斗。
  塞尔维亚一方则由身患重病的普特尼克将军指挥,虽然他们缺乏火炮、自动武器和运输工具,但战士们都是经过巴尔干战争的老战士,经受过战火的考验,并且是在本土作战,地形熟悉,弥补了兵力兵器的不足。
  1914年8月16日,塞尔维亚军在沿着亚达尔河的战线出击,击退了奥军的一翼,8月30日,又在雅达尔和沙巴茨相继展开激战,把奥军于9月1日全部赶出塞尔维亚。奥军伤亡近4万多人,毫无所得。
  塞尔维亚人本想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但却害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怪病,战士们纷纷倒下,而且死亡率极高,不管是多么出名的医生和用当时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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