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 作者:骠骑(起点2012-09-08vip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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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微微点了点头道:“费用我会让军政部拨给你一部分,对外说就是正常购买,万万不可提行购一说,你们现在是中央军,亦是未来的国防军,这点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
张学武慎重的点了点头,差点当成了铁公鸡的蒋公也被张学武拽掉了一把鸡毛!张学武不怕丢人,蒋介石可不能不怕!尤其此番是做给这些杂牌军看的,让你们看看投靠中央军的好处,成为了典型的张学武也就因地制宜的轻轻敲了蒋委员长几下竹杠。
对此,蒋介石也是无可奈何,哪里有既要马儿跑,还要马儿不吃草得好事?让张学武了紧裤腰带,面黄肌瘦的跟外面一群肥头大耳的吹嘘:红烧肉吃腻了,看见就反胃?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信。
送走了张学武之后,蒋介石独自回到书房,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二十五万比一的中华民国军事地图册,翻到平津所在的时候停了下来,手顺着铁路干线一直到了承德,蒋介石微微皱了皱眉头,热河有崇山峻岭作为屏障,又有东北军、西北军、晋军所部沿线驻守,而自己的中央军即可快速沿郑州、平津增援北上。
相反山海关一旦失守,平津的一马平川无险可据,日本人最好取道山海关进攻热河,那样的话至少能够为自己赢得六到八个月的时间,一则可以挫其日军锋芒,二则让那些平日里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唱高调抗日的诸如冯玉祥之流,就调他的西北军去打日本人,让他冯玉祥也知道知道小日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让西北军下面的部队吃些苦头,等他们明白跟着老长官的路子没好果子吃的时候,他们自然也就明白了。
安内、振武、兴国!蒋介石一连写下六个大字,不知是对这词义不满意,还是对自己的书法不满意,蒋介石将大字折了起来放在一旁。
忽然,蒋介石的目光落在了之前复兴社送来的一份日军新增东北的部队番号以及指挥官姓名特点优劣的卷宗,日军那为数众多的番号让蒋介石一阵心烦意乱。
最后蒋介石的目光落在了山海关这个似乎微不足道的点上!
第一卷山河变色 第四十八章 人在旅途
从南京起程返回天津的张学武先去见过了李芸芳母女两人,见她们在南京已经安顿下来,张学武前思后想并未劝她们搬离南京,在张学武看来,如果历史是能够改变的!那么南京还会如同历史上一般陷落吗?身为军人的他显然十分不愿意去联想破城之后惨无人寰、灭绝人性的屠杀,南京的陷落是所有中国军人的耻辱,而洗刷耻辱的唯一办法,就是血债血偿!
张学武在南京火车站遇到了蒋介石派给自己的两员大将,郝文斌上校任副师长,黄涛上校任政治部主任!
相对于张学武这个少将师长来说,已到不惑之年的郝文斌国字脸虎眉阔口,虎背熊腰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而年仅三十的黄涛则是军政部军训总局的政训督导官,戴着金丝边眼镜一脸书卷气息的他来新编第一师任政治部主任,实际上等于降了半格,不过这是蒋委员长亲自点了将,军衔?级别?待遇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三人自我介绍之后,郝文斌有些惊讶道:“张师长真是青年才俊啊!二十三岁的少将师长,你这可是国民革命军里的独一份啊!给先总理守过陵黄埔一期的杜聿明不过年初的时候才升任教导二师教五团的中校团副,即便到了年底按年限晋升,他杜聿明也不过顶多是个上校团长的出息,他可足足比你大五岁,张师长果真是前途无量啊!”
一旁的黄涛则一笑道:“敝人能够跟年少有为的张师长配合搭班子,荣幸之至,日后还请张师长多多关照才是。”
张学武从郝文斌的话语中听出了一股羡慕中夹带的酸味,让张学武吃惊的是以郝文斌的年纪他根本就不可能是黄埔系出身,那为何还能够得到如此重用?黄涛自然不用说了,黄埔一期步兵科毕业,何应钦的小老乡,何应钦虽然剿匪失利却荣辱不惊,他黄某人也就顺风顺水自然简拔得不慢!
张学武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尚不知郝副师长之前在何处供职?”
郝文斌没想到张学武会直接询问,微微一愣一笑道:“不值一提,保定步校出身,一直在参谋部战略研究室,后奉调南昌行营特别行动队,得康泽总队长推举和委员长器重,有幸与张师长配合,若有不到之处请多多海涵体谅。”
郝文斌自报家门之后,张学武与黄涛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郝文斌几眼,张学武联想到蒋介石欲在部队整编完毕之后开赴南昌行营接收装备,这里面难保没有康泽的影子,现在执掌特别行动总队的康泽在蒋介石心中的印象正如日中天,康泽想干什么?他的手伸得是不是太长了?
郝文斌与黄涛都是蒋介石信得过之人,但是郝文斌代表的却是康泽,而黄涛代表的则是何应钦,在加上未来陈诚的土木系,似乎仅仅中央军内部就已经是多方较力了,康泽想吞下新编第一师?
仅仅凭借着一个南昌行营特别行动总队?似乎比自己这个隶属于中央军事委员会的新编第一师还低上一档,不过如果新编第一师被调到南昌行营去,哪里可就是康泽一手遮天的地方了,届时在蒋介石哪里在出点什么意外情况?自己这支部队很可能替别人做了嫁人。
张学武一瞬间打定主意,无论康泽有何打算,就算是天花乱坠他也坚决不去南昌行营,所谓缺少武器装备实际上是张学武哭给蒋介石看的,之前他从锦州和北平运抵天津的军火弹药,装备两个旅都绰绰有余。
张学武有自己的所谓的底线,当然他的底线究竟处于何种位置,归根结底还要看蒋介石有多少的包容和让步,大敌当前打内战是张学武厌烦甚至极度反感的事情,不过胳膊肯定是扭不过大腿,张学武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将整编事宜再拖三个月,等热河局势一紧张,作为平津唯一的中央军部队,保境安民守土卫国自然是责无旁贷,在全国舆论的面前,就算是蒋介石也不敢将他们堂而皇之的撤下来。
一路上三人在列车的餐车上谈笑风生,几瓶红酒很快一扫而光,郝文斌在干掉一杯红酒之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吧唧了一下嘴,有些无奈苦着脸道:“我托大称呼你生承文老弟,这酒酸吧啦叽的,还有点苦涩,我说咱们能不能换点有劲的?比如四锅烧?杏花村?剑南烧春什么的?”
张学武微微一笑,也称呼郝文斌的字表道:“厚川兄,吃牛扒自然是红肉配红酒了,如果是海鲜不妨配点威士忌或者白葡萄酒!”
在郝文斌的招呼下,很快三支白酒被摆上了桌子,打开瓶盖之后一股浓郁的酒香飘荡在空气中。
黄涛在旁沉思片刻神情凝重道:“既然厚川兄想豪饮,我看承文咱们两个也就不要做作了吧!我等军人岂能畏首畏尾?需宁折勿弯!日寇侵犯我国土,杀我同袍,掠我人民,辱我姐妹,有今日日寇犯境烧杀抢掠,本人坚信只要我等军人皆抱有马革裹尸之决心,就有明日咱们马踏东京之时!来干了这杯!”
黄涛的话让张学武的双眼一亮,相对来说郝文斌似乎对碗中的酒更上心,张学武细细暗自重新打量了黄涛一番,让张学武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自己面前竟然有一位二十世界三十年代的“愤青”,而且这个愤青还是自己的政治部主任,看来日后自己不必再为政治部教育政教宣讲的问题操心了。
推杯换盏的三人成为了餐车上的一道风景线,张学武领章上闪闪发光的三角金星更加引人注目,站在连接处等待的六名警卫也被张学武招呼了进来,几名警卫哪里敢于长官同席用餐,最后都让张学武硬按在座位上,美名其曰官兵平等!
醉眼朦胧的郝文斌听到官兵平等这句话的时候则嘿嘿一笑道:“师长你也知道**的那些宣传口号?他娘的官兵怎么可能平等?那上了战场谁指挥谁啊?”
郝文斌的话让刚刚坐下的六名警卫面面相觑,张学武一摆手道:“你们安心吃你们的,人是铁,饭是钢!你们只有吃饱了我们三位长官的安全才算有保证不是吗?”
郝文斌刚刚的话让张学武惊出了一身冷汗,张学武已经意识到了,前世很多习以为常的口头话如果放在这个时代的话,很多都是大逆不道之言,与这个时代和理念可谓是格格不入,看来这日后的酒是真应该彻底戒掉才行。
随着,火车车轮滚滚向前,酒后失言的张学武虽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这身冷汗确实没白出,因为通过此次以酒相会,张学武了解到郝文斌似乎对这个杯中之物极度贪好,而且还缺乏自制力。
黄涛酒量不行但是却是个精通三民主义党务工作的青年愤青,望着搂脖抱腰不知谈些什么的郝文斌与黄涛,张学武吩咐一旁的警卫道:“一会将郝副师长与黄主任都送回包厢,让他们好好休息!”
张学武独自来到老式车厢露天的连接处,点燃了一颗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突然听到背后有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你是不是张学武?”
(回复大家关于投蒋的问题,建议有条件的查阅一下中德密约,如果在1930年张学良、冯玉祥、刘文辉、何健、余汉谋、阎锡山、李宗仁不全力阻止德国军事顾问团的国防军整编计划,德国以瑞典、西班牙、捷克、奥地利、意大利等七国德国工厂生产出的40个整师的军火用于交换广东的路权和中国的矿物计划能够实现,就不会有1931年的9。18了,蒋介石无法统一军政大权,所以无法履行对德国的路权的保障和矿物的出口,所以合约没能实现,这个秘本在德国至今保留原件,放在今天这些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不顾国家人民的举动是不是都该杀?蒋介石不是非以黄埔为嫡系,而是除了黄埔生没人听他吆喝,所以主角投蒋是正在下怀,在全国军队未整编完毕之前,张学武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蒋总统日记中蒋也要寻找这样一个人,结果没能寻找到而已!投蒋符合当时历史的环境,东北军没落已成定局,好过投G吧!自己创立根据地更是不贴边,一个封锁就能饿死你,看看党史内刊就知道当时党内的大体环境了,中央苏区有共产国际的资金通过上海支持,又能打土豪分田地,这个别人是学不来的,1921年建党针对的是国民党?那时候国民党干什么那?那时候是北洋正统时期!看书而已,过瘾就好!小骑查阅了非常多的内部史料,具体路线也都是多次考虑确定下来的,远征军与海疆两本书的稿费皆用于买相关书籍了!而且其中引用了很多当时人物的会议记录等等,力求YY的是情节,真实的历史事件体现,改变的是结果!求多支持!票票!收藏!)
第一卷山河变色 第四十九章 沈家小姐
张学武一回身,发觉不知何时自己背后竟然站着一个身着青花连衣裙挎着德国蔡司相机的长发飘飘的女孩?张学武顿时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张学武道:“请问你是哪位?小姐我们认识吗?”
女孩轻轻的咬了下嘴唇,彷佛鼓起很大勇气一般对张学武道:“你还记得沈阳城外拦车的那些东北流亡学生吗?让你给我们发枪的那些人?”
由于酒精的作用,张学武的头感觉很是混乱不堪,他根本想不起眼前这个漂亮女孩与自己有什么过节?女孩见状有些失望道:“我是沈伊兰啊!就是那个在锦州吐了你一脸吐沫的女孩?记得吗?”
张学武的眼神一时有些迷惑?沈伊兰也有点诧异道:“怎么这都想不起来了吗?难道你被很多人吐过吗?”
介个……介个……张学武顿时被沈伊兰问得是哑口无言!
女孩最后无可奈何的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张学武一张,眼神微微有些哀怨的离开了,女人最怕得不到男人的重视和认可,没有一个女人希望自己被人无视,而恰恰沈伊兰十分不幸的被张学武有选择的遗忘了,因为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是张学武心中的最痛,即便等到他耀马东京街头之后,那种刻骨铭心的悲痛也未必会减轻。
沈伊兰!南京日报社的记者?张学武微微一笑,从东北流亡的学生摇身一变成为南京日报社有独立名片的专题大记者?这可绝对是个质的飞跃啊!南京日报即是中央政府的喉舌,以区区一个新人的身份能够占据专栏一席之地,恐怕这位才女的背后也有一股不容小视的势力。
气鼓鼓的回到包厢的沈伊兰将自己的相机往座位上一丢,嘟着嘴双手拄着下巴望着窗外,包厢内一名满头银发身着褐色长袍西裤的老者顿时微微一愣?一旁这在指点随行的佣人削水果风韵十足的少妇则惊异道:“刚刚还兴致冲冲?怎么一会工夫就沉沙折戟怒发冲冠了?莫不是谁欺负了我们家的三小姐了?也不怕我们三小姐用她的纤纤玉手写死他?”
正在看书的老者微微的咳嗽一下道:“依茹好生没规矩,你以是人妇,你丈夫又是政府要员,怎么能如此性口开河,要端庄!”
少妇将一颗荔枝塞进老者的口中,撒娇道:“父亲,你就偏袒依兰,开句玩笑都不行吗?我家的那男人算什么政府要员?不过是北平党部的区区一个部长而已,比起依兰的那位白马王子差得太远了!”
姐姐你不要胡说,我和他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虽然那会他骗了我们这些学生,说是要反攻,但是我相信他当时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后来到了锦州他自己都被当局宪兵给逮捕了,一路上给我们雨衣,热汤饭和药,照顾得无比体贴,还说什么我们是国家未来的栋梁,牺牲自有他们军人等等。
老者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嗯!还是个有担待之人,不错!”
沈依茹在旁也心有余悸道:“你还好意思说,都快吓死我和你姐夫了,你姐夫二天三夜没吃没睡,才在锦州找到你,求了多少人把你们带回了北平,他回家整个人都瘦了十斤!你知道吗?你们是运气好遇到了好人,你的其余几伙同学不是被日本人杀了,就是被溃兵打死,吴伯伯家的宁儿被一伙溃兵给糟蹋了。”
沈伊兰目瞪口呆的望着姐姐急切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沈依茹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就是接你们那天出的事情,怕吓着你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老者慈祥的望着自己的两个女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