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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风起长安 作者:郑良霄(晋江金推vip2012-09-18正文完结,穿越版美女与野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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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了我的泡椒凤爪跳下马车,小杜毫不迟疑的也跟了下来。我看他的样子,倒似乎对春风楼熟门熟路。还略有些兴奋的样子。果然!,人不风流枉少年!
  
  小杜长得英俊。春风楼的姑娘一看到他,哪能轻易放过,一下子呼啦啦围上来十好几个。有几个还认识他,嘴里叫着,杜公子好久不来了之类。早就腻到他身上去了。我暗暗发笑,脚不点地的只管飞走。
  
  “唉,唉,你……”小杜的叫声我是隐约听见的。可我人早转了好几个弯,在他视线之外了。
  
  因为卖了几个月的卤菜,我对春风楼里的姑娘多少也有点熟悉了。其中有一个叫可乐儿的姑娘是我知道的春风楼里最馋的红牌。
  
  这位姑娘走的是与芷白完全不同的路线。芷白姑娘身姿曼妙,她是丰满圆润;芷白姑娘应对得体,她就能插科打浑;芷白唱得是阳春白雪,她就唱下里巴人。这姑娘每天里打扮得五颜六色,说话直爽利落又兼狡黠俏皮。喜欢点她的男人也是不少。而且她爱吃,若是没在说话,那一定是被零食占着嘴呢。据我所知,她和芷白不对付已经很久了。
  
  我抱着我的小坛找到她的下处时,她还没起床。我是故意早点赶过来的,怕的就是晚了她有客人。她一向起得很晚,可一旦起来就不得闲了。
  
  “可乐儿姑娘。”我笑着向正在梳洗的她道个福儿。春风楼里的姑娘只知道我是酒肉馆的小老板。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除了那个芷白。
  
  那次二哥在芷白面前一边说我和望舒长得像,一边又对我叫他为哥哥含糊其词。现在想来,这里面也有些让人难解之处。我不知道芷白心目中到底我是什么身份。但我现在觉得,二哥是有意在她面前弄的玄虚。
  
  可乐儿见了我,倒是高兴,头也不梳了,立刻跳起来扒拉我手中的小坛。嘴里直嚷嚷:“又是什么好吃的?”她雪白的粉臂,从大红的纱衫子里露出来,肉肉的颇有质感,连我都想掐上一把。
  
  看到坛子里的鸡爪,她毫不迟疑,涂了丹蔻的指头在里面一搅,立刻有一只鸡爪飞入了她的嘴里。
  
  “好吃,呜,好吃,吸,辣!我全要了,这一坛子多少钱?”
  
  “这是我送姑娘尝鲜的。”我笑。
  
  “送,送我?为什么?你看上我这里什么了?可乐儿姑娘警惕性还是有的。
  
  “可乐儿姑娘别误会。我不要你的东西。只想向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
  
  “就是那个犯了事的芷白姑娘的事。”
  
  “芷白?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可乐儿一听是打听别人的事,尤其还是与芷白的事,倒是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我早看她怪里怪气不顺眼了,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说着又从坛子里出一只鸡爪来,放到了嘴里。“你想知道她什么?”
  
  “她上次在我店里叫了二只香辣鸭,二斤卤腊肠,一份牛头尾,都还没给钱呢,我想问问,她这一出事,这账可还有人替她付?”春风楼的姑娘,一贯是由恩客们为她们的馋嘴付钱的。尤其是红牌,没有自己付账的习惯。
  
  可乐儿姑娘舔舔手指。又从小坛里捞出一只鸡爪。“谁知道呢!一般若是哪位爷叫场子时吃用了,就是哪位爷付账。若有人长包着,那就是这人定期去付这些小账。以前是谁去你店里帮她付账的?”
  
  “我从来不问付账的爷是哪家的。”我苦笑。
  
  “也是,你倒是懂规矩。”可乐儿啃着鸡爪子努力帮我想。“她以前是有一位恩客的,那时她可真是神气,花起钱来如流水一般,时不时的暗示我们,她不久就要嫁入什么了不得的人家做如夫人了。
  
  那时候,她摆的场子也大,动辄请京城中的名公子们听曲宴会。几乎每次都能把那些个王爷都请全喽。他们全都卖她面子。对了,她那时的恩客好像就是某位王爷,势力极大,却并不常来。还有你那个酒肉馆的老店东、夏公子也和她不错,也算是她的一个恩客了。没事就往她房里钻。”
  
  二哥的德性我可以想像。
  
  “不过,她那时高傲得很,我们这些姐妹全都不在她眼里,那时她已经不卖身了,可巴结她的公子却一点也不少。
  
  后来就是王爷们打起来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当然,那一阵子我们都过得不好。让我想想,那时她是怎么过的?我记得她又开始卖身子了,但好像还是放不下她那架子,还得罪了人来着。啊呀我忘了,反正,年头冬上最冷的那几天,仗打完了,新皇也登基了,我们都高高兴兴商量着过年的事。她过不下去,还曾广发帖子,想请原先捧她场的那些公子重聚,结果来了没几个人。我们还笑话她来着。不过,倒是来了个想不到人物,当时吓了我们一跳。”
  
  可乐儿讲到关键处停了下来,“这鸡爪虽然好吃,但我现在舌头有些麻了,也不能一下子吃多了。你那里有没有甜一点的鸡爪?”
  
  “有!等一下我叫他们送一罐玫瑰凤爪来。用甜腐乳炖得酥烂,你也尝尝看。”
  
  “太好了,我就爱吃这些东西,有多少吃多少,就是不想让嘴停下来。”
  
  “你刚才说到芷白请到了一个想不到的人物,这个人就是芷白现在的恩客喽?”
  
  “也许吧,但也不一定,那人那天走时倒是一付心满意足的样子。可芷白却很不开心,事后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哭了好几天。”
  
  “到底是什么人啊,!可乐儿你吊我胃口!”我的眼睛瞄向那坛泡椒凤爪。
  
  可乐儿立刻把小坛抓在手中,又捞出一只鸡爪来,“说出来吓死你!那人是当今的天子!也就是原来的晋王!”
  
  我愣住了。




☆、第55 大捷

  回到花厅里;看到的是正在生气的小杜。他显然已经在春风楼里搜过一圈了。此时正没处抓摸;一脸的懊恼的在花厅里打着转转。
  
  我暗暗一笑;大模大样的走上前去;对他说:“走吧!”
  
  “你,你;你……”小杜看到乍然出现的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样;我回去怎么向洌交待!”
  
  “你就对黑蝙蝠说:‘你老婆今天逛窑子了。’”
  
  小杜一呆;“什;什么?你叫洌什么?”脸上刚才还有些气急败坏的神色渐渐变成惊讶。
  
  我不敢再说了。
  
  “黑蝙蝠!”小杜把这三个字念了一遍,忽然大笑起来,“我回去要告诉洌这个!你叫他黑蝙蝠。”
  
  我向马车的方向逃。
  
  “黑蝙蝠;哈!”
  
  “别笑了,走啊!”
  
  “哈哈,黑蝙蝠,这个好,我若这么叫,洌会不会杀了我?哈哈哈。”
  
  “笑够没有,走了!”
  
  小杜笑个不止,“没人敢给洌起绰号。哈哈哈哈。”
  
  “我急着要去梅家啊!小杜你别笑了。”
  
  小杜不笑了,“你要去梅家?”
  
  “对,快点!”
  
  “去梅家干什么?”
  
  “去见梅公子。”
  
  “梅夫人还被关着。”
  
  “就快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
  
  “去不去?不去我自己走了!”
  
  小杜看了我一会,无奈爬回他车辕的位子,叹了口气,“我猜洌最终得栽在你这儿。”
  
  梅家两扇紫漆大门紧闭,门前空无一人。可门上烫金的相府牌匾,门前巨大的两只石狮子却依然是神气十足。这和候门夏府的那终日紧闭的深黑色的大门一比,倒是别有一翻豪奢气象。
  
  我冲过去拍门上的铜环。小杜赶紧赶过来帮忙。
  
  拍了好半天,大门终于开了一条小缝。不待里面的人开口问,我就很霸道的去推那沉重的大门。小杜也立刻加上一把力,门一下子就被我们很暴力的推开了。我大步的向里走。
  
  “你们,你们……”梅家的家仆跟在后面追。
  
  “老梅和小梅哪个在?”我问。
  
  “公子……”
  
  “叫你们公子出来。”
  
  “我家公子……”
  
  “就说夏飞帘到。”
  
  家仆飞跑着去了。
  
  梅公子来了,一脸的萎靡不振。
  
  “你娘的事怎样了?”
  
  “不知,我爹还没回来,我跑了很多家,人家要么不见,要么表示为难,不肯去皇上那里帮我娘说话。”
  
  我笑了一下,“我估计你娘快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梅公子眼睛亮了,“宁王说的?”
  
  “不,是我自己推测的。反正你不用担心了。”我看他一眼,“我昨天对你说的话,你可还放在心上?我姐姐望舒那边……”
  
  “我当然记得,可是现在……”
  
  “明天,我姐姐会回家一趟,你去夏府直接找她,向她开口吧。”
  
  “可是,我娘还没出来。”
  
  “你向望舒求婚后,你娘也很快就出来了。记住,叫望舒别再回宫里去住了。”
  
  “望舒她未必听我的。”梅公子皱了眉,“她总说我不了解她。”
  
  “你了解她吗?你知道为什么她会一直住在宫中吗?”
  
  梅公子迟疑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笑了。
  
  他们总以为事情的根源在于宁王,却不肯想想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顾忌别人的观感。
  
  “还有一件事,我要向你打听。”我岔开了话题,“你以前也常去芷白姑娘那里对吧?”他和二哥走得那么近,肯定没少在芷白那里喝花酒。
  
  “这……”
  
  “没关系,我问的是以前的事,你可记得当年芷白姑娘最红的时候,和她走得最近的是哪几位王爷?”
  
  梅公子回忆了一下,“都很近,因为那时芷白姑娘正当红,她身边总是围了许多有头脸的人物。实不相瞒,我也是因为这个常与她唱和的。去她那里,总能遇到各色权贵,对自己干谒求进总有些好处。”
  
  他倒说了实话。
  
  “我问的只是各位王爷。”我说。
  
  “王爷么,太子啊;晋王啊,就是今上;魏王啊;对了,还有秦王。秦王每从潼关回来,都会去她那里。反正那时是人人都去,若有哪位王爷不去,反倒成了怪事。”他看我一眼,一拍脑门,“不对,宁王,也就是当年的齐王是不去的。你放心吧,你那位从不出来喝花酒。至少我是没有见过。”
  
  小杜也从旁帮腔,“你放心,洌从来不干这种事,我们在军中时,还时常笑话他害羞腼腆。”
  
  看样子,黑蝙蝠就是常干“怪事”的那一类。梅公子倒也知趣,还知道让我高兴。可他怎么不想想,他这样跑花楼,望舒会不会不高兴!当然望舒是贤淑女子,人人认定她不会如我这泼妇般爱吃醋。
  
  我掏出那条发带,在梅公子面前摇一摇。
  
  “是望舒给我的?”他眼睛倒尖。
  
  “是望舒以前为你绣的,不小心落我手里了。”我把发带递给他。
  
  “我一眼就能认出这是望舒的手艺,很少有女子能绣成这样。以前她送过我一只香囊,和这个是一样的花色。”
  
  “所以,望舒心里还是向着你的,你得好好珍惜。明天见到望舒说话要坚决,成亲的事要越快越好,就算不能成亲,你也要争取马上定亲。把你和望舒的事先昭告天下。”
  
  “为什么?”梅公子大约觉察到了我说话时的警告意味。
  
  “别问了。你照做就是,不听我的,望舒花落谁家可就不一定了。”
  
  小杜此时也说了一句,“王妃是为你好,你就听她的吧。”
  
  从梅家出来,小杜直言不讳,“你也太多管闲事了。我看梅家目下根本就不敢娶夏望舒了。”
  
  “如果爱了,就应该敢,这都不敢,就说明不够爱。”
  
  小杜歪头想了好一会儿,“到了这种时候,我想我也不敢。”
  
  “你有喜欢的姑娘吗?”我问。
  
  “嘿嘿,还没有。”
  
  “没有你说什么!”我白他一眼。
  
  我知道,我现在做的这些事,黑蝙蝠知道了,一定不会高兴。
  
  我和小杜走出梅家的大门。
  
  惊讶的发现长安城中一瞬间变得热闹非凡。许多人走上街头,奔走相告:“夏侯镇南关大捷,活捉蛮王,不久就会派人送蛮王入京献俘啦。”
  
  远处果然有烟花绽放,鞭炮声响成一片。这情形和年初宁王凯旋时也不遑多让。小杜呆了片刻,突然兴奋的大叫一声,毫无顾忌的一下子把我托举起来,“我们又胜了!夏侯威武!”
  
  是的,我们又胜了。那些南方蛮荒之地的小国,因为地处偏远,乘着大景王朝内乱无暇理它之时,不时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已引起公愤。如今能擒得敌酋献俘京师,正是出了百姓心中久抑的恶气。这和现代社会中每每在体育比赛中,我们自己的运动员取得好成绩时人们奔赴相告是一样的心情吧。
  
  小杜放下我后,转身就冲入街上欢腾的人群四处与人击掌相庆。我却在路边呆呆地看着街上涌动的人群,脑子又不知转到哪里去了。爹爹在南边大捷,对国家,对百姓自然是好事,但对夏家、对宁王呢?爹爹做事一向谨慎,他出击必有出击的道理,没有把握的事爹爹绝不会干。胜了,还如此大模大样的献俘,其后果,想来他也是知道的。
  
  这我就不懂了,夏家本就因大哥掌控兵权而引人侧目,在过去的很多年里,夏家一直韬晦低调。如今,朝廷中暗潮涌动之时,夏家突然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不高兴?”小杜突然折回,在我面前大声问,并有些诧异的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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