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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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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第 25 章 攻杀明灭

    作者有话要说:

    半月之后;户部侍郎巴格奏报:镶黄旗迁移壮丁共四万六百名;应给地二十万三千晌,安置于将蓟州、遵化、迁安三处。正白旗迁移壮丁二万三千二百六十一名。应给地十一万一千八百五晌,安置于玉田、丰润二处。康熙皇帝对辅臣们的奏报不置一词;一律照准。

    应给土地入不敷出,短少近一半。便由镶黄旗圈占了永平、滦州、乐亭、开平汉人土地进行填补。两旗人丁与圈地后被迫投充的汉人一共近二十万人口,在春耕季节进行了一次长途迁徙,其中的艰辛困苦,自然不言而喻。

    “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圈地的事儿?”纳兰在书房门口问我。

    “没什么。”我含糊道;“我小时候在庄子里呆过几年,听庄里的人讲过。”

    “换地之后,镶黄旗的旗地扩大了近一倍。怪不得鳌拜他们如此狠辣。”纳兰苦笑道。

    “无利不起早嘛。”我的无奈说道。

    “走吧!”我们正说话;康熙已经换好了便装出来。今日我们要去黄龙士家里学棋。

    “玄儿?”黄龙士正在坐在院中读书,见我们便迎了出来,“你们一个多月没来了。”

    康熙勉强笑道:“家里出了点事,耽误了。”

    黄龙士笑道:“不要紧。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他说着,摸了摸康熙的额头,揽着康熙的肩膀,招呼着我们进屋去。

    喝着茶,康熙犹豫的说道:“先生……”

    黄龙士正收拾书架上散乱的书籍,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与人下棋,输了一局。”康熙双手捧着一只青花粗瓷茶杯,吹着杯中的茶叶,低着头。

    纳兰与我对视一眼,只沉默不语。

    黄龙士将书放好了,坐下笑问道:“输了一局?下彩了么?”

    “下彩了。”康熙揉了揉眼睛,对我和纳兰笑笑,又道:“下了……很大的彩头。”

    黄龙士指了指一旁的一盘残局,含笑道:“来,咱们看看这个。”

    我们都围了上去,黄龙士手持黑子向我们逗趣道:“输一局不算什么。为师看你们穿着新衣服,吃的饱饱的,倒还没有输的倾家荡产。”

    我们都不禁笑起来,又听黄龙士道:“下棋,有人善争,有人善守,有人善布,有人善攻,各不相同。善于攻战斗勇的人一上来便以排山倒海的势力压人,使人透不过气来。玄儿,你的对手是这样的人么?”

    我们都点了点头,黄龙士指着棋局拈着一枚黑子讲解道:“如此局,黑方善攻气势布满全局。”

    纳兰轻声道:“黑棋赢了。空不够,白棋翻不了盘。”

    黄龙士伸手敲了他的头一下,笑道:“你数过么?棋盘上真的已经不够了?仔细数!”

    我们一同凑上去细细数着,我抬头道:“真的不够了!”

    康熙却突然笑道:“不对,西北角这一片子只有一个眼,是劫活!”

    黄龙士笑道:“聪明!既然还在打劫,说明这残局还有的下。”他一面摆放了几个棋子,一面正色讲解道:“棋局下到如此地步,看起来已经是一团乱麻。可下棋的人不能自乱阵脚,下棋最讲‘大局’,胸中要装着全盘,不能只争一角一地的得失。此局白棋若想翻盘,就必须杀死一大片黑棋,补足自己的子数。黑棋共有四块,互相不连通,其余三块皆有两眼,唯有西北角上只有一眼一劫,所以必要杀这一块!若要杀这一块,便需要打赢这个劫,若要打赢这劫……”

    康熙突然插口道:“就要争先手!”

    “不错!这一局若要翻棋,首要的是争取先手!”黄龙士笑道:“下棋之人,有的只能看到一步,有的能看到两三步,有的能看到七步以外,这便是国手与常人的区别。纷乱的黑白子中,最重要的一步往往不能一眼看透。你若能看到七步前后的局面,那就什么样的对手也不必惧怕了。”黄龙士一面娓娓道来,一面摆子。

    果然,白棋打赢了一劫,将西北一片黑子杀死,又三四步,将己方散碎的白棋连成了一大片。黑棋被割断为三片,最后数子时候需要“还棋头”减去三子,终局,竟然白棋险胜了一子。

    我们欣喜的互相看着,仿佛这一局是自己下赢了的。又讲究了一时,黄夫人叫我们去吃饭。饭桌上康熙的心情好了许多,师生几人聊得甚是热闹。

    我吃着饭,笑道:“若是下棋是不用座子,不还棋头,那不是更好玩了么?”

    黄龙士一边给我们夹菜,一面笑问:“哦?不用座子?”

    纳兰笑道:“那又怎么下呢?不是全乱套了么?”

    我用筷子在桌子上比划了一下,道:“不用座子,便可以想下哪里都行,更方便布子成局了。不还棋头,就可以有更多的棋形变化!”

    黄龙士看着我的指点,点头笑道:“果真是这样!”

    纳兰也举筷笑道:“先生,咱们下棋,棋形都是向中央冲。若是不必还棋头,势必会多占边角等地。”

    黄龙士抬头默默心算着,说道:“说的对。若真能这样下棋,围棋便是另一种下法了。只是黑子便占了便宜,一开局起码赢着两个半子!”

    我吃晚饭擦擦嘴道:“那就在最后数子的时候,补给白棋两个半子就好了!”

    黄龙士哈哈笑道:“楚儿这主意好的很,今后我要好好研究研究的。”

    吃过饭,纳兰又与黄龙士下了一局,我们便告辞回去。黄龙士一直送到巷口,含笑道:“玄儿,今天教你的都学会了?不用怕,再去和他下一局,看是谁输谁赢。”

    康熙犹豫着点点头,黄龙士逗他道:“只是别下这么大的彩头便好了,输了也有限。”

    我们告别了黄家,一路进前门,绕道从地安门进皇城大内。康熙在车中向纳兰笑道:“不知为什么,朕有些话总想对黄先生说。就像今日,险些说破了。”

    纳兰含笑道:“皇上和先生有缘分吧。”

    康熙道:“在先生面前,仿佛一团乱麻也解得开,天大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

    我笑道:“黄先生就是这样的人啊。看他为人处世态度,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真是个洒脱的人。”

    纳兰笑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康熙笑道:“不错,就是这句话——真名士自风流。可惜,朕却学不来啊。”

    “皇上是一国之君,先生是个云游闲人。这哪能学的来?”我呵呵一笑。

    康熙歪在车中的软垫上,笑叹道:“是啊!朕是——一国之君!”

    天气越加炎热,宫中看似无事,其实内里却在暗流涌动。苍老的索尼终于一病不起,康熙带同皇后一起到府中探望,朝中无不感叹皇恩浩荡。六月,索尼病逝,临终时候由皇后亲自代奏遗本,正式恭请皇帝亲政。

    索尼死后被追授一等公,原先的封爵由其子继承。七月,经由太皇太后允许,索尼等人力奏,康熙皇帝亲政,在太和殿举行了庆贺亲政的大礼,接受百官朝贺。当日下诏称“辅臣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仍命佐理政务”。并且定下了每日早晨在乾清门御门听政的常例。皇帝亲政,却仍是一个摆设,朝局大政依旧掌握在鳌拜手中,康熙对此却隐忍不动。

    “快点!太热了!”这一天下朝,康熙满口嚷热,命人赶快给他换衣裳。容妞儿急急的抱出一身家常海蓝暗纹实地纱袍来,一面命人给他脱下繁复的朝服。

    “主子这一身的汗,背上痒不痒?别起了痱子。”容妞儿给他系着扣子,皱眉道。

    我从隔壁捧出一盏凉水中浸过的绿茶,上前道:“立秋了不让用冰。这是井水湃的。”康熙就着我的手喝了半碗。便去洗脸,口中道:“楚儿跟朕去慈宁宫请安。”

    我连忙去拿了扇子、荷包等物,等他洗了手一同出后殿向慈宁宫走去。

    “这么晒,皇上坐肩撵吧。”我道。

    “就这么几步路,走过去就行了。”康熙不耐烦道,边走边揶揄的对我道:“今儿个叫起儿,可有好故事呢。”

    我诧异的看着他,听他续道:“吏部侍郎奏请设‘侍讲学士’于乾清宫南书房,选老成清正之臣充任。并选满洲亲贵子弟侍读。”

    我笑道:“这是好事啊。”

    康熙冷笑道:“人家都觉得是好事的,鳌拜偏偏不觉得!仿佛总要和朕作对!他今天又把徐乾学与熊赐履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低头思索一会儿笑道:“鳌拜是满洲的老人,最不喜欢汉人的诗书礼乐的,他也最看不得汉官。”

    “像他这样的老顽固,就该待在盛京别进关!”康熙恨恨道:“他若再把持朝政几年,老祖宗和朕也要从哪来回哪去了!”

    鳌拜维护的仍是满洲的旧俗,圈占民地、奴役汉民、排斥汉官、打压儒学,可这些却是小皇帝所倚重的。康熙已经做了全天下的皇帝,可鳌拜仍然在做长白山中的将军。

    慈宁宫中的太皇太后与皇太后正在吃水果聊天。康熙上前请了安,几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太皇太后笑道:“鳌拜方才来请内旨,我把他驳了。皇帝亲政了,更需要多学修身治国平天下之道。徐乾学说得好啊:‘惟通经而后明理’。我看原来内宏文院侍读熊赐履就很好,是汉人中明事理的大儒,升为内宏文院学士,加乾清宫行走。”太皇太后擦了擦手,笑道:“纳兰成德、曹寅这几个小家伙也赏为侍读,给南书房行走的腰牌。”

    康熙笑道:“谢老祖宗。鳌拜没说别的么?”

    太皇太后端起茶杯道:“你让新晋刑部尚书明珠调查淮扬水患之处,鳌拜也同意。不过他提出让工部尚书马尔赛同去。”

    康熙低头想了想,微笑道:“也好,孙儿也是这么想的。”

    一旁的皇太后笑道:“朝会上说完了就罢了,娘儿两个一见面还说这些个。快歇会儿吧。乾清宫已经修葺好了,皇帝登基这些年一只住武英殿,也不像话。挑好日子搬过去是要紧的。”

    太皇太后也笑道:“是了,本想和皇帝说这个事儿的。谁知道鳌拜进来胡搅蛮缠一番,也给浑忘了。皇帝住乾清宫是正礼。原来武英殿伺候的人也都不用动,一并随过去服侍就是了。”说着,指着侍立一旁的我笑道:“楚丫头也过去,就在内书房和南书房两处当差。出门的差事你还得跟着。”

    “楚丫头可是大忙人了!”皇太后向我笑道:“寝宫的差事你甭管,都让容妞儿应着去。只要是一出了内宫门,就都是你的责任了。”

    我连忙行礼答应“嗻”。

    三天之后,康熙从居住了多年的武英殿移驾乾清宫,我们上下人等忙叨了多日。容妞儿与我天天在殿中吆五喝六指示着众人打包搬运。

    这一天正在乾清宫南书房中整理书架,见纳兰与曹寅进来,他们两个人腰间都悬了一个巴掌大的雕漆牌子,我笑道:“陪天子念书的来了?”

    他们也上来帮我拿书,笑道:“皇上还没下朝?”

    “没有。”我知道他们出来的早,一定还饿着肚子,便命小太监上些点心。曹寅端着盘子边吃边道:“格格可是更忙了,现在你是乾清宫里的‘掌事儿大拿’啊。”

    我挑眉笑道:“可不,你们不能得罪我!不然我就不给上茶,不给上点心。你们饿着念书去吧。”

    纳兰笑的几乎喷出来。

    正说话,康熙进来了。他早已经换下了朝服,我们都请安行礼。他向我使个眼色,我便挥手命房中的太监宫女们都出去了。梁九功在屋外轻轻掩上了门。

    康熙让我们走近,低声道:“苏克萨哈刚递给朕的。”他从袖中拿出本奏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磕着,嘴角含笑道:“他要去给先帝守灵!”

    “守灵?”我们相互看着,都是诧异。

    纳兰摇头道:“难道他不想归政?”

    康熙揉着额头笑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猛然惊醒,低声道:“苏克萨哈要和鳌拜翻脸了!”

    康熙轻轻点头道:“苏克萨哈想要急流勇退,朕便成全他。借此逼鳌拜与遏必隆归政!应当找个机会招遏必隆独对,提点提点他。”

    曹寅连连称是,纳兰走近两步低声道:“苏克萨哈几次遭鳌拜打压,这回请辞辅政大臣可是情急拼命了,鳌拜能轻易放过么他?”

    我也忙道:“若是借此生出别的事端来……”我们正说着,门外梁九功高声道:“侍读学士熊赐履觐见——”

    康熙连忙示意我们噤声,回身端坐在紫檀嵌玉宝座上,我便立身在一架点翠竹插屏风后面,纳兰、曹寅都侍立在两边。康熙笑道:“请熊师傅进来吧。”

    熊赐履讲的是《资治通鉴》,“史书通鉴,备载历代治乱得失之事,必鉴古乃能知今。”以古鉴今,怪不得要讲《通鉴》呢。

    上午讲学完毕,用过午膳,康熙便命人在神武门备车,“拘了朕这好几天了,出去转转。楚儿换衣裳去。”

    我是巴不得这一句,连忙回屋里换上一身男装,一面编着辫子一面就往外跑。容妞儿在我身后道:“见天儿往外头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主子去哪!”

    “皇上去西苑!”我回头笑道,“你闷的慌?你也去啊!”

    容妞儿上来给我一个脑嘣儿,指着我的鼻子,瞪眼道:“甭跟我打马虎眼儿!你们就引着主子胡闹吧!早晚老祖宗知道了,谁都好不了!小姑奶奶,你和主子一样不让人省心!”

    “我哪敢给姐姐您当姑奶奶啊,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呢。”我用丝带系好辫梢,忙忙的追康熙他们去了。

    “三爷,容姐姐问咱们天天去哪儿。”在车上我向康熙笑道。

    “不是说了去西苑嘛?”

    “她不信。”

    “要命!朕身边怎么都是些个人精儿!”康熙蹙眉笑道,“别告诉她。她知道了,慈宁宫、坤宁宫连着全天下都知道了。朕凡行走一步,是个人就劝着、拦着,没意思啊。”康熙说这话,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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