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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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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一对婆媳收养,就是为我接生的那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家中还有一个三岁的小男孩,是她家亲生的儿子。

    刚刚出生的我,每天只是躺在茅草房的土炕上,希望从那一家人口中得到我妈妈的下落,但是她们从来没有再提起我的生母。

    我就这么等,天天等,日日等,一天天的长大了。

    四岁时的一天,跟随养母到河边洗衣服,在平静的河水中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我和前世长的不一样!

    我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丢在水中,砸碎了影子。跌坐在河边的碎石头上,眼泪滚滚落下。

    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四年,每天都在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我怎么会到了这里?那个命令我跳下望乡台的满脸伤疤的人是谁?我死了,爸爸和妈妈他们成了什么样子?

    忽然,一只粗糙冰冷的湿手“啪”的甩了我一记耳光,“哭!哭什么丧!”

    我一愣,那只手又没头没脸的打了我几下,“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丧!”我的养母怒气不息的叫骂我。

    我收了眼泪,用一双皲裂的小手抱起一个小木盆,跟随着那个被我称作“娘”的女人,走在回“家”的土路上。

    “一天到晚,除了哭丧,就是吊着个脸子!我欠你的?!啊?!给你吃给你喝的!你还给我脸子看!……”她还在骂着,时不时对木着脸的我推推桑桑,在顺手的时候再给我几下巴掌。

    这样的话,我每天都会温习许多遍,她和她的老婆婆都是这样快嘴的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们打骂我来出气,心情好的时候,看见了我也会变得心情不好,真是莫名其妙。

    我全身被打的生疼,趔趔趄趄的走路,但还是努力的抱紧小木盆。

    “娘!”一个小男孩从村口冲出来,这是小哥哥,今年七岁了。他冲着我跑来,叫着“给我!”便抢我手里的木盆。

    “咚!”我俩一夺,木盆落在了地上。

    不用想,劈头盖脸的一顿打:“丧门星!我欠你的了?!嗯?!供你吃供你喝!你还毁我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我把你拉村口土坟里,活埋了你!跟你那个死了的亲娘一样!贱种!”我一边挨打一边想着:我和她家有仇么?她总是能找到最恶毒的词儿来骂我。

    让她打去吧,我心中冷笑着。自从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去哭叫求饶,来保护我现在这副幼小的躯体,它不是“我”。

    有时候,我也能从她们骂我的话里得到一星半点的信息,比如“你那死了的亲娘”。

    一边的哥哥已经吓傻了,愣愣的看着,突然咧嘴“哇!”的一声哭了。

    “你哭什么?”她停了手,推了一把自己的儿子,又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吼道:“快走啊!”

    我默默的抱起木盆,走在前边。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早,刚刚过了正月,村口的大柳树就开始吐芽了,初春时节乍暖还寒,柳芽,是这萧瑟的小村子上唯一令人欣喜的嫩绿色。一个老汉正抽着旱烟在村口晒太阳。

    哦,我都忘了说,那老汉剃着光头,脑后只有稀疏的几缕白发,编着辫子——这是清朝。我出生的第二年时在村子里见着同村的男人,才明白我身处的时代。我怎么会到了清朝?这算是什么呢,穿越了时空么?好像并不是这样。借尸还魂么?我借了谁的尸?我回到了前世么?想破头也不会想出来的。这也许是我的“来生”吧。

    不要以为我那养母已经停了嘴和手,她一直在我身后,反复的骂我,巴掌也不时的落在我的后背和脖颈上。

    “咳——”抽旱烟的老汉长长的咳嗽了一声儿,仰头看着天高声叹气道:“没娘的孩子苦啊!吃不上喝不上,还挨打受骂——嘿——”

    心里一动,原来村子里的人知道我并非她家亲生的小孩。身世如何,对我来说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我心底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也许,这一世我们仍然是一家人。

    终于还是泛起一丝温暖。活着吧,谁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呢?

    今天是一月一次赶集的日子,一大早他们都走了,家中就剩下我一个人。

    说心里话,我是非常愿意一个人待着的,可以想想前生的事情,不用对着这一家祖孙三代的陌生人,听着她们的怨骂,挨着毫无来由的抽打。如果我不是饿着肚子的话,我愿意天天都这样。

    我坐在院子里,如果这个茅草屋外用土坯围成的一小块土地能够称为院子,晒着太阳,看着自己那一双皲裂到几乎溃烂的小手,庆幸又度过了一个艰辛的冬天。

    凭着我记忆,我知道这个村子应该是地处华北地区,距离北京有多近?

    自从出生以来,我所认识的只有家里这三个人,因为村子很小,同村的人我也不过只见过不到十个。从没有人能告诉我,自己也不可能打听的到,我究竟身处何地,现在究竟是什么时代。

    找了一根小小的劈柴,我在土地上画字,边画边轻轻的哼起歌来,哼着哼着,却哼上了京韵大鼓《玲珑塔》。前生唱过的,在学校那个国庆晚会上的节目。本以为第二天能够回家,却没想到。

    “我佛慈悲——”

    柴门外出现了一个老和尚,老的不成样子,穿着满是灰尘的僧袍,满脸的皱纹让人很难看出他的本来面目。他隔着柴门缓缓的说道:“小施主,施舍一碗水吧。”沙哑的声音非常虚弱。

    我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才忙忙跑进厨房里,用一个破碗舀了一碗水捧了出来,从柴门的空隙递给他。

    老和尚颤颤巍巍的捧了水,闭上眼睛,口中念叨了半日,才缓缓的喝完了,将碗还给我,又向我合十道谢。他正要走,我叫道:“老和尚,你从哪里来的?”

    老和尚眯着眼往北边看了看,说:“老衲从京城过来的。”

    京城!我心里一喜,又问道:“京城远么?”

    老和尚缓缓的说道:“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仿佛是自言自语:“往西北北二十里就是京城了……”

    二十里!我,我竟然距离北京这么近!这里其实就是北京的郊区!我勉强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抱着碗,向老和尚鞠了一躬,转身回屋。

    “小施主——”老和尚叫住了我,“你的心地善良,以后会有福气的。”他从宽大的缀满补丁的大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木头雕像。

    “这是什么?”我诧异于这个非常狰狞的小小雕像。

    “这是天花娘娘,再过一阵,这里就会天花盛行了。”老和尚轻轻的说。

    我全身一颤。

    “别害怕。”老和尚施施然的伸出一只枯槁的手,说:“把右手伸出来。”

    我伸出手,老和尚缓缓的挽起我的破旧的小袄袖子,慢悠悠的从背上的褡裢里取出一小条白布,又一次在破旧的袈裟下摸出一个只有三寸大的小葫芦,拔开葫芦嘴,我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那绝不是喝的酒,而是很浓的酒精。这是要……

    这一系列慢动作之后,老和尚用白布条沾着酒精擦了擦我的手臂,然后极快的速度把那个小雕塑的头按在我的胳膊上,一阵刺痛——我的手臂流血了。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而老和尚的枯树枝一样的手非常有力,他擦干了血迹,用白布条绑住伤口。

    这难道是——种痘?!我惊异的看着老和尚,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他又开始低声的自言自语:“可惜,那个人竟然没有福气。”

    “哪个人?”我心里嘀咕着,嘴里竟然也问出了声。

    “福临。”老和尚收好了葫芦,向着北边说道,“他上个月死了——他们一家人,都是得天花死的。”老和尚自言自语完了,不再理睬我,颤颤巍巍的往南边去了。

    一家都得天花死了!?太可怕了,我现在只有四岁,生长在这个无医无药的小村子里,万一得了天花——我又看了看种了痘手臂,希望它能救我吧。

    终于还是高兴起来,我离北京这么近!北京是我的家乡啊,望向着北方的天空,我笑了。等我再长大一点,我会有机会的,到京城去,看看我的家,我三百多年前的家。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等等!刚才那老和尚说,他说:“福临——上个月死了,他一家人”?!

    福临?顺治皇帝!顺治皇帝上个月死了!因为天花!那么今年就是——顺治十八年?

    那“一家人”?“一家人”是什么意思?哦,我猛地一拍脑袋——董鄂妃!

    今天突然知道了很多事情,我兴奋非常,唯一令我疑惑的是那个老和尚的来历。看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袈裟,只不过是个苦修的老僧侣,可他竟然会种痘,而且他直呼皇帝的名字——福临。他是什么人?

    不及我细想,她们回来了,我的养母和她的婆婆,还有她的宝贝儿子。她们手里提着些东西,吃的用的。当然,都和我没有关系。

    我的哥哥嘴边有没擦干净的麦芽糖的痕迹,他还在用力的舔,舌头伸到了极限。我估计她们一定在外边吃过晌午饭了。

    顺便解释一下,我到了这一世,现在可以说是清朝——我到了清朝才知道,这里是一天吃两顿饭的,上午吃一顿,下午吃一顿。

    而我,看来今天要饿一顿了。

    这一天的事实比我想象的还要惨,她们连下午的饭也在外边吃了。我,则整整的饿了一天。

    夜里饿得全身发软,只想快点睡着。可是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头却疼了起来,全身发烧,冻裂的小手不住的发痒,我下意识的在炕上蹭着手背。这是怎么了?发烧了?还是白天那老和尚种的痘有了副作用?

    混混沉沉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恐惧,我会不会就此病死?不行,我不能再死,我要在这一世找到我的父母。可是,我的身体却不给我挣扎的机会,它自顾自的沉下去,沉到地上,沉到地下,沉到无尽的漆黑中。

    这里是什么地方?炼狱?这里是火热的滚烫的地狱?我好难受,头疼,全身如同火一样的热,仿佛有一个碳炉在烤着我。

    把火熄了,我心里说,快他妈把火熄了!我快要被烤死了!我咒骂着。

    火热扔在继续,我要死了,我要被烤干了,我……

    “小晚!小晚!”

    谁在哭着喊我的名字?

    “你快回来啊!妈妈在等你!”

    ——是妈妈在喊我!

    妈妈,我在这!爸爸,你们快来接我!我也哭了起来。

    “小晚!你怎么能丢下爸爸妈妈?小晚,你不要死,妈妈也不活了!”

    妈妈!我没死!我没死!我在这儿!

    “我不该让你去南方上学的!小晚!你快回来啊!”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

    妈妈,你快来找我,我在这儿!

    为什么妈妈听不见我的话?

    为什么!我哭喊的是声音这么大,她为什么听不见!妈妈!

    “醒醒!”一只手在推我,“妹妹,你别哭了,我给你糖吃!”

    我似乎是被从天上丢了下来,重重的落在炕上。睁开眼睛,那是我的小哥哥,他手里握着一块糖,那白色的麦芽糖,不知在他的小脏手里攥了多久,已经成了灰黑色。

    我动了动,身上都汗湿了,身上盖的薄薄的破棉絮都被汗水浸湿了,额头上的汗粘腻的头发,痒痒的。

    “你出了好多汗。”哥哥笑着说,用自己的袖子抹了抹我的脸。说实在的,他的袖子是臭的,他总是用袖子抹鼻涕。不过,我还是对这样的友爱举动回报了一个笑脸。

    “你在这儿睡了两天了。娘说,你出花了。奶奶说,你出不来花,一定会死。”他趴在炕边儿认真的说。

    看来我真是得了天花,自己摸了摸额头,冰凉粘腻的。都要归功那个老和尚,种了痘,病症会轻很多。两天就退烧,我是不会死的了。

    “什么叫出花?”他问。

    “看我脸上有红色的痘痘么?”我又问。

    “没有。”他认真的看了看我的脸,又说:“哦!脑门儿上有一个!不过没有花儿!”

    我扑哧笑了。

    “你吃糖吧!”他又想起了糖,“我前天赶集买的,给你留了一块儿。这两天娘和奶奶不让我找你玩。”

    是啊,她们怕我会传染。

    “那你干嘛还来?”

    “她们出去了。”他开心的笑了。

    这时候我才觉的又开始头昏眼花,耳朵也嗡嗡的响。不是因为生病发烧,而是饿得。我看了看那块脏脏的糖,“你倒一碗热水,把糖放进去。我想喝甜水。”

    “好!”他飞快的跑出去。

    一碗热水摆在我的枕边儿,里面放着那块灰色的糖,他拿着筷子,慢慢的转着。热气袅袅中,灰色逐渐变成了白色,白色也越来越小。

    “甜么?”哥哥咽了一口唾沫。

    “嗯。”我喝了半碗,耳朵也不鸣了,眼前也清楚了许多。看着他的谗样,便把碗递给他。

    他要喝,却终于没喝,又端回到我面前:“你喝吧。”

    “你喝一口。”

    坚决的摇头,“你喝!”

    我们竟然推让了几次。最终,还是我把有些凉了的糖水都喝了,把碗递给他。他捧着碗,认真的舔了舔碗底,“不怎么甜。”他笑着。

    我看到他的脸上有几个猩红的斑点,“你脸上是什么?”我惊讶的问。

    他用手抓了抓,说道:“不知道啊,特别痒痒,身上也有。”

    我勉强从炕上撑起身子,伸长了胳膊去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小脸是干燥而且滚烫的,“难受么?”我急道。

    “我看不清东西。”他支支吾吾的说,“没和娘说,要不她就不让我出去玩了。”

    “把舌头让我看看!”我真急了。

    他的舌头上也已经有了红色疱疹,“快去!找你娘去,让她看看你的脸!”

    他拿碗着一跳一颠的出去了。他得了天花。

    第三天,我又站起来了。养母和她婆婆都很惊讶,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女孩,生命力如此之强,得了天花竟然就这么好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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