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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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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偏殿里。只听见外边喊了两声,出去就看见容若躺在地上……”

    “没看见人?”曹寅问道。

    我摇了摇头。

    康熙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紧。楚儿幸亏是没看见,不然也凶多吉少。”

    纳兰痛苦的活动着头颈,半天才道:“那人的功夫很好。我已经追到他的对面,却没能看见他如何出手,便昏过去。”

    曹寅帮他推拿两下,道:“难道是刺客?”

    康熙沉吟片刻,摇头道:“真是祸不单行。若是刺客,他们是为谁来的?朕今夜来宝华寺是临时起意,无人知晓的。”

    “若不是承瑞阿哥大丧,宝华寺无闲人来。”曹寅道。

    我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只得远远的躲在角落中,竭力压住咚咚乱跳的心。

    天色将明,康熙闭目盘膝坐于大殿正中的蒲团上,手持念珠对着承瑞阿哥的灵位。纳兰倚坐在殿门口,默默无语。我轻手轻脚的进去熄灭灯火,为琉璃海添了香油。

    门外马蹄声响,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纲快步走进,请安行礼已毕,回话道:“昨夜皇上命领侍卫府亲军搜寻皇城以内,内红墙以外各处。奴才等连夜查找已毕,并无可疑之人。”

    “好,朕知道了。”康熙轻叹了一声,淡淡道:“承瑞夭折,朕心难安。昨夜宿在宝华寺,此地并未关防,是以命你们严谨些。没有大事,舅舅不用担心。跪安吧。”

    “嗻!”佟国纲请跪安退出。

    “皇上?”纳兰的话没说出口,康熙便拦住,“不要张扬,万不可弄得人心惶惶。后门上的人醒了,说出什么没有?”

    “和我一样,什么也没看见。”纳兰苦笑道。

    曹寅从外进来,打千儿道:“西苑护军值房派人来回话。”

    康熙不语,见一个正黄旗军官在门外解剑,打千儿请安,“奴才正黄旗护军副统领,给主子请安。昨夜西苑南门出了事,值夜的八个兄弟被人打晕放在马厩里。奴才今早查看,看情形是定更天左右进来了一个人,往护军值房那边去过。并无人死伤。”

    康熙过了半晌才冷笑道:“好啊,你们倒都是全须全尾的。亏你有脸请安。”

    那副统领双膝跪倒:“奴才该死!奴才沿内红墙查看,外墙并无攀爬痕迹,唯有内墙中有钩锁爪痕,应当是穿着护军服色混进南门,而后翻墙出来的。”

    “只一个人?”

    “进来的只一人,出去的应当不止一人。”

    “西苑少了人么?”康熙问道。

    “这要内务府查点,奴才尚未清查。护军营中并未少人。”

    “朕出去了才几天,大内就乱成一团。”康熙冷冷道:“你们是好样的,西苑都能随意出入了!”

    “奴才罪该万死!”副统领伏地叩头,不敢再言语。

    “知道人是去了值房,还等着朕亲自去看么?”

    “嗻!”副统领答应着,却未起身,抬头看了一眼,才道:“护军值房中有养蜂夹道,那里住的是慈宁宫的人,前几年由苏麻拉姑大嬷嬷亲自送来的。平常递送饮食与用度不用我们,皆是慈宁宫派小太监照应。奴才不好……”

    我的心怦怦乱跳,却又有些兴奋得意,偷眼看康熙,他此时方才挣开了双眼。

    “慈宁宫的人?”康熙点点头,微笑道:“既然如此,就回去等着领赏吧。”

    那副都统一愣,随即叩头道:“奴才这就去查!”爬起来便往外跑。

    康熙大约是坐的腿脚发麻,我连忙过去搀扶,他起身与纳兰对望一眼,无奈道:“定更天在西苑,三更时分又跑到东华门。这是要做什么?”

    纳兰也是摇头,“算时辰是一拨人。进西苑是一个,奴才在此处见到的是四个人。养蜂夹道里的又是谁?”

    康熙摇了摇头,回身对着盛放承瑞阿哥的青花将军罐,惨然笑道:“儿子,你看见了什么?告诉告诉阿玛……”

    我心中轰然一动,连忙别过头去。

    “皇上节哀。”纳兰轻声说道。

    康熙双手抱着冰冷的青花瓷,就如同当日他抚摸幼子的脸蛋,他含笑道:“容若,你尚未成家,未为人父。体会不到朕此时的心痛。”康熙的额头抵在罐子上,轻声笑语,“儿子,阿玛说的对不对?”

    “博格达汗。”殿外,章嘉活佛徐步走进,“小皇子已经转世为佛,请博格达汗不要再对他诉说自己的悲痛。”

    “呼图克图。”康熙缓缓合十双掌,缓缓躬身道:“朕心中有万分的悲痛。承瑞是朕之长子,朕想看着他长大成人,他为何要离朕而去?”

    章嘉活佛并未开口,只是闭目诵经。

    “你不是已到国子监入学了,怎么又来了?”我与纳兰退到侧院中,他依旧难受的揉着肩膀。

    “昨日曹寅急火火的来叫,说是承瑞阿哥薨了。我也就过来了。”纳兰皱眉道,“这一下子,头上觉得懵,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似的。”

    “快去找太医看看。”我担心道,“别落了内伤。”

    “不要紧的。”

    “别不当回事!”我急的瞪圆了眼睛,几乎落泪,“你这人怎么……”

    “好好好,你别急。回家就请太医来瞧。”纳兰连忙安慰我,又笑道,“幸亏你出来的晚,不然也要挨这一下。”

    我不知如何回答,尴尬笑了笑,又听他狐疑道:“这刺客倒是个仁善之辈。不然,以他的武功,一刀一个,多么干净利落……”

    “别胡说!”我急道,“什么‘一刀一个’!”

    “多事之秋,偏偏承瑞阿哥又不在了。”纳兰远远望着大殿中与章佳活佛对坐的康熙,摇头苦笑道,“仿佛天下苦难都愿意来找他。”

    “他为什么不早来?”我咬牙道,“小儿子要死了,他都不来见一面!好狠心的父亲!”

    纳兰连忙按住我的嘴,低声道:“也不能怪他。一两岁的孩子,再重的症候也能拖上十来日的。没想到承瑞阿哥的症候这样险,诊出是痘症,三四天便出了事。”

    我只得低头不语。

    “我走了。”纳兰往外走,我跟着送他。“你自己当心些。”纳兰在寺门外上了马,又俯身低声道:“近几天劝他别出宫了。昨夜里的事情,蹊跷得很。”

    “哦。”我揉搓着两只手,只得含糊答应。

    独自立在香烟缭绕的寺院中,我抬头望着万里晴空。面对前方的自由,我退了回来。“我舍不得!”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也许是我的真心。我竟然舍不得这里!

    萨满太太对我说过,宫中的秘密很多。而我现在也知道了很多,没觉得有意思,只觉得光怪陆离与匪夷所思。

    坤宁宫中,皇后身穿寝袍蜷缩在暖阁床上,“奴才请娘娘安。”我轻轻走进暖阁的帐幔中。

    “楚儿来了。”皇后含泪一笑,“我没事了。”

    “娘娘大安,奴才也就放心了。”我低声道。

    皇后缓缓坐起,容妞儿连忙进来,俯身帮她穿上寸底软缎鞋,“皇上说得好:‘稚子年幼,难以保全,朕亦无能为力’。我们急有什么用?”她说着,一大颗泪珠儿落在光滑的丝绸衣袍上,滚落在地毯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娘娘……”容妞儿搀着她起身,安慰道:“娘娘还年轻,养好了身子是最要紧的。”

    “是啊。”皇后蹒跚几步,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我是皇后,要能撑得住。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娘娘言重了。”我低声劝道。

    “我言重?”皇后揉了揉额头轻轻冷笑道:“钟粹宫的这几天喜庆的很呢,你们都瞎了看不见么?昨天皇上看我,她还上赶着过来请安。不知死的东西!”

    我与容妞儿登时禁口,不敢多话。皇后向来温柔敦厚,从未有这样的话宣之于口。她是真的气疯了。

    “娘娘不必和她计较。”我淡然道,“皇上从没把她放在眼里。”

    皇后看了我一眼,微笑道:“好。你这几日辛苦了,回去当差吧。”

    “嗻。”我请了跪安,躬身退了出去。

    康熙今日就要赶回汤泉行宫。“朕还不知道怎么和老祖宗说呢。”在书房中来回踱着步子,皱眉道。

    “皇上等几天再过去吧。”我道,“这几天先派人缓缓的告诉老祖宗,也好有个预备。”

    康熙正要说话,见梁九功从外头跑进来,“主子,老祖宗回京来了,车马已经进了地安门!”

    康熙一愣,忙道:“怎么不早来回?”

    “老祖宗没叫人先回来告诉,是骁骑营的都统派人来说的。”梁九功跑的呼哧带喘。

    康熙顿足道:“别愣着了,备马去!”

正文 24、东莪 上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你孝顺,怕我伤心。”慈宁宫里,太皇太后坐在炕上,语重心长,“皇帝还年轻,今后必定是子孙满堂。小承瑞福德浅薄,大约做不了天家的长子。皇帝别过于伤怀。”太皇太后又取过一柄金镶玉牡丹穿蝶如意,道:“好好安抚皇后,告诉那孩子,她的后福无穷。”

    “是。”康熙点头应诺,“孙儿定去告诉皇后。”我上前去接了如意。

    “西苑里出了事?”太皇太后不经意的问道。康熙点头不语。“听说是养蜂夹道里面跑了个人。”太皇太后拨弄着手中的桃木佛珠。

    康熙微笑道:“孙儿倒不知养蜂夹道里还有人住着。”

    “是前朝宫人。”太皇太后叹息一声,对身旁的苏麻拉姑微微一笑,“她倒是有本事。”

    苏麻拉姑点头微笑不语,太皇太后又对康熙道:“总说宫里的新鲜事多,咱们宫里究竟还比不上前明。前明宫中宫人十万,连衣食起居也难周全,竟然每日里还有饿死的。不知他们的宫禁如何。西苑这样的事今后可不能再有,否则皇帝怎能安居?”

    “是,此事并未张扬,孙儿已经命人去查了。”康熙躬身回话道。

    苏麻拉姑含笑道,“今儿是十五,正是祭祀堂子的日子。宫里的事儿多,怕是灵怪作祟。还是请萨满来祭奠吧。”

    太皇太后疲惫道,“也罢,大家安一安心。”苏麻拉姑答应着便去传话。

    我陪着康熙的肩撵走在长街上,迎面一队八个萨满太太走了过来。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她们都背过身去跪在路边,面壁不语。康熙瞥了一眼,并未注目,我这才放心。侧目细看,最后一个就是东莪。

    康熙回到乾清宫,略休息了一时,便又打起精神来批阅奏疏。我虽然疲惫不堪,也只能强打精神。直到掌灯时分,听见内室中敲了三下窗棂,忙进去。

    “你让梁九功立刻出宫,叫容若进来。”康熙道。

    “已经掌灯了,还有半个时辰内宫就下钥。”我道,“怕是来不及。”

    康熙站起身踱了几步,坚定道:“叫他去隆宗门,养心殿平日是不下钥的。朕过去等他。”

    “嗻。”我连忙命梁九功去传话。

    康熙坐在养心殿前的石阶上,我就坐在他身旁,抬头看看天就快要黑透了。

    “冷?”康熙侧头向我微笑道,“你直哆嗦。”康熙抖开自己的狐掖大氅,“来,朕裹着你。”

    “奴才不用!”我急道。没能推开,已经被康熙裹在了怀里。

    还好是天黑,我的脸霎时热起来。他的怀中是温暖的,柔软的皮毛贴在我的脸上。我就像一只被老鹰裹在羽翼之下的雏鸟,只从他的臂弯处露出头来。

    康熙呵呵一笑,“你就跟个小黄雀似的。”

    我也笑了,心中渐渐坦然。康熙眼望着星空,笑道:“可惜是个不会叫的哑巴黄雀儿。”我诧异片刻,只好默认自己是个不会叫的小哑巴,不吭声了。

    “他怎么还不来?”又等了三刻钟,我已经急了,从康熙的斗篷中钻出来,“我去看看!”

    康熙将大氅裹好,漫不经心道:“是啊,怎么还不来。”

    我正往隆宗门处走,已见对面一个欣长的身影快步过来,忙回头笑道:“来了!”

    纳兰跑上前也不请安,擦了擦汗随意道:“什么事?”

    康熙抱着胳膊坐在石阶上苦笑,“朕今天看见一个人。”

    纳兰扑哧一笑,“我天天看见人。”

    康熙挥手给了他一拳,气道:“说正经的。你进来!”

    他们起身走进殿中,我正要跟着。见纳兰回头笑道:“在院里看着点,别让旁人过来。”

    我向他一瞪眼,去看康熙,康熙漫不经心道:“也好。”

    我只得远远的立在院中,莫名的望着殿里的君臣二人。他们在黑暗相对而立,低声交谈着。我抱着手臂看,心里好奇又疑虑,究竟在说什么?

    “朕今天看见一个人”,康熙看见的我也看见了,他看见了谁?

    不过一刻钟,纳兰从殿中出来。我急急的迎上去,他只是向我做了个鬼脸,便跑了出去。康熙徐步走出,向我道:“咱们也回去吧。”

    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是安然无事,纳兰也没有再进宫。西苑与宝华寺的事情查来查去没有头绪,已是不了了之。应对之策就是皇城的卫戍更加严密:除领侍卫府亲军,两黄旗、正白旗护军营外,骁骑营也增派了两旗兵马,宿卫皇城。

    天已三月,春意渐浓,只觉得心情飘然欲飞。自从平姑姑挣脱囚禁而去,我在梦里也能笑醒。

    西苑,翔鸾阁书房。

    “皇上。”我快步走上二楼,笑对康熙道:“容若来请安。”纳兰随在我身后。

    “一个多月不露面。”康熙眼光不离书本,对我道:“给成大人上茶吧。如今人家是国子监监生,前途无量啊。”

    我一笑,连忙下楼去亲自泡茶。

    听见身后纳兰笑道:“皇上交给的差事不办完了,自然是不敢来的。”

    等我捧着茶盏上楼来,见康熙正把一张烧着了纸笺放在笔洗中,“朕要见见她。”

    “何必?”纳兰坐在下首的楠木交椅上,欠身接过茶盏,“皇上若肯听我一句劝,别去见了。命内务府将她送走,落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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