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作者:子时无风(潇湘vip2015-02-08完结)-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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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瑶心中也有些奇怪,穆挽容该不会不打算比赛了吧?可是,以穆挽容的‘性’子,又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难道说,她去求见了皇上?思及至此,秦羽瑶情不自禁地蹙起眉头。不得不说,这真是最麻烦的一种可能。
然而,不论秦羽瑶如何猜测,等到朱琼雯、程水凤等人都来到的时候,穆挽容仍然没有出现。不仅如此,白国的使‘女’们也没有出现,隔壁更衣室一直锁着‘门’,没有一个人影进出。
随着时间流逝,日头越升越高。秦羽瑶抬头看向窗外,视线所及,皆是大片大片的晃动人影。今天来的人,比昨天更多。秦羽瑶有些惆怅起来,若是穆挽容当真去求见了皇上,今日怕是不得不中止比赛了。
此时离巳时还有一些时间,秦羽瑶想了想,找了一名下人,叫他去大使馆探一探风声。而后,坐在更衣室里思索起来。
穆挽容直到此时都没有来,无非两种情况。一,穆挽容等着她去恳求、道歉;二,穆挽容去求见皇上,撂挑子准备不干了。
可真是个难缠的小姑娘,秦羽瑶摇头失笑,压下心中的那丝不耐烦,对自己说道:“秦羽瑶,你不是一个没有经过事的小姑娘,你所居住的这具身躯里面,生活着的是一个并不年轻的,经历过黑暗与血腥的成年‘女’子。这点小事,丝毫无碍‘性’命,你发什么愁呢?”
这样想过之后,心中的烦躁瞬间平静下来,仔细思索起法子来。
派去的那名下人十分衷心,竟是一路跑着去的,没过多久便回来了。
“夫人……情况不大妙。”下人气喘郁郁地站在‘门’口,面上神情有恐慌,有担忧,有气愤,有不知所措。
“你说。”秦羽瑶只是平静地道。
下人抬起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便如实说了起来:“白国的模特儿都死了,白国郡主气坏了,带着使者们去求见皇上了。”
不长的一句话,却带来两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什么?死了?”身后的宇文婉儿等人都听见这番解释,不由全都惊愕地道。
下人被这一声齐齐的惊呼声给吓了一跳,结巴了一下,才说道:“是的,全都死了。听大使馆的宫人说,她们昨晚上回去后,连饭也没吃,还是昏‘迷’着就被抬进屋里。等到早上,便全都死了。”
居然出了这样的事!秦羽瑶抿紧嘴‘唇’,心里不可谓不惊讶,握了握拳头,面上神情依然镇定:“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下人离开,秦羽瑶关上‘门’,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若是别的都好说,唯独人命这回事,放在那里都是不好解决的事。
尤其,那不是一条人命,而是十几条人命。若是被白国、夙国搅动起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夫人,香椿不是说,那‘药’只会叫人失去神智吗?”秀禾一脸惊惶地扯了秦羽瑶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
说起来,秀禾对香椿也才认识而已,倒不至于就为她担心成这样。她之所以如此担心,还是因为此事事关秦羽瑶。
这话让离得不远的宇文婉儿听见了,眉头蹙了蹙,疑道:“会不会是她自己杀了那些‘女’子,然后嫁祸到咱们身上来?”
秦羽瑶听罢,不由得当真如此思考起来。然而过了片刻,又摇了摇头:“不应该如此。”虽然很像是穆挽容做的,但是秦羽瑶仍旧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嫁祸,嫁祸……”秦羽瑶拧眉思索着这两个字,脑中隐隐有一个答案,然而却被一层疑虑覆住,每当要揭开时总会无功而返。
“如果不是穆挽容杀的,那么穆挽容会认为是谁杀的?”秦羽瑶的心中刚刚冒出这个问题,答案随之便来:“是我。穆挽容会怀疑,是我做的。而哪怕不是我做的,她也会推到我身上来。因为,这样对她有利。”
如此推测的话,真相仿佛便近了。
让穆挽容与秦羽瑶对上,于谁更有利?不是穆挽容的仇人,便是秦羽瑶的仇人。然而穆挽容才来到大顺朝不久,又能与谁结下深仇大恨,不惜以十几条人命为引?
“那人所要针对的,是我。”秦羽瑶轻声呢喃道,“杀害十几名‘女’子的人,是为了栽赃嫁祸给我。有人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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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入宫审问
就在秦羽瑶心中浮现出几个人名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秦氏可在?”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犹如瓷器在木板上割刮,刺得人耳膜难受。
秦羽瑶对这样的声音并不陌生,因为她曾经听到过许多次。因而整了整衣装,抬脚打开‘门’走了出去,对来人福了福身:“见过公公。我便是秦氏,不知公公所为何来?”
来人乃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太监,矮瘦的身形,脸上一道道深壑,耷拉下来的眼皮,遮住了半边眼睛,使他的目光看起来带着高高在上的自大与审视。
秦羽瑶等了片刻,听不到他的回答,抬头一看,便见这名太监用一种相当无礼的眼神盯着自己,顿时心中有些不悦。
这时,忽然身后走出来一人,淡漠地问道:“何事?”
正在用一种不尊重的目光审视秦羽瑶的太监,听到有人居然敢在他面前胡‘乱’开口,并且语气十分淡漠,毫无敬畏之情,心中很是恼怒。
不愧是皇上厌恶的,不知尊卑的秦氏的友人,就是莽撞自大,不知礼数。这样想着,太监抬起眼睛,移动视线看向说话之人。
谁知,待看清来人面孔,不由得目中惊愕,下一刻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宇文婉儿站在秦羽瑶旁边,低头看着脚下跪着的太监,语气淡漠:“起吧。谁叫你来的?有什么事?”
太监心中砰砰直跳,为方才有些无礼的行径。待发现宇文婉儿并没有追究的意图后,心中庆幸不已,连忙站起来回话:“回公主的话,是皇上让奴才来的,有一道口谕,传秦氏入宫觐见。”
宇文婉儿与秦羽瑶相视一眼,皆看清对方眼中的意思。随后,秦羽瑶对太监福了福身,说道:“秦氏接旨。只不过,这里还有些琐事没有处理完毕。公公稍等片刻,我吩咐下去,马上就来。”
说着,也不管太监答不答应。反正有宇文婉儿在,料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因而转身走进屋里,对众人说道:“今日的比赛取消了,你们且先回去,等我消息吧。”
方才太监在‘门’外所说的话,已经被屋里的众人听到了,便都点了点头:“好。”
“你自己小心些,务必谨言慎行,万万不可着了那白国郡主的道儿。”程水凤肃容嘱咐道。
朱琼雯则走过来拍了拍秦羽瑶的肩膀,说道:“没事,你不要害怕,回头我跟我爹爹、相公、公公都说一说此事。看在明秀庄这样好玩的事情的份上,他们也不会不听我的。若当真有什么事,我一定捞你出来。”
“多谢朱姐姐。”秦羽瑶心中一暖,却有些不知如何感谢她才好,便怪模怪样地行了一礼。
朱琼雯与程水凤见她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顿时面‘露’欣慰:“我就说嘛,你一定不害怕的。”
去年桂‘花’节的时候,秦羽瑶当着皇上与文武大臣的面,当‘胸’一脚踢飞蒋明珠的情景历历在目。这样一个大胆而恣意的‘女’子,又岂会随随便便害怕呢?
“既然如此,我们便回去了,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捎信给我和阿凤。”朱琼雯说罢,便与程水凤手牵手离开了。
今天秦敏如果然没来,于是秦羽瑶又送走另外几人,便抬脚出了‘门’。走到t台中央,先是宣布了昨晚的票数:“大顺朝一千三百票,白国一千两百票。目前,大顺朝一共得票六千八百票,白国一共得票四千两白票。”
话音落下,台下顿时响起一阵阵欢呼声与鼓掌声。
秦羽瑶等掌声渐渐落下,才提高声音说道:“因着昨日落幕时发生了一些事情,白国的使者们今日并未来到,兼之皇上有事召我,无法主持赛事。故此,今日的赛事暂时停止延后。劳烦诸位跑这一趟,都请回吧。”
话音落下,人群中顿时爆出一阵阵嘘声。有责备白国任‘性’的,有提议不理会白国兀自开场的,有犀利发问到底发生什么事的,等等不一而足。
秦羽瑶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这种时候不做声才是明智的,何况台后还有一名太监等着带她回宫复命呢。因而运起内力,提高声音重复几遍,便转身回了台后。
“劳公公就等了,咱们现在便走吧?”秦羽瑶说道。
太监吃不准宇文婉儿与秦羽瑶的‘交’情,并不敢放肆,便只是面‘色’平平地道:“嗯,走吧。”说着,对宇文婉儿行了一礼:“公主殿下,那奴才便带着秦氏回宫复命了。”
宇文婉儿“嗯”了一声,放下抱着的手臂,挽住秦羽瑶的手,说道:“这边赛事取消,我也没什么事了,与你们一道儿回宫吧。”
那名太监盯着宇文婉儿挽住秦羽瑶的手,瞪出来了,强忍着惊骇,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奴才便在前面带路了。”
院子里的众人尚未散去,于是在明秀庄的下人的带领下,几人从另一头的小‘门’走了出去。而后拐到马车前头,上了马车往宫里行去。
只不过,那名太监自己坐上来时的马车,秦羽瑶却是坐进了宇文婉儿的马车里头。这是不合规矩的,那名太监心里清楚,却惧于宇文婉儿往日的余威,并不敢出言。只在心中安慰自己道,反正是要进宫的,管秦氏坐哪个马车呢?
另一辆马车里,秦羽瑶与宇文婉儿并肩坐了,却是都没有出声。秦羽瑶是因为陷入思索,宇文婉儿是体贴地没有打扰。于是,一路安静地往宫中行去。
正阳殿内,一个身影正在伏案翻阅批改奏折,苍老的面上掩不住疲惫与‘阴’郁。忽然将手中朱笔一搁,紧接着将正在阅读的一本奏折劈手扔了:“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站在皇上身后的太监总管,连忙跑过去将奏折捡起。不经意瞄到几行字,顿时心中一惊,连忙合上再送回到皇上面前:“皇上消消气,这奏折可扔不得。”
“怎么就扔不得?朕不仅扔得,还烧得!”皇上捏着那本奏折,在桌上拍得啪啪作响。面上一片怒‘色’,显然不仅仅是说一说,竟当真想要把那本奏折烧掉。
太监总管想到自己方才不经意间瞄到的几行字:“太子殿下纯孝谦逊,睿智宽慈,行事果敢……当得起储君称谓。三皇子骄傲跋扈,目中无人,奢侈‘淫’纵……皇上万不可听信谗言,重用三皇子。”
嗐,这般颠倒黑白之词,难怪皇上会大怒了。太监总管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了一眼皇上的脸‘色’,顿时心中唏嘘不已。
说起来,太监总管跟在皇上身边已经数十年,若说当今天下间谁最了解皇上,他自问若是屈居第二,则无人敢称第一。皇上如今虽然年迈,然而心里仍然清楚,谁是谁非,谁功谁过,尚未糊涂。而正是因为如此,使得下一任储君的选拔,变得格外艰难起来。
太子如今是真的荒唐了,打量他三五不时出入后宫,与‘花’芊泽美人‘私’下欢好,皇上一概不知呢?不过是忍着不发,在给他机会罢了。若是换了另外一人,哪怕是三皇子,皇上都不能容忍。
唯独太子,自幼被皇上悉心教导,感情不是一般的亲厚。所以如今虽然愈发荒唐,皇上始终割舍不下。而三皇子,本身哪哪都比太子好,唯独是一个出身问题,哪怕他本身值得十分,也要被抹去六七分。
心中多少有些明白皇上的焦怒,太监总管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侍’奉。
“秦氏还不到?”在将那本奏折捏得变了形之后,皇上到底没有烧掉,而是丢到一边的角落里。
太监总管听罢,略思索了一下时间,说道:“应当是快了。老奴出去瞧一瞧?”
“去吧。”皇上乏累地对他挥了挥手。
于是,太监总管应了一声,便出了正阳殿。
待得殿内一片寂静,再也无第二个人,皇上忽然发出一个颓然的声音,整个人仿佛散了架的骨头一般,靠在椅背上。他紧紧闭着眼睛,面容是说不出的疲惫。
“难道,难道这就是对朕的惩罚?”皇上喃喃低语。
他弑父,戮兄弟,清除宗族,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了几名。如今余下的几位,也只有宇文景与宇文翊稍微拿得出手。而他的年纪已不足够让他重新培养一个满意的继承人了,所以继承人便只能从宇文景与宇文翊当中来选。
严格来说,这两个儿子,皇上都不是很满意。一个是本身心‘性’、能力欠缺,一个是身世有憾。若是,集宇文景的身世背景,与宇文翊的才华能干,该有多好?皇上再一次情不自禁地感叹。
从前,他是有一个儿子,哪哪都好。可是,那个儿子被他杀了。皇上的身体微微‘抽’搐两下,紧接着眼睛湿了,一点水迹从他紧闭的眼睛中流淌下来。
“参见公主殿下!”殿外,忽然传来宫人们见礼的声音。
皇上掏出手帕拭了拭眼底,而后正襟危坐,望着走进来的太监总管与两名‘女’子。
“父皇!”宇文婉儿进入正阳殿后,便松开一直挽着秦羽瑶的手臂,大步往皇上身边走来:“父皇,婉儿听说您方才拿奏折生气呢?”
皇上被宇文婉儿亲近地揽住,心中不是不熨帖,面上却‘露’出不悦的神情,瞪向多嘴的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作势打嘴,而后赔笑说道:“老奴见到公主殿下,一时高兴,便忍不住多了嘴,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又哪里不晓得,太监总管其实是想叫宇文婉儿宽他的心?哼了一声,对宇文婉儿不假辞‘色’地道:“成何体统?快站好了!”
宇文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