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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千山看斜阳(bl穿越时空)满座衣冠胜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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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荆无双耸了耸肩。“我与游将军私交甚笃,但对朝廷可没什么好感。” 
宁觉非再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微笑道:“荆兄,我们下去吧。” 
“好。”荆无双对他的建议好像十分听从。 
两人自原路下去,差不多又花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 
宁觉非未稍作停留,便往山寨中跑去。荆无双不甘示弱,也跟在他身后,待到跑进寨门,他已是气喘吁吁,累得厉害。 
宁觉非却只是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脸上一派轻松。 
荆无双看了眼前院子里的那些汉子,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我们寨子里的训练应该改变一下了。” 
宁觉非想了想,对他一拱手:“荆兄,咱们相谈甚欢,小弟十分感谢。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小弟这就告辞了。” 
荆无双感觉十分意外,愣了一愣才道:“怎么?田兄是否怪小弟招待不周?” 
“哪里?荆兄和诸位兄台对小弟十分亲厚,待如兄弟,只是小弟不能太打扰各位。” 
荆无双温和地微笑着,态度十分诚恳:“田兄,你刚才还说自己在万里漂泊,想来并不是有什么急事需办。若果真如此,可否给小弟一个面子,在寨中盘桓些日子?我与你一见如故,实是诚意结纳,不知田兄肯否赏脸留下?” 
宁觉非看着他没有一丝阴影的笑容,心里犹豫着。 
旁边那些大汉也纷纷七嘴八舌地挽留着,那种豪爽,那种气概,让他想起了前世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们。 
终于,他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继续打扰各位兄台了。” 
荆无双大喜,脱口而出:“田兄,无双想与你结为兄弟,不知可否?” 
宁觉非一愣,迟疑着半天没吭声。 
他虽是胡乱改了一个名字,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不远处就有游玄之的儿子在,他的真名以及在临淄经历过的事情一定会被荆无双知道。他自己无所谓,但只怕这些人不会毫不介意吧?何必现在来结义,到那时再割袍断义? 
荆无双的笑意渐渐褪去。他不但声震燕北七郡,便连北蓟也知道他的名头,但他却从未与人结义过兄弟。如今主动提出,这位少年却犹豫半天,似乎不愿意,他还真没遇见过这种事情,顿时感到有些窘。 
宁觉非心里早已转过了千百个念头,还是决定不伤荆无双和这些好汉的自尊心,于是很干脆地双手一抱拳:“好,是小弟高攀了。” 
荆无双对他开始的犹豫理解错了,立刻上前去拍着他的肩,笑道:“贤弟说什么呢?愚兄虽然有些虚名,却也不过是因为痴长几岁罢了。假以时日,以贤弟的身手,只怕很快便会名闻天下了。” 
宁觉非也不去解释,只是顺水推舟:“哪里?大哥是好名声,小弟不过背个恶名而已。” 
荆无双却爽朗地哈哈大笑:“什么好名恶名?朝廷说贤弟是强盗,那愚兄也是不折不扣的强盗。那狗娘养的朝廷,本就无奈我何,咱们理它干什么?” 
周围的那些大汉也均放声大笑。 
那充满快乐的笑声顿时响彻云霄。 
第十五章 

宁觉非呆下来后,才渐渐觉得这里不像普通的强盗山寨。他们似乎从来没有下山劫掠过,但却过得衣食丰足,平日里的生活也像普通平民一般,有妇女负责家事,孩子们有先生教读书,男人们除了每日例行的训练之外,偶尔也出去打猎。在宁觉非看来,那些训练颇有些军事化的色彩,不过他既不参加,也从不探问。 
荆无双很快就发现,这个美丽的少年大盗实际上十分沉默,性格也很内向,其实不大与人多话,常常一整天都是自顾自地在雪峰之间跑步、攀登绝壁,在寨子里的时候便练习一种奇特的擒拿法。他看不出对方的路数,只是隐隐地觉得那手法十分实用。 
宁觉非最喜欢的活动之一就是从不同的路线攀上顶峰的那块巨石,常常在上面一呆就是很久,闭上眼听着山间呜呜的风声,感觉那是惟一与前世相同的东西。 
好几次,他下来的时候,都会发现荆无双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眼里满是怜惜。 
他只是笑一笑,却找不到话说。 
终于有一天,荆无双问他:“贤弟,你心中若有不快之事,大可以说出来,愚兄虽不才,也可以尽些绵薄之力的。” 
宁觉非微笑着,与他并肩向下面的山寨走去,半晌才说:“也算不上什么不快,我只是生性如此,所以才会叫‘万里独行’。” 
荆无双转过头看着他,不由得伸手想去拨开他额前的乱发。宁觉非下意识地一侧头,避了开去。荆无双的手僵在空中,却只是片刻之间便恢复了镇定自若,笑着将手收了回来。 
宁觉非暗道自己太过敏感,却也不便解释,越描越黑,便给了他一个充满感激的开朗笑容,却另起了个话题:“大哥,我上山差不多有一个月了,怎么大哥都没下山去劫过道?” 
荆无双背着手,银衣飘飘,洒脱不羁地笑道:“此时天寒地冻,很少有人经过,就算有也不过是小鱼小虾,不值得劫的。” 
宁觉非便点了点头,不再问了。 
荆无双看他总是一袭夹袍,很是关心:“贤弟,你穿得太单薄了,当心受凉。我前些天叫人送给你的皮衣,你怎么不穿?” 
“谢谢大哥,我出来跑步,一会儿就要出汗的,哪里穿得了那么厚的东西?回去以后就会穿的。”那是一件豹皮制成的大衣,宁觉非很少穿。他喜欢穿轻便紧身的衣服,以保持活动时的轻捷迅速。 
荆无双听了,颇为欣慰:“这就好。你还年轻,不懂得照顾自己,若是落下了什么病根,将来老了可就麻烦了。” 
“是,大哥,我知道了。”宁觉非低声答应道。 
其实,在宁觉非的心里,他的两世加在一起,似乎比荆无双还要大个一、两岁,又经历奇特,心中早已是历尽沧桑的感觉。不过,在寨中的这些日子,不但荆无双和他的那些属下们都当他是小兄弟,那些大嫂大娘更当他是小孩子一般看待,总是埋怨他不会照顾自己,生活太过随意,处处都先替他着想。他先是好笑,渐渐也便习惯了,心里总觉热乎乎的,很是感动。 
刚刚走到寨门,荆无双的副手陆俨便迎了上来,笑道:“铁虎将军来了,还有小姐。” 
荆无双一听便大喜,拔腿便走。往前跑了几步,他忽又转身回来,对宁觉非道:“贤弟,你也与我一起去见见游将军吧?” 
宁觉非淡淡地摇了摇头:“他是官兵,我是贼。既不是一路人,何必相见?” 
荆无双只觉得他那一双眼睛中眼波瞬息万变,却无一不美,听了他这话,心中理解为小孩子赌气之语,忍不住将他抓过来抱了一下再放开,笑道:“什么贼不贼的?那铁虎将军与别的官府中人却是不同,大有豪气,是我辈中人。” 
宁觉非虽是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了一下,但感觉到他的动作中只有亲切,不见丝毫淫猥,心下倒很坦然,只是微笑道:“我没说游将军不好。不过,我不会见的。” 
“好,不见便不见,随你。”荆无双并不强求。“你记得回去后赶紧吃饭。” 
“好。”宁觉非笑着点头。 
荆无双这才与陆俨快步向寨中走去。 
宁觉非想了想,没有进寨,返身又向山后走去。走进一片松林后,他敏捷如猿猴般爬上了一棵大树,这才觉得安全了,于是放松身体,半躺在树窝里。 
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以前了,就连做梦都没有梦见过。这时,他却认真地回忆了一下那位兵部尚书游玄之。此人其实只来过翠云楼一回,在床上也没什么难忍的怪僻,更不曾虐待过他,倒是警告过,不准他勾引景王。他那时只当所有人都像透明一般,说过的话也均如清风过耳,不萦于心,此刻仔细回想,却才想了起来。 
想完,他也就撂在一边,不去多想了。这游虎便算有千好万好,他也不想与之有丝毫瓜葛。 
不知过了多久,寒气渐渐浸入了他的衣服,令他觉得冰冷刺骨,这才觉得应该回山寨暖一暖。他溜下树,慢慢地跑了回去。 
跑着跑着,血行加速,身体便又恢复了温暖。他进了寨门,正要回房,却听到荆无双叫道:“贤弟,你才回来吗?”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过去,便见荆无双身边站着一个中等个头却十分魁梧的男子,他身穿武将装束,只是没披铠甲,脚蹬战靴,显得很有气概。仔细看年龄其实也就三十左右,但因为常年在外练兵打仗的缘故吧,黝黑的皮肤十分粗糙,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 
此时,他负手站在荆无双身边,双目炯炯,笑着看向宁觉非。 
一瞥之间,宁觉非便觉得此人果然长得酷似乃父,脸上却一派从容淡定,稳步走了过去,叫了一声:“大哥。” 
荆无双很开心地介绍道:“贤弟,这便是镇守燕北七郡的铁虎将军游虎。游兄,这位便是我刚跟你说起的‘万里独行’田伯光,我的结义兄弟。” 
游虎立刻对他一抱拳,热情地说:“田兄,幸会幸会。” 
宁觉非也抱拳还礼:“游将军,久仰久仰。” 
荆无双在一旁笑道:“二位都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 
游虎立刻点头:“是啊,大哥的兄弟当然也就是我的兄弟。” 
宁觉非听他称荆无双“大哥”,不由得微微一怔,看了荆无双一眼,却是不动声色。 
荆无双对他一笑:“贤弟,咱们先去吃饭,嗯,边走边说吧。” 
宁觉非点了点头,并他并肩而行。 
荆无双的声音很是平和清朗,在似乎已经被冻得凝结了的空气中好似寒冰乍破,十分动听。 
“贤弟,我父亲荆太沧,当年是南楚的扫北将军,威镇北蓟。后来,北蓟皇帝使反间计,伪造书信,诬我父欲引北蓟大军入燕北,灭亡南楚。”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皇帝和朝中大臣本就怕我父亲手握重兵,会对他们不利,见到那些所谓的证据,立刻便相信了。我父亲被召回,随即被捕下狱,受尽酷刑。他虽然坚决不认,但还是很快就被定罪。我父亲被凌迟处死,我家……被满门抄斩。” 
宁觉非听着他渐渐变得有些苦涩的话语,忍不住心下恻然,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荆无双本能地一收掌,将他的手紧紧抓住,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 
游虎在一旁也叹了口气。 
荆无双的语气重又变得平和:“当时,现在的兵部尚书游大人还是定国将军,驻守剑门关,闻讯后兼程赶回,却已救不了我父亲。游家与我荆家世代交好,游大人甘冒奇险,花重金买通了刑部,用两个犯人将我和我妹妹悄悄换出,送到了边关。我们兄妹这才保住了性命。对了,贤弟,忘了告诉你,游将军现在是我妹夫。” 
宁觉非便向游虎笑了笑,表示了一点亲切之意。 
三人到了一间小厅,厅中已备好了酒席,却没有其他人在坐。 
荆无双对宁觉非说:“今天是我们三兄弟初次相见,咱们好好叙叙。” 
宁觉非自然毫无意见,只笑着点头。 
酒过三巡,荆无双对游虎说道:“贤弟是自己人,我与他是无话不谈的。” 
游虎便笑道:“好,那我也不见外了。如今我父亲来信,提及朝中将有大变,问我的意见,所以今天上山来与大哥商议一下,想听听你的看法。” 
“嗯,你说吧。” 
游虎看了宁觉非一眼,便转向了荆无双,脸色有些凝重:“朝中近年来一直分了两大派系,一边是太子和静王,一边是武王和醇王,始终明争暗斗,这已是公开的事情。不过,皇上身体尚健,两派虽斗得激烈,到底还有些收敛。我父亲向来谨慎,从来不参与派系之争,这你也是知道的。” 
“是,我知道。我父亲与你父亲是一样的,常说军人只一心为国为民,不应干政。”荆无双正色道。 
“对。”游虎点头。“多年来,两边都一直笼络我们游家,这个一方面是因为我姐姐甚得皇上宠爱,另一方面也不过是因为我父亲与我手上都有兵权,所以我们游家的态度显得举足轻重。” 
荆无双捏着筷子,只是点头。 
宁觉非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吃东西,手里没客气,一直在夹菜,仿佛对此事毫无兴趣。 
游虎想了一下,才接着说:“最近,武王忽然变得激进起来。他对西武的使者态度强硬,又亲自率军前往边关,一战便击退了赫赫有名的独孤及,确实让人刮目相看。如今,他明确提出,想让我父相助他建大业,成大事,重振南楚。我父亲似乎已被他的态度感动。景王现在也是倾向于支持武王。所以,我父亲开始动摇,这才写信来问我的看法。” 
荆无双思索了一会儿,问他:“武王具体想要你父亲做什么?” 
游虎再看了宁觉非一眼,略一犹豫才说:“我父说,武王虽未明言,但他已看出,武王想对太子和静王动手了。但若手中无兵权,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荆无双微微一惊,随后却笑道:“好啊,我赞成。那狗太子早就该杀,静王为虎作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游虎嗟叹:“是啊,其实朝中的那些有见地的大臣都很担忧啊。若是由这样的太子将来即位,我南楚只怕更是国将不国了。” 
荆无双举起酒杯,对他说道:“其实你根本不必问我,怎样决定都没问题。你父掌天下兵马,宫中有德妃,宫外有景王,谁不忌你父三分?” 
“我就怕这个,谁要诬我父意图谋反,只怕我游家也会招架不住吧?”游虎叹息着。 
荆无双神色黯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似不想再说什么。 
游虎自悔失言,便转向宁觉非:“兄弟,你看呢?” 
宁觉非一怔:“小弟乃山野之人,对朝廷中事毫无头绪,怎敢乱出主意?” 
游虎却一脸诚恳:“俗话说:‘旁观者清。’正因兄弟不是朝廷中人,只怕还看得比我们清楚一些。” 
宁觉非侧头想了一会儿,仿佛很认真的样子,半晌才道:“我还是不知。不过,我好像听说过一句话,天下本无主,唯有德者居之,不知说的对不?” 
游虎啪地一拍桌子:“说的好,唯有德者居之。” 
荆无双也笑:“贤弟真是一语提醒梦中人。太子失德,本就该死。至于你游家是保武王还是扶景王,我看倒是大可商榷。” 
“是,我立刻给父亲写信。”游虎兴奋地对宁觉非举杯。“来,我敬兄弟一杯。” 
宁觉非微笑:“不敢,该当我敬游将军。” 
荆无双笑着,也端起了酒杯,与他们一碰,显得很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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