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奋起 作者:北懒懒(晋江vip2013.01.22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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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荣呵呵傻笑,“你不生气便可,旁人与我们何干。”
甜言蜜语人人都爱听,更何况顾荣这话在她赔礼道歉之后,更显情真意切,秦卿心里跟泡了蜜似的,眉梢满是春意。顾荣低头,被迷住了眼睛。
门外绿柳细声传了话说摆饭了,顾荣牵着秦卿去尤氏那里。秦卿还没坐下,尤氏便迫不及待问道:“今日苏大郎君来了,说了什么?”顾鱼也翘着耳朵听着。
顾荣扶着秦卿坐下,也看着秦卿。秦卿才被顾荣哄高兴,尤氏口气不好也满脸笑意:“说后日让我带着鱼哥儿一起去上香。”尤氏松了口气,直念那就好,顾鱼亦是喜上眉梢,脸上淡淡红晕。顾荣抓住秦卿的手,看他大着肚子还要出门上香,心里更是内疚,“后日我送你们去。”
秦卿似笑非笑看着顾荣,顾荣不解,倒是顾鱼噗的笑了,“夫子庙都是男子,姐姐去了怕是要被赶出来呢!”夫子庙是官庙,前朝皇帝驾崩,皇贵夫奉旨迁回苏州入夫子庙守节,夫子庙便只准男子入。
顾荣也想到这事了,讪讪笑:“我送到山底,不入庙。”秦卿笑着摇头,“妻主忙碌,那里无事,无需挂心。”
说定,后日秦卿为顾鱼挑选衣裳首饰,顾荣让几个身材高大的么么守着,又让顾二带着几个女奴护送,出门前细细吩咐许多才让他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11哟,祝大家都淘的好东西哇!
咳,我也知道我更新很慢撒,而且我这文会长,如果没耐心的一章一章看的,可以等我完结了再看。我很感激一直喜欢我文的亲们,有你们我才能一直坚持,谢谢你们!
☆、88害怕
顾荣也跟秦卿和顾鱼一起做马车里;顾鱼一直很紧张;秦卿挺着肚子靠着顾荣肩膀;偶尔抬眼看顾鱼;顺势提点他几句:“见了人,只管大大方方的叫人,有长辈给见面礼也大方的接了;别作势扭捏推辞;让人觉得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可记得了?”
顾鱼双手乖乖的放在膝上,捏着帕子的手微微用力,低着头轻点,声音细细雯雯;“知道了。”秦卿皱了皱眉;这样说话,就跟他怎么欺负他了,还是辱骂了他?秦卿觉得腰肢涨得厉害,胸口也隐隐胀痛,昨晚睡觉翻身不得,睡得不好,让他觉得更是烦躁。看顾鱼那受气样,被气得胸口一堵,却也懒得说他了,扭头埋进顾荣颈脖,机会是他的,要是他把握不好……
顾荣叹了口气,揉了揉顾鱼脑袋,“好了,别太紧张了,太紧张就太拘束,束手束脚的就显得不大方,看着不好。”顾鱼眼睛都红了,身体抖了抖,很难平复心情的样子。顾荣有些头疼,就见几个人就这样,要是真嫁了过去,以后要主持中馈,面对的人更多,心眼更杂,顾鱼要怎么办?
秦卿身体不舒爽,也懒得掩饰自己的烦躁,恨恨瞪了顾鱼一眼,颇为恨铁不成钢,“你见了苏老太君还是这个怯怯弱弱的样子,你就别想进白家的门,白家要的是温婉又能独当一面的主夫,可不是靠着柔弱温顺取得妻主欢心的侍夫!”
秦卿这一狠话放出来,顾鱼心头一震,抬起头对上秦卿的眼神,略略茫然,又看了顾荣,顾荣尴尬看着秦卿,似乎觉得秦卿说话太重了没顾忌顾鱼心情,但却是赞同秦卿的说法。顾鱼一悸,眼神逐渐清明,很认真在回答秦卿一遍:“我知道了。”这一声回答,很柔和却暗含力量,让人感觉到话里淡淡的威严。
秦卿听了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顾鱼有模仿他,但是总比之前怯弱小心应付的样子好多了,好歹有几分大家公子模样。秦卿觉得以后真得认认真真教导他……
一路走去,顾鱼自己整理自己的情绪,秦卿靠着顾荣在补眠,顾荣心疼他,看时间也不赶,让赶车的女奴慢些走。
等到了山脚,看顾鱼扶着挺着大肚子的秦卿慢晃晃的爬山路,即使秦卿身旁有好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围着,顾荣心里还是一抽一抽的,就怕他真出个什么意外,她恐怕真要哭了。
顾荣不能上去,就做着马车把式那里等着。这山下很热闹,很多小摊摆着,许多零碎的东西,顾荣看到有一个木雕的小摊,那里很多小雕像,也有木簪子木梳之类的首饰物品。顾荣突然想起原来她在穆寨村的时候雕刻木簪子之类的小物品去卖,还有她送给秦卿第一件定情物就是一支桃木簪子,秦卿现在都还带着。
平常在家里,秦卿不爱戴那些镶金嵌玉的首饰,他说是在家里戴那些没意思,他头上就只戴着顾荣雕刻的那只木簪子,很朴素,可是那天生的光华丽质半点没法掩饰过去。顾荣有时候感叹,看见他头上的簪子总是很温暖,也带着愧疚,她总是伤害过秦卿的。除了外交必须时刻,秦卿不再戴金银首饰,都是她曾经误会他爱慕虚荣……
顾荣觉得自己真心操蛋,她自己的自卑却总是要怪罪到秦卿头上,把自己不安都累计到秦卿头上,她如此不堪。上辈子的秦青,是不是看透她的本质,才对她避之不及吧?秦青是对的。而她顾荣,能得到秦卿,肯定是祖上积德了。
顾荣看着那摊子愣愣出神,突然想起,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秦青了,刚来到这个世界是刻意不去想起,把那个人埋在心里最深处,而如今却是把那人忘记到了脑后。她身边发生的事情,好的坏的,伤心的欢喜的,都是只有秦卿……让她烦恼的,高兴的,也让自己慢慢改变的,都只有秦卿!这意味着什么?
顾荣走到木雕小摊前,随意买了一支木钗回到车旁,掏出匕首慢慢雕刻。顾荣全心全意忙着雕刻,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阴寒的视线盯住,顾荣凌厉回视,一双寒意十足黑眸带着戏谑一闪便消失了。顾荣捏紧手中的木钗,她直觉,那人不含好意!
顾荣等了一会,见没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放松警惕,时不时看着往山上去的阶梯,等着秦卿他们下来。手中无意识的雕刻着,等她注意手中木钗之时木钗已经毁坏得差不多了。顾荣有些惋惜,她想给秦卿雕一支钗,不过也罢,后日去京城找上好的翡翠,她给秦卿雕一支玉簪。她自己犯的错,慢慢来赔罪。
顾荣在山下警惕的等候着,也不知山上的秦卿和顾鱼如何了。等待总是让人觉得漫长,顾荣一会想着秦卿挺着大肚子会不会很难受,一会想着漕帮的事要怎么办。
想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漕帮这么做,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让她插手官盐的事!顾荣想了想,漕帮和她还没有利益冲突,暂时还不会对她如何,也不知道漕帮背后站着的人是谁,顾荣揉揉眉头,不是说江湖和朝廷互不相干么,这下又是怎么一回事?顾荣烦躁得很。
在山下等了一个多时辰,秦卿和顾鱼才姗姗下来。秦卿脸色很是苍白,摇摇欲坠,身边的么么大半都没跟在身边,顾荣一慌,急忙过去半抱着他上马车,心疼问他身体怎么样了。秦卿喝一口水,脸上还是很苍白,嘘嘘喘着气。顾荣急了,瞪了顾鱼一眼,“怎么回事?”
顾鱼面上也带着焦急忧色,顾荣问了,他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只摇摇头,眼睛红红的,却一句话都不说。顾荣抱着秦卿,小心给他顺气,心里突突的跳,急得眼睛都红了,“我让么么给你找大夫,没事的,没事的。”说完大声吼着让人去找大夫。
秦卿也没有阻拦,手撑着后腰,拉着顾荣的手让她给他揉,“涨得疼。”一会又觉得心口疼,又拉顾荣给他揉胸。秦卿素白的脸上大汗淋漓,张着嘴小心吸着气。
顾荣心疼得要恨死自己了,明知秦卿怀孕,还让他跑来跑去,忙里忙外的,这几天还跟他闹脾气让他休息不好……又转头厉声问顾鱼:“是什么事情,给我说!”
顾鱼咬唇,脸上很羞愧欲死,而顾荣脸上恨不得要吃了他的表情更让他害怕,顾鱼眼泪突突的掉,话也说不出来。秦卿拉了顾荣的手摇摇头,让她先别问,顾荣也觉得自己昏了头了,现在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追究责任也不是这时候。
让人去租借一件民房,顾荣抱着秦卿到床上躺着,自己跪坐在一旁手足无措。顾荣觉得很惶恐,要是秦卿出了事情,她要怎么办,前一刻,她才发现,她已经完完全全没有把秦卿当秦青的寄托了,秦卿完全融进她的生活,住进了她生命之中,如今秦卿是她扎根在这个陌生时代的根本所在,是她在这里生存的全部意义,若是秦卿出了什么事情,她要怎么办?
一刹那的惶恐,让她恨极了她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
顾荣双眼猩红拉着秦卿手,不停安慰秦卿,“不会有事的,卿儿,你不会有事的。”秦卿肚子一抽一抽的疼,隐隐要下坠,秦卿也很怕,脸色苍白,可一抬眼见顾荣比他更惊慌,像要失去一切幼兽的惊慌失措,彷徨无所依。秦卿心里突然就安定了,忍着腹痛,支起身体扑进顾荣怀里,“我不怕,不会有事的。”
在顾荣兢兢惶惶的时刻,大夫才气喘吁吁赶到,没来得及摸一把汗水,就被顾荣凶狠拉去把脉了。大夫也是年纪大了,迷了好久眼睛才回应顾荣眼巴巴的眼神,脸上很是不悦,“受了惊,又遭到冲撞,他身子虚弱,胎气不稳,我给他施针,再开几服药,回去煎了吃,以后不得再受惊吓了。”
顾荣惊惶的心才松了一些,秦卿也虚弱笑笑。大夫哼哼几声:“还好我懂施针,否则你这胎还要不要了?”顾荣脸白了白,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看着大夫给秦卿施针,在一旁安安静静待着,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看秦卿慢慢睡着了,大夫收针之后写了药方让人跟他去抓药才晃悠悠的走了。
顾荣还很是后怕,抓着秦卿手,心还在蹦蹦的跳,大面锤鼓都没那么大的震动。后怕之后身体有些发软,想去拿帕子给秦卿擦汗,一站起来,脚一跪就倒在地上,顾荣苦笑,回头趴在床边,紧紧抓着秦卿的手一动不动,用袖子给他拭汗。
顾鱼站在门边愣愣看着顾荣,不敢进门,也不能转身出去,脑子一片空白,原本还幸存的羞涩荣幸荡然无存。
突然顾荣狠厉的眼神盯住他,顾鱼身体一颤,挺直身体垂着眼帘一动不动。门外夕阳西下,天边烧得火红,这样的天,原本该是喜庆的日子,却让顾鱼心里冰凉冰凉的。
☆、89认错
顾荣狠狠瞪着跪趴在地的奴仆;那男仆人高马大的;即使跪着也一样魁梧庞大;可是却是个不能护主的!
男仆跪直起身;脸上惶恐,呐呐说着下山发生的事情:“我们快到了山脚下,那里有个陡坡石台阶;有和尚跑来说有事说与君子听;又有一个和尚来与我套近乎。一时说话兴起,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突然撞了过来,公子惊呼一声要躲开,手上拉了君子一把;公子躲了过去;可是君子被拉了一个踉跄,就在那男孩身前……”
男仆说着,身上寒气顿生,一抬头,见家主眼睛寒光大盛,咬牙切齿问道:“你是说那男孩是去撞公子,而公子拉了君子来挡?”男仆身体一抖,满头大汗,抖着嘴唇继续说:“奴不知,只知眼看着君子就要被冲撞了,老奴心急,扑过去却只抱住了男孩的脚,可还是撞到了君子的脚,君子也倒了下去,公子后来接住君子一起摔倒在地。”
顾荣怒不可遏,站起身一脚踹他跌倒在地,“我让那么多人在一旁护着,人呢!”
男仆跌倒又跪趴好不停的磕头,“奴不敢欺,先前下山有和尚说奶奶有吩咐要下山拿撵轿抬着君子下山,人都下山去了,只剩奴一人守着君子和公子。”顾荣气得肝疼,又踹了他一脚,实打实的用力踹:“妈的,和尚说和尚说,这么听和尚的话,你们干脆都去当和尚好了!”
男仆哭求饶,脸上眼泪鼻涕模糊不堪,顾荣气得浑身发抖,在屋子里转个不停。可是又能如何?最大的错是她自己,若不是她同意让秦卿他们去夫子庙上香,怎么可能让人有机可乘!
而那一个小男孩,是去撞顾鱼,顾鱼拉着秦卿当挡箭牌!顾荣眼睛一片火红,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让屋里男仆出去,顾荣很是不堪挫败,身躯都佝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卿醒来了,细长的凤眼盯着她看,一言不发,漆黑的眸色,苍白的脸,淡漠的表情,顾荣内疚得痉挛,甚至不敢面对秦卿,想逃跑出去,秦卿突然叫住了她,“妻主!”
转身逃跑的脚步顿停,顾荣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只待秦卿发落,她想她活该,那么多的教训都没有祛除她的劣根性,她拿什么脸面见秦卿,口口声声说她要改正,可事实呢?总是给秦卿麻烦和伤害,她真是这样爱着秦卿么……无地自容的愧疚要淹没了她。
秦卿身体还很虚弱,肚子不疼了,可是浑身没有力气,而下午受到的惊吓也让他很惊惶,又喊了一声顾荣,“妻主。”顾荣转身,见秦卿眼中难得的脆弱的期盼,顾荣眼中泪光闪烁,不管不顾跑到床边抱住秦卿,眼泪潸然而下:“卿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总是死不悔改,都是我的错。”
秦卿任由顾荣像一个迷茫的娃娃哭诉发泄着,软软靠在顾荣怀里。顾荣把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的惊慌恐惧都哭诉出来,把自己软弱却又不得坚强的无奈哭出来。
在这里,她没有真正的亲人,孤独寂寥,没有自己熟悉的东西,惶然无措,样样要掩饰,她本就是女人,却要扛起一家人全部的生计!她有爱着的秦卿,有不得不照顾的尤氏和顾鱼,还头顶一把刀,就怕那一天头破血淋。这些惶恐却不能与人言,默默含血吞,她也会软弱,也会害怕,使得她行事越来越偏颇无常,而她还不能正身塑性,惶恐她自己的改变,却想着要不要与懦弱妥协。
秦卿眼睛也湿润,可是没有如往常一样轻易原谅顾荣,这次不是口头说说便完了的事情,他想知道顾荣到底怎么想,心底真正的想法!
顾荣揽着秦卿趴在她怀里,顾荣手指穿插在秦卿头发之间戏玩着,眼睛放空,“唐家与我顾家之间有怨恨你应该察觉到了。”秦卿虽不解顾荣为何提起这事,还是轻轻‘嗯’一声,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