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魔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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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贸然探手入洞,而是用手中的残剑慢慢的摸索着,果然,不过多一会,残剑便触碰到一个物件。他又努力的将那物件扒拉到洞口处,随着那物件靠近洞口,他身旁的白芒更加炽烈了,好似骄阳一般,让人不能直视。
而当他费尽心思将那物件扒拉到洞口处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这物件远远比洞口大许多了,透过那刺眼的白芒,看以朦胧的看到,那是一面好似白玉的骨牌,约莫有手掌大小,根本不能从手臂大小的洞口中拿出。
“那这牌子是怎么进入的?”
杜浚心中迷惑,忽而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一个念头浮现出来,让他失声说道:“难道这牌子早在这洞穴还未形成,便遗落在此了,经过了沧海桑田的变化,恰好在它所在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洞穴……这么一说,这牌子难不成是天成大道之时的物件?”
天有时,乃洪荒,圣有德,乃大道。人类传承经过了无数岁月,天地初生之时,被人们称为洪荒时代,而后,三清、佛陀得道之时,被称为天成大道。
而今,被人们称为遗址时代。
且不说那洪荒,便是那天成大道时期,距离今时恐怕也不下十万载了,在这悠悠岁月中,这骨牌居然能丝毫没有腐朽,足以说明这骨牌的珍贵与异常了。
杜浚不再迟疑,拿着那残剑在洞口处‘噼噼啪啪’的一阵乱砍,不多时便将洞口扩大了一圈,将长剑放到一旁,探手将那牌子拿了出来。
第六章 启灵
第六章启灵
这牌子入手一片清凉,其材质似玉非玉,好似某种骨头一般,透着一股变迁的沧桑。Www;杜浚仔细一看,却见这骨牌的阳面雕刻着一座山峰,宛如水墨画一般,聊聊几笔,细节略过,却将这山的苍韵展现的淋淋尽致。
山峰被分成了八成,让杜浚想起了中原的梯田。
而在阴面,却雕刻着一面八卦图,此八卦图好似那孩童涂鸦一般,只是一个圆圈,上面标注着乾坤八卦的八个卦象。
杜浚打量之下,分明在这骨牌之上看到了几点血迹,正要伸手擦拭,却不想手中的骨牌忽而白芒暴涨,变的炙热起来,忽来的一热,让杜浚下意识的便要将其丢掉,却骇然发现,这骨牌就好似黏在了他的手掌之上一般。
紧接着,一股撕裂一般的剧痛由周身传来,那痛楚好似凌迟一般,让人痛不欲生,便是杜浚想痛呼,那声音却被这剧痛生生掐灭在了喉咙之中。
若是仅此也罢,杜浚骇然看到他手臂上的那个伤口此刻好似受到了牵引一般,股股鲜血违背常理的飘溢到半空,拢成一股,好似苍龙几条,环绕在他手中的骨牌周围,不多时便被骨牌吸纳一空。
然后,那骨牌好似有着莫大的吸引一般,他手臂之上,伤口中又是飘溢出股股鲜血……如此复来几次,杜浚脑海嗡鸣作响,神智含糊,失血过度,人总是会昏迷的,但是每当他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在那骨牌之上便会分出几道白芒循着伤口转入他的体内。
这让杜浚更加骇然。
时间流逝,夜半星寒,骨牌却还在吸纳着杜浚的鲜血,只是杜浚此刻内体的血液已然剩余不多,若不是那骨牌时不时的分出几道白芒融入他的体内,恐怕此刻杜浚早已气绝身亡了。
那骨牌在吸纳的如此之多的血液之后,慢慢的有了变化,其上不再是惨白一片,反而多了几分的血韵,平添了几分的灵动。
而在骨牌之上,慢慢凝聚出了两个豪迈大字:骨逆。
杜浚神智恍惚,看着那‘骨逆’两字,心中激荡,以骨为逆,是傲骨还是不屈?这两字的含义端是惊骇世俗。只是他却没有发现,在他惨白的面孔之上,溢出了浓密的黑色汗水,这汗水腥臭无比,不但如此,更有浓密的天地灵气涌入了他的体内。
滞待了几个月的洗髓、强身两个小境,此刻眨眼而过,片刻之后,当杜浚内体再无血液,那骨牌也停止了吸纳,其上的白芒如同蜡烛一般,闪耀了几下,‘噗’的熄灭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杜浚模糊的听到体内某个地方传来一声清脆的碎响,好似有某种禁锢被打破了,一息之后,一股暖洋洋的舒泰传来,让他忍不住咆哮一声,闭上了双眼。
其头顶之上九子浮现,姿态各异,却具是说不出的狰狞凶煞。此九子一出,登时搅动的内谷浓雾激荡阵阵。
转瞬之间,九子身躯无限放大,好似要冲天而去一般,但是就在此刻,杜浚天灵之上有一道气机涌现,将九子蔓延在其中,如潮一般退回了杜浚的体内。
那一刻,九子不甘的咆哮,任它们剧烈的挣扎,却还是摆脱不了那气机。
杜浚蓦然睁开双眼,有凌厉两道目光迸射而出,只是他现在却面容痛苦的扭曲,身体中的骨骼更是‘啪啪’作响,在他的额头之上,慢慢的浮现出了龙之九子的形态,九子皆是不甘受困,奋力挣扎着。
不多时,杜浚的额头之上竟然有了细密的龟裂,却没有鲜血渗出,好不诡异。这龟裂却还是蔓延,若是如此,不出十息,杜浚便会犹如五马分尸一般死去。
这便是九煞之体的启灵,其危险远远超过了别的灵根,只因这九煞虽然轮回入了杜浚体内,但是并不甘受困。若是杜浚没有开启灵根,这九子会一直沉睡,但是一旦杜浚启灵,便等同唤醒了这九煞,因为这九煞本就是他的灵根所在的根本。
但是,若不开启灵根,与不具备灵根者一般无二,何谈修真?
眼下,杜浚开启了灵根,所要做的必要将这九煞化为真正的灵根,那时他才算是真正的和这九煞相溶相合,但是一旦炼化不成,九煞脱体而去,杜浚性命堪忧。
幸好的是,戴真人先前毁去了杜浚大半的灵根,让这九煞残破,威势大减,不然此刻杜浚定然坚持不下一息。这世间之事便是如此,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可是,即便如此,此刻若没有外力的介入,杜浚也恐怕难逃一死。
六息之时,那龟裂已然蔓延到了杜浚的下巴,让他整个人看来,好似那破旧的木偶一般。就在他以为必死之时,手中的骨牌忽的白芒闪动了几下。
就是这简单的几下,竟然骇的那峥嵘的龙之九子立刻收敛了凶气,龟缩到了一团,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挣扎,甘心被杜浚体内那道灵根之气所炼化。
要知道,这可是龙之九子,乃是那大凶大煞,有撼天动地之能,九子一怒,山川履平,沧海归寂,此刻竟然被这毫不起眼的骨牌骇的不敢丝毫的异动。
“这骨牌到底是何来历?”这个念头在杜浚心中一闪而过,当下,他收敛心神,专心炼化九煞。
有了这骨牌的震慑,杜浚炼化起来,格外的容易,逐一将九子炼入灵根之中。其间每个龙子消融之时,在杜浚的头顶之上便会浮现出相对的虚影来,各显峥嵘。
这个过程之中,杜浚面容之上的龟裂也慢慢的愈合,便是手臂上的那个伤口也愈合如初。
当最后一个龙子被炼化的时候,一股宛如夺尽天地之威的煞气从杜浚的体内轰然而出,瞬息之间蔓延千百丈,其声势之浩大,好似那滔天巨澜一般,从这鬼王谷之中碾压而过。
这煞气比那天威也不逞多让,惊得那鬼王谷一脉的弟子惶惶不可终日,惊慌失措之下,诚惶诚恐,不能自己,只有那修为稍微高深些的玄阴弟子,才能堪堪抵挡这煞气,却也是战栗不已,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在那巨大的头骨神殿中,鬼谷一脉的散主正在冥想,当这煞气涌来之时,他却蓦然睁开双眼,双眸之中写满了震惊之色,骇然说道:“这是何等的神通者?”
第七章 结仇
第七章结仇
幸好杜浚灵根被毁,纵然是此刻炼化了九煞,也形成不了完美的九煞灵根,所以这种让人战栗的浩瀚煞气一闪而过,仅仅蔓延几息,便又如同潮水一般,倒流回了内谷中。WWw!
当一切的异状都消失之后,杜浚只觉得全身精神抖擞,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活力,手中的骨牌非但没有让他失血而亡,反而好似在他的内体注入了一股浓厚的生命气息。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整个人好似轻盈的多了,而且朦胧之间,好似能够感知到那飘逸在虚空的灵气,这便是启灵小境的标志。
“方才的异动,必然惊动了鬼谷中人,我还是赶快离开的好。”杜浚一想到此,便不再停留,握紧骨牌便要离开。
谁曾想,就在他走到那内谷出口处的时候,他手中的骨牌忽而白芒闪耀了几下,好似凭空生出莫大的磁力一般,呼的一声将那残剑吸附了过来,死死的贴在骨牌之上。
杜浚一惊,凝目一看,却见原本陈旧的残宝之上此刻竟然有朦胧的蓝色光彩闪烁,旋即这光彩便注入了骨牌之中。骨牌毫无异处,而那柄残宝如果说先前是个残废,此刻就好似死去一般,全身毫无灵动好言,宛如一般凡尘中的锈铁一般。
“蜣螂”一声,骨牌好似对此刻的残宝失去了兴致,任由残剑掉落在地上。
“这骨牌越发的神秘了。”杜浚一眯双眼,只是此刻并非细究的时候,一把将骨牌揣到怀中,甩开大步走出内谷,一路狂奔,直接回到了他的别院中。
一入别院,杜浚还没来得及舒口气,便听到一声惊喜的喊声:“你没事吧?方才内谷中有异变,声势之大好不吓人,我还以为你……”
叶飞的话并未说完,但是杜浚却听出其中的浓浓的担忧,逐然一笑,道:“没事。”随后打量了叶飞几眼,却见他双手空无一物,心中一动,却没有说什么。
杜浚虽然没有开言相问,叶飞却明白他的意思,登时一扫脸上的惊喜之色,失落而愧疚的叹息一声:“那株阴草被鸣干抢了。”
而,就在此刻,幽暗广袤的鬼王谷外谷总中忽而升起几条人影,宛如奔雷一般,划破长空,直奔内谷而去。先前凛于那浩大的煞气,这些人并不敢探视,直待这煞气散去,才敢前来,这恰好给了杜浚离去的时间。
※※※
杜浚携着叶飞走在连同着众多别院的走廊中,眉头紧蹙,据那叶飞所说,这鸣干便是昔日鬼谷散主强行留下的三个灵根上佳的少年之一,拜入鬼谷九代支脉大弟子门下,现今已经是启灵大圆满的境界,仅差一步,便可迈入练气士的行列中。
而今,杜浚虽然迈入启灵小境,却不过却是初期,而那叶飞不过是强身大圆满的境界,即便是两人同去,对那鸣干也没有任何的压迫,况且在鸣干麾下,还有两个依附者,都是杜浚一般的境界。
本来,杜浚已然迈入启灵,这阴草对他而言,虽不是可有可无,却也不如先前那般重要了,只因为,启灵之后,便可纳天地灵气入体了,便可以出了玄阴,到几处末等的凶地采摘灵药了。
但是这并非一株阴草的事情,而是原则,鸣干做下此事,乃是**裸的欺负叶飞,如果此刻杜浚不管不问,日后他假如落入困境,又何谈让叶飞帮他?
而且,在杜浚心中还有一个依仗,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此刻他虽然面色平淡,但是却在心中暗道:“任那鸣干如何,启灵在玄阴来说,不过是记名弟子,只要不入练气,便不是内宗弟子,我便没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速度很快,穿过众多的别院,不多时便来到鸣干的那处别院处。站在那拱门外,叶飞劝道:“杜兄还是不要去了。”
杜浚一笑,拍拍叶飞的肩膀,道:“玄阴有令,但凡一年不能启灵的弟子,杀无赦,我现在已经启灵,但却不能不顾及你。”
叶飞错愕,旋即讶然的看着杜浚,呐呐道:“你启灵了。”说完难以置信的直直看着杜浚,脸色古怪,好似看到了妖魔一般,只是这一夜启灵,端是骇人惊俗。
杜浚一挥手,道:“此事不谈,一些机遇而已,眼下那阴草对你至关重要,甚至关乎性命,我二人既然是朋友,怎能不助你一臂之力?”
叶飞登时激动万分,沉声说道:“杜兄此恩,小弟毕竟铭刻于心。”
杜浚说了这么多,要的就是叶飞这句话,帮是一定要帮的,但是怎么帮,叶飞是否会领情,这才是杜浚所想考的。既然目的达到,杜浚也就不再迟疑,当先一步走进了那别院中。
一入别院,登时有几声喧哗传入杜浚耳畔,依稀可以听出这些话语的主题是一株阴草。杜浚露出一个冷笑,循声望去,却见这别院中摆放着一尊石桌,此刻有三人围坐在哪里,而桌面上放着一株阴草,正是叶飞被抢的那株。
这三人皆是身穿深灰色的衣衫,正是那玄阴记名弟子的衣衫。一个少年居北而坐,脸色倨傲,其余两个少年坐于他的对面,正在碎碎念的唠叨着什么。
这时,这三人发现了杜浚二人,先前那唠叨的二人同时闭嘴,三人冷冷地看着杜浚,却是以为杜浚二人乃是过路之人。
叶飞上前几步,来到杜浚身旁,附耳道:“那个神情倨傲的便是鸣干,另外两人叫做凌志、郭明,正是他们二人抢走的阴草。”
杜浚点点头,看着鸣干三人,淡淡说道:“将阴草还来,再给叶师弟道歉,我便不再深究了。”
此刻,那凌志二人一见到叶飞便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又听杜浚的话语,登时大笑起来,道:“这就是你的靠山么?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想不到却是这灵根被毁的废物。”
而那鸣干淡淡的看了杜浚一眼,轻视一笑,漫不经心道:“原来是启灵初期。”
此话,让凌志二人一怔,惊疑的望着杜浚,失声说道:“你这废物也启灵了?”
杜浚面容肃穆,喝骂一声,道:“你三人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鸣干皱眉不语。凌志二人皆是大笑起来,好似听到这世间最滑稽的事情,凌志道:“你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过启灵初期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个角了?”
郭明也是大笑,口中却道:“凌兄莫要如此,想必人家灵根被毁,好不容易启灵有成,自满跋扈一下,有何不可?”
杜浚对这二人的讥笑,毫不在意,慢里斯条的从怀中拿出一个腰牌来,在凌志二人面前一晃,登时让他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