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璀璨风华记.重生包子变女王 作者:fahrenheit(晋江vip2014-06-06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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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璨窝在书房里,手拿账目,正听着陈叔一脸骄傲得禀报:果粒酸奶已经连续十天售罄!堂食和打包各占一半。
说起打包,叶灵很是好奇那个能让酸奶一直凉冰冰的杏色小纸包。
说实在的,他这位贴身保镖可是尽职尽责,除了去净房洗澡和晚上睡觉,他都是跟在金璨身边,轻易不肯分离,可也正是金璨所言所行都在他眼里,他就越是佩服金璨满脑子奇思妙想,连做出来的东西也透着股神秘味道……
金璨听完陈叔的报告,看向叶灵道:“还没想通?”
叶灵摇了摇头,“没有。这辈子都没想到我竟这么愚笨。”
金璨笑着吩咐道:“玉嫣,拿块北庭砂来。”
北庭砂也是西北特产。白色的北庭砂之中氯化铵的含量要超过百分之三十。将磨细的北庭砂粉末装在双层的吸水纸袋里,便成了能为酸奶保温的“利器”。
原理十分简单:空气中的水蒸气遇冷凝结,在刚从冰水中捞出的酸奶瓶表面结成水珠,顺着瓶壁流到袋子底部的纸包上。
而氯化铵易溶于水,且在溶解时大量吸热,这样一来便能在一段时间内让纸袋里的酸奶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温度,保持口感更不会腐坏变质。
为了给数理化小白的叶厂花展示,且让效果有一定冲击性,金璨亲手磨了半块儿北庭砂,往个小白瓷碟子里一倒,还用她磨好的玻璃棒将粉末拨得均匀一些,然后就浇了点温水下去。
叶灵眼见着碟子里就结起冰了,他似乎是难以置信,还伸出手指往碟子里探去,捏出个冰碴在手里碾了碾,直到那一小块冰又全部化成水……
为了继续震慑一下这家伙,金璨又命人取了胆矾来,磨下一小点儿粉末撒进结了冰的白瓷碟。
叶灵看着碟子里那一点蓝,居然逐渐加深……
水合铜离子、氨合铜离子那标准性的漂亮蓝色,绝对是一见难忘。
惹得金璨也回忆了下自己充实又安逸的天朝生活,之后再看向叶灵,特地用最浅显的语言解释道:“盐类溶于水,有的吸热,有的放热。”又指着碟子里的那一点蓝色,“这里面发生了些特殊的变化,一种东西变成了另外一种,所以颜色也跟着改变了。”
叶灵懵懂的眼神却从她说的第一句开始直到现在都没丝毫改变,金璨在心中哀叹:果然晕了啊!一个初中水平的化学实验就击沉了啊!我要是心血来潮今儿就涉及反应动力学你可怎么办啊!
于是她果断放弃了再教育计划,捏着湿润的帕子替厂花擦了手,柔声道:“乖,别想了,专做你擅长的事情就好了。”差点把人家刺激傻了,不安抚一下怎么行?
之前的事儿叶灵的确满头雾水,但金璨这个动作他懂!他就算进宫了也懂得不得了!他这回眼睛里可不是懵懂了,而是在迟疑中有掺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两人是老乡,见面伊始就颇为投缘,朝夕相处这些天金璨经常抚琴放松心情,二人论琴唱和不断;如今金璨写字叶灵也会主动替她磨墨,在被询问意见时,也坦白自己的看法……到了今天,他们二人发生这样自然的肢体接触,还有点儿水到渠成的意思呢。
至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陈叔,玉嫣等四个大丫头都没觉得半点意外。
这几位“脑残粉”的本色也充分体现于此:原本的金璨深“负”重望时,陈叔他们都是怒其不争,以各种方法不停地劝说她奋起上进,结果反而让懦弱又自卑的金璨产生了越发严重的抵抗心理,最终走向另一个极端,只信任倚重口蜜腹剑的碧珠儿;重生而来的金璨沉稳精明,行事游刃有余,几番试探之下陈叔彻底放了心,之后他们也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少主喜欢的事情不管对错我们都要支持!谁管你个旁人怎么看!
尤其是陈叔,看着金璨与叶灵轻握在一起的双手,心中不免惋惜:叶统领偏是个太监,不能生孩子!不然入赘到咱家,也是门好亲!
美大叔转念又一想,少主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让叶统领帮忙长长眼也是好的。将来的姑爷怎么也得比少主和叶统领更亲厚才行。
万能管家的心思若是让金璨知道,肯定会大呼陈叔开通,因为他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少主拿叶统领练练手也很好嘛。
不过金璨此时心里也不大平静就是,因为她发现叶灵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略有不妥:在天朝时,她帮着感情不错,又正巧双手沾满腐蚀性药剂的男同事擦脸擦脖子,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金璨一直拿叶灵当做没有威胁性的男人来看待。
大秦的太监只除去两个球体,所以他们不仅还能偶尔~勃~起,也不像天朝清代的那些公公们一样,因为小便失禁而造成各种不便,进而由生理严重影响到心理。
总而言之,大秦宦官还没有那么扭曲。
叶灵又是大秦公公之中的佼佼者,他一点也不娘,又能谨守自己的道德底线,和金璨还很合得来,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还拥有共同的人生目标:变强、报仇。
所以金璨自我心理建设了一下,就给自己找了个好台阶:顺其自然,问心无愧。然后她在暗叹自己无耻的同时,面带微笑地凝望着叶灵,直把人家看得脸颊微红。
不过,厂花跟在皇帝身边焉能少了各样历练?纵然脸红也不会失态,他定了定神,便道:“有劳几位,打盆水来,替少主净手。”
当晚,叶灵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结冰小瓷碟”详细地写成了密信寄往京城,之后倒在床上,回想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尤其是能传到心底的温暖,很快便遁入梦乡。
他这一觉睡得真是前所未有的香甜。
第二天,金璨早起打扮了一番,带着丫头随从,以及叶灵一起出城奔赴郊外庄园的赏花会。
在马车上,叶灵就坐在金璨身边,跟她说起刚刚获得的情报,其中涉及了大量的核心人员安排:
其一,那个曾经算计过金璨的商贾之家,已经彻底消失在南安城,如今大约连他们生活过的痕迹都已被抹除得差不多了……
其二,因为传回的消息一直是金璨不堪造就,皇帝也慢慢地不甚在意起来,情报从当年的专人负责且半月一封,逐渐消减到了南安知府随手指派个小吏记录金璨生活状况,几个月才能汇总出一封密信送到京城。
可因为金璨这次遇险,所有负责过编制汇总她情报的官吏全部革职,有些人甚至要进京请罪,比如南安知府……
听到这里,金璨可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因为南安知府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贪婪又欺软怕硬,前些日子陈叔拿着金家的帖子递上去,居然还公然索贿,陈叔没应,果然金璨遭那商家谋划一事就真的石沉大海一般,连个动静都没听见。
所以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当着叶灵的面儿安排的事情,这位西厂统领怎能不留心不关注?甚至无需皇帝下令,叶灵只要跟两江总督递上句话,这个知府的仕途也就算到头了。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知府的确还没资格知道天子近臣的动向,无知者无畏也是真的。
其三,除了叶灵带来的若干西厂人手之外,收集南安城特别是与金璨有关的情报,已经全部交由东厂两江分部来负责。
说到这里,叶灵诚恳道:“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再也不会有了。”
金璨默默道:我原来是真瞎,他们评价我的确没错,只是这些人也都不是没缝的鸡蛋罢了。她笑了笑,也由衷道:“若没有你报告,陛下也不会下次决心清整南安吏治。真是多谢你了。”
叶灵回以笑容,心中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以后我会为你多做些当得起你这一谢的事情。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抵达山庄后,叶灵更是主动地扶着金璨走下马车。
由山庄的仆从引路,金璨先去和做东的镇南王嫡女顾池见礼。
却说顾池乃是镇南王第二任王妃唯一的孩子,她与她父亲元配所生的两个嫡出哥哥关系也比较微妙。而她现在的嫡母更是育有一子一女,只是他们年纪尚小,今天这样的相亲会自然无需到场。
不管王府环境再怎么复杂,且顾池幼年便没了母亲,她依旧是按照亲王嫡女的规矩教养长大,言行亦十分符合她的身份。
见到传说中愚不可及又不好相处的金璨,彼此见礼又寒暄过几句,凭着自己多年历练出的眼光,顾池便知道金璨是个人物,再用余光观察了下金璨身边那位穿着西厂统领服色,身姿挺拔、目光锐利的俊俏青年……
顾池心中便有了数:金家这位遗孤不简单,可围绕在她周围的种种阴谋怕也不怎么简单——自己还是以礼相待,敬而远之就好。
至于那些暗地里不明所以,却要冲上来给金璨个教训的傻小子蠢丫头……她却该出面弹压一下,毕竟是自己做东,闹出事情自己也讨不得好。
皇帝伯父能为了金璨毫不犹豫地换个知府,自己这个处境一般的亲王嫡女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吧。
思及此处,顾池特地带着金璨步入花园,亲自替她引荐已经到场的“各路”公子小姐。
实际上,大多数世家以及官宦人家出身的公子小姐头脑并不亚于这位镇南王的女儿。观察下金璨的举止,再看看紧紧跟随着她的叶灵,便都明白了金家这位小姐其实并不好惹。
尤其是两江总督赵安舜的一双嫡出儿女——这兄妹俩的长姐正是太子妃,足见他家规矩如何。
更何况他家老爹赵安舜面君后还专门写了封信回来,生怕家人大意之下惹了大祸……看过这封书信的赵家兄妹更是不敢怠慢,言谈之间已经带上了几分结交之意。
他人的善意,金璨自然照单全收,还不忘礼尚往来。
于是满座和谐,大家闲聊之间,便说起目前十分流行且好评无数的西北果粒酸奶——在场众人没人不知道金家老铺正是金璨的产业。
酸奶这种小吃在这些像样的人家之中真不算什么,难得的却是那个能保温的小纸包,大家赞不绝口也正是这个巧妙又神奇的小东西。
金璨一直含着笑,静静地听着,最后才补了一句,那小纸包攒上一些,若是有人发热或是烫伤,滴些水贴在额头或是伤处也有妙用。
大家听说,纷纷来了兴致,表示要回家试上一试。偏在此时,一个略显刺耳的声音忽然响起,“弄些吃食糊弄人倒也罢了,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起发热烫伤,医术岂能容你乱来?果然是没爹教没娘……”话没说完,便是一声让人厌恶非常的尖叫,“啊!”
原来说话之人的椅子翻倒,此人也直接摔在地上,脑袋似乎还撞到了什么东西。
她身边之人和周围的丫头仆从一起上前,七手八脚地把人扶了起来,大家定睛一瞧,此人脸上竟多了个正流着血的口子。
第一个扶她起来,向众人道歉,再带她离席疗伤之人正是她的表哥,而把她的椅子猛地踹倒的还是这位表哥。
此时她这位表哥内心都在滴血:死丫头!南安知府去官,你跟他儿子的亲事眼看也要告吹,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可你难受想找死也别拉上我们!
金璨乃是金旭唯一在世的血脉。
金旭老爷子何等德高望重?他当年亲自教导的学生如今仕途最差的一个都是抚台了,而最厉害的那个正坐在金銮殿里的龙椅上呢。
偏偏西厂叶统领就在金璨身边正面无表情……这位表哥毫不怀疑他这个愚蠢表妹公然侮辱金家的言辞会传到陛下耳朵里。
他心中顿时惊怒更甚,于是又毫不留情地骂上了:“一家子因为你都断了前程!姨丈姨母究竟造了什么孽?才有你这样的女儿!”
他那表妹捂着脸,吓得涕泪交加,“哪有这么厉害?!明明……”
这表哥脑筋活络,察觉不对劲儿,立即追问道:“什么明明,是不是有人对你说过什么?”
这表妹却嗫嚅道:“就是……就是……他……他说当众刺她两句,最好能激她失态,后面若是有男人跟……跟她走得近,就……”
表哥一抬手,“够了!”
他真想给他表妹一耳光,又苦恼得很想撞墙:他知道表妹口里的“他”就是去职知府的儿子,险些成为表妹未婚夫婿的那个男人。
虽然席上发生了一个让人不愉快的小插曲,但由于那位表哥处置果断,在场众人,尤其是顾池只是颇觉尴尬,可金璨却一派从容,说说笑笑与之前并无半点不同。
单就这份胆色和镇定就值得大家重新定位金家孤女了。
两江总督的儿子乃是在座地位最高的公子,他又极善言辞,说了些笑话,又不动声色地吹捧了金璨几句,这才率先站起来敬了金璨一杯。
金璨在天朝时因为工作繁忙,生活不大规律,光是职业病就沾了两样:慢性喉炎和浅表性胃炎,所以她不抽烟也不喝酒。
回到大秦,再次拥有了健康的身体,她十分珍惜,更是注重养生,于是直到今天也未曾沾过一滴酒水。
可是如今却不得不破例了,因为如果她不喝,就会让大家都觉得她在记恨起在场所有人……
金璨也站起身,冲着赵家公子笑了笑,同时向大家微微颔首致意,之后便潇洒地一口饮尽杯中酒。
散了席,金璨正要坐上马车,那位临机应变的伶俐表哥匆匆赶来,他诚恳地将从表妹那里套取出的实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
听完,看着他略显忐忑的神情,金璨悄悄地捂住胃口,平静道:“放心,你是你,你表妹是你表妹。我不想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但以后别再让她出来折腾就好。”
这位表哥长出口气,心道:金家人果然讲道理又会体谅人。
终于上了马车,叶灵不用金璨开口,便找出了喝养胃的药丸递到了金璨手里。
都是亲信,金璨终于不必再装模作样,吞下药丸,轻声抱怨道:“那酒好烈,胃里这个火辣辣哟。”
大家闻言都笑,就在玉嫣打算打趣少主酒量奇差的时候,马车忽然一震,骤然止住。叶灵连忙凑近,几乎把金璨搂在怀里,而玉嫣则熟练地打开马车车壁上一个十分隐蔽的观察窗,向外望去。
结果大家